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猥琐公子站在红宫的大门口,他看了看大门里面,又望向大门边上的摊子,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腰包,最后面上一笑。
随后,猥琐公子花了三片金叶子和一片银叶子,向那几名身穿红色衣袍的僧人买了三张“白卷”和一张“黄卷”。拿着“黄白卷”,猥琐公子快步走进红宫大门。
行过幽长通道,猥琐公子来到广场,抬头四顾,望见一人,面上一喜,赶忙相追,当到那人身后不远处,抬手喊道:“余公子请留步。
潇洒公子闻声停步,转过头,一见乃相识之人,笑道:“原来是卜公子,你也是来观仰活佛授仪?”
猥琐公子上前几步,待与潇洒公子并行之后,道:“在家烦闷,在外无聊,赶巧今日红宫举办活佛授仪,这不,我就赶着巧风跑来看看。”
“怎能说看看,应当说朝拜才对。朝拜新老两任活佛,可以提高我们身心中的佛性。”
“嘿嘿,余公子说的是,朝拜活佛可以提高我们的佛“性”。”
潇洒公子未听出话中之话,听到好友这番明事理,心中很是满意,笑着点了几下头。他家可是上到双亲,下到奴仆皆是信佛之人,故他自己也被感染,自小信仰活佛,虔诚之极。
“既然余公子如此虔诚,那定然也买了“近佛白卷”。”说到此,猥琐公子伸手探进怀中,随后摸出一张“白卷”。
潇洒公子指着“白纸”,疑惑道:“这是何物。”
猥琐公子赶忙道:“哎哟!余公子你不知道吗?此次来一睹授仪大会的朝拜者实在太多,故红宫将仪式广场分为三域,每一域对应一色,各色所处位置皆不相同。持白卷者,席座,观全景。持黄卷者,站身,近活佛。持红卷者,万人拥挤,无见活佛。”
“阿!这可如何是好,我无任何一卷。”
“余公子不要担心,我将自己这张卖于你便是。”
“那怎么好意思。”
“你我知已相交,还说这些做甚。”
“那余某厚颜了,若日后有事,卜公子尽管寻我便是。对了,多少一卷?”
“三片金叶子。”
“这么便宜?可还有?我帮双亲也买两卷。”
猥琐公子心中一笑,就知道你是三个人,本公子才买了三卷。想到此,呵呵笑道:“有,有。”
“哎,真是考虑不周到,幸好遇见了卜公子。”
“那里,那里,呵呵。”
潇洒公子从绿色腰包里掏出九片金叶子给猥琐公子。
两人各得所需,对视一眼,皆猥琐一笑。
随后,两人扯着话头,边聊边走,横穿广场,来到干玛拉山的山脚,绕过无字石碑,拾阶而上。
猥琐公子似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不知昨晚东城举办地“诗谜灯会”,余公子可曾去也?”
潇洒公子展眉笑道:“不曾去。”
猥琐公子好奇道:“为何?”
潇洒公子道:“昨晚余某去了南城,观赏“烟花大会”。”
“以余公子之高才,若昨晚去了“诗谜灯会”,定然轻松夺得文榜第一,实是可惜,哎,可惜啊!但是,即使夺了个第一又能如何,哎,不说了,一想就让人气。”
潇洒公子拉着猥琐公子退到石阶一旁,轻声道:“卜公子,你我知已相交,我便实不相瞒,其实昨晚我是与一位女子帐暖春宵。”
猥琐公子目中一亮,举起大拇指道:“好一个烟花美景,佳人伴怀。不知那位有幸与余公子帐暖春宵的女子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
潇洒公子看了看左右行人,面上一红,低声道:“迎商楼的头牌姑娘,红姑小姐。”
“啊!红姑小姐?原……原来是余公子将她包下啊。”
“卜公子为何如此惊讶?”
“是这样的,昨晚东城举办的“诗谜灯会”,举办方事先公布,将会请来迎商楼的所有头牌姑娘与参加诗会的文子们把臂同欢,而文榜第一人,将得到红姑小姐的垂青。可是,真到了大会开始,竟然无有姑娘到场,官方解释说“迎商楼的所有头牌姑娘已经被人尽数包下”。这不是玩我们吗?”
