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哲坐回沙发上,茶桌上一只金黄色的蛇,大概比拇指粗一些,居然昂着头和自己对视,奇怪的是,那小蛇头上居然还长着两个凸出来的东西,被它爬过的地板一片金黄,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茶桌的玻璃也渐渐变成金黄色,难道那蛇头上是角吗,眼前这条小蛇不会是吧?一条小龙?
电话铃又响起,居然又是凌松打来的,月哲沉默两秒拿起电话筒:“喂?”
“喂?是月哲吗?”凌松试探的问“嗯!”月哲冰冷的回答,她想起凌泰的嘱咐“我—你们还好吧?是不是谁生病了,要不,我去看看你们?”月哲的冰冷,让凌松无所适从“时亨病了,她需要静休,可能要一阵子。”月哲特别强调'静休'两字凌松有些郁闷,听月哲的话音,对自己完全是一副爱理不理的,可他却仍不愿挂电话,平生以来第一次这样,就像着魔一样,大脑完全没有正常人的思路,他完全不像平时,时刻在乎的只有面子和尊严:“我想—想跟你们说点事,学校的保安也病了,喂?月哲?你在听吗?”
“在听。”月哲有些心神不宁凌松憋足劲,一口气讲完事情经过:“那个保安是被吓病的,听说现在还迷糊不清,胡言乱语。昨天晚自习下课后,因为风太大,保安就去教学楼巡视,借着校园灯光,发现我们班级里居然还坐着个女生,在写作业,保安就敲窗户,可那个女生就像没听见一样,保安就走到教室前门,发现门居然是锁着的。保安想不明白,以为女生从教室后门,他一边敲窗户,一边走到后门,可他用劲一拉,发现后门居然也是锁着的,一声惊雷,教室那个女生突然消失,听说消失前的模样非常可怕,保安被吓得当场昏倒。”
“也许是幻觉呢?”昨天晚上,时亨和露珍斗法,也许全城有很多无辜的人受牵连“那个女生叫闫旭兮,也许你不认识,她爸爸和我爸爸有生意上的往来。今天早上,我到班级后才听说,她是在晚自习后逃课的时候,发生意外身亡的。”凌松觉得,这事情听起来都让人毛骨悚然“因缘吧!”月哲淡然的解释“喔,难道保安看到她也是有缘?”凌松以为,月哲会质问他,为什么讲这些;或者因为害怕而生气斥责,但月哲却没像平常女生那样有激烈的恐惧反应“你以后会明白的。其实,班里每个人,我都认识。你说的闫旭兮我也认识,她跟邓然然关系非常好,你让邓然然最近多注意些安全。”月哲的话,听得凌松有些毛骨悚然,但更着急想澄清,月哲和时亨平时从来都不看任何人一眼的,但身边发生的一切事情,她们却仿佛了若指掌般清楚。凌松急心说:“我跟邓然然,因为家里生意上有来往,我们以前走的都挺近的。我想问一下,你跟时亨是姐妹吗?”
“是!”月哲吐出个字,让凌松又不知道怎么接话“嗯,如果你们要—”凌松想说,让自己的私人老师给月哲补课,但话说到一半就被月哲挡回去“不需要,谢谢。”
“怎么?你知道我要讲什么吗?”凌松意外惊讶,还有些失落“补课,你以前也讲过这样的话,我猜应该是这件事情!”月哲随便敷衍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却又非常想表达出来。”凌松异常的纠结“那就先不说。”月哲冰冷的声音,有些绝决“我以为你会劝我,等以后想到再讲。”凌松有些失望,他感觉,现在他和月哲的对话,就像以前很多女生和他之间一样,难道,月哲也会像自己以前那样,对很多女生都是不屑,甚至会嗤之以鼻
电话里一阵沉默,凌松说:“我只是觉得,你和时亨挺神秘的,而且,感觉你们对灵异的事情有非常独到的见解,也颠覆了我的世界观,奶奶也一再说你们绝不是一般人。记得,以前自己是无神论者,可是经历昨天的事情,整个世界观都完全颠覆了。”
“我自小学中医的,都是这样的吧,跟玄术玄学多少都通一些,中医学上的很多东西本来就抽象,没办法全部都一一物质化。”月哲轻描淡定的一带而过
凌松感觉自己快崩溃,原本的不安全感,现在更加强烈,月哲从头到尾始终像一个听众,在听自己说一些有的没的。为什么月哲的心境这样淡然,发生这些事情,要是换作自己,多少有给点反应啊。
“上课去吧,记得嘱咐邓然然注意安全,还有,手机幅射厉害,打太久影响记忆力。”月哲说完直接挂掉,自从跟随时亨,不经意间学会感应到正常人的内心想法,她渐渐开始习惯孤独,不再愿意和正常人交往,因为确实没有必要,说与不说,没有区别上课铃真的响了,凌松拿着手机发愣,难道月哲盯着时钟在跟自己聊天,连上课铃响的时间,都知道的这么精准?他在考虑,怎么跟邓然然说,但却为时已晚,怎么都没听到手机信息声,一大堆短信和未接来电,全是邓然然发过来的,第一个短信发的是,她在医院具体的房间号,接着全是质问,还发很多以前以前的些事情。
凌松感觉头晕,换作以前,不管任何事情,从来都不会往灵异上想,现在大脑第一反应就是两个字:有鬼!凌松回邓然然的信息:晚上去!一个字再也不愿意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