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就做一回好人把我休了
自流井2015-10-25 07:203,987

  正当这时,李克闲也带着那些把人家家里上上下下搜刮了个遍的“好汉们”,一个个身上大包小包的聚了过来,还没走进大堂就听见了仁哥这彪悍的讲话。仁哥见桥家主只是哆嗦着,没实际行动,向着旁边的一个士兵望了一下,那士兵会意的冲过去就要拉那个小妾,桥家主象征性的抗争了一下,那士兵二话不说“啪“的就是一个耳光,差点没把他给扇地上去,把枪一上膛,就准备给他这个碍事儿的家伙来一下。

  这举动吓得桥家主终于不再淡定了,连忙伏跪在地上,软声哀求道:“好汉莫怒,莫怒呀,小人说,小人说呀,别别别,别开枪。”

  那士兵见状回望仁哥,见仁哥点点头,便收了枪,嘴里抱怨着:“他奶奶的,早不说晚不说,偏要等老子兴致都起来了再说。”

  说完还回头望着那小妾舔着嘴唇吞了吞口水,那小妾见状,连忙缩着脑袋,抱着桥家主的手更是紧了紧。桥家主安抚了一下它,对着众人说:“东西都在后院的假山里面,我这就带众位好汉过去取。”

  说完颤抖着站起来,点头哈腰的带路去了,李克闲拉着刘凡小声的嘀咕着:“这老烟杆子,不像是头一回做这种买卖,你看那架势,简直跟家常便饭一样,说谎话都不带打草稿的,还说的头头是道,我就没见这泸州城外有几个像样的山,还黑虎山大当家的,而且他大当家的那我算什么,简直是视我如无物,真是欺人太甚了。”

  刘凡也悄悄地说:“你也真是的,这都什么场合了还在乎那点儿面子,是面子重要还是银子重要。”

  李克闲听了之后眼珠子转了几圈说:“成,就让他得意这么一回,跟谁过不去不能跟银子过不去不是。”

  留了一批人看着这一家子,顺便把这大堂里值钱的东西给收了,然后跟着仁哥他们跑后院儿去了。

  一众人风风火火的到了后院,仁哥就对着桥家主说:“姓桥的,这里我的兄弟们都找过了,连根毛都没有,你倒是把那银子藏哪儿了?”

  桥家主一副苦大仇深的脸说:“大王,这东西都藏在假山的山腹里面,这是前清时候就做的假山,原本是不知道的,而且最初也不是用来藏东西的。”

  李克闲好奇的问:“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桥家主很是尴尬的不想说,不过李克闲见了他这样子,哪不知道里面有八卦,顿时对着他用手拍了拍抢,吓的他双腿一哆嗦,要不是有假山可以用手扶着,保准儿就瘫地上了,扭捏的说:“我也是听以前的老人们说的,好像是我爷爷当时很宠的一个姨太太教唆着修的,说是要修一座假山显气派,再说了还可以多一处玩耍的地儿,谁知修假山的时候她动了手脚,等假山修好后不久,时常就有人在晚上听到古怪的声音,开始还以为是闹鬼了,不过后来渐渐的被大家发现了问题,主要是因为那声音不像厉鬼嚎叫,倒像是,倒像是。”

  李克闲正听得津津有味,见这货突然停下来了,连忙催着问:“倒像是什么,你倒是说呀,别吞吞吐吐的。”

  桥家主叹了一口气说:“倒像是有人在叫春。”

  这话一出,愣是把一边儿正在使劲儿挪动假山的人都给弄回头了,萧图这色鬼立马来精神了,忙挨过来说:“之后呐,之后呐,发现什么没有。”

