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皮:写给安国君主(布哈拉族长)公元690年10月武周天授元年
致尊敬的布哈拉族长(Bukhara),祝福您向您致敬(对那个)希望看到您健康(和)安全、幸福、无恙、心满意足的人来说,那(每)一天都会是个好日子。以Huns使者(名义)向您布告,如果您,能就近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对神灵(致以敬意)那样。
(我们)Huns已经为与汉人最后的决战做准备了,(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和(细节)上的考虑不到位发生。安珈(Anjia),阿纳西塔(Anahita),安诺槃陀(AnNuopantuo)都分别汇报:(尽管)那个女人(武曌)登基做了皇帝,但是李唐(氏族)仍然紧紧把握帝国命运。(难道)你觉得一位六十七岁的老女人,还会有什么作为么?(Action)
(唐)贞观以来,鲜卑人留下来的,(他们)所谓的【关中本位制度】已经在(我们的)控制和影响下,几乎消失殆尽了。(唐)的军队老弱病残,(几乎)不堪一击。(若不是)那个刘文静的主意,(我们的)后裔突厥(吉利可汗,默掇)已经成功了。
山东、河北的世家大族,也被破坏差不多了,(武曌)的科举制度提拔的都是没用的文人废物。(大唐)看似浮华的背后岌岌可危了。
以贵族布哈拉(安姓)为代表的索格底纳兴胡,全面融入了(唐)帝国生活。汉族人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同化了。(看看)我们后代的诗人(李白)是如何秒数(?描述)这个场景吧:
“琴奏龙门之绿桐,玉壶美酒清若空。
催弦拂柱与君饮,看朱成碧颜始红。
胡姬貌如花,当炉笑春风。
笑春风,舞罗衣。
君今不醉将安归?”
莫高窟(MoguCave)第1410由东京(洛阳)香行社出资援建,(内)有文书写明:(唐帝国)有社官、录事等三十余名成员都为【昭武九姓】
当然……处于统治地位的为的布哈拉家族(安姓)……Roxsan为【光明使者】之意……你们一定要把他培养成汉族的掘墓人……我们(Huns)将从各个方面予以支持和铺垫。
(我们)同时已经安排大量突厥、柔然、鞑靼、九姓胡兵户后裔进入河朔地区,可以作为(胡)的聚集地……(他们)终将成为汉人的梦魇。
至于费用(金),我们将潜道商胡兴贩,每岁输异方珍货计百万数于营州地域。同时,诏令群胡于潜道诸路市罗帛,造绯紫袍、金银线袋、腰袋等百万计,可为起义之资。
再次致敬尊布哈拉族长,安国的主人们——时时想念回到你们位于撒马尔干西侧的那密水沃土
凛冽的北风卷着寒气,总是比较早的来到河朔一带。洛阳的晚秋时节秋高气爽,到了这里都颇有些地冻天寒。唐贞观后期,这里渐成胡羯聚集之处,民风彪悍,重武轻文。策马扬鞭,尽情驰骋。三三两两角斗嬉戏,叫喊声一片。倒与洛阳城的繁花似锦,歌舞升平,勾栏瓦舍,路歧唱白的靡靡之景,大为不同。
位于赵郡(昭)隆庆县城正南十二里的魏庄镇王尹村的“魏家客栈”今天住进了了三位贵客,正是当朝宰辅狄仁杰、兵部尚书邱静,还有吏部尚书郭元振。武周朝廷三大高官,却又微服私访至此为何。原来,这又涉及到一宗李唐宗室秘闻:武曌建立大周朝,虽曾经贵为李氏宗族皇后,但她打心底看不上李唐王朝,总想着从根上否定李唐宗祠神器的合法性。利用自己全面掌控的内卫府鹰爪,全国各地范围的搜集不利于李唐立国的依据。
其实说白了,找到李唐立国的不合法,那就相当于给自己的武周找到了代替李唐的依据,而武曌更是一直有意立嗣于自己的侄儿武三思。而即使命官如狄仁杰、邱静和郭元振这般人,也无权涉足内卫府事宜。再说,真要对李唐帝国进行追根溯源,他们确实还真不争气:伪托北周西陇大柱国将军李冕的后代,让自己的贵族血统更为纯正。实则,李唐真正的先祖是位于河北赵郡隆庆县的破落户。而位于魏庄镇王尹村的大唐帝陵,更是将这一事实暴露无遗。内卫府鹰犬业已发现这一事实,正在紧密调查取证,将这一铁证公布大白天下。
作为李唐宗室坚决的后盾与守护神的狄仁杰、邱静和郭元振怎能不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着急,凑巧找了一个公差,分头赶到这帝陵所在地,准备赶在内卫府人员到来之前,破坏相关证据。你想那狄仁杰断案入神,破坏证据这般事情与他而言,更是得心应手。所以说,天才与恶魔之间,只有一步。
三人心情如此郁愤,这晚便在“魏家客栈”一起痛饮,好酒好菜,诉说衷肠。本来就烦躁不安,谁知这酒肆大厅之内,三三两两坐满了客人,满嘴酒气、猜令划拳,噪杂无比。而且此地即使在河朔之内,也属偏远之处,条件难比县城,酒店连个像样的包间都没有。没办法,三人也不好发作,微服外出,最怕就是被认出身份。
