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风不息领着艾力和罗无仁罗无智两兄弟,留下罗无义罗无礼两人呆在谷内。离开希斯德住处。赶往红叶城。这一次四人用了两天,就出了天断森林,来到多罗镇。
风不息见三人在天断森林中奔波几日,脸色略显灰败,来到多罗镇,停下马来。走进一家客栈,团团坐了,要了几样酒菜。四人将就吃了。
风不息又要了三间客房,艾力一间,罗无仁罗无智两人一间,自己单住一间。
艾力进的房间,也不洗漱,仰面倒在床上。心中闷闷不乐。
自从离开希斯德住的谷地,风不息甚少与自己说话。有时说上几句,也是不苟言笑,面容严肃。如果不是自己与艾薇儿见过面,恐怕风不息也不会带自己出来。他的心中只是装着萧盈,自己虽是对他千好万好,总抵不过萧盈刻在他心中的笑脸。翻身趴在床上,让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褥子上。
风不息住在艾力隔壁房间,正盘膝练习斗气,斗气运转时,风不息就觉得斗气过处,略带灼热感觉,筋脉感到一丝慰贴,连日赶路的疲劳也一扫而空。如同整个人浸在温水中一样,身上舒泰无比。
练完斗气,风不息心中思索,这大概就是上次受伤,自己斗气失控,被希斯德挽救。‘地狱烈火’的热量进入自己腹内,所带来的好处。自己的斗气竟有了烈火属性,就是自己体内可以储藏火性魔法种子了,那自己以后就可练习火性魔法了。
想到这里,跳下床来,手舞足蹈。兴冲冲来到艾力房间,朗声说道:“艾力,我可以练习魔法了,”艾力哭了一会,正自迷迷瞪瞪,就要睡去。听见门扇被人踹开,翻身坐在床沿,右手紧紧抓住短弓,神情戒备。
待看见是风不息,喊道:“出去,我要睡了。”风不息正自滔滔不绝,讲述自己高兴。被艾力一嚷,才看见艾力双眼红肿,怒气咻咻的看着自己,像是看着一样十分讨厌的东西。风不息心中奇怪,说道:“艾力,你怎麽哭了?”
艾力看见风不息焦急神色,心中一软,再也怒不起来,说道:“你回去吧,我是赶路累了,想歇息一会,你走吧。”风不息踏上一步,来到床边坐下,伸手去摸艾力额头。艾力脸带红晕,身子向后一仰,头向后靠,说道:“你干什么?”风不息迷惑不解的道:“我看你是不是发烧?怎么了?”
艾力心道:这会想起我了,我病了才想起我。倒在床铺上,扭头转向另一侧,不一会,鼾声渐起。似已睡着。
风不息只得会自己房间去了。坐在椅上,思前想后,也不知自己何处惹了艾力,害得她这样伤心。想了一会,无有头绪,摇摇头,倒在床上,看着屋顶。睡意渐来,终于慢慢睡去。
次日早上,几人吃了早饭。离了客栈,打马奔出多罗镇。
才离多罗镇走了二三里,就见前面五人正在围着两人打斗。中间被围两人,被围得两人中的一人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支魔法杖。另一人挥舞阔剑,不停格挡袭向地上坐着之人的兵器。挥舞阔剑的人,阔剑上斗气缠绕,身形迟缓,脚步移动间甚是缓慢。显见已是有伤在身,那人虽是剑圣,也是抵敌不住五人夹攻。
外围攻击的五人将中间两人包围的愈来愈紧,圈子愈来愈小。那剑圣和坐在地上那人皆是险象环生,性命危在旦夕。
风不息远远可这几人打斗,那个剑圣的身影甚是熟悉。正想这是谁来?
艾力却以拔出短弓,搭箭向外圈包围的五人射出一箭。拍马扑上前去。风不息一见艾力动了,心中叫道:是罗蒙大师。也拔出长剑,飞马奔上前去。
罗无仁罗无智见艾力风不息两人扑了过去,相互看了一眼,打马随后。
风不息来到五人身后,长剑横扫向背向自己的两人脖颈。
两人正对面的一个脸上有块红色胎记的人喊道:”小心身后!“背向风不息的两人急忙低头矮身前滚,躲开风不息长剑,免去灭顶之灾。
圈中那剑圣看见风不息,脸露笑容,说道:“没找到师傅,倒遇见弟子了。哈哈……”大笑几声。剑势一变,不在防守。竖起阔剑劈向身旁一人。
那人却不招架,短剑直插罗蒙心窝。
罗蒙疏无想到那人竟会鱼死网破,困兽犹斗。急切间阔剑倒竖,挡在心窝前,大喝一声,就似晴天霹雳,那人就是一愣,罗蒙左掌闪电般拍向那人胸膛。
那人短剑刺在阔剑剑脊上,当啷一声,双脚脚尖点地,人向后退,才退一步,罗蒙左掌已到眼前。
那人上身后仰,双掌反拍在地,就似一张长弓,左脚着地,右脚翘起,迎往罗蒙左掌。罗蒙左掌与那人左脚相碰,那人一翻转身体,面下背上,双掌交替在地上拍击,人向前窜,离开罗蒙近前。
其余四人见与罗蒙缠斗之人逃走,也做鸟兽散了。各自逃开。
罗蒙与五人早已缠斗多时,筋疲力竭。未看见风不息以前,早准备鼓起全身斗气,使出自己的绝技‘开天辟地’,与五人玉石俱焚。待见了风不息几人,死心一去,就觉体内贼去楼空,斗气再无涓滴。左掌击空,再要上前一步,也是不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人远远遁去。
