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亲王有皇太后做靠山,在朝中可是说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但近来偏偏有那么一股子势力在跟他们这些老臣较劲。什么变法呀,什么维新呀。那皇上也象吃错了药,竟跟这些人掺合在一块反对起自己的老祖宗来。皇太后生气,他淳亲王也看着不顺眼。淳亲王自认为姜还是老的辣,皇上老跟这些人混在一起,老祖宗是不会答应的。淳亲王更明白,如今的皇上,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如果不是皇太后给他撑腰,他这亲王的位子早就保不住了,说不准还得把自己的老命搭上。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要保住自己,就要想办法把当今皇上拉下马。淳亲王当然不能明目张胆地去造反,他只有借皇太后的手,既借刀杀人,又明正言顺。现在机会来了,淳亲王又岂能善罢干休?淳亲王最会察言观色了,趁着皇太后祝寿的热闹劲儿,淳亲王干脆趁热打铁。一俟寿宴结束,就来了个单闯慈宁宫。一向慎言的他却突然要向皇太后进言,借弹劾变法之事,促太后废帝之功。
那晚,告别皇太后的淳亲王很有些得意。想不到皇太后也早有废帝之意,两人一拍即合。
胸有成竹的淳亲王正想着美事,可他一回府,就有人告诉他小翠红跳湖的事。淳亲王就有些恼火。他觉得自己光顾着朝廷的事了,没想到这后院也会接二连三地起火。他恨恨地说着非要治治这些无法无天的奴才们不可。淳亲王有些借题发挥,他说,反了反了,一松缰绳,你们就尥蹶子,都这样了还有人对我说三道四,要是没点规矩,你们还不得骑在我的头上拉屎?他把府上的一些家人叫到一起,狠狠地骂了一通,然后责令内府总管彻查此事。
说起这个小翠红,自十六岁就被她爹卖给一个有钱人家做儿媳妇。据说这个姓冯的财主的儿子是个大麻风。那个麻风男人烂得浑身流血流脓不说,连炕都下不了。平日里一切的吃喝拉撒全得有人伺侯。小翠红嫁到了冯家,名义上是做媳妇,实际上只是冯家为他们的儿子请了一个长期保姆罢了。那小翠红在洞房花烛之夜见到了那个躲在被窝里打扮一新的、丑陋不堪的丈夫时,吓得哎哟一声晕了过去。当她醒来时,发现门已被她的婆婆从外面反锁上了。她跑不出去,只有拿着把剪刀防备着那个魔鬼样的男人来纠缠她。其实她的担心是多余的,那个躲在被窝里的男人根本就是个只会喘气的废人,他哪有能耐去跟她亲热。一连几天,小翠红不吃不喝地防守着,见没什么动静时,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可一想到年纪轻轻的自己却要从此在这暗无天日的时光里度过,她的泪就哗哗地流。婆婆并没有因为她的举动而责骂她,这使她稍稍心安。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度日如年的小翠红在时光的磨砺中也渐渐麻木了。她开始护理起男人来。除了夫妻之事以外,小翠红还是尽职尽责的。豆寇年华的小翠红就这样一天天熬着。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一个平常的夜晚,一次不经意的偷听,让情窦初开的小翠红再也无法忍受下去。接下来,则是她命运帷幕的重新开启。
那是个黑漆漆的夜晚。从来没有夜起的小翠红就在那个夜晚起来小解。当她听到婆婆公公的说话声时,她有些奇怪,那天好象已经很晚了,这么晚了婆婆公公不睡觉还在说话。这话是不是很重要,是不是跟自己有关?平时不太留意的小翠红那天却特别留意起来。公公婆婆的话让她听了耳热心跳,她想走开,可身子不听使唤,脚也挪不动步。她大瞪着眼,竖起耳朵,听着炕上两人说出的热辣辣的话语让她内心潮涌。公爹说,孩他娘,行了行了,出水了出水了,让我上去吧。婆婆说,猴急,再摸摸,再揉揉,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老东西,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说硬就硬。我这辈子跟了你,就这事没亏。公爹说,你知足吧,天地合,生云雨;阴阳合,生男女。