打眼四周一看,这酒客中十之八九都是胡人,甚至还有几人兵士之服都没有褪去。狄仁杰摇了摇头,叹气道:“真是想不到,堂堂汉人之国,竟仿佛来到了外域一般,可笑可悲”。郭元振接过话茬,身为吏部尚书,他对此情况比狄仁杰了解的更深入一些,“怀英(狄仁杰,字怀英),这你可就有些片面和狭隘了。旁人不说,李唐王朝本身,即受这遗传因素的影响。如太宗世民之文德皇后长孙氏,即高宗之母。她的祖先即是北魏献文帝拓跋弘之兄。他家人历经西魏北周公大人的身分,才改姓为长孙。高宗未立之前,太宗之另一位太子承乾,也是长孙皇后所生。他就喜欢作突厥语,用突厥服服饰,行突厥风俗。当今圣上武曌自己的母亲杨氏,也与隋杨为一家。隋炀帝尚有一个女儿为太宗之妃。而隋炀帝即出自独孤氏,也是鲜卑大姓。当时朝中人物类此极多,高宗之舅长孙无忌已如上述人物”。
狄仁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又转向邱静问道:“难道这河朔边镇之地,胡兵的比例也如此之高?保卫国家,靠这些外域胡蕃,岂不颇有风险?”,邱静清了清嗓子,饮尽杯中之酒,将身子靠近狄仁杰,详细分析道:“怀英,此事说来话长。高宗置十节度经略使,规定十个国防区,共有镇兵四十九万人,马八万余匹,是个在纸面上讲来非常宏大的计划。可是在我仔细看来,则知道这种堂皇的计划,是以理想去笼罩真人真事。如言人员,源自北周的府兵制度大致已成空文,却又没有完全放弃,边区士兵大部由于招募,防区最成问题的则为契丹及‘匈奴别种’之奚,他们经常与官军作战。官军南下部队已有大量的契丹兵和奚兵,以蕃兵为主体已非一日。如言马匹,则除私马之外,政府并未控制大量之战骑。‘贞观初,国马益耗,太常少卿姜晦乃以空名告身市马于六胡州,率三十匹雠一游击将军’,也就是以卖官鬻爵的方式揽络少数民族控制的马匹,可见得政府所牧马匹有限。再谈到给养,则边军所用大多得之于屯田。长安附近一带在太宗初年常受天灾,食粮供应不及,甚至朝廷也要迁往洛阳就食,这时候谷物的供应,大都出于华北平原,北至河北一带。太宗中期以后,情况好转,北方的税粮改用绢布交纳,但是物资仍是由各地汇集到京畿地带。平日两京物资不用以供应边防,边防只能靠自给自足,依靠胡蕃耕种。所以从各种迹象看来,边防司令官之称节度使者,兼管民政,靠自己的机智和统御经理的能力买马招兵,屯粮制械。除了少数情形之下由中央政府津贴外,一般以防区自给自足为原则。综上所言,岂止是胡兵,乃至胡马、胡粮、胡人自治,业已蔚然成风。国家节省人力、物力、财力资源,岂不两美?”
狄仁杰摇了摇头,反问道:“如若有朝一日边镇胡人叛乱,计将安出?”一句话,问得邱静面露窘色,无言以对。还是郭元振打破了这短暂的尴尬,替邱静开解道:“怀英,其实这些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朝廷骁勇善战如李绩、王孝杰之辈实难再现,北周传下来的关陇府兵制度,业已名存实亡。自高宗永徽年间起,武曌大力倡导科举文官选举制度,所举官员手无缚鸡之力亦可,但有舞文弄墨之才便用,你我其实也是受益之人。时至今日,边防征战之人经年更替变换,非必用胡兵蕃将之由,实无汉人猛将可用”。
三人面面相觑,仰头饮尽杯中之酒。狄仁杰拿起酒壶准备再斟满,发觉酒壶已空,摆手召唤小二道:“酒保,再来一壶上等女儿红,切上一斤牛腱肉”,谁知店家疾步上前,作揖求饶道:“客官,小店能力有限,今日却已无酒肉可上,请多包涵”。邱静“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怒道:“怎的,怕我们出不起银两不成?快去拿酒切肉,这锭银子都给你了”。话毕,从怀中探出一锭纹银放在桌上,别说再加酒菜,便是今晚将大厅之内所有账单全部买下,都绰绰有余。
见遇到了“大人物”,酒店老板魏钊连忙跑过来,打发走小二,笑脸解释道:“客官,店家如有招待不周,还望海涵。并非小店不卖酒肉与你们,实在是明天马上要开始的‘兴胡大会’,小店有接待任务。如若准备不周,我这一年的买卖都不用做了。确实要将余下的酒肉留给他们,我们这边人烟罕至,上一次货实在太慢来不及。请多多包涵,要不这样,今晚的账算在我头上了,算我请几位客官”,狄仁杰也站起身来,一脸疑惑地的问道:“什么是‘兴胡大会’,让你们如此惧怕?”
掌柜的斜眼看了四周那些还在牛饮的胡兵,凑到三人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难道三位客官不知,我们这里是兴胡辖管地区。每年十月份的第二个星期,我们这里都要召开‘兴胡大会’,这地界儿由安、史两大胡姓掌控,他们借助这个大会,大肆招募胡兵、宴新老宾朋和破落的世家大族。是每年我们这里最重要的节日,比咱们汉人传统的春节还要热闹许多。”一番解释后,掌柜的发现三位贵客一脸忧色,面色凝重。邱静依旧将一锭纹银放在老板手中,三人不约而同转身向楼上客房走去。
君临天下,名动八表。东都洛阳,巍峨的大明宫内,紫色的帷帐下,奢华的浮雕座位上圣皇武则天身着蝉翼水晶流苏内衬,外套紫色刺凤披肩,明珠翡翠资金皇冠。一言不发的微闭着眼睛端坐在那里。两侧取暖用的香炉不时飘出几缕青烟,如迷雾般的袅绕在圣皇周围,宛如仙境一般;远在千里之外的河朔之地,阴云密布、秋雨欲来。萧瑟的北风不时狂舞,卷落那残枝上发黄的秋叶,肆意狂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