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公元488年7月 粟特文第六封信札
伽蓝青灯2022-06-22 12:554,285

  封皮:写给何国君主(屈霜尼亚族长)公元488年7月北魏太和十二年

  致尊敬的屈霜尼亚族长(Kushaniyya),祝福您向您致敬(对那个)希望看到您健康(和)安全、幸福、无恙、心满意足的人来说,那(每)一天都会是个好日子。以阿提拉&布列达大单于使者(名义)向您布告,如果您,能就近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对神灵(致以敬意)那样。

  整个莱茵河(流域)已经被伟大的阿提拉大单于(攻击)的鸡犬不宁……马的高卢(Maddighoru)上的猎物也不久就会属于我们的帐下。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征服)世界的【脚步】,但是阿提拉和布列达时时刻刻没有忘记他们的屈辱和仇恨之源——中原(China),尽管我们的兄弟(柔然帝国)渐渐羽翼丰满,鲜卑(Sebirel)帝国依旧强大,我们绝不会忽视汉人复兴的力量。

  按照贵族裔(Kushaniyya)何永康(HeYong.kang)的景响?(影响)和安排,拓跋鲜卑帝王(元宏)果断实行汉化政策,(我们Huns)认为并无不妥之处,(汉)人所谓师夷长技以制夷;而(文明)太后倡导的【所谓】“均田之制”将农业人员从地主中(抢夺)过来,并(赋予)他们土地,固定在业务中,可以说是创举性质的(行动),阿提拉大单于表示和支持。只有充分(武装)自己,才能更好地消灭(汉)人。

  所谓的……农业确实是治国之奔?,无有农业作为基础和依托,之本不复存在(Exsisiting)。很多人认为【Huns】是个彻底的游牧民族……,实际上当游牧部族形成国家,(向)集权制、阶序化政体发展(Developee),要维持常备军队的时候,(就)需要对各类(资源)进行【集中】管理,统一调配……此时,(行业)分工也(显得)尤为重要。这些(行业)需要固定的工作,生产无法与其他纯游牧(者)一起共进退。屈霜尼亚族(Kushaniyya)在【农业】控制方面做得更多,让几无立国之本。

  哈伦-拉什德(Hàrun-Rashīd)报告:齐武(帝)源于全国性粮食与帛价格太贱,采纳了尚书右丞江夏人-(李)的建议,拿出国库(金)的五千万钱与各州库房,全部用来采购粮食,力图【皇家手段】改变市场状态。可安排屈霜家族的何姓内应,让此成为常态--(行政)命令来控制(民间活动)。

  同时,请指导劝户部负责度支的(官员),让(齐武)帝允许兴胡进入南朝各,大肆购入锦织棉帛等非(粮食)作物,囤积居奇,太高?(抬高)其价格。诱使农(民)大范围种植此,终究(使得)汉人粮食陷入(恐慌)中。

  古兹(Ghuzz),齐政府的抚恤和救济很难(全额)到达(农民)手中,……最后所剩无几;及时足额发放青苗费等,与农具、耕牛等涨幅相比,也呈“杯水车薪”。物价(飞涨)下,农业(收成)提高微不足道。

  农民(贫穷),耕种业(危险),党户组织更加(困苦)已然成为长泰?(常态)。让揭罗迦(Caraka)后裔继续加深此工作,(汉)廷腐败终将自噬其(身)。

  (可以)深化农民内卷,十倍的付出只能换回五倍的收入,只能依靠(更多的付出)产生并非匹配的收益。(农民)除了耕种劳作,几乎没有其他任何时间,牢牢依附于此。(我们相信)深层次的精神问题,会基于此类(土壤)生根发芽……没有空闲了解真正的(市场)需求,所耕织并非市场所需,导致(农产品)越发贫贱……

  屈霜尼亚族长(Kushaniyya),(千万)别忽视农民的存在,(汉人)的最终覆没可能自内部生起。困苦的农民,当(生计)出现难以维持状态下,精神层面会(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最后,通知何永康(HeYong.kang)……,我们也已。。拓跋鲜卑存在的(危机),(北魏魏文)帝安排了太多的拓跋贵族镇守边戍(六镇),但是给予的(福利)待遇与留守在东京(洛阳)的原拓跋臣子差距过大。(身份)差异和生活(待遇)的窘迫,会在精神层面造成巨大的失衡。失衡的(后果)非常可怕……反戈一击……切不可小视

