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皮:写给穆国君主(木鹿族长)公元383年6月东晋太元七年
致尊敬的木鹿族长(Mulorre),祝福您向您致敬(对那个)希望看到您健康(和)安全、幸福、无恙、心满意足的人来说,那(每)一天都会是个好日子。以雄才大略乌尔丁大单于使者(名义)向您布告,如果您,能就近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对神灵(致以敬意)那样。
(我们)不知道留在莫高窟(MogaoCaves)的那些洞内(Cavès)的信函和飞票(Invoicesh),木鹿的族人们是否已经收到。(贵方)俘获的……阿呼沙迦人(Wakhushakk)也许已经告知贵方,(我们)「乌尔丁大单于」(Uerdinn)已经攻陷了大秦国和拜占庭,那些人(罗马帝国)人不知道逃亡?(往)何方了。我们(Huns)攻无不克,想要(Wanted)达到的(意图)没有不实现的。
(中原)目前已经是(前秦)苻氏的(天下)了,他们(统一)了北方,(这是)我们非常期待看到的(现状)。阿布鲁伊(Abrǔǐ)),阿布哈乃斐(Abu-Hanifa),并波西林(Abu-Muslim)都(汇报)说这些都要归功于(他们)已经逝去的丞相——王猛(字景略,东晋北海郡剧县人)。同时,(他们)也注意到:苻(坚)已经执意要(违背)猛的遗言,准备大举伐晋消灭(汉)人最后的江南骨血。请贵族(木鹿穆国Mullore)务必从对外政策(Policye)协助此事。(至于)少见的贵方穆姓氏(如何)融入汉系,揭罗迦族人(Caraka)已经安排(好),秦国收留了慕(穆)容氏的皇族人,可以比较(容易)进入内廷关系。
但(实事求是)说,目前(前秦Qin)内部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强大(Stroogne)。务必让(木鹿族)协助让帝王(Empiree)明确两点:帝国构成的种族……太复杂,苻(收留了)太多的逃亡种族,(彰显)他的鸿德之心。(但是)Howeverer这些都是(潜在)的危险,(这些逃亡)族裔并非诚心归顺,一定要防范他们(昭然若揭)的复国之心。萨班达(Aspandhàt)与(吕)婆楼和大将军(吕)光都很要好,帝王(苻坚)有时候听从他们的(意见)。
一定……(?不要让)……帝王御驾亲征,他一旦不在(国内),那些势力会很快(反扑),他将丧失(根据地)
(东)晋廷方面,可以让(木鹿族)去协调巴尔马克(Barmakids)(工作)。让晋廷的(宦官)Minissteren们继续努力把(国内)矛盾转移到外战方面来,(这会)让百姓生活更加昆苦?(困苦)
倭国(成长)很迅速,(长久来看)和箕子的后人作为牵制(汉人)的势力而存在(Exisisting)但是乌尔丁大单于(的)巫师预测,倭国会陷入长久的内战,唤作织田、丰臣、德川的领主(将)……统治整个国家,他们会是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菊的奇怪种族(表面安静,内心残忍)。花喇子模,贵霜,身毒,林邑……都可以作为影响和牵制(晋)的势力而存在。与这些(国)的关系,他们很难处理得好。(汉)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些(骄傲)的大国之心,(这)却让那些邻国「惶恐不安」
(汉人)骨子里面是柔弱的,面临惨?(蚕)食,他们总想韬光养晦,力图让(他们的)子孙有所作为。但是,(懦夫)的后代怎可能成为枭狼,让他们骨子里只知道退让和恭谦,缺乏血性(Bloody)哥舒人(Geshu)发现,(汉)人总想谁也不得罪(Affendore),重大(抉择)时刻总是遗弃他们(应有)的责任;实则,(这样)的做法会冒犯所有人。“持其两端则全失”
(综上)秦(前秦)灭晋(东晋)的前景是乌尔丁大单于所看好的,东(晋)人唯一需要防范的陈郡谢氏(谢安,谢玄),他才华横溢,室点密(Istemi)早已注意到。被俘兵?(北府兵)在他们的带领下,(战斗力)很强。要充分利用,===(东晋)已被门阀所控制,请与芬阿喝(Farn-aghat)充分配合,(挑拨)颍川庾氏,东海王氏,亳州桓氏等各方势力,(牵制)谢的影响力。
至于费用(金)的问题,姑臧和敦煌会有专人与木鹿人联系。注意飞票和信札的传递,仅限于第一优先网络(使用)。
再次致敬尊贵的木鹿族长,穆国的主人们——你们的领主(Huns)王系大单于乌尔丁自大秦。