说到这,猥琐公子情绪有些激动,话也说的有些响,顺着石阶向上走的老人孩童,俊男倩女不时看向他,猥琐公子轻咳了一声,放低声音道:“若请不动,我们也不会笑话这帮商老板,可是请不动,这帮人还偏偏敢夸出口,我若早先知道大会没姑娘,肯定邀请红颜知已一同相随,你也知道,我那几个红颜知已不喜青楼女子。哎,昨晚我一丝做诗的兴志都无,还不如回家抱着爱妻歇息。还是余公子你厉害,红姑小姐都已经被商老板定下行程,你都有办法将她邀去赏烟花。”
潇洒公子没想到,昨晚上还有这么多的事,笑灿灿道:“那里,只是红姑小姐爱才,而我,嘿嘿,爱色。”
猥琐公子眉间含笑道:“不知余公子有何高招?”
潇洒公子一听,伸出一只手,搓动着两根手指,然后又伸出一只手,缺一指,竖九指。
猥琐公子已被点燃了兴志,看见此番动做,心中明白,暗骂一声,随后从腰包里掏出九片金叶子。这钱财乃小事,获美垂青才是大事。
潇洒公子将金叶子装好,与猥琐公子附耳说了一通,只见猥琐公子不住点头。片刻,话止,两人各得所需,对视一眼,皆猥琐一笑。
两人笑罢,潇洒公子正欲拾阶而上,忽下被人一撞,腰间一痛,似断了般,疼的他昏天转地。潇洒公子此刻乃是站在半山腰、石阶处,经这一撞,差点就滚下山,皱眉扶腰,心中火苗直冒,怒眼看向行撞之人。
只见一人乃瘦脸浓眉,两双耳叶偏短,内穿数颗铁钉的花衣青年。另一人脸部削长,身穿一件长衫,这会一只手正在自己长衫上摸挠的长脸青年。
只听那位花衣青年歉意道:“这位公子,真是对不住,我这兄弟没长眼把您撞到了,不知伤到没?”
猥琐公子一见二人的打扮,心中随即便猜出二人乃是二流子,拉了一把潇洒公子。
潇洒公子自然也看出了二人的身份,心中一阵鄙夷,拍了拍衣服道:“真晦气,卜公子,我们走。”
安知流流看着二人离去,转身面向扎平,抬起手,只见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绿色腰包。
扎平看着腰包怪笑了一声,尖着嗓音,怪叫道:“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安爷您这是在为民除害,替天行道,哈哈哈。”
“刚才那名长的人模狗样地公子哥,他以为自己说话轻,我安知流流就听不到?净擦他个扎的鬼话,红姑昨晚要是跟他上床,算我瞎了眼。”安知流流边说边解开绿色腰包的细绳,从里面拿出一片金叶子道:“昨晚在风屏酒楼的时候,吐玉也证实过,迎商楼的所有头牌姑娘乃是被一方人给全包下的,擦他个鬼话,我安知流流不偷这位公子,天理难容。”
安知流流说到这,转身看向晨阳,随后将手中的金叶子举向东方,金叶子挡住晨阳,而晨阳的光芒则照耀在叶面上,金叶子被照的金光四射,一时间,安知流流贪婪的双眼被晃的迷心荡目,恍惚间,从东方缓缓升起的晨阳处,飞来一只青色的鸟儿,眨眼间,青鸟飞身到红宫,随后消失在嵯峨殿宇之中。
※※※。晨初。
红宫,普陀居。
“公主是懒虫,日上三竿不起床,呼呼呼!在不起来太阳要晒你屁屁了。”
听到房外的叫嚷,南依小眉一皱,轻哼了一声,嘟着嘴扭到一旁。
“哎呀!公主不要动,还未给您梳好。”
南依一听,赶忙将头转回原位,随后咬牙切齿气鼓鼓地道:“哼!这个坏刁民,大清早便跑到人家女孩子地厢房外面瞎叫唤,当真可恶。”
“公主,梳好了。”
“好了?走!我们出去看看。”
南依边说边走到月窗旁,向着窗外的晨阳伸了个懒腰,随后便拉着欣笛走出厢房。
“公主您起来了?”
