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可算回来了!大事不好啊!”程昱哭爹喊娘似的叫着高阳。
本来因为得了人才的高阳还处在荷尔蒙分泌过甚的状态,一看到程昱那惊慌失色的表情,瞬间就像肾亏了一般,低迷着神色,脸上十分的难看。
“仲德何事大惊小怪,且慢慢说来!”高阳的心中也是有些担忧,他根本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
程昱跟着高阳边走边说,将事情的大概仔细的道来。原来高阳从荆州逃离后,蒯良就十分的愤怒,于是上谏刘表发出通缉关文,送至洛阳及各州,其中给高阳定了一个欲谋反之罪。
高阳明白后,是笑得前仰后翻,对程昱沉吟道:“仲德,吾正愁没人来惹我!”
见高阳如此的轻敌,程昱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苦口婆心道:“主公切勿轻率,如今汉室虽衰,但筋骨犹存啊!”
收起草率之心,高阳也担忧起来。自己现在固然能坚守,但如果汉室倾所有力量来攻,自己也无异于螳臂当车;现如今,阳城的内政建设才处于萌芽状态,自己的特战队还没有影子,真要是打起来,确实是一个未知数。
沉思片刻后,高阳沉吟道:“仲德,召集所有人员,去军政厅会议室商议大事!”说吧,便大步走进了军政厅。
军政厅会议室中,所有人都是埋首不语,只等着高阳怒气消散。
“龟儿子,王八蛋!”高阳大气粗喘,一脸的阴霾,恶狠狠道:“待老子缓过劲,必要将荆州夷为平地!他娘的!”
“主公,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得须商议对策才是!”贾诩一脸的冷静,摇着羽扇。
高阳顿了顿神,才缓缓开口:“现今并非举事的最佳时机,但若有敌来攻,我也不会心慈手软,定要让其有来无回!吾去荆州时日尚久,还请诸位相告阳城之状况!”
众人于是纷纷将各种情况上报于高阳:由于蒯良对高阳一口咬定谋反,所以朝堂之上都各自上奏汉灵帝出兵镇压高阳,而刘焉却力排众议的为高阳担保;原来刘焉接到蒯良的密保后,便与手下文武商议,张松进言说高阳是刘焉的人,其他势力有所嫉妒和眼馋,攻讦高阳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实际是针对刘焉,刘焉于是稀里糊涂的就站在了高阳这一边。
虽然刘焉支持高阳,但也是杯水车薪,朝堂之上还是纷纷叫嚷着要攻打高阳,只是由于派系林立,势力繁多,还没有定下由谁来吃掉高阳这块肥肉。得之现在还有回旋时间的高阳,又问清了阳城的现状。
高阳走后,马均在陈宫的协助下,加紧赶制了一万多副铠甲和刀剑,另外还有一万多颗地雷和三万多枚手雷、十万支弓箭;这之中,还研制出了新型的守城床弩,威力甚大。而陈宫则是黑着脸四处的征集粮草辎重,就是现在不出阳城半步,也能吃个三年五载。钱不多在茅台和白纸的生意上,为高阳赚得的金银就是十辈子都不可能花完。而招募来得新军由于被张飞这个猛人每天的盯着,所以训练也是格外的卖力,不说以一当十,以一敌三是绰绰有余。
高阳在心中仔细的盘算了一阵,从目前的情况来分析,阳城易守难攻,而且自己还有许多的神器,只要运用得当,坚守不出,定能够得到喘息。而且黄金起义即将到来,到时候天下一乱,自己就可以大展拳脚,所以也就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恩,诸位辛苦了!”高阳定了定心神,谦逊的道:“马均,吾所教你研制之物可有进展?”
马均见高阳询问自己狙击步枪的事,有些惭颜道:“回主公,枪还好说,只是那子弹、、、”
见马均欲言又止,高阳也没有生气,他知道这个时代制造子弹的难处,本来也就是试一下,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主公且放心,假以时日,均必不辱命!”见高阳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马均有些感动。
高阳缓缓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众人,良久才恨恨的开口道:“糜竺,即日起任后勤部长;陈宫,将后勤部交与糜竺掌管,你则任副参谋长,以待战事;钱不多,即日起你协助糜竺共同掌管茅台、白纸等生意,不得有误!华佗,你则任医学院院长,专职研究和教授医学。”
“主公,你命清风带回来的四人怎么办?”程昱恭顺的道。
“哦,那四人现在何处?”高阳有些恍然大悟,自己差点忘了绑来的庞德公几人。
“呵呵,现在文学院,足不出户!”程昱缓缓道。
高阳以为四人是在跟自己较劲,文人的脾气来了,于是疑惑道:“那四人可是寻死觅活,不吃不喝?”