在都城长安的凌霄殿广场外,一场紧张激烈的的蹴鞠比赛正在上演着。“传,快传过顶,长传他们身后。”前秦帝王苻坚大声吼叫着,边喊边向对方大门冲去。已近四十五岁的他,丝毫显不出在那个年代,已然进入老年的羸弱和蹒跚。多年的征战生涯不仅赋予他强健的体魄,还有那不屈的意志和求胜欲望。
与他同队的中场一个年轻后生,说时迟那时快,迅速摆动小腿,准确搓出一个后场长传球,不偏不倚刚好落在苻坚的脚下,前秦帝国的统帅不做任何调整,拔脚怒射,小小的蹴鞠直窜对手网窝,守门员望球兴叹,真是没有“故意”放水让皇帝高兴的行为,否则按照赛前既定规则,“假球”是要杀头的。比分被扳成2:2,可见激烈程度和双方态度的认真。苻坚坚持不下场,大喊一声:“再进一个,争取赢他们。”再次中场开球后,对方也非等闲之辈,三传两倒就把球倒到苻坚方门前,此时符融(苻坚弟弟)得球,一拉晃开上前扑过来的防守队员,紧接着拔脚怒射,蹴鞠呼啸着奔死角而去,眼看形成必进之势。好一个年轻的后生,高高跃起,不仅用头将必进球挡出,而且几个箭步奔上前,抢得被自己顶出的球。一个马赛大回旋,拉过一位上抢的对手,然后左右轻叩,又躲开对方两位中场防守队员,此时的他,瞄到苻坚再次启动,一记手术刀般的直传球,撕开了对手整条防线,苻坚得球后稍作调整,向自己右侧拨了一下,闪开角度,又是一脚势大力沉的抽射!“球进了!皇上真棒”场下的小黄门禁不住跳脚称好,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进球八成功劳要记在那位传球的后生头上。苻坚不傻,当然知道这一点,跑过来与这个后生击掌相庆,才发现正是刚才给自己传过顶球的那个人。
毕竟岁月不饶人,3:2领先后,苻坚有些体力不支、气喘吁吁,主动要求被换下场。两个进球的功臣——那个年轻的后生此时也一瘸一拐的走下场,要求替补上场,莫非刚才防守过程中拉伤了肌肉?苻坚主动召唤小伙子来到自己面前,拍着他肩膀赞扬道:“小伙子,真不错,蹴鞠踢得真好,咱们能扳平再反超,你的功劳最大!”小伙子有些紧张无措,连忙摆手道:“圣上过奖了,我的传球很一般,是您跑位及时、射术精湛才把一般的传球转化为进球。”
虽然明知道有“拍马屁”之嫌,苻坚听着还是很受用,又使劲拍了他肩膀一把,问道:“你是?看起来有些面生。”后生连忙自报家门道:“憋人是鲜卑慕容家族人,姓慕容名特。平时也喜欢蹴鞠,但一直无缘与圣上配合,今天是第一次参加比赛。”苻坚听后朗声笑道:“难怪,难怪,这般了得。原来是大燕慕容家高足,咱们也算是两国之间的经典配合,哈哈哈!不过你看起来,高鼻深目,到颇似西域之后。”后生一听稍显紧张,连声回到:“在下慕容一支,曾与五部匈奴之后通婚,故而外表有些类似。”苻坚又是朗声应道:“英雄不问出处,球场上的豪杰、慕容家的骨血,战场上一定也是把好手。”慕容特连声称是,苻坚拉着他坐到了场边一起观看起比赛。
虽然在场下,苻坚依旧被场上激烈的比赛所吸引,全神贯注的盯着皮球的来来往往,不时的还点评上几句。半晌,慕容特突然来了和比赛毫无关系的一句:“圣上,我特别支持您讨伐东晋。从各个方面来看,我们都是必胜之势。”慕容特冷不丁的一句话,却意外地让原本精神头全在蹴鞠比赛上的苻坚,呆呆的愣住了,口中不再是叫好和评论,双手也停在空中忘记了鼓掌。
说到这里,咱们又得了解一些背景内容:氏族人苻健创建的前秦帝国,在迎来自幼修习汉学、对汉文化和制度颇为倾心的苻坚统治之后,逐渐走向强盛。尤其在得到一代名相王猛(字景略)辅佐之后,前秦帝国没过多少年就出现了只有两汉盛世可与媲美的政通人和、家给人足的新气象。流传至今的《苻坚时关陇人歌》盛赞当年的景象:“长安大街,夹树杨槐;下驰朱轮,上有鸾栖;英彦云集,诲我萌黎”。在接连灭掉前仇池国、乞伏鲜卑、前凉、代国、前燕从而彻底统一北方之后,前秦帝国面前只剩下依靠长江天堑的司马氏东晋了。尽管公元375年王猛临终前,曾一度交代苻坚:“陛下如此厚待微臣,这是亘古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我以为报答皇帝的最好办法是进言直谏,垂危之际再次为陛下留下我对时局的看法。陛下登基以来披肝沥胆、声威远播六合。九州百郡,十居其七;平燕定蜀,如是草芥。但凡事善始善终才美好,所以古代明君都知道创业守成的艰难,始终小心谨慎。恳请陛下以他们为榜样,才是老百姓和国家幸福的根本!晋朝虽然偏安江南,确是正统,现在内部也很团结安和。我死后,陛下千万不可图谋消灭东晋。鲜卑、西羌的降人贼心不死,是我们帝国的内部敌人,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日后要想办法逐渐铲除他们。”
