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愈归队的笑冬被调任某步兵师作训科任正连职参谋。这期间,有利于全面接触了解步兵师所配属的各兵种以及各专业协同关系,能站在较高的角度分析思考部队如何按实战要求指导日常训练……岗位在机关,笑冬却经常带着问题下基层了解情况,掌握真实客观的第一手资料,在训练大纲的指导下,制定科学实际的作训方案,针对自己的本职工作,结合新时代新要求,大力灌输科技对未来战争的影响并不断有学术论文和大胆创新的训练议题见诸报端……。把枯燥悠闲的参谋工作干得有声有色!
在机关加了两小时班的笑冬走出机关大院,远远看见政治部主任向自己招手:“过来。。来来宁笑冬。”
笑冬轻步跑过去就要抬手敬礼,斯文儒雅的主任随即伸出反背着的手:“好了好了,不是叫你来敬礼的!”
笑冬没放下手,转过角度对着主任爱人敬了个礼:“嫂子好!”
主任爱人谦逊地说:“呵呵,刚在说道你就正好看见你了!”
“宁笑冬,首长很关心你的个人问题,你给我老实说说你什么情况?”主任严肃地问。
笑冬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笑笑:“主任,什么意思?你能别这样严肃吗?呵呵……”
“别嬉皮笑脸的!”主任训斥说:“我的意思是你晚婚年龄够了,有对象的话呢,赶紧把结婚报告打了,别给我找麻烦!要是还没有对象呢,我帮你找!”
“是!不敢讨饶首长,我听首长的,赶紧打报告!”笑冬敬礼回答,然后他又嬉皮笑脸地说:“主任,能容我和对象商量下吗?”
主任“呵呵”笑了:“去吧!空着手来我可不批啊!哈哈哈……”
看着笑冬的背影,主任爱人说:“小伙子确实名不虚传,不错!”
“什么不错,是太不错了!代理个副连长,搞得全连战士爱戴!在前线不让他带突击队,和团长吵架要告团长护犊子,战斗打得漂漂亮亮,为救女记者自己差点牺牲,下了战场不张扬不见记者!一等功坚决让给战士!到机关两年,把师长乐得哈哈笑……”主任边慢步边由衷地赞赏笑冬。
“为什么?师长为什么乐?”爱人十分感兴趣这个话题。
“他常有标新立异,很有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见地和文章,我们师的训练特色现在是‘响屁在外’,师长能不高兴吗?”主任说。
“那两位首长想要招他为婿的事你怎么应付?”爱人“呵呵”笑着问。
主任背着手抬起头:“怎么说?实话实说!我总不能搞‘拉郎配’吧!这样挺好,要不我总得得罪一个!呵呵……”
政治处主任的话,笑冬在认真对待的同时,觉得还是该征求家里长辈和向立红以及她父母的意见,他拨通了朝梅的电话:“姐,你能把爹和娘接古城来住一段时间吗?”
朝梅在电话里说:“估计不行,你爸妈都提过好多次了,可是娘总说离开家就住不习惯,死活不愿意!”
笑冬想了想说:“你跟娘说,我要成亲了,请他一定得来,她老人家不来,我就不结婚了,哪有儿子结婚,爹娘不到的?你就这样跟娘说,呵呵,估计娘没法推辞!”
“好!主意不错!我这就给我爸打电话!”朝梅高兴地说道。
“向医生,你的电话!”向立红走进办公室拿起电话:“喂,你好!呵呵呵……宁笑冬,怎么这么早打我电话?”
笑冬压低声音说:“我明天回来,你下了班就去我家好吗?”向立红呵呵笑:“我哪天下班不去你家啊?”
笑冬假装严肃正经地说:“向医生,严肃些!领导批评我了,再不结婚就麻烦了!”
向立红笑着问:“你真的假的呀,部队还*你结婚?不结婚会有什么麻烦?”
