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样做我就没办法了吗！”威廉被*得急了，这时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我同意决斗，你起草文书吧。”
他的话又一次引起了现在的轰动，今天让这些贵族们意外的事情太多了。
“咦，没想到那个威廉竟然变得像个男人了？”
原以为那位年轻伯爵的卑劣行为会激怒小胖子，担心他会做出些过激的举动，所以兰也才会让克撒出面阻止，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越来越有趣。
“你怎么看？”他一直看着冲突发生的地方，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强者唯一询问的对象，只可能是和他实力彷佛的克撒伯爵。
女人们知道现在伯爵的时间已经不属于她们了，被这个恶心的男人点破了局面，身为主人的克撒不可能继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不过她们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留在了伯爵身边，虽然现在不可以去干扰这位大人，但是她们之间还是有很多话题可聊的，比如现在明显站在了那个胖少年一边的佩妮。
她这样高调的参与，是看上了那个少年吗？
类似这样的悄悄话，很快在女人们之间出现，她们开始热烈的交流了起来。
“这样不是很好吗？”伯爵向身后走了两步，站到了兰也的身边。
“我想，如果那个小家伙在教训完威廉之后，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那么很多站在雷克多那边的人应该会从中看出一些东西，他们也许重新思考，重新选择。”
“所以你才会让小姐邀请他跳舞？”兰也猛地转过身来，带起了一阵疾风，他盯着伯爵的脸狠狠地说道：“你已经越界了！”
克撒虽然现在身上带伤，却对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的威胁没有丝毫的在意。
“是吗？不过在我看来，那位小姐好像是自己做出的选择。”他看着正在书写的佩妮，悠悠的说道：“你觉得她是那种会被人利用的人吗？如果没有你的那位上司的指示，我想她应该连看都不会看一眼那个少年吧。”
伯爵话中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确，虽然其中包含了对佩妮的一些暗讽，可是兰也并没有因此发怒，作为跟随了拉斯子爵近二十年的手下，他对于这位小姐真实的性格同样非常了解。
他质问克撒的原因，只是为了警告他，不要试图再一次干涉子爵这边的行动。
“大人对于威廉有其他的安排，他并不希望现在就和那边断绝关系。”
兰也淡淡的说道：“而且不论小姐自己是怎么想的，都无法掩饰你利用了她。”
对于佩妮的做法，兰也不能说些什么，不过因为从小就看着那个女孩长大，所以在他的心中，就算女孩做错了什么，也不是她可以被人利用的借口。
“好吧，我保证从今以后离她远远的。”
克撒看出了佩妮已经把她的重心移向了查理这边，对于从此以后不能亲近那位美女，他也感觉到了一些可惜，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娶那个女人。
而要是和她玩一玩，付出的代价就太高了，高到伯爵无法承受，所以做出这样的承诺，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太困难。
“我希望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
兰也同样不看好这个男人，虽然克撒不论从那个方面看都称得上优秀，可是他整天周旋在各个美女之间，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兰也看不顺眼。
当然，他对现在场中的那个小胖子同样没有多少好感，在他看来，那个小家伙不过还是一个孩子，他又怎么能配得上小姐。
不过对于拉斯子爵的想法，他多少也揣摩到了一些，所以他并不会阻止佩妮的做法。当然，如果查理因此而遇到什么麻烦，他也只会像现在这样坐视，绝对不可能帮少年解决。
“对了，我能问一下拉斯想对雷克多做什么吗？”
克撒一直觉得那位子爵大人和大公的这个儿子走得太近了，在他看来，拉斯不应该犯下如此幼稚的错误，不过现在兰也的话说明其中另有隐情。
“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兰也没有回答，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他相信伯爵可以从中猜到很多。
“是啊，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大公的日渐老迈，艾隆的上层中暗流涌动，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数年。
也许拉斯是为了未来的地位，交好那位他最看好的人选，也许他只是奉了大公的命令，监视那个最不老实的儿子。
不过无论之前贵族们私下有什么打算，如今都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看来自己纯属多此一举，就算没有今天自己的设计，拉斯那个家伙也会淡化和雷克多的联系，其实从佩妮对待威廉的态度，就已经能看出端倪了。
“你们各自对战败者有什么样要求？”
佩妮对威廉称得上非常了解，她知道那个男人答应了决斗肯定是因为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所以她一方面尽量拖延时间，好仔细想想其中还有什么可被利用的地方，另一方面亲自动手草拟文书，省得被别人在其中做手脚。
“就和平时那些一样，失败方任由胜利方处置就好了。”
威廉不耐烦的回答道。
“那么决斗的方式呢？按照规则，应该由你决定。”在佩妮想来，如果威廉有什么阴谋诡计，那么选择决斗方式是他最可能利用的的环节。