风不息也不想在理会逃走的五人。下马来到罗蒙近前,风不息替罗蒙包扎好伤势,又解下水囊,递给罗蒙,说道:“大师,先喝口水,歇息一阵。”扭头看着罗蒙身旁那人。那人右手拄着魔法杖,头颅低垂,也是听不见呼吸之声。风不息说道:“这位大师……”罗蒙喝口水,听见风不息问话,转头去看身旁那人。
捉住那人肩膀说道:“卡尔,你怎麽样,你怎麽样?”连问两句,不见那人回话,脸色惶急。撇了水囊,跪在那人身前,双手扳住那人双肩,再叫一声,仍不见那人回话。语声颤抖,左手抬起那人下颌,看那人双目紧闭,无有丝毫呼吸。
罗蒙一见这样情形,嚎啕哭了起来。双拳捶地。
哭了一会,忽然跃起,纵声长嚎,声音悲凉,夹杂着无尽伤心悲痛。
站在罗蒙身旁的艾力就觉脑袋一疼,眼前发黑,身向后倒。风不息急忙伸臂扶住艾力。罗无仁罗无智两人后退几步,离罗蒙远远站住,脸色煞白。
罗蒙嚎到最后,升息转弱,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到后来更是哽咽不止,站在那里不动,一任泪水流下。打湿胸襟。
风不息有心安慰几句,又不知要说些什莫。
艾力这时已醒转过来,见自己躺在风不息怀里,满脸红霞。推开风不息,站了起来。远远走开。
罗蒙止住哭声,对风不息说道:“你去找些柴火来,我要将卡尔火葬,留下骨灰,你带回自由之城奇武学院,交给多兰木。”
风不息找些柴火回来,将卡尔怀中东西取出,再将尸首放在柴火上。
罗蒙将取自卡尔怀中的物件放在自己囊中,接过风不息手中火把,点燃柴火,看着漫天大火熊熊燃起。说道:“我罗蒙纵横半世,没想到今日竟连老友也护不住。”
风不息道:“大师,你们怎的被人追杀?何人敢惹一个剑圣和一个魔法师。”
罗蒙说道:“那日一别,我们也随你之后,离开了巴郎离落离霄三人。大家各奔西东。我和卡尔就住在红叶城中。过了半月天气,我就出外走走,见见老朋友。没想到,还未离开,巴说他们被人追杀郎就来找我。说他们被人追杀,要我救几人一命。我曾欠巴郎恩情,不能拒绝。就答应了。原来,我与巴郎分别几日,巴郎找来两人,做了你和那女子装扮。”说着,伸手指着艾力,又道:“引来在山中与你分别的女子前来营救,坠入彀中,那女子被生擒活捉。巴郎捉住那女子后,就去按照约定找寻那交给他画像的人。也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巴郎被他追杀,逃到我府中。命悬一线,卡尔虽是施法,也为救活。巴郎临死时,告诉我他将那女子藏在何处,要我带他报仇。我们葬了巴郎,再去找那女子是,就被人追杀,一路到此。卡尔也死了。那女子还未找到。”
风不息问道:“大师,你们去往巴郎所说之地了?”罗蒙摇摇头,说道:“我们一出府门,就被人追杀,还未去往巴郎所说之地,更不要说找那女子。”
风不息说道:“大师,我看那刚才和你相斗之人,伸手灵便,与我所学有几分相像。你看呢?”
罗蒙说道:“不是相像,就是一脉,只不过你所学精深,他所学浅鄙,都是些皮毛功夫。与你所学就如大象和蚂蚁之差,天壤之别。这正是我们逃奔此处的缘由。我想找到你师父,才可打败这些人。再问来历。不想却误了卡尔性命。我与卡尔相交多年,虽不敢说情深似海,但也可算是同甘共苦。共历艰难。卡尔本在奇武学院教授魔法,自由自在。这次被我拉来,只说两人在一起逍遥自在,浪迹四海。不曾想……。”
罗蒙说到这里,声音悲怆。才停住的眼泪又是不由自主流下来。
此时一阵西风吹来,四周茅草起伏不定,树梢带着呜呜之声左摇右摆。几人不再说话。一股悲意围着几人,慢慢散开,进入天地之间。
等到卡尔尸首化作骨灰,罗蒙早已泣不成声。如同泪人一般。
罗无智禁不住腹诽道:同是大男子,两人恩情竟有这样深厚,卡尔死了,罗蒙如丧考妣一般。
风不息上前将卡尔骨灰收了,装入随身皮囊中。递给罗蒙。罗蒙看了半晌,又将骨灰交与风不息收好。说道:“你异日到奇武学院,交给副院长伊家落,叫他安葬。咱们就此别过,我还要去追赶那几人,替卡尔报仇。”转身就走。
风不息急道:“大师,你还未告诉我那女子现在何处?我要到哪里去找寻。”罗蒙停住脚步,拍下额头,说道:“我急着要去追赶那几人,将这事忘了干净。”转过身来,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递给风不息,说道:“这时卡尔终生研究,你拿回去交给伊家落,也算是替卡尔了了心愿。那女子就藏在,出城向东二十里的一处村庄中,那农户姓施瓦,名字叫做马伽。你自己去找吧。我走了。”牵过刚才五人留下的一匹马,翻身上马,往那五人离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风不息直到看不见罗蒙身影,才转过身来,看看罗蒙交给自己的那本书,书皮发黄,一看就是年代久远之物,书皮上写着四个字:魔法札记。翻开里边,原是一本魔法概述的书籍。中间夹杂着许多批注。显然是卡尔所写。风不息将书本贴身藏好。带着众人奔向红叶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