房外乃是一偏院子,上栽多株绝品花木,中落一口荡水荷池,下设一条石铺小路。
“普陀居”乃是红宫招待贵宾所筑建的居院,位处宫内北侧崖台,远远看去,石铺小路乃是呈显斜坡之形,而经此小路向东而行,不消半刻便可到达红宫中部的建筑群,此次活佛授仪的仪示广场便是位于那域。
南依一到外面便看到了目标,只见仗萧平仄与周游二人站在不远处的水池边,一人伸手入水正在嬉闹,一人在旁相看。
南依神情一动,起身过去,边走边道:“这里可是佛家圣地,刁民你刚才如此喊叫,这要惊扰到多少神僧的清修啊!”
仗萧平仄转过头,开朗一笑道:“公主说的对啊!哎!还是公主你觉悟高,看来你与佛有缘,不如及早遁入空门,做个小尼姑,岂不美哉。”
“仗萧公子若敢出家,依儿便敢剃发。”
仗萧平仄眼珠一定,微微一睁,嘴角一拉,皓齿一露。
“哈哈哈……”顿时捧腹大笑。
见他傻笑不止,南依也发觉自己话中有些不对劲,脸上一红,左右四顾,见弟弟立旁正茫然看来,本想借他开脱,可一细看,还真看到了点什么,于是关心道:“游弟,你眼圈黑啾啾,真象个猫儿眼。”
“姐姐,这佛家之地本应心静念净,可我昨晚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一夜未睡,两眼这才起黑。”
“姐姐教你一招,闭上眼睛,在心中默数着天上的星星,如此自然就可安睡。”
“真的?那今晚阿游可以睡个好觉咯。”
仗萧平仄听到此,拍了下额头道:“我们又不是来这红宫过日子的,小宿一夜就可,看了今日地活佛授仪,中天一过就会离去,何来今晚一说,你个笨阿游。”
南依见仗萧平仄说自己弟弟笨,心中很是不高兴,挥舞着小拳,本欲“教训”一番,忽下,一阵急行声从远传近,四名小者凝眼细看,只见从居落内的石铺小路上正行来一群人。
行前二人乃是南阴将军仗萧恪与青国皇主关堂青知,而在关堂青知的肩阔上正驻足着一只青色的鸟儿,仗萧平仄一眼便认出此鸟乃是青国独有的“青羽信鹰”。
目光越过二人,只见次居者分别有西土国侍卫统领平谷剑秋和南阴将军的副将闪鸣飞,紧跟四人身后的还有十多名身穿青、黄两色劲装的大汉。
为首二人神情凝重,眉间紧皱,随着主首迈步急行,身后一群人皆是脸容严肃。
南依与仗萧平仄对视了一眼,有大事发生?
一众人随即临到,就在这时。
哗。
一道敞门声传来,只见小池对面一偏厢房中走出一名少年,其怀中正抱着一名小女童。当他望眼过来,只看了一瞬,立时停足不动。
此人正是关堂真章。
关堂青知停下步,顺声看去,一眼瞧见站于小池对面、厢房门栏处的爱子真章与幼女孤羊。
小孤羊卷手紧抓哥哥衣袍,病弱的身子往兄怀里缩靠,淡唇轻弯,灵目微闭,辨其模样当是和风易暖,脆心之中想是将贴靠的哥哥当成了逝世的母亲。
现下,晨阳辉照,无时无刻不对小孤羊皆是无限疼爱地兄长与生父,一人正轻柔地怀抱着她,另一人则站在房前小池的对面。
两人静静而立,遥遥相望。
这时,关堂青知顿感肩阔传来一股压沉,驻足在自己肩头的那只青色的鸟儿扬起双翅,朝着小池飞去,青国皇主忽有所觉,转头看向天际,只见从红宫嵯峨的殿宇之中,正有两道蓝芒、一道红芒洞开寥云,疾速飞来。
红芒首先落地,当一触及地面,环绕周身、密不透风的红色真源雾顿时烟飞云灭,一位身穿藏宗红衣的老者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只见他面容枯槁,样貌丑陋,精小而又带点扁头的脑袋两旁是一双翻皱的膜耳,那膜耳上还洞穿着一挂圆环。可是,老人的那双眼睛却圣祥无比,使人心神胆颤,伏地欲跪。
老人合掌轻念一声佛号,当佛号还未念完之时,两道蓝芒也飞身临至。当蓝色真源雾化去之后,显示出的乃是元亲王萨克哈阿与风扬易木,两人只比房舟慢上一步。
三人看了一眼池边众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仗萧恪与关堂青知的身上,萨克哈阿上前一步,嘶哑着嗓音道:“不知两位唤我们前来何事?”
