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都不说,拜求收藏和推荐票!兄弟们雄起!#今天聚会的众人都是贵州一省的俊杰,读书人里的佼佼者,学问见识皆为同辈中的翘楚。从秦政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中,这些人只能感到彻骨的寒冷。他们都不是百年后单纯的中学生,以为人性皆善,丰富的阅历和学识让这些人尖子们深深明白秦政所倡导的革命之道究竟会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洪杨之乱,至今不过四十年而已,匹夫振臂一呼耕者有其田,竟然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险些覆灭了大清朝,足见土地问题之敏感!
“秦政,你这恶棍,十恶不赦的逆贼叛匪!洪杨暴乱让江南几成鬼蜮,天下百姓折损泰半。你祭起煽动暴民仇杀士绅的手段,究竟是何居心?那些泥腿子也能救国保种吗?该死的,你真是居心叵测!我要禀告官府,捉你下狱,杀你的头!恶贼,恶贼!”刘显世厉声喝骂道,恶毒地盯着秦政,恨不得目光化作利刃,把他搅成肉末。
秦政不屑地撇嘴,根本就没把刘显世的威胁放在心里。
“刘公是兴义大族,团练地主之家,乡野豪强世族。你们这些土豪乡霸,借着天下大乱的形势,一朝崛起,实在是国家和人民的死敌。团练军绅不同于科举出身的士绅,你们毫无廉耻,迷信武力,鱼肉乡民胜过士绅地主十倍有余,而又教化无术!上违官府之令,下则残民以逞,实在是社会毒瘤,一日不除,便要为祸一日。你声色俱厉的指责我,唾骂我,除了暴露出你的恐惧之外,其他毫无意义!一切人,生而平等,追求幸福是上天赋予每个人不可剥夺的权利。尔等劣绅恶霸,欺凌百姓鱼肉一方的时候,就应该做好被清算的觉悟。”
“说得好极了,真是太棒了!正己兄,你真是革命的号手,斗争的旗帜。我平刚很少佩服一个人,可你却是例外,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像你这样轻易折服我。数年来,我苦思救国救民之策,却不得头绪,今天听你一席话,忽然茅塞顿开。看来,这日本我也不用去了,正己近来有何打算,若不嫌弃,请允许愚兄跟随你身边一段时间,以便向你学习!”平刚的精神显然很亢奋,一双热切的眼睛盯着秦政,几乎要冒出火来。对一个为理想而活的人来说,再没有什么比实现抱负更能吸引他的了。听过许多救国理念,可是平刚觉得没有一个能比秦政所描述的方案更具有现实*作性,他认为自己有必要与秦政做进一步的接触。
闻言,秦政大喜过望,这真是正打瞌睡就有人送上了枕头啊。平刚此人,革命热情高昂,并且在黔省境内小有薄名,若能争取过来,对革命事业定然大有裨益。
“少璜兄千万别客气,哈哈哈,你我主张类似,只有相互学习的道理,其他的话就别提了!不过,兄弟明日还要启程去往上海,秋收前后回来,不知少璜兄有何安排?”
“原本我欲自费留学东洋,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既然有正己这般大才在,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去日本取经呢?不去了,我跟你一道,听你安排,反正也无它事,到哪儿都是一样!”平刚洒然道。
秦政想了想,感觉旅行中多了一人也不影响他的计划,就没有拒绝:“那就说定了,少璜兄,我们明日就要启程,跟着一队云南的马帮去重庆府。你若真打算随我一同,今晚就要收拾妥当,明早动身,可有困难?”
“放心,我现在了无牵挂,别说明天走,就是马上出城上路,也没有困难。”
秦政打了个响指,开心地笑道:“欢迎少璜兄加入我们的队伍,哈哈哈,我相信将来你一定不会后悔今天做出的这个决定!”
“各位兄长们,兄弟今天献丑,说了一些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话,若是不对大家的味儿,还请多多海涵,千万莫怪。法国先哲说得好,尽管我不赞同你所说的任何一个字,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我们每个人的出身不同,社会地位悬殊,人生阅历迥异,看待同一个问题,难免各有主张,其实很多时候也无分对错,只不过立场不同罢了!我辈畅谈救国之道,须知,救国不是一小撮人的事儿,少数人也做不成这样的大事业!倘若官绅们主导救国,不要忘记普惠一下广大的穷苦百姓,让他们获得维新红利,这样才能得到穷人的支持;若是革命派掌握国权,切莫走上极端主义道路,妄图把革命强国一步到位,严重伤害既得利益阶层的利益。凡事留一线,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整个社会不会出现割裂对立,不然,无论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都是华夏之殇!诸君切记,切记!”
秦政言恳意切地宣讲道,其实他也没有指望这些话能起什么作用。历史有历史的规律,许多道理,当时的人杰们都是明白的,可是大势如此,绝非人力所能及!一旦利益冲突,谁还会心怀慈念,就算少数明智之人大权在握,也架不住麾下众人和对立阶层的喧嚣。即便他自己,不也设想过一旦形势危急,便发动人民开展共产主义式的革命吗。
众人默默,每个人的神色都很复杂。能进这间屋子里的,没有一个是平庸之辈,多少都有点儿自己对国家和社会的想法。过去大家各抒己见,争论不休,谁也不服其他人,总觉得别人的救国理念有问题,不如自己。可是,平心而论,自己说的那些东西,有时候自个儿也会怀疑,总觉得治国治民千头万绪,绝非设想得那么简单易行。直到今天,听了秦政的一番高论,才轰然觉得过去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主张维新的,不由对新政产生了怀疑;鼓吹革命的,突然发现革命并非以前想象的简单浪漫!纵然嘴上不承认,大家心里还是明白自己与秦政的差距有多大的。
“正己,你有这般高见,却不知接下来打算做些什么?能跟大家说说吗?”钟昌祚严肃地询问道。
秦政犹豫了一下,含糊道:“山玉兄,我已决定按照既定想法,打响武装革命。呵呵,若是各位以后看到朝廷邸报上出现了我的大名,那就说明小弟的主张是可行的。若是寂然无声,说明秦某已经死于暴动。兄弟今天在这发起一个邀请,若是我能割据三五州县,诸位拥护革命者,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共谋大业!”
“哈哈哈,果若能成,必定义不容辞!”
“若成,定当赢粮影从!”
“加我一份,只怕到时候正己兄看不上我啊!”
众人纷纷笑道,听得秦政心花怒放,恨不得现在就掉头返回黔西,据地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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