时光飞逝,转眼来到了关键性的建元十九年,也就是公元383年。时年四十五岁的苻坚,在这个历史性的年份,做了两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一件是命令吕光西征,一件是亲征灭晋。他的臣子吕光应用的征服了西域,成就了中原皇朝又一起绝世武功,而亲征的天王则亲手埋葬了一个辉煌的帝国,整个中原的安定、千万人民的幸福、甚至国家的命运都不幸成为了殉葬品。苻坚的志向在于统一国家,如他所云:“梨元应抚,夷狄应和,方将混六合为一家,同有形于赤子。”他的理想还不仅至于此,他的榜样是轩辕黄帝、汉武大帝和汉光武帝这样的圣君明帝。
在南征东晋的事情上,苻坚却遇到了极大的阻力:几乎所有的的朝臣政要都反对当下消灭东晋的计划,苻坚的左膀右臂、亲信大臣如权翼、石越坚决反对这个时候起兵灭晋;亲王符融、太子苻宏、少子苻铣也多次劝谏他不该伐晋。这班大臣谋士情况判断的相当冷静:前秦根基未牢,内部的鲜卑、羌人势力居心叵测;分流子弟与关东后、关中埋有隐患;以前征服的国家或是内部烂透了、无凝聚力、战斗力,或是国小力弱,或是组织不严密、技术落后;人心思平安、连年征战百姓、国家不堪其力;东晋目前君臣团结,有人才、人心未失;晋军在以往抵抗前秦的战役中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顽强和强大,更不用说那难以对付的北府兵;晋国是正朔、国土庞大、人口众多、组织严密,还有长江天堑的地理优势。但是这些苻坚根本听不进去,在朝议中只得到马屁精朱彤的奉承让他非常失望。也正是基于此,此刻在难得轻松一下的球场上遇到慕容特这样的“知音”,怎能不让一心征伐的苻坚如此激动以至于惊呆。球场上默契的配合,更让苻坚对于眼前的这位小伙子刮目相看,冥冥中他判定此人一定有非同凡响的见地。
苻坚转过身来,用期盼的目光正视着慕容特,口中句句如铁:“愿闻其详!”慕容特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敌有七败,我有七胜。
一、我大秦可以出动精锐机动兵团九十七万之巨,而区区东晋算上北府兵也只能凑齐二十万人左右。人数上,我方远远占优,其败我胜
二、具体部署上,可以皇亲符融为先锋南下渡淮河,强攻淮南重镇寿阳(安徽寿县),所部推进到淝水一线;可命一代枭将慕容垂一路斩将夺城,与慕容廆会师后转战漳口(湖北当阳);命猛将梁成率精锐五万抄袭晋军退路,屯扎于洛涧;三大雄狮虎扑东晋江南,司马老儿岂能抵挡?战术上,其败我胜。
三、对待战争的态度上,建议圣上您亲征,三军激昂,一鼓作气,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荡晋廷;东晋方面,有能力的桓家军受到晋帝的怀疑而不受重用,怕死的皇帝老儿肯定不会亲征,只能委派谢石、谢安兄弟。此二人作战指挥能力远在桓家军之下,在我大秦铁骑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气势上,其败我胜。
四、内部方面,圣上仁慈贤德,服化四方,天下硕彦无不欣喜来投,众志成城;东晋一朝,自移祚吴地之后,朝政先后把持在王、庾、桓、谢四大家族手中,皇帝内心意图与其分庭抗礼,更不用说那东吴故地以顾、陆、朱、张为代表的地方势力离间其中,可以说举国貌合神离、分崩离析。内治上,其败我胜。
五、外援方面,我方西纳西域,北服鲜卑,东连倭国,南望林邑、南越之地,可即刻分派使者前往,说以利弊、诱之以疆,对东晋形成包夹之势;东晋忙于内乱,无暇顾及他域。外交上,其败我胜
六、粮饷补给方面,我大秦帝国富庶四方,蓄积成仓,轻赋薄役,民富国强。供养百万大军尚且九牛一毛;东晋一朝,强征赋敛,苛行暴政,民不聊生。其军饷筹措,长期补给耗费巨大,难以支持旬月。补给上,其败我胜
七、兵将勇力方面,大秦氏族行动有序、整齐划一,慕容鲜卑作风彪悍、荡气回肠,羌族姚氏骨骼精奇、强悍异常,可谓强强联合、如虎添翼;反观东晋汉人,内心懦弱,肌松体弱,畏首畏尾,擅持两端。战斗力上,其败我胜。”
一番话分析下来,字字如钉、掷地有声。听得苻坚忍不住连连点头称是,对慕容特赞许有加的同时,心中的信念又增强了几分,此时此刻,谁也挡不住苻坚亲征伐晋的脚步了。淝水之战的惨败,前秦帝国的覆灭,也随着滚滚向前的历史车轮,不可逆转了。
一抹夕阳,斜照在凌霄殿前的广场上。天边的晚霞,带不走热情澎湃的蹴鞠少年。忽然一个大脚的长传,不规则的皮球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向场外急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