这男女之事,乃人间极乐,人食五谷充肚皮,男欢女爱天地足。你能遇上我这么好的男人,连天地都为你高兴。婆婆不耐烦地说,得得,给你个杆子就顺着爬,别光耍嘴皮子误了正事。公公爬起身来,就要动作。婆婆却制止了他,说句老是煎饼就卷大葱,早吃腻了,就不会换个花样?老头子说还拽上了,看把你能的。老婆子一胳膊肘子把老头子拐下去说我上我上,今儿老娘就要给你拌出个新装来,让你尝尝倒骑驴的滋味。公爹就说了,你想造反哪,哪有女人骑男人的道理?不行!婆婆道,美的你,人家一片好意,想给你换个新口味,不知好歹。一会儿美死你,就怕你谢我还来不及呢。公爹说,真的吗,那不就试试?婆婆说,一试一个好。公爹说,就依你。
黑影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听婆婆埋怨说多会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样,怎么恁磨磨蹭蹭?老头子却不紧不慢地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好就好。
躲在黑影里的小翠红大气不敢出,借着影影绰绰的光线,他看到脱光了衣服的婆婆果真骑到公爹的身上,两个人一上一下,哼哼唧唧地叫个不停,臊得小翠红不好意思听但又无法不听。随着婆婆肥白的身子在公爹身上一颤一颤地摆动,婆婆像疯了一样地叫唤起来。公爹就说,真他娘的舒服,这般好的功夫早不使出来,枉活了大半辈子。婆婆抹了把汗,气喘吁吁地说,我也是刚从林阿娇嘴里听来的,这骚婆娘的路数可多了,她还说有别的法子更快活,让我拿绸子跟她换。公爹乐了,好啊,你明天就问她,给她绸子,咱家有的是。婆婆就顺着说,行行,只要能快活就行。公爹又说了,我要尿了,我要尿了。婆婆说不行,你要敢尿我就揪你的胡子。公爹说,你停一停,停一停我就不尿了。婆婆正在兴头上,偏就不停。公爹就喊了一声,婆婆象肥猪一样滚下来。小翠红听着听着,觉得自己的下身象尿了一样湿漉漉的,她见两个人一时没了动静,就悄悄地退回去了。
小翠红那晚是一夜没睡。不管她睁着眼还是闭着眼,脑海里闪现的都是公公婆婆光着身子在一起的景象。小翠红浑身发热,就如同生病发烧一样。她咬紧牙,控制着全身热燥燥的难受劲。但她越是那样,心里就越难受。她突然想起躺在一边的男人来。以往的小翠红对这个烂男人是怀着恐惧之心,避之尤恐不及,今个她却有些企盼。她企盼什么呢?她好象企盼炕上的男人会象威猛雄壮的狮子一样跟她做公公婆婆所做的事。她甚至胡乱摸了那男人一把。那男人的麻木让她生出无限的失望与伤心来,也给了她清醒。小翠红哭了,那眼泪哗哗地往下流,直至把半个枕头都湿透了。
天还朦朦亮,小翠红在婆婆的咳嗽声中早早起身,开始了她一天的劳作。先给男人倒屎倒尿,再生火做饭。等一切都忙活完了,公公才打着哈欠起身漱洗。而小翠红就得伺前伺后地给他们端盆倒水。公公一本正经地接过小翠红递过的脸盆。这个孩子般的儿媳妇在公公的心目中还不错。昨晚折腾得太久,让他感到疲倦,他在接过小翠红的脸盆时又不经意地打了个哈欠。一边的小翠红则不敢正视公公的脸,她象做贼一样有些胆怯。婆婆发现了小翠红的异常。因为小翠红一夜没睡,再加上哭了半宿,两眼红肿,这使婆婆感到纳闷。女人似乎更容易读懂女人。婆婆趁小翠红出去倒水的当儿,拐了公公一把。公公则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啥事?婆婆就说,你没见咱那儿媳妇眼都哭肿了吗?公公说哭肿了就哭肿了,那得怨她爹,是她爹贪财才害了她,我花了银子,她就得侍候咱儿子。婆婆说,这你就不懂了吧?翠红不是怕苦,是怕没水。这无水的湾能养得住鱼吗?公公说,什么湾啊鱼的,我不明白。婆婆说,装糊涂,我看你整天象馋猫样地盯住她不放,是不是也想老牛吃嫩草啊?公公连说冤枉,他指天发誓地表白。说真的,这做公公的以前真是没有往这上面想,可自从那日做婆婆的提醒了他,这做公公的才真正留心起小翠红来。
公爹被婆婆的一句话点化,这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才恍然大悟。这儿媳是鱼她得靠儿子这潭水养活啊。可偏偏这儿子是死水一潭,那不得把鱼儿闷死,憋死?老头子就想,如果能让鱼不死,最好是借水养鱼。但这有借无还的水上哪儿去找呢?