  再次致敬尊贵屈霜尼亚族长的,何国的主人们——你们的领主(Huns)王系大单于阿提拉自马的高卢

  七月的正午,骄阳似火,大地若焚。北魏,灵泉山脚下的农地,元宏手扶着腰部、慢慢的直起身来,摘掉宽边草帽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大太阳,不经意间,汗珠已然顺着鬓角坠在地上。尽管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元宏(拓跋宏)已经不是第一次躬亲下农田劳作了,有别于前代帝王的装模作样的摆摆动作,他是实实在在的卖力气耕作,而且绝对不需要别人帮忙。几次下来,金肤玉肌的手掌上,竟然摸出了薄薄的茧子,也算是千古无人、后无来者了。北魏孝文帝元宏是出了名的贤帝,由此可见一斑。

  “皇上,快擦把汗、喝口水,歇息一会吧,磨刀不误砍柴工。”眼看着有人伸手递过毛巾和水壶,元宏抬眼一看原来是大司农何康,于是拿起毛巾拭去了额角的汗水,另一只手又接过烫金镂空梨木壶,也不顾形象、仰头咕咚咕咚就是几大口。腰部确实有些酸胀,元宏拉着何康来到了一片稍微背阴处,也不忌讳,直接便坐到了田垅的土堆上。何康有些心疼皇上,关切的问道:“圣上,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日理万机本来就十分辛苦了,还要亲自下田耕种,万一累坏了龙体,如何向天下的子民交代啊。”

  元宏微微一笑,摆手回应道:“不碍事,不碍事。连这点儿农家活儿都费劲话,我也不必再执掌这大魏国了。”何康还是紧追不退让,说道:“虽说偶尔的农田之作,能活动活动筋骨,对身体有好处。但是微臣没记错话,这是圣上您今年第三次让臣安排这样的耕作了,是不是有些太过频繁?”元宏又是笑笑点头,回应道:“自文明太后帮我谋划这均田之制以来,我们从那些士族豪绅,大族列强手中争取出不少农户人口来。让他们要明白,替国家耕作收益更大、赋敛更轻,让党成片、里成群、乡成线。更要让他们看到,即使是皇帝本人,也要亲自下田、执行自己定下的政策,这样才能服众,才能吸引更多的附农摆脱荫户,才能让各地方官都能依照施行。”

  何康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元宏又接着说道:“普天之下,农事为大。秦人以急农务天下,汉武以屯田定西域。可以说,无粮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其中又以粮食最为重要。而你作为掌管大魏农业命脉的大司农,这其中利害不可不牢记于心。”何康点头称是,见元宏打开了关于农业生产的话匣子,便将身子坐正,顺势将双腿盘起捻须道:“微臣掌管大司农一职业已十年有余了,虽不能如六镇兵士一般驰骋沙场,为国杀敌。但于本职之内,也颇有心得。便说那江东南齐武帝老儿,偏居一隅,虽说国力衰败,但若我大魏动征伐之念,也非旬月之间便可攻克之易事。何某不才,思得农事之手段,便可运筹帷幄之中,于千里之外致其衰亡。圣上可否愿意一闻其详?”

  元宏一听来了劲头,哪能不感兴趣,颇为质疑道:“凭农事之手段,便可杀敌于无形?”何康笑了笑,应道:“正是,正是。圣上方才不也提到,普天之下、农事为大的道理么,没有什么比老百姓果腹更重要的了。在下不才,三思而得。”元宏面露不快,嚷道:“我的大司农,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快道来。”

  何康转转身子,冲向元宏,面色凝重的说道:“长江以南,鱼米之乡居多,风调雨顺,农事本无忧虑。故而牢居江东,已历三朝。但微臣发现,其山林湖泊杂居田间,尚有难垦之佝偻坎坷地貌,难寻若北地之大片沃土良田。即使一年两季种植,其规模总量难堪我中原,仅以自给、难屯兵饷。更不用说那潮湿温热之气候,更使得仓廪霉生、腐朽遍野。故而,南土黎庶虽辛勤劳作、齐家力役,也未见因粮而富,征兵之事难上加难。微臣曾估算过,北土之农田耕夫一人之力可及之土,南人倍力尚可为之,富余时间之轻巧,农事之余尚欢乐,兵士众人尚习武,南人无暇顾及。可谓天赐我良机。”

