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斗
四月兔2015-10-25 09:413,150

  维克托看着里贝特以及他身上穿着的那套作战服,不由得脸色一暗沉声道:“里贝特,你在干什么!”

  说来也奇怪,那套原本被维克托打成蜂窝了的作战服,不知为何上面的枪眼像是会自动愈合一般,一个都不见了。里贝特摆出几个姿势展示了一下自己那被作战服包裹着久经锻炼的肌肉,颇为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我的新衣服好看吗!”

  “你不能穿这身衣服,要知道……”

  还没等维克托说完,里贝特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是是是,我知道,必须经过审核以及许可才能穿上它对不,别老像金那样说些令人扫兴的话,要知道,我们这可是在派对啊,俄国佬!”

  说着里贝特分开人群走到被吊在场地中央的钱白跟前,咧着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开口说道:“把他放下来吧。”

  “你想干什么!”维克托很是警惕地问道。

  里贝特看了他一眼,露出个夸张地笑容说道:“嘿!俄国佬,我们可是一国的,忘了吗?我不过是想试试这套衣服的能耐罢了。”

  维克托摸了摸下巴说道:“难不成你想和他打一场?”

  “没错!既然是斗阵场,怎么能少得了角斗呢?还好我来的及时,要不然你那刀子一下去,我可就没得玩了。”

  维克托思量一阵慢慢说道:“这好像也挺有意思的,你们说呢?”说着他转过头来向周围的士兵问道,不用说又是一阵欢呼声。于是维克托挥挥手,示意手下将绑着钱白的绳子解开放他下来。

  绳索被解开了的钱白从半空中掉在了地上,他用单肘撑住身子半跪在地上剧烈的咳嗽几声,一股酸水带着血块从嘴里呕了出来。他试着动了动自己被吊得近乎僵硬和麻木的双手,还能握拳,这让钱白心里稍稍有了点把握。此时身体恢复自由了的钱白抬起头了打量了一下四周,悲哀地发现自己几乎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四周围得密密麻麻的士兵不说,这间小屋唯一的两个出口大门与窗子也都被这些士兵们给堵着,而且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自己恐怕稍有妄动恐怕就只能落下个乱枪射死的下场。

  没等钱白想出个逃生的办法来,里贝特就已经大马金刀地站在了他跟前,他很是厌恶地看了一眼钱白吐出来的血水,又打量了一下蜷伏在地上的钱白扭头对维克托说道:“喂!俄国佬,把你的刀子借给他用用,我可没兴趣对付手无寸铁的可怜虫。”

  他的话引来了周围一阵哄笑,维克托也很大方的将那把被他磨得锋利的匕首丢在了钱白手边,带着一副看猴戏的表情坐在了地上。钱白抬眼望了望身前得意洋洋地里贝特,眼珠子转了又转,咬着牙一把将匕首抄起,从地上站了起来,而此时他心里已有了盘算。

  看到钱白站起来,里贝特很是开心地将手摊开向着钱白招了招手说道:“来来来,我让你先来。”然后指着自己的没有被作战服保护着的脑袋说道:“我的头在这里,记着往这打。”

  钱白昂着头大口换了几口气后,用自己还在发麻的双手握紧手中的匕首,朝着里贝特正面冲了过去,而刚刚还说着放钱白先攻的里贝特忽然嘴角露出一阵阴笑,抡起自己的大腿就往钱白的腰部扫去。

  钱白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耍赖,于是往后一撤想躲过对方的横扫,可就在这时受伤了的下腹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扯痛,让他脚步一软身形一顿结结实实地中了对方这击横踢。

  钱白被踢翻在地手中的匕首也被击飞出老远,他又吐出几口血水,手脚并用地一面躲开里贝特随之而来的追践,一面朝着匕首跌落的方向爬去将匕首捡了回来。

  里贝特看着狼狈不堪的钱白,露出了个残忍的笑容后笑道:“噢,看看这可怜的杂种,难道你忘了该怎么用脚走路了吗?”