“哈哈哈,主公差矣!刚开始那四人却是不吃不喝,但自从进了文学院的图书馆后,看见那些印刷的书籍,便消停起来;每天呆在里面,除了吼着要两坛子茅台,根本没有出来的意思!”程昱有些得意的道。
贾诩腆笑着摇了摇羽扇,没好气的道:“文人就是这样,见到好书就如同见了美人,哈哈!”
众人与高阳一阵大笑。
“只是,主公!那四人的家眷也在城中,这司马徽、庞德公和黄承彦每隔两天还回一趟府邸;那崔州平却是奇怪,他的内眷说崔州平并没有在城中,这、、、”程昱疑惑的说道。
“崔州平?”高阳想起了糜竺当日在南阳的话,自己之所以逃跑,就是因为崔州平发现家人被糜竺绑走,向蒯良告发了。
“清风,你当日绑的人中,确实有崔州平?”高阳看着清风疑惑道。
“主公,我并不认识崔州平,只是见有四人在,便全部绑了!”清风于是将那日在隆中绑架的情形一字不漏的说给了高阳。
高阳听后挤眉弄眼,狐惑的说着:“当日糜竺去绑庞德公等人的家人,就是因为崔州平发现后告知了蒯良,这蒯良断定我会立马逃走,随即才赶到南阳想捉拿于我;方才清风又说在绑人之初,这崔州平半晌未到,只是后来来了一位酩酊大醉的少年。如此看来,很可能真正的崔州平当时与蒯良在一起,而清风所绑的那名‘崔州平’其实是另外一人。”
众人纷纷一阵鄙夷加疑惑,本来绑人就够可耻了,居然还绑错了人。此刻清风与甘宁的脸上是红一阵、黑一阵。
“那此人会是何人?”贾诩也不禁疑惑。
“主公,我看那少年醉生梦死,恐怕只是一个酒鬼!”清风解释道,想为自己找回一些脸面。
“不然,主公,那少年虽然每日索要茅台,但却一步也没离开过文学院,或许是是条大鱼!”程昱知道高阳喜欢钓鱼,所以也跟着厚颜无耻道。
“唔,事不宜迟,我们得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弄不好或许还是奸细!”高阳沉吟道:“清风,速去将那少年带来!”
“诺!”清风领命而去。
不多时,一个醉醺醺,走路都左右摇晃的少年被清风拽了进来。高阳看着这少年,只见十四五岁左右,清瘦俊朗,双目清澈传神,一脸玩世不恭的模样。
“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高阳开门见山。
“你又乃何人?”那少年定了定神,看着高阳道。
高阳笑了笑说:“巴郡高阳是也!”
“哦!吾乃颍川阳翟人,郭嘉郭奉孝是也!”那少年兀自狂言道。
“什么?你、、、你是郭嘉?”高阳后背冒着冷汗,忽地站起身,震惊的问道。
“如假包换!”郭嘉一脸的醉色。
清风和甘宁看到高阳的羊癫疯又发作了,心中皆惶恐不已。
“好!好!好!”高阳连说三个好,转而大笑道:“哈哈,清风、甘宁此事办得极为出色,阴差阳错居然为我绑来一位大才!来人,各赏千金!”
清风、甘宁没想到自己绑错了人,还能因祸得福,也是高兴不已。众人本来一头雾水,但见高阳心情大好,也没有了之前的紧张。
糜竺为人十分精明,趁着高阳龙颜大悦,开口道:“主公,如今很可能有战事,此时不妨将茅台和白纸的销售量减至一半,另将价格上涨三倍,便可使天下各州陷入银钱荒,减缓朝廷攻打阳城的压力!”
本就兴奋得不可一世的高阳一听见糜竺的经济制裁,就更加的疯癫了,随即大喜道:“糜竺之计,甚为妥当!吾有诸公,何愁大事不成耶?”
众人也随着一阵大笑,纷纷低头耳语。程昱见众人走神,便郑重其事的道:“主公,现已知所请之人并非崔州平,他的家人当如何处置?”
一听到崔州平的事,高阳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沉声道:“崔州平也非是大贤,沽名钓誉耳,他的家人就逐出阳城;至于荆州,糜竺,即日起,不再向荆州提供一坛茅台、一张白纸,已报刘表对我的一番好意!”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后背一阵发凉,都纷纷暗自庆幸没有招惹到高阳,自己站对了阵营。这高阳不仅脸皮厚,*黑,而且还十分的猥琐和阴险。
高阳看了看郭嘉,想到他还没有成年,于是才缓缓开口:“仲德,文学院今起便交由庞德公、司马徽和黄承彦打理,将城中未成年的少年全部送往,读书识字;待成年后,送至军事学院或者科学院深造!”
程昱行礼领命,高阳见大事已定,于是散了会。匆匆的往阳城的住宅区走去,他现在最想见的不是张氏,却是上官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