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开始后,张杰传令林信立刻去觐见孙德功有重要的命令交给他。刚刚得到一个任务,辽东巡抚他设法联系矮人族提供武器装备。
书房里只有林信、张杰和孙德功三个人在一片严肃中孙德功开口就问:“林信本将待你如何?”
林信一脸诚恳的回答:“大人对小人的恩情天高海深。”
孙德功满意地点点头:“那好本将有一个危险的任务要交给你。”
“愿为大人赴汤蹈火。”
“这里有一封信你要送去矮人驻地。”孙德功话音才落张杰就捧着一个盒子走过来。
“是。”林信斩钉截铁地应承下来。
把地点和暗号牢记在心中后林信拜辞了孙德功出门离开书房后他就是破口大骂把这种九死一生的任务交待给自己,林信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但是他马上打消了这个主意:“当逃兵难道我还打算去做乞丐么?现在还不晚。我决不能沉沦应该好好想想怎么行动。”林信自然知道矮人族打造的武器都是人类不能比的,“可以的话,兄弟们一人一套锁子甲……大刀长矛也要弄点回来,至少自己是要的……妈的矮人的火枪一定要拿回来跟明军的比比……程啸这家伙,估计会说你就知道武器,难道不觉得带几个矮人萝莉回来那才叫美吗?呵呵,这个家伙,就知道女人……干脆给你弄把斧头回来,看你背着斧头怎么泡妹子……”这一夜就这么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了。
第二天林信就剃去了前额上的头发,孙德功看了之后连连叫好,林信心中暗自好笑看了那么多年辫子戏总算是学以致用。摸了摸本就不存在的刘海,林信还是戴了顶宽大的帽子,毕竟要编辫子自己的发量还是不太够。
入夜后他策马直奔辽河在三岔河渡河后林信在接头的地点找到广宁细作昼伏夜出到辽阳城附近细作介绍给了一个中年男子给林信认识后离开。其间没有一个人说一句废话。
中年男子把林信上下左右大量了半天:“今晚你我就在这里歇下明日傍晚等关城门前鞑子松懈的时候我带你混进城去。”
“好,不过经过城门时如果遇到盘问我该如何做答呢?”
“这个已经替你安排好了。鞑子知道我是商人在城中有妻室家产,明天办货回家你是我的掌柜鞑子不会起疑的。”
“你的名字我知道了但是如果盘问其他具体的人名呢?”林信追问了一句。
“不错。”商人对林信的反应显得很满意,间谍这种工作没有人愿意和笨蛋搭档:“我这就告诉你牢牢记住先主母的姓氏是……”
林信连忙打断了商人的口述:“你有纸笔么写下来不是更好么?”
中年商人闻言诧异地看了林信一眼:“你识字?”
“掌柜怎么可能不识字呢?”林信笑着反问。
一口气把大批的名字、年龄、外貌背了一遍林信拿起纸条又看了看笑道:“如何?”
中年人赞道:“虽然不是过目不忘但阁下足称得上是才智之士了。”
林信伸臂打了个哈欠:“万事俱备阁下也早点休息吧。”
商人搓了搓手起身就要回房。
“你很紧张吧?”这段时间林信看见商人总是习惯性的搓手。
面前的人强笑起来冲着林信说:“这种刀架在脖子上的买卖怎么可能一点不紧张?”
“一切都是为了大明为了圣上。”说这话的时候林信伸出了手。
中年人抢上一步拉住林信的双手脸上的紧张神色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为了圣上为了大明!”
第二天去辽阳的路上商人不停地向黄是指指点点。林信偶尔会问些地名的典故商人也不厌其烦地向他讲述。
“这条路自打我少年的时候就有了家父行商的时候就带我从这里经过”这个中年人很健谈“你看那座桥上面还有我小时候刻下的字。年轻时还和贱内来这里游玩……”
林信礼貌性地去看了一下商人留下的墨宝,不过是些类似某某到此一游的孩童笔迹。商人搓了搓手得意地哈哈大笑一番,林信也很有礼貌地陪着笑了几声。
再长的路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何况他们出的客栈到辽阳城并不远。林信听见身边的人停下脚不深深吸了两口气才低沉地说:“我们进去吧。”
“你是第一次领人进去么?”
“是啊。”商人点点头又吸了一口气:“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不要太紧张不会出事的。”林信可不希望商人的表情露出什么破绽。
中年人的脸色微微变得白了一点儿没有向前挪动脚步:“有好几个人已经因为替大明传递消息而死了全家被建奴屠灭……”
他看到林信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连忙一拱手:“让阁下见笑了。”
“我们进去吧。”
商人又吸了一口大气稳定住了呼吸:“好。”
走进辽阳城门的时候商人又一次开始搓手。他回头看了看神态自若的林信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挺了挺胸大步向前。检查到林信的时候他高举双手,听凭后金士兵在身上拍打神态轻松自若。后金士兵还没有现密信林信心中虽然紧张但是脸上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等等!”一个后金官员跑过来蹲下手指伸到林信鞋缝中夹住一个纸角猛地一拽拉出一张条子来。
随着纸条被拉出来林信他们两个都是脸色大变,商人不等林信出声就大叫起来:“总爷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厮定是奸细。”
城门口的后金士兵尽数围拢过来两个人把中年人拖到一边另外几个抽出腰刀架在林信脖子上。后金官员后退两步看了看字条,发现上面都是汉文后就向后递给一个汉人官员他们看向林信的眼睛好似噬血的野兽。
那个汉人官员字条看到一半脸上就已经变色看完后抬头看看林信见倒在地上的人眼神一片绝望又掉头看看另一边不停哆嗦的商人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吃惊。那个汉人凑到后金官员耳朵边挥动着纸条小声说了起来林信看着后金官员的眼神不停变幻最后变得极其复杂。
后金官员走到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林信跟前狠狠地踢了一脚让他爬起来跪好。林信哆哆嗦嗦趴好后后金官员就开始鄙夷地大骂:“汉狗有胆子作没胆子担当,白长了这么一个大个子乍一看还很有点汉子气。”
他又盯了林信两眼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兀那汉狗今天爷爷高兴饶你一条狗命别死在这里挡路滚——”
后金官员的大笑声中几个士兵也收回指向林信的兵器倒转过来又抡又踢地把他打得满地乱滚一直等林信连滚带爬地窜到中年商人身边士兵们才住手。
“你真是神机妙算。”商人由衷称赞道。
林信闻言冲着商人抱歉地一笑:“只是阁下的名声算是毁了。”
“被人说戴绿帽子总比被砍头好至少,有脑袋带绿帽子。”商人也笑了起来:“你赶快跟我走吧。”
“嗯反正只是老婆写给管家的情书未必真有什么实质内容。实在不行你也可以说及时现把我赶走了。”
中年人无奈地摇摇头觉得林信这家伙真是一个乐天不知愁的主,八卦这东西传起来那就是满天飞啊:“不过你的字还真是秀气一看就知道不是我这种老粗能写出来的。”
“缪赞。”瘦金体被说成秀气让林信不禁莞尔。
走过几条街商人停在了一个大院子前林信仰看了看里面的小楼忍不住夸奖起来:“果然是豪富之家真让人好生羡慕啊。”
“纵有家财万贯不过是仰异族鼻息的一条狗而已。”
请求通关自然免不了要去打通一些关节,第二天起床后林信施施然用过午饭然后告辞商人出门走到辽阳城中心的一座官邸前。
他望了一眼府门上的牌匾确认无误后向卫兵递上准备好的名帖:“麻烦通报府上有人求见。”
头顶上的匾额上有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抚顺驸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