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
小隐山人2015-10-25 04:113,895

  历来大宋和安南交战,若是大宋打输了,也不乏有用金银赎人的旧例,但往往只限于高层将领,低级军官和小兵除非逃跑,否则就等着给人家当一辈子奴隶;而若是大宋打赢了。只要安南遣使卑躬屈膝地前来临安求和。几句好话一说,再多的俘虏也被君王大手一挥,什么代价都不要就全部放了;当然,还有一种被史学家和文臣口诛笔伐地就是杀俘了。

  “俘虏除了斩首换军功,居然还能换钱?这还确实是少见!”少宰李朝晋带着这样的疑问向杨国舅提出质疑。杨国舅一听不禁大怒,张口就指责安南忘恩负义,辜负天朝皇恩,把人家骂了个狗血淋头,末了才慢吞吞地道出了关键的话“我大宋向来以仁德治国,倡导仁爱。但你安南屡抗兵、藐视皇恩。安南若是不愿意赎回俘虏,我也不为难你,带着你的随从回去!占城国王此番愿为每个安南俘虏拿出十两黄金,并为西卷城再出一万两!你们如若不服可再行发兵来战!除非是能够抢得回去,否则,就准备好‘战争赔款’吧!”

  “什么?战争赔款?这位天朝使者还准备继续打?”李朝晋一瞬间犹如五雷轰顶,吓得呆了过去。

  欺软怕硬,历来是安南人的本性,李朝晋也不例外。若是杨亮节摆出万事好商量地架势,那么就轮到他谈条件了;可现如今杨国舅摆明了不给他任何谈条件的机会,他自是满肚子郁闷无处发泄,那憋闷劲头就别提了。眼见杨国舅二话不说在护卫的扈从下转身要走,他连忙高声嚷嚷道:“天朝尊使请留步!”

  “我安南愿意出钱赎回战俘!只是天使能否开恩降低一下要价,四十多万两黄金无论如何我朝是出不起的啊!十万两黄金怎么样?另外再送宋使每人两千两!”李朝晋见硬的不行,摆出了一副可怜的样子。

  终于来了!虽说等到了这句话,但杨国舅记起了张克成的嘱咐,脚下步子丝毫不停,更是对这价码嗤之以鼻——十万四千两黄金换两万人和一个府城?这是打发叫花子呢!不说别的,如果现在把俘虏当作奴隶来卖,得的钱就不止这个数,以为他是国舅爷就没做过生意么?

  “这些战俘如今都是大宋的财产,别说十万黄金,就是二十万两黄金也休要再提!另外你还试图贿赂我,这是侮辱我的人格,那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这才转身淡淡丢下了一句话,随即看了看天色,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这天色已晚,明日再送他出卢容城!”

  看着眼前两扇大门在面前砰然关上,李朝晋不禁感到欲哭无泪。怎么会这样,怎么和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他自认为对大宋的官员算是有些了解的,这位国舅爷分明很贪财,但是两千两黄金已是相当于两万多两纹银,已经很不少了,怎么一点效用都没有?

  虽然只有杨国舅在里头唱戏,但武云富和曹渊也在窗口悄悄地听着,此时见杨国舅出来,他们略以思忖便追上去。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才几天功夫,国舅爷这么一个翩翩君子竟然变得如此市侩!演技也竟是如此地高明!他两心里这么嘀咕着,还是上去问道:“国舅爷刚刚用的是欲擒故纵之计,可是演得太绝了啊!高!实在是高!不怕这厮不上套!对这送上门来的肥羊,不宰白不宰!只怕这次事情下来,安南人可是记住国舅爷了!”

  “是啊,安南谁人不识君啊!”曹渊也凑趣地风雅了一句。

  “哈哈哈哈”县衙内顿时想起了生意场中才能听到的奸笑之声……

  历史上的杨亮节在史书上是一个褒贬不一的人,在临安失陷后,宋端宗赵罡在福州即位,杨亮节居中掌权,仗着杨太后颇为跋扈,秀王赵与檡以赵氏宗亲的身份对杨亮节的所作所为多所谏止,遭到杨亮节的忌恨。杨亮节遂把赵与檡派往浙东。朝臣有人言秀王忠孝两全,应该留下来辅佐朝廷,杨亮节听后更为忧虑,担心自己地位难保,驱逐赵与檡的心意更加坚决。赵与檡后来在处州与元军交战,被俘不屈而死。说起来,后来陈宜中与文天祥等人的党争,说实话也是从杨亮节这里弄起来的。

  但是杨亮节虽然跋扈,却也是个忠贞之士。在历史上,杨亮节得知厓山兵败、少帝投海的不幸消息,也是悲愤不已,遂与两子渡海到了浯州,也就是金门,隐居于官澳珠宝石下,誓诫子孙莫为元臣,而自己也郁郁以终,算是为大宋王朝尽了节了。而杨家子孙也都争气,世代都没有出仕,直到明朝建立。

  待武云富、曹渊带着像两只偷到鸡的黄鼠狼一样的表情,得意的离开后,而杨亮节则是开始认认真真地考虑起如何写奏折的事。

  嗯,这个奏章,一定要好好地突出安南人的凶残、跋扈,海东军的骁勇善战,同时很够意思地夸大了海东军的损失和消耗。顺便提及自己如何为解决朝廷财政危机呕心沥血等等等等……至于张克成被封为玉林郡王一事,本来小国之君,乃相当于大国之臣。还有那鸟不拉屎的金兰湾,我大宋朝堂上,恐怕不会在意这片海外飞地,也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想着如是能从安南成功地敲诈一二十万两黄金,对,是黄金!而不是白银!在大宋财政捉襟见肘,四方频频汇报战乱、灾荒的情况下,这笔相当于大宋全国一年财税四成的横财,一定会让那些官员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自己也一定会不以皇亲国戚的身份加官进爵!哈哈!

