看完电影,感慨影视技术日新月异,绝非我那小剧场的设备可比拟,要弄套在家看,得多爽,可惜,贵得离谱,花百八十块在影院看得了。
脱离工作的夏柳现在变成了小女人,清新可人,气质甚佳。我有种觅得红颜知己的感觉,如果心里能装下两个人,她肯定首先入围。想起丁娟说的姨太太,这家伙够能想的,看来完全了解一个女人根本不可能,她们都有自己的小秘密,甚至枕边人也难以知晓。
看完电影已经不早了,让夏柳送我取车去,她说想喝酒,晚上她请。很想了解这些特殊战线工作的女人酒量如何,满口答应,打电话给丁娟请假。
“老婆,晚上有同事请客,晚一点回去。”
“好啊,你刚上班,多认识点同事,一定要处理好关系,多交朋友。要是喝酒就别回来了,开车危险,你那有宿舍吗?”
“嘿,不行就睡办公室呗……”
夏柳一把抢过电话。
“小娟,我是夏姐,跟你老公在一起呢……放心吧,有我呢,不会有人给他灌酒的……他哪用人照顾啊,厉害着呢,把我们教官都给打伤了……我看也是,老打架练出来的,不学好,你可得管教好了……没事,在单位我给你盯着,这小子挺*的,你不舍得打我替你打,有的是招治他……你不管哪行呢?我看啊,你得锻炼身体啦,要不真吃不消,哈哈……我?我老公没那么强,搔痒痒还行,不聊啦,我们这有事了,回头有机会一起喝咖啡去吧?……我抽你时间,周末吧,你不上班的时候。……好,你忙着,拜拜。”
“你老婆做完饭还要备课改作业,真是累啊。你可得好好疼她。”
“那当然得疼,老婆嘛,就是拿来疼的,关键是她惹人疼。”
“对,这叫投桃报李,两人的关系是相互的,她对你好,你只要不是狼心狗肺,自然会对她好。她要对你三心二意,你也不会感觉不到,你也会做出适当反应。就看她不要买钻戒,只戴你家传的金戒指,她就是个好姑娘。”
“啊?她什么都跟你说啊?”
“你说呢?连找姨太太帮忙对付你的事都说,跟我还有什么保密的。”
“真服了你啦,她对你一点都不带设防的。”
“这样的人才容易交到真正的朋友,也容易上当。不过你可别告诉她我给你说的这些。”
“放心好啦,我保密工作做得好,不跟你似的。”
车开到一座单身公寓,直接进地下车库,她说自己在家炒几个菜喝酒比较痛快,喝多了不用担心在大马路上吐酒丢人,我默认,反正她请,出钱出力我管不着。
她家在顶楼,房子不大,超大客厅,卧室带卫生间,开放式厨房连着吧台式餐桌,装修得很精致,整个屋子都有淡淡的香味,温馨,是我的第一印象。意外的是,客厅有个旋梯可以上阁楼,对着窗子摆着一张宽大沙发,坐在上面可以俯看大半个城市,星星点点的灯火揭开夜生活的序幕,安详而宁静。
把我轰出厨房,她自己鼓捣晚餐,我看了一圈电视,没啥好节目,坐到吧台前,托着下巴看她炒菜。回去把厨房和餐厅中间的墙也砸了,做成这样的开放式厨房,坐在边上看老婆做饭,简直是种享受。丁娟也不喜欢我在厨房捣乱,这样看着她应该没问题吧?
