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蟒的身体发生了神奇的变化,它在空中飞腾着,那么的不安定,那么的挣扎。血蟒记起了绿绒,可是它已经有了现在的主人。它是知恩图报的,酒翁养了它这么多年,它也不能让他失望。
蟒儿,蟒儿,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如果你想起了什么,你就点点头。绿绒一直把蟒蛇当作自己的朋友,以前他们就是这么交流的。
血蟒在空中终于点头了,诸葛飞云和神拉比被它摇的更难受了。诸葛飞云甚至口吐白沫了。
“那个第二夫人,你看他们都不行了。能不能让它把他们都放了。”第二夫人绿绒来了,雪鸢更不敢动血蟒一根汗毛了。
“蟒儿,蟒儿。放了他们吧。他们是我的朋友。如果你同意就点点头。
这次血蟒没有点头,它的头摇得跟个叮当似的。
“蟒儿,你不听姐姐的话了吗?你这样做姐姐可是会生气的。”绿绒知道血蟒通人性,尤其喜欢和她在一起。小时候就是她救下蟒儿的,从此她们经常一起。蟒儿很乖,从不伤人。蟒儿也很听她的话。
血蟒仰着头一声凄厉的长叫,诸葛飞云从它的嘴边落下来了。绿绒飞上前去正好接住。
血蟒含着明晃晃的眼泪,眼泪汇成了一个小小的琥珀,然后从眼角滑过,像一个明晃晃的珠子,慢慢的坠落,雪鸢正好接到了。那不再是眼泪,而是能够固定成型的固体。雪鸢把它拿在手里凉凉的。
血蟒的口腔处开始喷血了。它的硕大的身躯也在一点点的向下,向下。
“蟒儿,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我。”绿绒被它现在这个样子吓坏了。
血蟒的身子终于落到了地面,就停在了绿绒的前面。它的嘴里还在淌着血。
神拉比呆子里面感觉到了莫大的压抑,越来越不能呼吸了。
“怎么会这样?你们倒是想办法救它呀。”绿绒的神经异常的紧张了。
“谁也救不了。它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我说过只要它敢背叛我,就是这种下场。”酒翁的到来总是会让事情更糟,现场立马就像袭上了黑云。
“师兄,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血蟒又怎么招惹了你?”
“它不该放了诸葛飞云。这是违背我的意思的。我不允许任何谁的背叛。”
“你觉得你有资格要求别个该怎么做吗?”
“我想我也许是有的。至少对于它。饿哦可是养了它这么多年。是它欠我的,而不是我欠它。”
“好吧,就算是如此,那也是我欠你的,与蟒儿没有多大关系。如果当初你没答应帮我,我想我也会有办法的。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对我说,你不想或者是需要回报?”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错了。我就该不求回报让这东西白吃白喝对吗?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你傻呀。”
“好吧,就算是我相信错了人,认错了你。那我现在求你,求你救救它,可以吗?”
“你觉得我会去救背叛我的东西吗?”
“你不会,你不再是我认识的师兄卧云了。为什么你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前的你哪去了?”
“以前的我随着你的离开已经死了。不要再跟我提以前。要知道这都是谁造成的。”
“为什么你总把罪过推到别个身上。好吧,我不求你。雪鸢,你可有什么法子?”绿绒不寄希望于酒翁了,她知道那是没用。他变了,变得非常可怕。
“我会设法救它的。可是你要照顾好诸葛飞云。他不行了。他需要解药,我也没有什么法子。”
“我知道怎么救他,那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让蟒儿好起来。”绿绒像个孩子在等待着肯定的回答。
“我会尽力的。“雪鸢再次使用女娲之手,慢慢的血蟒皮肤上的伤消去了,露出了光滑的皮肤。
第二夫人正想着用什么东西解了蟒蛇的毒时,发现酒翁正伸出了魔爪,向诸葛飞云进攻了。
她用力挡了一下。功力还是不够,身体向后退了几步。
“师兄果真要做人人喊打令人大家厌恶的魔怪吗?”
“成者为王,败者寇。你懂什么?哦,对了。你的长卿已经做了我剑下的厉鬼了。”酒翁已经不怕公开这个事实了。因为这是他的地盘,他的天下了。
“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你骗我。骗我。”绿绒的心一下子受到了猛烈的撞击。她是不会接受这个事实的,除非亲眼见到他的尸体。
“父亲死了,怎么可能。月光宝剑是会保护他的。怎么会让他死呢。”诸葛飞云也蒙了,虽然他觉得那是极不可能的事,但是他的心就是忍不住害怕。
“是的。他死了。被我捅了很多刀。满身是伤。你知道这有多痛快吗?你们都要死,都要死,我让他在下面也不得安宁,也要受着折磨。”酒翁雀跃的手指因为不合时宜的欢心而显得越发的讨厌。绿绒愤怒的长剑刺了过去,手指像被削去的山头,忽然一下子崩断了。
“师兄,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师妹,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本想把他们收拾了,好好地和你在一起过日子,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对我。好,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酒翁失望透了,他不再打算对任何谁留情了。他连他的师妹也恨了。
“师兄是你让我失望,你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的心里难道就只剩下恨了吗?”
“是的。只剩下恨了。这都是拜你们所赐。现在我要报复,疯狂的报复,我要把我所受的苦,加倍的补偿回来。你们都去死,都去。”酒翁疯狂的挥舞着剑,刀光乱影闪闪烁烁。绿绒小心的躲闪。
诸葛飞云赶紧趁这会功夫把毒气压住。不管父亲是否被杀害,他现在必须要调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有精力去应对这一切。
酒翁老头和绿绒打得如火如荼,要不是曾经还存在的那份感情,酒翁估计早就把她给料理了。他多次网开一面,却不见绿绒对自己有任何的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