  元宏听得入了神,不住的点头称是。何康又继续说道:“微臣但见西来兴胡善于经商,北土奇玩技巧、朱玉香玳多归于此类胡人所经营。可安排他们规模进入南齐之内,擅用其商业之天赋,囤货居齐,大肆收购粮食作物,制造人为性短缺;南齐官府定会动用常平仓补给,再命兴胡低价出售,扰乱粮食交易。定会使得粮价飞涨,良民难以果腹为继,家家私乱、人人自危。我大魏不出一兵一卒,齐国必自生内乱,我乘鹬蚌相争之利。”元宏忍不住拍手称快,大声叫好。

  何康不为所动,继续和盘托出道:“微臣打听到,两广洞庭一带海上贸易颇为兴盛,往来商人将生丝娟麻、绸缎织布出卖到琉球林邑、泰西之地,赚的巨额差价。此地农民多为弃耕种粮食之本分,转而种植桑麻、棉花养蚕一类营生,较之粮食收入为多。以致长江流域之漕运粮食,多转往两广,价高尚且难觅。我大魏可安排兴胡入齐同时,暗插北土商人,提供高额补贴,促其赴建业、柴桑、扬州等南土大市,高价收购生丝娟麻。原以粮食耕作为主之庶民,定蜂拥转向经济棉桑种植。不出两年,南土几无稻田可耕必成定局。一可讨伐其地,必大胜而归;二可以低廉价格稻米诱使南人北上,损其人口。我有必胜之势,其有覆卵之危。”听到这里,元宏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啧啧称赞。

  何康摆摆手,继续分析道:“南土水域发达,支流四溢,漕运费用甚为低廉,自田至席,所累费用无几。彼享其利,实为我患。但南土官宦,生性贪恋,可利诱漕运度支之枢机人物,多为织缎丝麻转运之用,抬高粮食输运成本,使漕运之成本占十七七八,城市之人难忍稻谷飞涨之价、田间之农难享转售利润之利。除粮食本身之外,尚可安排兴胡炒作各种蔬果禽肉,让市售价格波动不止,而乡野之农夫难获其实、眩于来年耕种之物,盲从跟风,丰而不富。疲其两端、我享其利。综上种种若能实现,比年之间,南齐国将安在?”元宏大喝一声“好”!激动的站起身来,拉起大司农何康,重重的摁住他的肩膀,称赞道:“贤臣如斯,大魏鲸吞萧齐、统一,指日可待!”

  谁知何康竟不合时宜的面露忧色、连连摇头,倒弄得元宏不知这是何为,连忙问道:“何司农,你这是……?”何康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圣上,攘外必先安内。我大魏汉化以来,国富民安、兵强马壮,但并非无内乱之忧,可安享太和盛世。只是无关微臣本职工作,有多虑之嫌,不知当讲可否。”元宏是有了名的纳谏之君,并无半点怒色,语重心长的回道:“何爱卿,你但说无妨。”略微思考了一下,何康开腔说道:“我拓跋鲜卑建国之时,鲜卑人为主的部落兵士身份高贵,作战勇猛,实为国家栋梁之才。太和改制,我大魏迁都洛阳,鲜卑部落兵士发生分化,迁入中原者为羽林、虎贲,勋贵与士族同列于朝;而奚落于怀荒、柔玄、抚冥、武川、怀朔、沃野六地的兵士则由国之肺腑逐步沦为镇户和府户,身份低下,已经引起了很多军民的不满。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万万不可小视这种不满。一旦积聚成巨大的愤恨,会形成颠覆的力量。圣上万万不可轻视啊!”

  元宏听得有些走神,思维还是停留在方才何康谈到的关于农业遏制南齐的事情上,对于他的这番肺腑之言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轻松地一笑回应道:“知道了,知道了。”何康无奈的摇摇头,他怎知自己一语成谶,几十年后一场轰轰烈烈的边镇暴乱掘开了北魏的坟墓。而自己农业进攻手段的设想,也终究是黄粱一梦、空谈一场。

  盛夏的灵泉山脚下,忽然袭来一阵凉风。风吹麦浪,金黄滚滚。会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么?

  

继续阅读:第14章 公元523年8月 粟特文第七封信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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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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