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绍钧愣着神,巧妹忙上前关切的问话,结果打消了绍钧的意*。
“啊,没,没什么。”
“那愣在那里干嘛?吓了人家一跳。”
“呵呵,我就是饿了。”
哎,绍钧也不是那风月高手啊,就不会说几句好听的?难怪屌丝了一辈子,这也叫可屌之人必有其入屌之处呀。
“哦,饿了呀,那来赶紧吃。”巧妹又送上汤匙。
反正也没了情趣,索性还是填饱肚子了,绍钧也不顾什么端庄、礼仪,当然也用不着去装,巧妹是不会看的。上去就是一口,直把汤匙都快要抽进肚子里去了。
巧妹见绍钧一口下去,汤匙就干净非常,便笑道:“绍钧哥,急什么,这回咱们村里有吃的了。”
“啊?怎么有吃的了吗?”
“恩,这几天咱们都不在,昨天做饭的时候,大婶告诉我,咱们用上次巡察剩下的那笔钱买了粮食,好像够吃个把月的了。”
“哦?那这岂不是没有多余的钱了?”
“没事,咱们村这次巡察的评价很好,朝廷那儿给咱们又补了一些款项。”
绍钧老是觉得这就跟贫困县的名头是一个道理,大家拼了命的去争那个名头,一旦下来,还是那款项比那名头诱人。
不过摊到自己身上,这倒是个可喜可贺的事。
就在绍钧大口大口的喝着粥的时候,吕义和吴冒来了。
吕义门也不敲,迈腿就踩了进来,人未到声音已经先至:“绍钧,怎么样了?”
“吕大哥、吴大哥,没什么事了。”
“真的?”
“真的,你们看。”绍钧说着就要往起起,可是那腿上的伤哪是那么快就好的,只是被子的角轻轻的划在了包扎的地方,就疼得绍钧呲牙咧嘴,巧妹看了,赶紧给他按在了榻头,生气的道:“逞能,能这么快就好?”说完就去看那包扎的地方。
吕义见了哈哈大笑道:“不妨,不妨,看我们绍钧年纪小,可是那也是有人疼的,自然那伤的疼就不算什么了。”
巧妹一听,白了他一眼,转身去拿东西去了。
“吴冒,见过绍小兄弟。”吴冒就礼貌多了。
“吴大哥,不要这么客气,叫我邵钧就行。”
“恩,好!”
“对了,前天我让你们调查的地方都怎么样了?”绍钧还想着这个事。
“啊,有门。”
“哎,没……”吕义、吴冒两个人一起出口,结果撞上了。
一见这情况,吴冒就说道“大哥,你先说。”
吕义知道吴冒没有什么进展,便道:“没事,你先说,然后我再说。”
见这样,吴冒没有推辞:“前天我和刘二哥上山,没有什么进展,不过昨天我又仔细的查了一下,能发生这种命案的地方,应该最多不过八处,村前的那个山岗上也有两处。”
吕义做事情就是细,没有线索也能弄得比较有条理。
“恩,吴大哥辛苦了。”
“这哪的话。”吴冒还没说话,结果那吕义就接上了。
吴冒笑了笑。
“吕大哥你呢?”
吕义就等着问他这句哪,一听,便马上凑过来拉开了话匣子:“我这下可有大发现。”
“哦?”绍钧看着吕义那神秘兮兮的样子,有点想笑。
“真的,我跟你们说啊,你们二叔儿那是被别人杀的准没错。”
“为何这么说呀?”
“嘿嘿,我长话短说了啊。”
“恩。”众人也不希望他掉着大家的胃口,所以都应了一声。
“前天你这不是走了嘛,我就在他身上翻了又翻,不过效果不大,正在我觉得可以了的时候,我发现个事,就是他其实呀是先被那石头击中的脑袋,然后才被人割了脖子。”
“哦?这是为何呀?”
“嗨,这活人的脖子一旦有了那么大的刀口,那血就流个不停,最后那人很有可能就流血而死了。”
“哦!”
“但是你们二叔儿正好相反,那刀口附近流血的迹象很少。我就在想这个是怎么回事造成的。”
“哦!”一想到那尸体的脸,绍钧顿时没了胃口,那剩的不多的粥干脆就摆在了一旁。
“直到我发现他那头上的伤也是比较严重的时候,我才想到,这应该是先被人用石头砸晕的,然后才在脖子上抹了这么一刀。那再结合他脸上的那些利器所划的伤痕,这不就活脱的是被人给谋害的吗?”吕义比划了一下。
绍钧听他说的基本上和自己的猜测是如出一辙,不过为了慎重起见,又问了一句:“那就不能是从山上摔下下来的?”
“那顺序不就反了么。山上掉下来,都已经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了,再在脖子上划这么一刀,哪来的力气,况且要这样,那脖子上的血不就像我说的,流得必然少不了。”吕义解释道。
绍钧听罢,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要是就发现这么点我觉得那还真就不算什么。”
“还有什么发现?”绍钧问道。
“嘿嘿。”众人见吕义凭空的得意起来。然后转身拿出了一个小布包,左右翻开里边露出了几小块泥。
这时候巧妹在旁边也看见了,就说道:“诶,这个泥怎么这么眼熟。噢,我想起来了,绍钧哥衣服上就有这种泥,可难擦了,我废了好大的劲呢。”巧妹一直外边晾的衣服绍钧和吴冒也凑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
“吕大哥,这个在哪发现的呀?”
“哼哼!”吕义更得意了,“在二长老的指甲缝里。”
“哦?”绍钧锁了眉头,他想起昨天被救起来的时候,自己在窖外边扔的那块泥了。
“嘿嘿,别急,还有。”吕义手中多了一根细棍,然后他在那一小撮的泥上一扒拉,就把那泥分成了两块。“你们看啊,这个可不是我夸口,一般人他发现不了。”
绍钧和巧妹瞪大了眼睛望过去。
“仔细看好了,这还不是就一种泥,你看这边这个松软比那个要松软。”他用细棍挑着。
“哦?吕大哥,这都是在指甲缝中发现的?”
“对头!”
“啊,那就是说这松软的东西就是他遇害的地方的土是吗?”
“对头!”吕义欣慰的看着绍钧。“我仔细检查发现二长老的手指旁边都是这种松土,显然是抓过这个地方的土。”
“那有什么用,又不能知道是哪的土,我们百芒这的土还有什么区别?”巧妹插嘴道。
“有的。”说话的是吴冒,“这土和其他的土是不一样的!你们来看,不是光颜色,颗粒上也有不同。”
“那就凭这么点土就能知道是哪里的土?”巧妹觉得很神奇。
“恩,这都是咱们官府办案的手段。”吴冒回答道。
“那有没有可能是当时尸体被扔到菜窖时沾上的呢?”绍钧又提出一种假设。
“不能,我今天早上已经和老弟去看过了。”吕义看了一眼吴冒道:“不是一样的土,而且这一小撮是在指甲中的,嵌得比较深。”
“啊,那太好了,吴大哥,可能要辛苦你比对一下这个是那个地方的土了。”
“恩,没问题,这个我还在行。”吴冒道。
“既然这样,那边的泥怎么不扔掉,留着那一小撮土不就完了?”巧妹道。
“呵呵,一激动我给忘了,也没分开。好,我现在就把他们分离开。”说着吕义就要用细棍把那块泥挑飞。
“慢着。”绍钧阻止道。
“哦?”吕义收手很及时。
绍钧又端详了一阵问道:“这种泥是干嘛的?好像不太寻常呀?”
“这个应该是‘投壶’用的东西。”吴冒看了看之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