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风不息来到杰罗门口,恭恭敬敬的问道:“老师,老师。”等了一会,房门吱拗一声打开,杰罗说道:“不息,进来说话。”
风不息踏进房门。杰罗说道:“不息,看你气色大好,这几日恢复得怎样?”风不息回答道:“谢谢老师,我这几日完全康复了。斗气运转也正常了。”
杰罗道:“不息,我早就告诉过你,万万不可心中藏事,你就是不听,若然那晚不是希斯德,你早就一命呜呼了。你与我讲实话,那晚怎的竟成那样?”风不息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心中想到:为何自己那日练习斗气时,突然眼前浮现萧盈身影。紧接着自己心神大乱,斗气不受自己控制,才酿成那一场大祸。险些送了自己性命。
抬起头来,说道:“老师,我也不知怎的,眼前浮现往日点点滴滴,然后斗气就快了起来,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杰罗道:“你想想霍尔金的遗书,你就会明白。人谁无过往,伤心可怜之事,自生在这世上,日日这样那样,谁不受的些委屈,谁心底又无可亲可敬之人。但你整日沉浸在往事中,意志消沉,不但伤了你自己,还连带身边疼爱你的人。这是何苦来哉!”看着风不息,又道:“希斯德与我讲过,他师父就是因为脱不开羁绊,才致瘫痪,他自己也是那样,舍不得往事。练习斗气时分了心思,眼前出现往日幻景,才瘫痪十几年。话说过来,如果那日希斯德不曾救得你,你早已被斗气胀破皮肤,炸烂筋骨,一命呜呼了。何人在替你照看风不芷,难道你还想让不芷一人孤苦伶仃,苦痛一生么?难道你舍得艾力整日雨泪涟涟,终生颓丧么?心结不解,终难成大器。你自己想想吧!”
风不息被杰罗说教一番,唯唯诺诺回到自己房间。靠在椅背上,双眼看着屋顶,细细思索杰罗所说。
这一座,竟直到日落西山,华灯初上时。期间也不见艾力进来。风不息来到院中,看着天上繁星点点,蓦然间,胸中没来由就想长嚎几声。道尽惆怅。片刻,再也压制不住心意,纵声长啸,啸声远远传开,惊得林中归鸟复又展翅高飞,黑压压一片,遮住繁星点点。这次长啸,持续了一杯茶的功夫。
等风不息停下里,才发现四周站满了人,都是目露惊诧的看着风不息。莫里哀说道:“小子,你是不是吼上瘾了,才几天,就三番两次打搅我,第一次我正在吃猪蹄,第二次还是我在吃猪蹄。难道你是罗无仁他爹爹,见不过猪蹄被我吃完,成心搅局怎的。”
罗无礼这几日和莫里哀为的几只猪蹄,几个鸡翅膀争来夺去,喧闹不息。几次险些打了起来。希斯德杰罗莫里斯三人也不去阻止,三人知道莫里哀斗气深厚,剑技精湛,寻常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遑论罗无礼只不过是个高级大剑师。莫里哀定然不会吃亏。
罗无仁那晚见了杰罗与希斯德,心内也想知道两人剑技如何。也不阻拦,任罗无礼与莫里哀斗在一起。
不想罗无礼与莫里哀相距甚远,才不过片刻,就被莫里哀打倒在地。罗无礼不服,爬起来与莫里哀又斗在一起。直到被莫里哀打得皮青脸肿,才退回一旁。
罗无仁三人见罗无礼三下五除二,就被莫里哀打倒在地,心中吃了一惊。想罗无礼只比罗无仁差了少许,两人想要分出胜负,恐怕要斗个三天三夜。但对上莫里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被打倒。如此看来,就算自己四人同时上去,也只不过多撑一会罢了。想到这里,四人垂头丧气,心中升起无力的感觉。
不料罗无礼却不放在心上,对着莫里哀说道:“你比我多吃十几年鸡翅膀,我打不过你,也怨不得我,只怨我爹娘晚生我十几年。咱们这样,比谁吃鸡翅膀快,如果你还胜了我,我就愿赌服输,不在与你抢鸡翅膀了,怎没样?”