“你经常自己这样做饭吗?”看夏柳准备了好几样菜,看着比较精通厨艺,不甘心只做个旁观的,聊聊天算帮她解闷,也算我为今天的晚餐做了点贡献。
“也算是吧,只要是在家吃饭,每个菜都做得像个样子,这才叫生活。”她说得没错,非常讲究生活品味的一个人,房间收拾得很整齐,绝不像临时突击大扫除的成果,唯一乱的地方是门口的皮鞋,我换拖鞋时随意踢在一边,她自己的在鞋架上摆着。
“真会过日子,谁要跟你结婚了,得幸福死,标准的贤妻良母。”
“别提结婚行不行?真想把这两字从字典里抠掉。每次回家,我爸妈都跟着屁股后面追问什么时候结婚,真的很烦人。”
“算是恨嫁一族吧?男的也有啊,有个男的三十多了,条件也不错,就是不肯找对象结婚。他妈天天问,‘儿子,啥时候结婚呐?结婚呐?婚呐?’在家休假一个月,问了整整三十天,假休完了,继续请病假,因为*婚,成神经病了。”
“你就逗吧,我的笑点很高,这些小儿科的笑话我根本不感兴趣。不是我不想结,是没有合适的人跟我结。要能给我找个合适的,二话不说,马上去民政局领证儿去,多好,从此有人疼有人爱。”
“你要什么样的?有车有房,父母双亡?那可不好找,其实最关键的是有感情基础,我个人觉得,青梅竹马的婚姻最可靠。”
“老大,我从哪找青梅竹马的去?我家在海南,工作在江城,混了快三十多年,身边可供结婚的对象根本没有。再说了,这工作性质根本不允许随便找个人就嫁了,得知根知底,还得有一定的承受能力。不定哪天死翘了,给人扔下几个孩子,让人怎么办?男人带着孩子可真不好找对象。”
“顾虑太多啦,这东西就看缘份,不定哪天你看上一个,我就负责给你侦察,确保他比面粉还清白。”
“得了吧,你偷窥有瘾啊?别忽悠了,端菜来,开饭。”
饭菜端上餐桌,也就是吧台,吧台外沿突出,坐着能伸开腿,里面是柜子,坐着不舒服,本身设计的就是外面坐人。她搬了把凳子想坐里面跟我面对面,这才发现这个问题,无耐搬出凳子,和我并排坐下。我把菜挪到两人中间,方便她夹菜。
“嘿,说好喝酒的,差点忘了。等下。”
她跳下凳子,绕过吧台,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两只高脚杯。利索地打开瓶塞,一杯倒一点。
“喂,这叫喝酒啊,解渴也不够。”
“懂不懂啊,喝红酒讲究的是品味,最基本的,就是品尝味道,明白?”
“老师说得对,我还真没喝过红酒,我尝尝。”
味道有些酸涩,微香,不满意没有白酒的辣味,不过自我感觉问出这句来会让她觉得我没品味,还是生生把话咽回去。
“怎么样?美傻了吧?你看这酒的颜色,”她捏着杯脚晃晃酒,自豪地跟我说,“颜色很均匀,稍微有一点点棕色,有点年头了,我爸送给我,说让我结婚那天喝,我管呢,不定这辈子结不结呢,便宜你了。”
“姐姐啊,你这纯粹是暴殄天物,我哪懂品红酒,不过还真有点香。”
学她的样子晃晃杯子,轻饮一小口,入口爽滑,满口添香,虽然不是我所想的酒的味道,作为饮料来说,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她说得这么贵重,我不好意思对瓶吹,慢慢喝吧。
“其实喝红酒配西餐最好,都是欧美的东西,不过我这里做西餐的材料不够,今天就中西合壁了。还是尝尝我的手艺吧,这是我最拿手的,夏式红烧肉。”
红烧肉是我的最爱,油而不腻,入口即化那是做到极品,很少能尝到,夏柳的这份菜功力已经相当了得,星级饭店的大厨也不一定能做成这味道,连吃三块,赞叹不己。
“再尝尝红酒。”她给我再倒半杯。
“好,一点酸涩感都没有了,还有股幽香。原来要搭配肉喝啊?”
“呵呵,西餐大多是肉类,配红酒合适。喝白酒用什么样的菜都行,就红酒太讲究,所以中国人不喜欢,就是喜欢也嫌麻烦,除非既有时间,又有情调的。”
“你是想找个会喝红酒的当老公吧?要不新婚夜新郎来句,这酒怎么像漱口水啊,那不就大煞风景了?”
“那也太没品味了,直接踹出换人。”
两人连吃带喝,一瓶红酒很快被消耗完,她脸色红润,越发娇媚,白皙的手臂隐现粉红,不是我眼迷糊了,而是她酒量太小,一点点酒精在身体里发酵引起的反应。
吃喝完毕,我想主动收拾碗筷,她忙乎着做菜,我洗碗是应该的。她抓住我的手压在桌上,不让动,老爷儿们不可以下厨房,除非老娘们不方便的日子。合着她不方便的日子不在家做饭呗?不好意思问,勉强心安理得地看她收拾残局。
“你在家也看着老婆洗碗?”
