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下看了看，虽然现在天有点黑，由于距离酒吧一条街比较近，街上还是有不少的人。不管这些人能不能够帮我，起码有他们在，这个人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做着准备，我慢慢向他*近。黑影好像没有意识到我的接近，在事务所面前转着圈，好像也是在观察周围的情况。那个身影，我很熟悉。
我摸上前去，猛然在他背后拍了一下。那人转过身，我和他都被吓了一跳。
“吓死大爷了，”那人说道，“你怎么才回来？”
我定睛一看，差点笑出声来，来者是张福。
“大叔，你怎么能找到这里的？”我告诉张福说我是一个警察，是跟李洋一道的，没告诉他真正的身份。所以他能找到这里来，我很惊讶。
张福看了看我，显得很不屑，眼神里面还略带着埋怨。
“你还好意思说，当初你来的时候说你是警察，还真的把我吓一跳。好在大爷我没事的时候喜欢看看报，昨天我在咱们是早报上看到了你的照片，发现你根本就不是警察，所以就找到这里来了。”
他说我不是警察才找过来，也就是说，来找我是有什么不方便告诉警察的东西吗？我意识到这可能会是案件的一个重要线索。
“大叔咱们里面坐。”我打开门，将张福让进去。真有什么消息，在街上说太不安全。
张福走进去，在大厅里坐下，我去给他倒水。
“外面天这么冷，您还等了这么久，真不好意思。”
张福憨厚一笑，说道：“没事，能见到你就算不白等。大爷有件事要告诉你。”
他真的是老实，心里面一点话都藏不下。前面的撒谎，完全是在下意识的保护自己，让自己尽快和这个棘手的案子撇清关系。刚开始的是后我对他的隐瞒还有一点成见，现在想起来，他真的是一个老实到可爱的老头。
“什么事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我的语气变得恭敬了许多。
“是这样的。”张福说，“在前几天的事情上，我撒了谎。”
“怎么一个情况？”
张福很犹豫，攥着手里的杯子，老半天才抿了一口。满脸通红，像喝了一口酒似的。他将杯子放下，从怀里面拿出一个盒子。费力的打开，一个挂坠展现在我面前。
“大叔，这是什么？”我问他。
“一块玉石。”他回答，“一块正宗的和田玉。”
这是我我更加糊涂，问道：“您给我看这个是为了什么呢？”
“这块玉，很普通。但是它的主人很不简单，这是属于何林的。”
“您在哪里发现的？”
“这就是我撒谎的地方。进太平间之后我并没有直接出来，当时我很疑惑，怎么何林会把那里搞成这样。我在里面待了一会，里面有很重的味道。我检查了一下，通风设施还在工作着。我不明白这气味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注意到尸柜都被打开了，里面的尸体不翼而飞，我就知道出了事。”
“那这块玉呢？”
“在我要跑出去报警的时候，在靠门的位置看到有一滩水，水旁边放着摆着一个东西，我凑上去看了看，发现是一块玉。”
“你怎么确定这是属于何林的呢？”
“我们在交接班的时候偶尔也会待上一会，聊聊天什么的。每次聊天的时候他都会炫耀一下这个东西，这是他情人买给他的，几乎从来不离身。”
“为什么我第一次去的时候您不说呢？”我带着一点埋怨的语气。
“那时候你不是说你是警察嘛！我害怕说了担责任，你也知道，万一你大妈知道这件事……”
“行，我大概了解是什么情况了。放心，不会追究您的责任的。但是下次要注意，您明哲保身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饱受煎熬。”
“好的，一定一定。”张福说着，将手中的水一饮而尽。“那，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大爷就先走了。这块玉就放在这了，我就为了这点事来的，希望能对你有点帮助吧。”
我起身送张福出去，走的时候叮嘱他，让他不要把这件事情发布出去。
张福走之后，我自己在事务所待了一会，给唐水心打了电话。此时已经十一点多钟了，为了防止她在睡觉，我打的是她实验室的电话。假如她还在工作，那肯定会听到电话声，我也不会扰人梦。假如说没人接听，那就证明她早已经下班，我只好明天再说。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有了回应。
“你好。”她说。
“我是殷士哲。”
“我知道，有事吗？”
“我想问问你，那十三具尸体的比对完成了吗？”
“还差一点点，我正在加班。估计明天就差不多了。怎么了，有事吗？”
“我刚才从张福那里得到一些消息，想从你这里得到证实。等你有结果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