  ……

  金兰湾位于占城东南部庆和郡。后世的金兰湾不但是越南最好的天然港湾,而且是世界上著名的天然良港之一。该港湾深入内陆17公里,宽6公里,面积100多平方公里,湾中水深16—25米,最深处32米。金米湾的四周几乎全是群山环抱,这些群山挡住了海上的风暴和波浪。因此,每当大海里风起浪高时,金兰湾内基本上是风平浪静。

  金兰湾位于太平洋到印度洋的通道上,地处巴士海峡到马六甲海峡航线的中心、香港到新加坡航线的中心,因而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但现在这里还是一块没被开发的处女地,海湾里只有几个由石屋组成的渔民村落,渔港的规模也很小。远处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连片的农田,这里的人都种植水稻,就是一年三熟的占城稻!

  占城国王先期派来的建筑工匠已经在渔港码头附近建设了数以百计的木板房屋,周围用木头修建了一圈木栅栏,以供工匠和奴隶们居住。

  占城人信奉的是婆罗门教,喜欢在全国各地大肆兴建神庙。所以在占城这个国家里有数以十万计的建筑工人,并且非常擅长修建石头建筑,它每年都要动用数十万人修建婆罗门教寺庙。

  码头上,数千个工匠和渔夫正在清理、夯实地基,准备按照张克成提供的图纸建造城堡。这是弗兰克船长送给张克成的礼物。张克成立即被图纸描绘的城堡式样给与的升腾感吸引住了。

  弗兰克船长提供的城堡样式在后世被称为哥特式(Gothic)城堡。据说第一座哥特式城堡建筑于1140年出现在法国,是由圣丹尼修道院的以院长絮热尔将一座修道院改建而成,是一座教堂。改建的初衷,是想让教堂建筑能够体现光、数、高这三个理想。圣丹尼教堂一经建成,引起轰动,马上这种建筑风格就在欧洲大地上流传。

  哥特式建筑给人一种向上升腾的感觉。建筑师利用罗马式建筑中曾经出现的矢状发卷和十字拱加以改进,产生了作为骨架的曲肋拱,使他向上延伸,利用尖拱使他跨度的大小可以随意设计。整个建筑几乎没有墙壁,骨架主面之间是一个又高又大的窗子,这种建筑物的内部骨架结构*裸的袒露着垂直的线条和一个个矢壮尖卷,使得他的内部宽,高且明亮;外部同样采取裸露结构,垂直的壁墩柱和架空的飞拱卷以及扶壁林小尖塔和巨大的窗孔结合在一起,同样给人一种升腾的感觉。

  哥特式城堡的精美,还在于其豪华的室内装饰,主要体现在这两点上——玻璃镶嵌窗和雕塑。玻璃镶嵌窗是哥特式建筑的标志性特征。

  哥特式城堡的塔顶有着大大小小的天窗,在塔的四面开设可以观望海港的远景和周围乡村的窗户,在内院也出现了降低的拱廊和经过雕刻的扶墙以及楼梯。

  “我打算把这里改名做金兰城,城池面前那个小海湾,今后就叫金兰湾。你们要尽快在这里建好城堡。要将这座城市修的固若金汤。”张克成回身对陪同他和芊芊郡主的占城工部的官员说道。

  “是,下官定会按照王爷的安排,尽快把城池早日修好。”那官员巴结地说道。

  在芊芊郡主眼里,张克成是一直显得那么的高深莫测。她看了一眼港湾和渔港码头,叹声说“我倒是第一次登上这个地方……瞧,它荒凉的可怜。我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放着那麽多富饶的地方不要,偏偏选中这么一个地方。”

  “这不是更好吗?”张克成微微笑道“这附近还有比这座渔港更好的深水港吗?一穷二白正好让我们描画最美的图画,现在荒凉一些,反而减了不少麻烦。你看这里距离南洋诸国多近?作为我们合股的商社基地岂不是最为合适?……哈哈,妙,绝妙!”

  “在这里设立港口基地?这里的码头能养活多少人,若人力不足,它每年又能周转多少货物?本地有什么货物贩售?建这个码头,货物全凭大陆出产,若出货量不大,能维持这座码头吗?”芊芊不解地问道。

  “你这么忘了我身后的船上装的是什么货物——白糖!这里的水稻一年三熟,种植甘蔗再理想不过了。只要白糖贸易做起来,那就是巨额利润,用金子打造一座码头也都值了……怎么样,想对这里投资吗?你我二人把这港口建起来,然后坐地收费,以后即使不跑海贸了,也能日进斗金。”张克成信心满满地说道芊芊郡主虽是女流,但眼光独到,也是一个敢于冒险的人,听到张克成的这番诱惑,心动了“好,这里就当我们第一次合作的项目!我会从其他地方再多调拨人手,把前期工作做起来……你与我一起修建这座大大的码头。”

  芊芊看见张克成点了点头又激情地说道“瞧,我们还要在这里建一座造船基地,这样,南洋诸国热带的硬木运送到这里,航程缩短,价格低廉,而从这里运送白糖出港,也缩短了运输里程,降低了成本、风险。”

  ……

  张克成看了芊芊一眼,不禁大为感叹“这是超女啊!……”

  今天是七月七日!勿忘国耻!深切缅怀在抗日战争中死难的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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