“你自己想去吧!工作时间,我赶紧挂了,明天见!”笑冬匆匆挂了电话。
笑冬踏进家门,一家人一个不少全等着了。
“呵呵,爸!这次是领导专门给假叫我回来处理个人问题,我是服从命令!”笑冬对宁达光解释说。
外婆高兴地对宁达光说;“好事啊,领导的命令好!是该结婚生孩子了,我像立红的年纪,霏霏都七八岁了!”
“你们领导真有闲心那,刚到年龄就放你假叫你结婚,还命令?”宁达光不屑地笑着说。
笑冬看着开开心心的一家人,神秘兮兮地说:“刚开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经资深同事释疑方知,我们政治处主任有难处,我要不把结婚报告打了,会给领导添麻烦!”
苏俊起说:“笑冬,你快说说,要不你霏妈又要急了。”
笑冬对已经着急的徐霏和徐雯说:“嗨!有首长看上我了,还不是一个,托我们主任做媒要我做女婿,那天我们主任指着我……”笑冬学着主任的动作和口气:“宁笑冬,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什么情况,到底有对象没有,有,就赶紧给我把结婚报告打了,别给我找麻烦,没有的的话,我给你找!”
徐雯笑着斜了笑冬一眼:“你就这么香?”
笑冬得意地看着宁达光说:“那是,宁达光儿子嘛!”
徐霏笑着抽手给了笑冬一下。
宁达光手指着笑冬,话还没出口,老太太说:“现在是新社会,没办法,要是在……”
宁达光赶紧阻止,对着老太太大声说:“老太太,咱不说旧社会行吗?这就让他们把婚事办了,您老放心了吧!”
一家人又“哈哈”大笑……宁达光把立红叫到身边,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和笑冬一起回去看看二老吧,终身大事,不能不尊重他们,不管怎么说,耿主任和你母亲是夫妻,你们成家了,他们就是笑冬的丈人岳母,要体谅宽容他们!好吗?”
徐霏徐雯也点头赞同。
向立红诚恳地表示:“宁叔叔,我听你的!”笑冬说:“我们明天就去!”
路灯下,向立红挽着笑冬,一路默默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向立红居住的机械厂宿舍门前,笑冬停下脚步问:“还记得那个冬天吗?”
向立红依偎在笑冬肩头说:“怎么能忘记呢,每天经过这里我都会想起那个冬天!”
笑冬无限温情地回想说:“我拉着你的围巾,舍不得你走,不想让你离开我,你的眼泪滴在我的手上,从此我就在心里守着你!再也没能忘记你!”
那个冬天的往事,那个让向立红每每想起便忍不住热泪的往事袭上心头:“那晚,我记不清我们是怎么分手的,因为你离开的时候,我的心被你带走了,寒风里,我来不及叫你停下来,把我的心还给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心的躯壳里只装着你!……”
笑冬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深情细语:“立红!为了那个冬天我们彼此对爱的无声誓言,我请求你嫁给我!让我们两的心厮守今生!你愿意吗?”
“笑冬……嗯!……我愿意,!你抱紧我……不要松开……我愿意……”任由幸福的泪水泄流,向立红紧紧抱着笑冬说道。
原定和向立红到了部队办了结婚报告后呆个一两天就回来,到了部队一看情况,笑冬对向立红说:“完了,看来一两天是走不了,幸亏听苏爸的话,多带烟和喜糖。”
向立红不解地问:“遇到特殊情况啦?家里等着咱们呢!”
笑冬无奈地笑笑:“机关首长给办的酒在明天,同事战友请的在后天,星期天中午是几个团领导,晚上是基层营连的领导!就这还是我拼命推辞客套压缩的,唉!”
笑冬叹了口气,但是多少有些得意:“咱一个小小的连职参谋,办个喜事惊动这么多领导战友,别人羡慕得眼睛发绿,我再过分拒绝是不是有点不识抬举?”
向立红有些担忧:“我不会喝酒,最怕和首长吃饭,真的怕应付不好!”