只要他说出要求一场小队作战，那么查理就只能接受，而刚刚来到国都的少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凑出参加的人数，所以最后他只能一人挑战一支队伍。
而文书签订之后，准备时间虽然不会太长，可是也足够威廉从他的父亲手中借到足够的骑士了。
“就一对一无限制好了。”出乎了佩妮的预料，威廉竟然没有利用对他最有利的方面，而是做出了公平的选择。
难道他是受到的刺激过大，脑子糊涂了？这时佩妮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查理并不清楚其中的细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女孩的暗示，因为佩妮没有从中发现什么不妥，所以小胖子并没有提出异议，他认可了所有的条件。
“在决斗开始之前，你们还需要找到各自的见证人，只有在双方还有双方的见证人署名之后，文书才可以生效。”
威廉随手指了一位他认识的贵族出来签字，迫于雷克多侯爵的压力，那位贵族根本不敢拒绝这一要求。
可是查理的见证人就难找了，佩妮并没有这样的资格，而在场的男性贵族中，也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公开和威廉做对。
“没有了见证人，我想这场决斗就只能延后了。”
威廉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他答应了决斗是因为想到了别的主意，不过这样也不坏，虽然那个女人努力了半天，可是最后的结果还是只能按照他的意思拖延下去，而只要自己回到府中，那么就可以很轻松的去准备那些能够威胁到查理生命的武器。
“我这边不用公证人，不可以吗？”查理不满的问道，想想也知道，如果就这样放那位伯爵离开，天知道过几天自己会遇到什么样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看来小家伙没办法了。”
就算距离不近，现场又有众多人在交谈，克撒和兰也还是可以清楚的听见查理那边的对话。
“怎么？你这个做主人的不打算去给他帮忙吗？”兰也很随意的问了伯爵一句。
伯爵看了这个男人一眼，淡淡的回答道：“我想他应该是你们的人，他不是很快就要加入城卫队了吗？该去做这个见证人的应该是你才对。你看看，佩妮的表情多着急，就算不说刚才那些，你这个做叔叔的也该主动帮忙才对。”
兰也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不过他设计对方在先，所以也不好说什么太难听的话。
“你以为我是蠢货吗？小姐她起草了文书，如果我再给那个小家伙做见证人，就算大公清楚这里面是怎么回事，我们也要遭殃。”
既然对方主动说明白了，克撒也不会继续抓住不放，他笑着说道：“呵呵，彼此彼此。难道我在你的心中一直是个蠢货不成？”
两人都明白，自己的名字绝对不可以出现在那张文书上，他们的身份太敏感了。
就算大公并不在意自己这些后裔，可是也绝对不会允许两位公国的顶级强者参与进和王室的冲突中。
如果是查理，佩妮和威廉之间的争斗，那么可以有很多的理由进行解释，也不至于引发国都多强的震动，就算明眼人能够看出其间背后有人插手，只要不放到明面上，就不会产生太严重的后果。
可是只要这两位中的一位公开站了出来，必然会让所有的人开始联想，公国中自以为聪明的人很多，但真正能够了解内幕的却没多少，他们的聪明也许就会产生错误的理解，从而导致国都出现混乱。
而现在的艾隆绝对不可以乱，教宗已经进入了夏兰的国境，要不了多久就会到达这里，如果国都变得混乱起来，那么大公将会处于一个非常被动的位置。
佩妮也正是因为同样清楚这一点，才没有来到这边请求两人帮忙。
“好了，我不可能无止境的陪你们在这边浪费时间，如果你还找不到公证人的话，那么我就要回去了。”威廉嘴上这样说，其实他很乐意继续留下来欣赏佩妮失落的样子。
如果查理的决斗对象换一个人的话，在场的贵族中还是会有很多人帮他见证的，可是偏偏他对上的是威廉。
地位不够的贵族认为雷克多很有希望取代他的哥哥成为王储，并且很快就能登上宝座，所以威廉将会成为下一任的王储。相比这样的身份，一个潜力无限的少年就不再重要了。哪怕查理有可能成为公国历史上第一位圣域，也不足以让他们动心。
毕竟几百年来，公国就算没有圣域，仍然打下了一片辽阔的土地，很多拥有圣域强者的国家都在四大骑士团的攻击下覆灭了。
这也导致了夏兰对于强者的态度最为平和。
一方面他们欣赏武力，尊重强者，另一方面，他们并不像大多数国家那样，将圣域当做可以和王权平等的地位，在他们眼中，坐在宝座上的那位，才是真正能够决定一切的人。
于是距离王座最近的人自然就拥有最强的影响力，就算威廉表现的很不堪，他们最多也就是保持中立，虽然这样其实就是等于站到了年轻的伯爵这一边。
而那些地位高到足以了解内幕的人们，又有着和克撒兰也他们相同的顾虑，他们并不是不知道眼下是一个交好少年的机会。
尽管和那些小贵族们有着不同的原因，但是他们本质上却是一样的。王座上的那位最大，如果因此引发了大公的不满，就算交好一位真正的圣域，都有着巨大的风险，更何况眼前这位还只是未来的圣域。
查理面无表情的看着庭院内的众人，他的心中弥漫着特殊的情绪。
谈不上失望或者愤怒，毕竟他刚刚才见到这些人，而那个威廉显然所有的人全都认识，就算按照亲疏关系来说，也不会有人来帮助自己。
至于那位一直在帮他的女孩，少年的心中虽然也有些感动，却也少不了怀疑，毕竟第一次见面的美女，就会莫名其妙的为一个男孩付出这么多，怎么看都不是很正常。
查理并不是那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少年，对于陌生人表现出来的亲热，他一方面配合着演戏，另一方面，心中始终会保持着警觉，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小镇长大，却只有亚提克一个朋友的原因。
就算当初见到洛维娜，小胖子被女巫迷得晕晕乎乎的时候，他还是注意到了那些契约。虽然最后还是没有抵抗的按照女巫的暗示做了，但是他的惊醒速度非常快，就连洛维娜也不得不和少年摊牌，靠着诱惑以及时间的流逝才渐渐消除了他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