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来得好快!
明帝朱丹2015-10-25 03:583,393

  五天,从召兵到训练,包括小猪去邹家堡要粮要钱要耕牛,统共只有五天。建奴正红旗牛录额真舒尔格只给了小猪五天时间。十月十五日傍晚,邹家堡千户所下辖新丰堡百户所遇袭,全堡上下三百五十七丁口被杀。建奴悬尸于道左,男皆枭首,女皆割乳,以泄野狼坳惨败之愤。新丰堡位于无良镇西南不到五十里处,这也预示着建奴是通过迂回战术,避开了野狼坳一带不利地形,而是从地势较为平坦,有利于骑兵运动的西南方向进兵。虽然小猪的防御重点盯在北面,但南面的斥候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火急军情报回了无良镇百户所。

  小猪正在和杨立、刘开和李科三人商讨无良卫军目前的钱粮器械,以及各项开支和节余等事。杨立现在负责无良镇的民政,开荒垦田,征缴税赋都是由他管理。因为他以前就是商贾出身,以商治政,办事倒也极有效率。刘开是将整个税课司仓库全都搬给了小猪,不论是三千石米粮,还是先期垫支的两千多两银子。目前他已成为了无良卫军实际上的军需官。而李科原先便是分管百户所的钱粮器械,目前还和刘胖子处于交割阶段,因此也需要他到场和刘开交接首尾。

  除去阵亡将士,还有十几名伤兵需要治疗恢复,其他人已归队。目前,无良百户所实辖战兵四百五十八人。米粮总计约有五千六百石,按人均三斤的消耗,一天耗粮约在十四石左右。按照目前的编制,无良卫军可以维持一年零两个月左右。

  野狼坳之战中,小猪缴获了建奴的战马约有一百九十匹,因为建奴多是一人双马换乘,除去伤残还有一百五十匹左右。目前小猪养不了那么多骑兵,而且内线作战也不需要一人双马的配置,加上他原有的亲兵骑卫,打散重组了一支五十人规模的骑兵队。其中最精锐的十五人仍给他做亲兵,另外三十五人编为无良卫军骑兵队,由刘六日担任掌队。这个决定没有人提出异议,刘六日当日的表现许多人至今仍记忆犹新,一合力斩建奴百人队长,试问小猪军中无人有此勇武。

  四百名打散后重建的无良卫军,野狼坳一战中凡有战功的均官职一级,成为带兵小旗,但仍编为两个总旗,又一个弓箭队,仍由若霖、程炼和张恒三人率领。这样一个总旗便下辖了六七个小旗,而张恒的弓箭队也扩充到八十人。原先的四小旗,李科和李鹏虽仍旧是统领小旗的,但军中都提为了试总旗,比普通新任小旗高半级,伤愈归队的谭创也是,只有江山还躺在医疗队里接受细心的疗伤。

  一个小旗二十五人,若霖备队编为六个小旗,一百五十人。他的备队老兵损失最大,所以基本上打乱了编在新小旗中,普遍担任小旗。谭创的小旗是保留老兵最多的一个小旗,因此也是若霖麾下的绝对主力。江山小旗暂时由副小旗张东代为管理。另外的四个小旗分别是刘渝、罗刚、孙丹宇和蒋智强。他们原来都是恭州一带百姓,因建奴南侵才纷纷沦为流民,这几人都还算是勇武过人之辈。程炼备队除原先的李鹏和李科两小旗外,又增加了四个小旗,分别由林翔、金靓、万康和黄亮四人担任。他们也是恭州百姓,也是因建奴南侵使家园破败而成了流民。

  “米粮倒是足够我们支撑到明年秋收之后,一开春我就组织流民垦荒种地,到秋收时估计除了养活这些流民和军队,应该还有富余。只是我们这近五百人的军队还没有足够的装备。建奴遭逢野狼坳惨败,定然会立刻报复,我们没有多少时间赶制武器,来武装这几百人的军队啊。”杨立看了一会儿帐目上的数字道。

  五百人的无良卫军能武装的只有一百多人,就算这五天时间拼命赶制,也只能武装起不到两百人,还有一大半人连军服和盔甲都没有,更别提刀枪盾牌和弓箭。

  “实在不行,我厚着脸皮再去一趟邹家堡。”小猪想了想,他也是没辙啊,时间不等人,如果他有足够的时间再不用担心这些呢。他转过头看着杨立,忽然又问道:“杨兄,小爽已经去了半个月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小爽便是杨立族弟刘爽,当日杨立带着他和族人一起投入无良卫军。因为无良卫军很缺钱,小猪便暂不把他们编入军籍,而是让他们重*旧业,将无良镇特产的皮货贩卖出去。因无良镇靠山,玄坛岭一带野兽众多,所以猎户也多,兽皮便是本地特产。