两旁站立的杰罗艾力希斯德莫里斯被罗无礼的话逗得捧腹大笑。罗无仁三人却是脸色阴沉。
罗无仁正想开口阻止。莫里哀早已不加思索,点头答应。莫里哀叫莫德喜端来四十个鸡翅膀,分作两盘,自己与罗无礼各执一盘在手。随着莫德喜一声开始,两人如同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待莫里哀吃到第十九个时,罗无礼已吃完盘中鸡翅膀,双手倒背,看着莫里哀。笑容洋溢,嘿嘿笑了起来。莫里哀扔掉手中鸡翅膀,说道:“这一场我败了,咱们在比过。”四周看看,却想不到要比较什么,拉了罗无礼得手,去外边寻找可供比试的事情去了。
罗无仁叫罗无义罗无智两人跟着去了。自己留下,陪着希斯德几人。众人看着莫里哀四人离去,也各自散了,回自己房间去了。风不息随着杰罗进入杰罗房间,想要关门,艾力也跟了进来。风不息对杰罗说道:“老师,我想明白了,往者虽是美好,却是悄然已逝,来着虽是艰险,但却可由我主宰。只要身边人安好,父母仇怨慢慢再报。天大地大,眨眼间几人生几人死,天理循环道亦如此。”杰罗看风不息言语间比今日早晨,要豁达许多,言语间也是洒脱几分,这才露出笑容。拍拍风不息肩膀。坐到椅上,说道:“艾力,还不快去端饭来,你风大哥可是饿了一天,难道你不拍饿坏了他?”
原来,艾力早上洗漱完毕,去到风不息房间,推门进去,看风不息神情呆滞,瞪着屋顶,也不理会自己。害怕他又发什么魔怔,感到杰罗房间,告诉杰罗所见。
杰罗与她将说一遍,叫她不要再去打搅风不息。艾力怏怏回到自己房间,卧在床上。整日间也未离开房间一步。刚才听见风不息啸声,这才出来院中。艾力羞意满脸,走出门去。
不一会端了饭菜进来,摆在桌上。杰罗与风不息端起碗来,大口吃饭。吃晚饭,艾力收拾碗筷出去了。风不息对杰罗说道:“老师,你看了那块布片,上面的记号你可见过。想您四处游历多时,定然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标记。”杰罗摇摇头说道:“这个记号,我虽有里多年,也是从未见过。想必是那个早已归隐的人的徽记。这标记是否与不芷所说相同。”
风不息摇头说道:“我还未曾见过不芷,但与不芷上次所说倒是一样。只是我还不敢肯定。还要异日见了不芷在说。”杰罗又问:“你上次不是去红叶城找寻救回不芷那人,找到没有?”
风不息将在红叶城所有经过与杰罗讲了。杰罗搔头不语。这时,艾力推门进来,风不息说道:“艾力,你那几日和艾薇儿住在一起,你说艾薇儿身上可有这个徽记。”说着将桌上布片递给艾力。
艾力看了看枫叶徽记,想了一会说道:“好像见过,嗯,就是那晚你到我们屋来,说是
想离开的那晚。我在艾薇儿衬衣衣角看见过这个徽记,不过那个徽记甚小,又刺绣在内衣里边衣角上,如果不是你突然来到,害的我们慌张,我还看不见。我们那时在洞中,每晚睡时要熄了灯,才脱衣裳。这徽记有什么隐秘的事情。”看着风不息,艾力问道。
风不息杰罗相视一笑。风不息道:“那,老师我想在回转一趟红叶城。找到艾薇儿。”杰罗道:“那去莽谷平原的事情怎办?”风不息道:“老师,我想先找到艾薇儿,问明事情原由,再回来陪你们去莽谷平原。你看怎样?”
杰罗脸现难色,说道:“那你先去给希斯德说一下,看他是否愿意?我们几人每日盼望你早日归来,好要尽快去哪莽谷平原。罢了,我们已等了二十几年,也不在乎这一月两月天气。你还是先去希斯德处说明,再去红叶城。”
风不息来到希斯德房间,见希斯德坐在椅上,闭目不知在想什麽。风不息叫了一声,希斯德才醒过来。让风不息坐下,问道:“不息,有什麽事?”风不息将刚才在杰罗房间所议之事,讲给希斯德听了。
希斯德听完,说道:“我们过一日就少一日,你尽快回来就好。”话锋一转,道:“你现今可能控制住自己斗气。”风不息说能。希斯德又道:“我那日所说,你可记住了,讲一遍给我听。”风不息说道:““凝神静气,屏心敛气,气随意走,意随气动。万千往事,尽皆烟云。”
希斯德说声好。看看风不息,又说道:“世间任何事,都会过去,你只要想着今日过好,莫待来日后悔。练气时,千万不可分心。下次无有我在你身边,再像这次可就无救了。切记切记。”脸上扬起喜气,继续说道:“你也是因祸得福,如今你斗气使出来,竟给人灼热感觉,我至今都未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可见,一饮一啄,自有天意。非是由几。想当日,我如随着丽本……,呵呵,人老了,话就多了。你去吧!让我静一会。”
风不息出了希斯德房门,来到杰罗房间,讲述一遍。高高兴兴回自己房间去了。艾力跟着风不息进得门来。坐在椅上,一言不发,气哼哼的看着风不息收拾行囊。
艾力看风不息只顾忙自己的,也不与自己说话,恨恨在地上跺了几脚,说道:“风不息,你明日去红叶城,那我怎办?”
风不息歪着头,看着艾力说道:“你就在这里,替我孝顺老师。你还要怎样?”
艾力听完,端起茶杯,甩向风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