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祖父归天 播喴传世
擒彘鲲2015-10-25 03:523,023

  由于爷爷处在病危期,我十分担心爷爷会突然病发离世。在花园里逛了一圈后,我扶爷爷在一张石凳上坐下。爷爷坐了一会儿,似乎若有所思。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站了起来,对我说,我要回老房子一趟。爷爷住的医院是距他老房子最近的一所,可是步行回去也要十多分钟。我很不放心爷爷回去,虽然有我陪着,可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啊。我想拖延一下时间,借故说自己要上趟厕所让爷爷等我一下,可爷爷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说要跟我一起上厕所。无奈,我只好扶着爷爷一起去厕所。上完厕所出来,爷爷说,可以走了吧?你看现在是阴天,回去不方便,我说。又没下雨,天又没黑,有什么不方便的,爷爷说。等了半天不见我说话,爷爷急了。你不陪我回去,那我自己走。

  我执意不肯,但爷爷执意要回去一趟。没办法,我只有陪着他。那就坐车吧?我对爷爷说。可他却又不肯坐车,他说非要走回去,怕是以后都没得路走了。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酸,爷爷得的是绝症,虽然大家都瞒着他,但他肯定也感觉到了自己时日无多。我扶着爷爷,小心翼翼陪他走完这段回家之路。一路上没有事。回到老房子,爷爷从口袋摸出一把钥匙打开大门。

  院子里的鸡已经很久没有喂食了,在笼子里无精打采。爷爷赶紧去厨房捧了一斗米出来喂鸡。我一把接过米,打开鸡笼放了进了去。那一群鸡见有了吃的,别提多来劲了,吃得很欢。看鸡吃得这么欢,爷爷笑了。天知道他是不是最后一次给这些鸡喂食呢?

  爷爷领我进了他的房间,在一个很古旧的青铜箱子里,爷爷找出一本泛黄的年代很久远的书。这个青铜箱子爷爷是从来不让别人动的,小时候我偷偷跑进爷爷的房间打开了这个箱子,还看到了这本泛黄的书。由于当时年纪小不识,并不知道这本说上写的什么东西。后来被爷爷发现了还狠狠挨了一顿揍。爷爷从来没有打过我,就这一次,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进爷爷房间了。爷爷把这本书递给我看,上面都是繁体字加一些符号,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不清了。这应该是一本族谱,记录着家族成员,和他们开支散叶迁移的地方和大致取得的一些成就。爷爷说这本书就是我们的族谱。可我明显看到这族谱上明显是写的秦姓,而且到1880年就停止记录了,似乎这一宗族在1880年遇到了什么灭门之灾,一下子全部消失了。看着我满脸的疑惑,爷爷眉头一皱,面色凝重地对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王示人这个名字吗?我爸不是姓王吗?我说。“不是,你妈告诉你,你爸姓王,其实你爸正是姓秦。”“那我妈为什么要骗我说我爸姓秦?”“你爸死得早,他认识你妈的时候就谎称自己姓王,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是吧,我不相信。”“不信,你把你名字的三个字组合在一起看看。”王示人和秦能扯上关系吗?我不信。三横,一撇,一捺,二横一小,咦?这不正好组成了秦始皇的秦字吗?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巧合?难以置信。看着病危之中爷爷沉重的表情,我开始有点相信自己确实是姓秦了。但就算知道自己其实是姓秦,那又能怎样呢?我姓了二十多年的王,不是好好的吗?难不成又要我把姓氏改过来不成,那我很难适应了。

  “那倒不必,”爷爷对我说,“你只要知道自己是秦氏家族的人就行了,改不改姓倒是不重要的。”这本书有三寸厚,爷爷将书从中间打开,里面竟有个凹槽。爷爷从凹槽里取出一个漆木的小盒子,里面是一块光彩夺目的金属。爷爷在圆形的金属顶部突起一按,上面的盖子就打开了,看到了里面表盘上走动的指针我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块精致高贵的杯表,想来来头肯定不小。拿着这块怀表仔细掂量了一下,份量不轻。我曾经听老妈说过爷爷有一件叫作“播喴”的珍宝,但是从来不曾见过,莫非这块独特的怀表就是?