笑冬安慰说:“别担心,以后熟悉就好!,呵呵,相信我们向医生能应付的,大方得体就行!”……
四五天的热闹祝贺结束后,小两口急忙收拾准备启程回家,不料老团长在省城打来电话:“宁笑冬,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吧,结婚这么大喜事也不告诉我老团长,行行,你别解释了,两口子省城下车,喜糖留下再走!”
到了省城,老团长和大作家召集几个首长又是一桌!
等到了家,徐霏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埋怨:“我的小连长大人,你怎么就这么香呢?那头首长轮番请着,这头家里这么多首长等着,我看你是真正的首长!”
家里哄堂大笑,笑冬连忙赔不是,他挽着徐霏开玩笑说:“当妈的有这么挖苦儿子的吗?还小连长大人!你问立红,我能有办法吗?”
宁达光“呵呵”笑着板着手指数着说:“你秀芹娘一家都到了,小张一家也到了,小张现在是团长了,你刘叔一家还有梁婶一家明天到,哦,还有郑营长,现在是师长了,也是明天到,若阳一家已经到了。老副连长天天打电话来问,你不回来,他那酒席定不了,你抓紧时间和立红准备准备……”
徐霏推着笑冬问:“呵呵,你说,谁不比你官大,就你小连长谱大!”
笑冬不放心地问:“这么多人的住宿怎么安排的?”
徐霏嘲讽说:“哟,亏首长还能关心这事!”“呵呵”笑笑后她说;“放心吧!有朝梅和若阳在,不用你*心,全在别墅住着呢,你和立红该忙什么忙什么,收拾精神了晚上和立红去别墅见你娘!”
办完笑冬的婚事,陆续送走了客人,一家人坐在别墅的客厅里挽留坚决要回去的秀芹,见所有人的真诚挽留都不起作用,宁达光伤感地说出了一辈子压在心里的话:“秀芹,你是不是还在怨恨达光啊!”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想到一向含蓄儒雅的宁达光会当着徐霏徐雯和一群小辈,这么直接地问秀芹。
一直竭力坚持不肯留下的秀芹听到宁达光这样的问题,没有变显得惊讶和不适,也没有当即就回答。她拉着一对新人的手,看着向立红说:“孩子!娘一看就知道,你是为了笑冬啥都舍得的姑娘!真是老天开眼啊,让你们赶上好年景,能让笑冬娶上你!”
所有人都明白秀芹娘的话是对向立红说的,也是回答宁达光的。
然后她对徐雯说:“徐雯妹子,都头发花白的人了……”她“呵呵”笑着指着宁达光,对着徐雯说:“他就绷不住这一句话,这么多年,我就怕他说这句话,所以总躲着他!呵呵……今天说出来好,以后就不许再提了!你们听听笑冬和立红还有若阳姑娘喊我娘,看看咱们这和和美美的一大家子,再看看你们老苏和徐霏为家乡做的那些大善事,我哪里有什么怨恨哪!我真的感谢老天爷!”
秀芹故意把你们这和和美美的一大家子,说成是咱们这和和美美的一大家子,就是想对大家解释自己不愿住这不是把自己当外人而和大家不亲,最后用感谢老天爷表达苦尽甘来的意思……见大家谁都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露出轻松的样子,秀芹急了:“嗨!你们为啥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呢?家乡住了一辈子,临老了我能挪得开窝吗?别说我那么远,你们当初让徐老先生和老太太住这别墅,离家才多远那,老两口为啥不愿意啊?我每天睁开眼看不见我那破院子,听不见山雀叫,我自己能吓着自己……躺在我那土炕上,我一闭眼就能睡着就能做梦和笑冬奶奶说说话……”她拉着笑冬的手说:“笑冬,娘知道你们是孝敬娘,可是你要心疼娘的话就让娘回去……”她转脸对立红说:“生了孩子,带回来让娘抱抱!”
话说到这份上,谁也不能再说挽留的话了……向立红红着眼睛,挽着秀芹的手说:“娘,明天我们四个送您!”
向立红说的四个是指自己和笑冬,还有若阳和朝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