  “我让他们先去张家口,那里有此地最大的集市。这次我们收上来这批兽皮,打磨加工之后便是上好的皮货。北方之地一到冬天最是寒冷,皮袄皮袍肯定会大受富贵人家喜爱,想要卖个好价钱不是难事。只是我们急需银子周转,所以我对小爽说,只能批量供应大客商,不要赚零敲碎打的银子。如果张家口再没有,就直接去京师,虽然路途要远了不少,但能赚到更多的银子呢。”杨立不愧为商贾出身,谈起经商之事头头是道。小猪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次缴获的战马,多余的一百匹等刘爽回来便叫他再出去贩卖。似乎眼前又是成堆的白花花的银子了。

  “目前我们只节余了三千两,这些流民兵倒是全部落籍军户,他们反正想着能吃饱,能让家里人有个着落便是了。但我们以前募的兵还需要发军饷,每个月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至少得花一两百两银子。另外打造兵器盔甲哪一样不得花钱?我说大人,咱们不能总这么坐吃山空,您说是不是!”刘开在一旁抱怨道。

  “这个我知道!下一步,老子就带兵去剿匪。听说这些山贼之类,寨子里藏了不少粮食和金银珠宝。老子不抢他们抢谁!”小猪挥了挥手,刘开便谄笑着点头。

  “大人,大人,紧急军情!”一名已经疲惫不堪的斥候径直冲进大堂,后边跟着一队护送他的亲兵。这人腾腾腾来到近前,却是体力不支,一下子摔倒在地。

  胖子甩了个眼色,李连杰连忙上前扶起这斥候,又冲胖子点了点头,小猪这才踱过来,先是对一个亲兵道:“你去,给他弄碗水来。”片刻之后水端来了,小猪亲自将水喂给那斥候,那人看他如果亲切,却是连谢也忘了道,端起碗混着泪水和汗水一块吞了。小猪拍了拍那斥候肩膀柔声道:“别急,喝了水再慢慢说。”

  “大人,小人负责往新丰堡一带哨探。昨日黄昏时分,大批建奴骑兵来了,守堡将士没来得及提防,全都战死了。堡内老幼都被建奴杀尽,小人也险些被他们的哨骑发现,潜伏到后半夜,这才连忙赶回来报信。”那斥候喘息稍定,急忙道。

  “好,你报信有功,下去领五两银子。回去好好休息吧。”小猪召来一个亲兵,领着那斥候下去领赏去了。小猪却转过头来,先看向李连杰,他这头亲兵头子虽然有些呆,但武功好,记性好,而且观察细致入微。他点了点头道:“这探子我认得,确实是梁掌队手下的斥候,而且腰牌也是真的,他身体很疲弱,显然是纵马疾驰后的虚浮表现,他说话时脸色坦然,眼睛也不乱晃,说谎的可能很小。”

  “呵呵,老猪,我真服了你。居然连自己的手下都查得这么严,建奴要想使计诈你,恐怕要被你将计就将反骗了。”杨立见小猪如此谨慎,当即笑着道。

  “小心使得万年船,大意只会阴沟里翻船。老子这亲兵队长哪儿都好,就是别人不主动说话,你便不说话。哎,你这样以后怎么找婆娘。难道还要老子替你找一个?”小猪这话是冲着李连杰说的,虽是责备,但言下喜爱之意甚是明了。

  “看吧,建奴还真是看得起咱,只给了五天准备时间,这两百骑可不是好玩的。他们居然懂得绕路,避开野狼坳一线,改走西南平坦大路。好,老子就跟你们来场硬的,叫你们见识见识我中原英雄的厉害。”小猪恶狠狠的拍打着桌面道。

  动员令下达后,军营里出现了一股凝重又紧张的气氛,新训练的流民兵毕竟只有短短五天,他们还没有真正从对建奴的恐惧阴影中走出来。许多人都吓得瑟瑟发抖,一些人更是私下商议着如何逃走。倒是那些经历过野狼坳一战的老兵们,磨刀的磨刀,擦枪的擦枪,定赌约的定赌约。虽然军中禁赌,但朱胖子自己也曾跟士兵们打过赌,所以这以建奴人头为标的赌约,军中便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严格来说,小猪军中还没有真正的军纪官,只是由各队总旗、小旗们自己管,除了以身作则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新兵们的胆怯并没有影响老兵,因为砍下建奴脑袋,那白花花的银子,还有乡亲们热烈的欢呼,上了瘾便别想再放下。反而是不少新兵,在看到老兵的镇定后,特别是有人现身说法:“咋了,那鞑子的人头老子也砍下来过,只要在他砍倒你之前你先砍死他那便行了。”也多少镇静了。

  “传老子令,所有富户家中但有兵器者,一率给老子交到卫所来,送一还二,谁要是藏着揶着不给老子拿出来。嘿嘿,老子不光杀得建奴,也一样杀得汉奸王八蛋!再有,去皮匠坊那里给老子赊些皮甲来,打完仗,老子拿银子还。传令各队集合!老子要在建奴入境前,给他来个迎头痛击!”小猪整了整身上的衣甲,大氅,头盔,摸了摸腰两侧插的青铜匕首,遥望着庭院外的天空,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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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全面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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