关堂青知与义兄仗萧恪对视了一眼,只见南阴将军目光烁闪了一下,随后青国皇主转头朝向三人沉声道:“据信鹰传来的战报,昨日中天,我青国境内湟源一城已被西兰王铁慕所统率的西征大军攻陷,青知需立即回国。”
听到此话,萨克哈阿不由脸容一沉。风扬易木神情不变。房舟闭眼轻念一声佛号。
南依低头问向仗萧平仄道:“大明?我听父皇说过,这是一个位于中原之地,由汉人建立并统治的国家。听闻大明皇主朱元璋当年率军挥争,所向披……。”
仗萧平仄见一众大者看眼过来,赶忙喝住南依的话头。心中苦笑,时下可无有给小女孩幻想英雄地时候,眼前一帮大者皆是与大明刀兵相向之人。
南依抬头视众,当看到萨克哈阿时,小公主被这位体态肥硕、臃肿不堪的胖子地模样给逗乐了,不自禁的就笑了出来,听此笑声便有如被微风吹拂的银铃般清脆悦耳,与那池中被风荡起的水声相衬相合。
萨克哈阿眯着缝眼,冷然道:“这名少孩是谁家的,怎如此无懂礼教。”
平谷剑秋上前一步,侍立在南依身侧,略带一丝歉然地道:“元亲王忽要在意,这位乃是我国皇主周光之女,西土国长公主殿下。”说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从东天照过来的万束辉光,正好与老者相呼应,只见平谷剑秋横握背后地长兵经辉光一照,立时散发出一股夺目的银芒。
萨克哈阿目光一怔,面上一凝。
这时,仗萧恪笑然道:“公主忽要在闹。况且以蒙兄修养,又岂会与一名少孩计较。还是正事要紧。”
萨克哈阿冷哼一声。
仗萧平仄见到父亲看来的眼神,心中明白,于是伸手拉了南依一把。小公主淘气的吐露了一下香舌,小手捂住丹唇,笑声立止,可一对明眸里却仍是隐含笑意。仗萧平仄无奈的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
这时,风扬易木走到水池旁,抱臂而立,脸容微笑看与南依,小公主瞬时就不在讥笑,双目呆然的看着眼前这位白衣青年。
风扬易木偏首向池,望了一眼池中所放养的鲤鱼群,似要洞彻幽池的一切。
鱼儿们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有时晃水荡波,有时亲荷吐泡,当真自在。其中有一尾鲤鱼胆子颇大,纵尾游离群体,来到小池边角,忽下被一道青色的倒影吓着,鱼首一转,奋力拍动着尾巴,眨眼间便回到了同伴身旁。
白衣青年将目光转向那道青色倒影的主人,那是一只青国独有的“青羽信鹰”。现下,信鹰正闭眼停驻在一块突起的苔石上,兴许正是这块石头满布青苔,才使鸟儿对它垂青。
风扬易木转身淡淡道:“既然青国强敌在前,那便依昨晚我们所商讨的计划行事。蒙师兄,您多劳了。”
原来,昨日参与战国大会的五人,在入夜之后,又秘密聚在一起商讨当下的战势,终商议决定如下。
一:若大明向青国发起攻伐,萨克哈阿随关堂青知一道回国。元亲王此番去,其作用乃是起到掌知局面的大为,观战场变化,若得重要情报,施展出天山宗水道神诀“波空大。法”,将前线战情传导回后方的蒙元大部。若有危机,萨克哈阿也可释放“死亡妖虫”大军,以助青国之臂力。