  钱白没理会里贝特的挑衅以及周围士兵的哄笑,深呼一口气后再次朝着对方冲去。钱白强忍着全身肌肉拉扯时所引来的抽痛,俯身避过了里贝特的攻击,用匕首刺入对方作战服腰间凸起的一块节点,用尽全身力气一掰将整个节点给撬开。而这时里贝特一击几乎将钱白背脊打断的肘击再度将他打倒在地,钱白惨叫一声爬在地上又发出一串痛苦的呻吟。

  “我告诉过你,我的脑袋在这,往这来,哈哈哈”里贝特拍了拍自己的头,狞笑着一脚踢在躺在地上的钱白身上,将他踢开好几步远。钱白喘息着再度从地上爬起来,想都没想就朝着里贝特再度冲来,而这次他的目标则换成了里贝特左脚大腿上的另一个节点。

  拖着伤痕累累已无力躲避对方攻击的身体,钱白以一次另自己伤势加重的重击换来了撬开里贝特身上作战服的另一个节点。而此时倒在地上的钱白像是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他的双眼一片昏花几乎无法将眼前任何东西进行对焦,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好肉,全身的骨头不知道碎了多少块,不过是抬抬手指,挥挥胳膊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能引来浑身上下的一片剧痛。

  用意志强撑着不让自己昏倒过去的钱白,像是再说胡话一般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只要再一次,再一次就好……”

  钱白身子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第三次爬起来,虽然已接近昏厥,但他心里清楚必须再将里贝特最后一个节点撬开,自己先前受付出的伤痛才有代价。

  但可悲的是,就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这最后一击到底能给给对方带来什么伤害,或者说能不能让自己从这地狱般的斗阵场中逃出也不清楚,他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豪赌罢了。

  在他被雷显隆选出执行这次任务时,为了保证任务能顺利完成,雷显隆将这套奇怪的作战服交到了钱白手里。这套作战服看似是一整套衣服,可事实上它是由数个部件拼接而成,穿戴起来非常繁琐,当时替他穿上衣服的技术员调试了好几次才将整套作战服套在了钱白身上。

  而钱白曾注意到,每次穿上或是卸下作战服时,这些技术员都是按照固定的顺序解开作战服上的节点,当时钱白曾多嘴问了一句,要是不按这个顺序解开会怎样时,那名技术员便很是夸张地做了爆炸的手势,然后继续替着钱白调试。

  而现在,爆炸、混乱,正是钱白所需要的东西,但是他也不能肯定像自己这样胡乱撬开作战服上的节点是否真的会引起爆炸,或者真引起了爆炸,那爆炸的威力又会有多大?会不会连他自己都被炸死,他完全不知道,而现在这种情形下,钱白只能放手一搏,别无任何办法。

  钱白第三次朝着里贝特冲去,这次他的目标正是里贝特脖子旁最后的那一处节点,但由于身上的伤势太过严重,原本身手敏捷的钱白此时只能如同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被里贝特轻轻松松地一巴掌扇掉了手里的匕首,然后又被对方用手钳住脖子从地上举起。

  被钳住脖子的钱白拼命挣扎着想要从里贝特那有如老虎钳般有力的手掌中挣脱出去,可这时忽然从他的脑门上传来一阵被撞击的剧烈震荡与疼痛感,还没等钱白弄清发什么什么,又是一阵撞击从他的脑壳上传来,几乎要将他残存不多的意志彻底击碎。

  坐在一旁看戏的维克托这时开口对着里贝特说道:“喂,你可别把他弄死了,我可还没动过手呢!”

  里贝特转过脸来对着维克托笑道:“放心吧,俄国佬,我可是由分寸的。”说完又是一击头槌狠狠得撞在了钱白的脑袋上。

  钱白这时的意志几乎完全消散,恍惚间他猛然看到了里贝特脖子旁的那一颗最后的节点,说是意志力也好,说是求生本能也罢,钱白在里贝特又一击头槌向他砸来的一霎那,一口咬到了那处节点上,使出了浑身最后一点气力,将那枚被牢牢固定着的节点给咬开。

  里贝特看着钱白忽然朝着自己的脖子咬来,还以为自己手里的这条可怜虫想要把自己的脖子咬断,与自己同归于尽,他连忙将钳住钱白脖子的手放开,后退几步。而当他发现钱白的最后一击不过是把他那套作战服上的一颗扣子解开时,立即从鼻腔里发出一阵夸张地嘲笑声,指着倒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的钱白嘲弄道:“你在干什么呢?杂碎玩意,难道你想……”

  话没说完,里贝特的表情忽然一定,然后他的五官开始扭曲起来,就连惨叫声都还没来得及叫出来,里贝特身上穿着的那套作战服就将他整个人不断扭曲压缩,像一件被人拧干的衣服似的,扭成了一个怪异的“人柱”。

  人柱不停地往中心挤压压缩,最后像是到达临界点般发出一声玩具礼炮炸开清脆的响音,将里贝特炸开成无数根如蛛丝般极细的墨红色丝线,散落一地。

  包括维克托在内周围的士兵们被这恐怖而又诡异的一幕惊得魂飞天外,直愣愣地盯着这满地的丝线说不出半句话来。这时不知哪个刚回过神来的士兵忽然开口说道:“那杂种不见了!”

继续阅读:第11章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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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尾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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