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子曰：每个人的第一次都不会一帆风顺，何况那鬼长的比凤姐还丑，你叫我如何不被她惊人的相貌震住！”杨海龙小心的赔笑道，“奈何学的本事都没用出来，那吊死鬼下手太快了，太生性了，见到处男就往上舔。”仿佛想到那条腥臭的舌头，杨海龙抽抽着脸，“弟子下回绝对不掉链子了。”
“长那熊样你都不敢下手，这要碰到一个艳鬼你是不是还得倒贴啊！亏得纸人护主，不然我得用拘魂决才能把你招回来，唉，那只吊客在附近的实力也算排前几的了，一般的草仙都不是她的对手，当年为了让她消停下来，十八村的阴阳先生来了半数以上都没收了，直到后来为师在这里落户，才把她困在了原地。”看着杨海龙有些难过的表情，知道他也有些悔悟，老董的气也渐渐消了。：“徒儿，你要记住，停留在凡间的鬼魂除了有官位的皆可杀，或者抓，这样不是掉阴德，而是积攒阴德，为师当初要是多除些恶鬼妖魔，积攒些功德，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上不了地面，没有功德的压制，这阴气终究不融于人体的。”
阴森的地下室，在老董的叹息声中，显得更加颓败，二十八个金童玉女白纸脸上一模一样的表情，在烛光下忽明忽暗。这些都是杨海龙扎的，老董说过，当你能扎出二十八个模样相近的纸人时，扎纸术也算略有小成了，但是这些纸人，杨海龙能*控的，也只有之前毁掉的那一个。
“师父，如今我的扎纸术初成，玄阴决也达到了凝灵境界，想必过不了多久，这些纸人都能尽数*控了，到时在除妖抓鬼，广积功德。”
“唉”老董又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对杨海龙说道：“哪有那么容易，以为师的本事，也勉强能*纵十几个而已，你虽然命格使然，将来能*控的也只能在为师之下，而且此术原为地府秘术，不适合人类修炼，没有*力护持，所聚阴灵之气日久会使人肉身败坏。这是天规，也是定数，等你融合了那件宝物，或许才能从破第一层的境界，并且能感应天地，赢取大量功德，才能彻底打破你的命格，从而逆天改命！”老董的话又严厉了起来“你生来孤独命，败财运，这一世命运早已注定孤苦，为师传你此术决不是害你，只要你能得到宝物的认可，将来修炼到扎纸术第二层，第三层，甚至大成也不是没有可能！内有法力护身外有功德护体，从此凡间界无人可敌，开辟仙府封神都不无可能！但是你要记住，不可凭异术害人，尤其是有功德在身之人，否着必遭天罚。”
“这也是为师多年的总结，功德这个东西，是真是存在的，只是积攒起来困难，不过你要是能持有那件宝物，效果就会变得不一样的。”收起了颓废的神情，老董讲解道：“此物为天道认可之物，持其算代天行道。吸取功德久而不散，这样就可以聚少成多，最终成就大功德。”
杨海龙吸收着老董所说的话，疑问道：“没有宝物，修来的功德就不长久吗？”
“长久，但人死功德散，顶多在下次轮回中获得个好的出身，而你肉身坏去，灵魂不灭，功德不散，况且还能积攒阴德，将来地府为官，你就知道其的好处了。”老董又回到了椅子上，安逸的躺了下来，挥挥手道：“拿走两个纸人，找个极阴之地化灵，在你离开这里之前，把方圆二十里内的孤魂野鬼都收去吧，也算小小的积点功德，不至于一到外面就要饭睡大道。恩，小村小寨，没什么厉害东西，就当出师的考验了，省的到了外面又被鬼掐。”
地下室的烛光越来越暗，老董已经躺在椅子上不出声了，直到杨海龙出了地下室，老董的椅子又摇晃了起来，“聚阴术已经修炼到能引出被我封住的吊客，这才几年的时间啊，不愧是本命体。只是不知道我没办成的事，他能否完成呢？九子鬼母阵……”自言自语的老董摇晃着椅子，浑身渐渐的冒出黑气，地下室的烛光剧烈的晃动了下，地下室已是一片黑暗，只有那椅子摇晃的声音，嘎吱，嘎吱……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杨海龙夹起两个纸人走出地下室时，回头看了眼站在门两边的黑白无常，感慨的上了地面，师父的扎纸术已经到极限了，连剪纸术里的鬼差都能扎出来看门，但二层境界的事物用一层的能力体现出来，却始终还是一样子货。
天空的月亮出来了，但朦胧胧的，昏黄的月光下，纸花店的门幌随着冷风吱嘎吱嘎的响着，牌匾在仅有的微光下显得惨白，偶尔路过的野猫野狗都仿佛嗅出什么似的，奔跑着绕过这里，纸花店门外，站着三个身影，杨海龙，和那两个纸人。
有点阴气的地方，除了这间纸花店，离着近的就是卫生所了，但前几年太平房就被大夫们拔掉了，阴死之气残留的所剩无几。还有个地方，就是大队的坟地了，不过这样夹着纸人走过去，显然不怎么得劲，杨海龙在纸花店门前的障子上，抽了一跟棍子，一边栓一个纸人，像挑扁担一样，向坟地的方向走去，还好下了场大雨，这样的天气没有人愿意走街串巷的溜达，图找踩一脚泥，加上农村夜里本来就没什么人，扭秧歌的也都在家猫着，不然杨海龙还得掖着藏着。
刘言刘宝两兄弟算是村里面能干的几个人了，平时农忙种地，农闲打工，就算这大雨天，两兄弟也没闲着，这不，两兄弟看天也差不多了，吃完晚饭后收拾一下家什，骑着那28大自行车子驮着渔网，兄弟两人溜达地顺着乡路出了村子，一直到了村子三四里外便电所才停下，下了道，在鑫达密河的上游处一个分叉支流拦上了渔网。
农村家里一般都有个粘网渔网什么的，闲着没事的时候打点零食，尤其是夏季，下不下雨都往河里一栏，只是不下雨的时候，几天才能一提网，还要个人看着。“哥，就这一晚上，怎么地也得四五十斤。”刘宝穿着水叉，一边支着塑料散布，一边跟刘言说道。
刘岩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周围，今天的夜里可真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