二:若大明向青国发起攻伐,仗萧恪需火速回国将战势上报给西土皇主周光,兹速调集西土国之大军赶往青国援助。
三:大汗蒙机有令,房舟卸任“活佛”居位,即刻返回蒙元哈尔张都,统筹御敌。
萨克哈阿淡笑道:“风扬师弟放心,小王心中有数。”说到这,看向关堂青知道:“关堂兄,不知我们何时动身。这青国大敌当前,还是快些的好。”
关堂青知正待开口,忽下,几道少孩所发出的咳声传入耳中,咳声低脆、微不可闻,但听者却神摇心穿,疼若肝肠寸断。
关堂青知脚下步法急速运转,如瞬行之闪电,轻烟升腾之间掠过水池,小孤羊的咳声还未消停,其父就已经来到身旁。
吾女之痛楚,为父者,心责行。
唯有在女儿面前,关堂青知内中坚如磐石的心肠才会柔若寸绸,慈爱满怀。可是,当一触碰到自己爱子的眼神,父者却又黯然气叹,此究何由,子恨父,父之过?手随心哀而停,口随手停而问:“大师,小女病情如何?”
房舟随后赶至,伸手在小孤羊的腕脉上把探,经关堂青知一问,缩回手,和言道:“经老衲“点脉”神观,令媛内宇玄正,气海游常,非是旧疾,而是风侵。老衲稍后遣人送来一帖“散风药”,当可化去令媛之咳症。”
关堂青知愁眉道:“青知随后便要回国御敌,恐日后也无法久留红宫,陪小女身旁照料。而大师又将返身蒙元,青知心中甚是担扰!”
房舟是何等样人,一听便明白了话中之意,合掌明诉道:“青皇主对令媛的牵挂,老衲深是明了。只可惜,本人今日将“活佛”居位卸任,午后便要赶赴哈尔张都,无法将令媛也一同带往。但青皇主且放心,医治令媛顽疾者,老衲已经交待好了,接下来将由吾之弟子布达拉楚来施展佛力医治令媛。”
原来,此次授仪大典、红宫下一任活佛竟是那位少年僧人-布达拉楚,因为唯有上一任活佛亲身传递“转世佛觉”,如此一来,接任者才算是真正的活佛。(“转世佛觉”就是世人所俗知的“活佛转世”)
待接任者沐浴完“佛觉”,身心中承载千百年来、数十任先辈活佛的灵知与智慧之后,新一代活佛将瞬间突破数阶溯龙境界,一步通天,成为绝顶高手。
医治关堂孤羊旧疾的方法,便是借助“佛觉”洗伐周身,以养弱体,兹补百脉。
关堂青知听到此,愁眉缓缓舒展,颜然道:“青知在此多谢大师。”目中带着歉意的看向小孤羊,轻声道:“为父要离开几日,孤羊乖,要听你哥哥的话,知道吗!”
关堂青知手伸出了一半,随后又缩了回去,强忍住眼中晶水的外溢,心下一决,转身迈步而去。
小孤羊眼迷神恍,见父亲探手过来,于是也伸手过去,当悬一半,似有所觉贴身的人儿身子颤动,伸手止步,抬眼上看,孤羊见到自己的哥哥眼中正有一道莫名的神采百般烁闪,于是伸出的手也缩了回去,随后上移到兄长的脸容上轻轻慰抚,耳中则凝听着父亲的悉心交待。
待父亲说完迈步远去,小孤羊缩了缩身子,紧紧贴靠在兄长的怀中,努力的扬起头,用着期盼的眼神看着兄长,话音虚弱地道:“孤羊不懂事,但孤羊恳求哥哥不要在怨恨父亲。”
这句话似费尽了小孤羊的全身力气,一说完便垂下头低声气喘。
喘息间,小孤羊感受到自己的背部被一双沉稳之手轻轻拍击了三下。待一拍完,小孤羊面笑颜开,灵目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