“错,在家我洗,我不在家我爸洗。我妈说好男人应该干家务活。”
“真是绝世好男人,别看我了,挺别扭的,看电视吧,电视连着网线,可以上网找电影看。你找个好看的,我一会儿也看。”
分明是考验我的品味嘛,找个恐怖片看,吓唬吓唬她。不过干特工的女人,恐怖片应该不算什么,试试吧,女人的天性胆小。
《电锯惊魂》全系列的片子我都看过,血腥味的恐怖,视觉听觉的完美刺激,看看她反应如何?找到最新的第七部,开始放映。
片头刚开始,她头也不回,就准确说出电影名字,我晕,投其所好了,这样的女人,一般男人敢要才怪。几分钟后她收拾完毕,原本我占着沙发的中间位置,推我往边上坐一点,一屁股坐下,抱着靠枕,蜷在沙发上看电影,象只可爱的小猫。
“你喝什么茶?”她突然问我,倒把我吓了一跳,我看电影时精神特别集中,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我完全没有防备。
“龙井。”完全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没有,白开水有,喝不喝?”
“估计你也不会泡,还是喝白开水吧,在哪?我倒去。”
她扔掉抱枕,套上拖鞋,让我呆着,自己倒水去。独立惯了的女人,不习惯让人饲候着。
似乎是灯光太亮,影响收视效果,倒完水,她关掉大灯,换成淡粉的小灯,保护眼睛,这是她给我的理由,不过我怎么想怎么觉出气氛有些暧昧,恍如春梦。
再坐回来,她不跟刚才一样离我八丈远,触手可及,我双手反扣枕着脑袋,四仰八叉地靠在沙发上,这沙发太舒服了。眼睛离开电视看她,还是那样抱着靠枕靠在沙发上,离我很近,如果我把胳膊伸直,正好就是搂着她的脖子。
回头继续看电视,心思已经越飘越远,气息相闻,幽香扑鼻,我开始心神不宁。
“太吓人了,借你的胳膊用用。”也不等我说什么,她钻进我怀里。
我不是柳下惠,更不是什么道德模范,本己心神激荡,现有美女投怀送抱,几乎就是本能地,我松开扣着的手,自然地搂着她的脖子。
整个片子看完,我俩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水早凉了,谁也没弯腰去拿的近在手边的水杯,享受的是比渴极的人遇到水还要甜美的感觉。
电视画面回到点播界面,还是谁都没动。夏柳探手摸我下身,说话声音俏皮而可爱。
“哟,定力够强的啊。”
“我就知道你是我老婆派来的卧底,想钓鱼执法?没门。”左手搂住她的脖子,右手搔她痒痒肉,乐得她满沙发打滚。
“投降,投降,不带这样的。”我放开她,看她怎么说。
“想不到你还真有点柳下惠的能耐,够能忍。不玩了,我洗澡去,你自己看会电视。”
其实我挺失望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会成为砧板上的肉,我可以随意切割。
洗手间在卧室,卧室门大开,没开灯,洗手间的灯亮,灯光透过门缝洒在地上,哗哗的水声传出,充满整个房间。
还想逗我?这不没事找事吗?我胡乱浏览电影名字,不知道该看哪个好。
“小弟,给姐拿块毛巾来,在阳台上晾着呢。”
我口头应着,心里犯了难。去阳台势必经过洗手间,取来毛巾怎么给她?挂在门把手上让她自己拿?
不管了,再勾引我我就收拾你。如上刑场般大义凛然地路过浴室,斜着瞥了眼里面的春光,她还在水雾里冲着,从晾着的毛巾里抽出一块往回走。
“放到门把手上,我自己拿就好了。谢了。”
我心里释然,还好,松口气,挂好毛巾还坐回到沙发上,电影找不到,看个综艺节目打发时间,晚上往哪睡?这是个问题。
有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到我身后,我佯装不知,继续看电视。一双藕臂越过我的脖子,呵气如兰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扭过头,四唇相接,瞬间分开。
玩笑开大了,她吓得啊的一声叫出来,宽大的睡衣掩不住她玲珑的曲线,她一只手捂着嘴,似乎被电过似的,另一只手指着我,有些气急,说不出话来。
忍了一晚上了,所有热情一下爆发出来,我从沙发上跳到她身边,紧紧抱住,强行索吻。
呼呼的喘气声似乎是激励我的战鼓,半分钟后,她终于轻启朱唇,接纳了我火热的湿吻。那么的顺理成章,半强迫式的,她的睡衣被扔到地上,踩在脚下,又甩到远处。
“来吧,我忍不住了,来吧,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