  桥家主很是羞耻的说:“当然有发现了,府中一个下人在一天晚上被尿憋急了,就跑到假山后面撒尿,结果听的那一个真切,他想这声音绝对是人发出来的,而且就在假山周围,便跑去告诉了我爷爷,说有人在假山那边儿偷情,结果带着一大伙儿人举着火把把假山给围住,然后派人跟着那个下人去找,众人也都听见了那声音,越是靠近越清楚,结果细细一搜,就发现声音是从一个缝隙传出来的,便派人报告了我爷爷,我爷爷用耳朵贴着那缝隙一听,那一个叫的销魂儿啊。肯定是有人在里面做那事儿,当场气急败坏的叫人把那石头给推开了,那石头推开一个缝儿时就看见里面的人了,那两人可能还在兴致当中,也没察觉,给外面众人上演了一幅活春宫,我爷爷见两人竟然没有发现这边的情况,就冲着里面吼去:‘你们两个不知羞耻的贱人,竟敢在此败坏我桥家的门风,真是气煞我也。’他那一吼总算是惊醒了两人,那女的一声尖叫后,便缩在那男的后面让众人看不见脸,那男的慌慌张张的提着裤子并往这边晃了一眼,瞅着是我爷爷,当场就是一哆嗦,刚提上去的裤子也给掉地上了,不过立马又给提了回去,这边我爷爷见是才请来家中不久,教导家丁的武师黄师傅,大瞪着眼睛说:‘原来是你。’而进去的家丁本来是要拿两人出来的,不过等走近了却只是抓着黄师傅没人去碰那女的,我爷爷就发怒说:‘怎么拖拖拉拉的,快点儿把这两个贱人给我带出来。’家丁中一人说:‘老爷,这不好拿呀,这还是您亲自来看看吧。’我爷爷疑惑的走了过去,等绕过黄师傅看了那女的一眼,结果。”

  萧图追问:“结果怎么了,难道发现是吸人精血狐仙,并且也被她施法给迷惑了,恬不知耻的压上去苟合了。”

  李克闲“呸”了一声说:“就你成天想着这事儿吧,还狐仙,真俗。肯定是桥老爷发现那女的满面春色,仍是一个劲儿的扭着身子,一看就知道是被下了药,很是同情的给她披上了披风,遮住了春光,然后带着众人压着黄师傅这采花贼送官府究办,结果查出了黄师傅真实身份竟是一位采花大盗,而且早就身兼数案,被他祸害的无辜少女竟多达十数余人。俗话说的好,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不就被抓了个现行,最终这恶贼得以授首,而桥家也因此被重乡里称赞,最终得以成为一方大户。”

  同时很是自信,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桥家主说:“是这样吧。”

  桥家主也被两人丰富的想象力的震撼了一把,不过还是讪讪的说:“您说的真不对,(见萧图又望向他)您说的也不对。”

  仁哥听的也来了兴致,问:“那到底怎样了?”

  桥家主说:“这事儿很丢人,当时就把我爷爷给气的一口气儿没喘上来,就这么走了,而且我们家也被四邻八舍的给嘲笑了好一段时间,(见众人一副你再不说到底是什么,尽扯这些废话就不客气的眼神)哎,是那位很得宠的姨太太。”

  “啊”引起一阵惊讶,叫然后就是一整闷笑,众人辛苦的捂着嘴,主要是怕响动太大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这时候大家伙儿也把假山里面的箱子给盘了个空。

  跑过来一个士兵在仁哥耳边说:“仁哥,全部搬好了,都放在后们准备的烂菜夹夹车上面了,现在撤吗?”

  仁哥对他说:“你们和一二排长先带着东西转移,我们在这边守一会儿,等你们走远了再撤,免得他们早早的跑去报案。”

  萧图很是兴奋的在桥家主面前说:“真刺激,通奸耶,我都还没试过,肯定很带劲儿,你爷爷怎么就被气死了呐,也不至于啊。”

  这时桥家主很是配合的说:“是的,本来不至于的,不过硬是被那位姨太太一句话,把本来平复回来的那口气给顶了回去了。她说:‘我是偷人了又怎么样,你又不行,还给我吃药,弄得我欲火缠身,我能受得了么,再说,我和青松(黄师傅名字)是认真的,我们是真爱,老爷我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你就做一回好人把我休了,送给青松吧’。这是人话吗?谁听了都受不了不是,况且我爷爷那么大年纪的人了。”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句话给弄得拍胸顿足的,李克闲拍拍桥家主的肩膀说:“节哀,这话搁谁那儿谁死,这也算是命中注定,合该你爷爷有此一劫。可是他这一劫却也保全了你们全家不是,俗话说的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对吧。”

  桥家主纳闷问:“此话怎讲?”心里一个劲儿的咒骂着他们,要是真是留了福给我,我还能被你们打劫?