  “这块怀表正是播喴,是1880年由瑞士流入我国的,这块怀表是镀金珐琅表壳,你仔细看这表壳背面的图案。”我看了一下怀表的背面,我虽然不懂珐琅工艺是什么,但是背面刻画的仕女图我却认得,之间在艺术画展上见过临摹副本。爷爷说这表盘是白珐琅做的,时、分针是蓝钢的。蓝钢是什么钢啊?说得我云里雾里的。这怀表还附有一把造型怪异的金色钥匙,应该是纯金的吧?似乎是开启什么装置所用的。不会是开启什么宝藏大门的吧?

  果然,爷爷告诉我这把钥匙正是纯金打造,而且来历不凡,确实是开启一个古老装置的钥匙,背后隐藏着一个…………

  说到这里,爷爷突然咳嗽,浑身抽搐不止,看来是旧病复发了,我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背起爷爷去医院抢救。还好我跑得快,赶到医院及时,爷爷及时被抢救过来。可抢救过来后,爷爷开始变得神志不清了。他嘴里不停念着“播喴,播喴…………”。把我吓坏了,我赶紧去他的老房子把那块怀表和那本族谱取了过来。爷爷看到了怀表和族谱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他把怀表和族谱拿在手上抚摸了一下就交到我手里,要我好好保管。我收下之后,爷爷就安静了,不说话了。

  很快,假期结束了,爷爷的病情也基本稳定,只是说话已经含混不清,完全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了。我带着那块可以说是无价之宝的“播喴”和那本族谱返校了。在学校里闲来无事我就找个僻静的角落研究这块表和族谱,想看看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我心中的疑问还是很多的,爷爷只告诉了一点关于这块表的身世就神志不清了,不可以再从他嘴里得到半点线索了。可越是不清楚这块表隐藏的秘密,我就越是好奇,越是想搞清楚这其中的奥妙。

  一天晚上,寝室楼已经熄灯了,可我们寝室还在通宵看电影。我睡上铺,本来很困的,可电影声音太大根本睡不着。我也就趴在床上和室友一起看电影。那块怀表就放在我枕边,我能很清晰地听到机械表芯走动的嘀嗒声,就像人的心跳一样。电影快接近尾声了,突然一把刀插入了另一个人的胸膛,顿时血流如注,他死了,我的胸口也突然似乎被电击了一下,隐隐作痛。屏幕黑了下来,一切沉寂了下来,我却有股莫名的心慌。因为我听不到怀表的嘀嗒声了,我翻开枕头一看,表盘上的时针分针正发出幽蓝色的光芒,时针停在了12钟,分针停留在了6点钟的位置,似乎就是在刚才电影结束的时候,怀表就停止走动了。怎么会这样,这难道是什么不祥之兆。正当我满心焦虑,辗转反侧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老妈。

  “爷爷过世了,午夜30分断气的,你明天请假回来给爷爷办丧事,给爷爷送葬。”老妈已泣不成声了。

  爷爷走了?果然是出事了。

  爷爷临走前最想见的人是我,可我却没能见他最后一面。在爷爷的灵柩前我跪了三天三夜。从小到大,除了老妈,爷爷就是我至亲至近的人,他的离世让我感到人生是多么的变幻无常,生命是何其的短暂,“子欲孝而亲不在”,这句话我是真切地感受到了。爷爷在世的时候我没能让他享福。他曾经有一个愿望就是和我一起看长江三峡,我说等我挣到钱了就带他去,可他却等不到这一天了。于是,我决定要好好孝敬老妈,让她过好日子。

  毕业的日子临近了,我信心满满想找一个好的用人单位,可不巧这一年赶上金融风暴,从事我这个专业的很多厂家都倒闭了。在各个招聘市场跑了几个月,简历投出去几百份,可都石沉大海。我简直快要走投无路了。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明天要去哪里找工作。正在我快要入睡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了钟表的嘀嗒声。爷爷那块怀表自从那晚以后就永远定格在午夜30分,现在不会又开始运转了吧?我从枕头下拿出怀表,打开表壳,蓝钢指针散发的幽蓝的光线在我的眼中移动。光线越来越明亮,隐约在我眼中映出一个五角星的图案,这让我想到了解放军的帽徽,对了,一个念头在我脑中一闪,现在不是正在征兵吗?我何不去应征入伍呢?大专院校学生应征入伍还有很多优惠政策,去部队还有很多深造的机,而当兵也是我一直以来的理想。明天一早就去报名参军。主意已定,我便安然入睡了。

继续阅读:第3章 错失良机 巧遇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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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金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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