  李克闲见他不解,很是好心的给他解释:“你看呀,要不是你爷爷那一劫,或许来抢你们的就不是我们这群劫财不劫命的义盗,而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匪了,你哪能还有小命儿在这里和我们聊天儿。”

  尽管桥家主心里很是鄙视他,还是附和道:“那是,那是,谁不知黑虎山好汉们的名声,那在道上可是,这个。”比了一个大把拇指。

  李克闲见他一副很是了解情况的瞎说,也不点破。就是仁哥听了很是挂不住脸的“哼哼”了两声。算计着时间差不多该撤了,也不磨叽,集齐了人员,把桥家人关在一间屋子里就带着众人把黑衣黑裤等脱了扔那假山里面,几人一伙儿的分散着往营地跑。

  李克闲他们几人正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往营地方向转移着,萧图突然大叫一声:“哎呀。”把和他在一起的几人吓了一跳。

  李克闲忙问:“怎么了,难道是中枪了,这次总共也没几人中枪吧,嘿,你这运气,话说,你还真能忍,到现在才叫,刚才尽想那位姨太太了吧,果然是色中饿鬼,就你这性子,迟早要吃亏。”

  萧图很是骄傲的说:“说什么那,就那些人也想伤着我,还嫩了点儿。”

  二垂接着问:“那你叫什么?”

  萧图敷衍的说:“没什么,没什么。”不过眼珠子滴溜溜的打着转。

  李克闲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在说谎,对他说:“真不说。”

  萧图摇着脑袋,就是不说话,一副他正专心观察周围情况的样子。李克闲也不追问,拉过刘凡说:“等回去我就编个理由让你出城,顺便去查探一下情况,最重要还是把银子给看好了,(特意望了一眼萧图)要小心点,千万别给无缘无故的掉了一些才好。”

  萧图见李克闲看了自己一眼就觉得奇怪,一听这后面一句话,顿时明白了,自己要是不说出个理由来,这家伙一定会坑自己的银子,立马垮着个脸对李克闲说:“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么,真是的,这读书人就是小心眼儿。”

  顿了顿说:“我刚才是在想,我亏了,该把姓桥的那小妾给带回去,说不准儿还能和我弄出个真爱之类的来。”

  刘凡听的一个劲儿的摇着头,边摇边说:“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沦丧,亏你还说的出口,真是恬不知耻。”

  李克闲也很有深意的对他说:“老萧,平日里就知道你很好色,不过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不仅好色,而且还这么重的口味,居然喜欢这道道,啧啧啧。”

  二垂也插了一句;“人家那姨太太是自愿的,你这是强抢的,不一样,怎么可能有真爱。”

  萧图本来很不好意思的,听了这句话,硬是豁出那张老脸不要了也给回道:“你懂什么呀,一个童子鸡。那话可是你们家少爷说的,那姓桥的一家有这个劫数,这劫数不可能一成不变,到了现在这一代,指不定那女的就喜欢强抢的,谁叫他们桥家不行,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毛病,我把那小妾抢过来,那是替她脱离苦海,她能不对我感恩戴德,用心伺候我麽。”

  刘凡听了那头摇的更厉害了,李克闲只对他说了一句:“本来我还想找人给你治治的,现在看来,你真是没的救了。”

  二垂很是用心的听完后说:“哦,原来是这样啊。”

  

继续阅读:第22章 罗特派员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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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泣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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