许多日子,老头子就在想这个问题。想来想去,他想到了自己,刚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他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是啊,这不是欺负自己的儿子吗,这不是混蛋吗?他把自己骂了一千遍一万遍说不行不行的时候,小翠红偏偏出现在他的跟前。这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虽然缺少雨露的滋润,可依然是娇嫩可人。那细如软玉般的皮肤放射着诱人的光晕。老头子接过儿媳小翠红递过来的烟杆时不经意地碰到了小翠红那细腻柔滑的手指,他的身子如触电般颤了一下。拿眼瞅一下小翠红,那白白的脸蛋也如要下蛋的母鸡一样漾满了胭脂红。老头子的心一下子跳起来。他抽了一口烟,又慢慢地吐出来,随着烟雾的弥漫,他看到转过身去的小翠红向儿子的房间走去。他几乎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话,可惜了,可惜了。闲着也是闲着,用用又何妨?肥水不流外人田,地老天荒的事又有什么大逆不道?花一样的女人,就这样一辈子荒着,那才是罪过。老头子正说这话的时候,做婆婆的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张嘴呲道,一大早的,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吃饱了撑的?公爹正生邪念,冷不丁让做婆婆的这一咋呼,吓得浑身一哆嗦,就象被人窥破隐私一样,老头子的脸也唰地一下子红了。可这做婆婆的根本就没往那上面想,她喜滋滋地近前跟老头子套近乎,老头子却一反常态地推了她一把说,大白天的,也不嫌臊得慌。做婆婆的见此,有些不满,她说老夫老妻的,又不是偷人招汉子,在自己家门口,臊什么臊?她埋怨老头子假正经。婆婆见老头子无心与她*,便也知趣地走开了。
老头子被小翠红那副俏模样勾去了魂,他就整天想着这事。可是儿媳小翠红极端遁规蹈距,再加上老婆子总是不离左右,让他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有几个晚上,他几乎想趁着老婆子睡熟了溜到儿媳的炕上,去做他想做的事。但是他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他与儿媳没有任何的默契,他怕小翠红一旦不从,甚至喊起来,那可是把自己的老脸丢尽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小翠红也一天天在他身边晃来晃去,直晃得老头子魂不守舍。自打老头子心中有了小翠红以后,他与老婆子的事再也没有原来横冲直撞的威力了。老婆子一直埋怨,变着花样诱哄他,但不管老婆子怎样卖力,他依然雄风不再。老婆子不知病根在哪儿,一个劲地给他吃补药。可老头子每每行起事来,就是干打雷不下雨,没有真枪实刀的时候倒也雄赳赳气昂昂,可一旦上得阵来,就大败而归。就在老婆子替老头子寻医问药的时候,老头子的一句梦话,让老婆子找到了病源的所在。
那天夜里,老婆子半夜醒来,她实在有些熬不住了,就作弄起老头子来。老头子睡梦正酣,却突然意外地发现让他朝思暮想的小翠红黑影里偷偷地跑到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又悄悄地爬上了炕。老头子是又惊又喜。他想啊,原来这个小女人早就和他想到一处了。他怪自己太胆小,只看着跟前的美食就是不敢张嘴。要不,早就尝到美味了,还用得着天天馋得咽唾沫。就在他害怕让身边的老婆子发现时,却又见刚才还躺在身边的老婆子没了踪影。他感到有些奇怪,可不等他多想,那小翠红就迫不及待地掀开被子钻了进来。让老头子更觉奇怪的是小翠红竟是光着身子进来的。她用一只手摸进老头子的内裤里,准准确确地抓住了他的命根子,不停地搓弄。老头子乐不可支,身下的那东西是又胀又硬,她还是不停手。老头子心里乐开了花,更感热血沸腾。他想叫一声我的心肝宝贝,我的翠红乖乖,可他还是有些羞羞地说不出口。就听那小翠红却大大方方地说,我还以为你真的老了,真的不中用了,平日里藏头缩尾的,今天却又呈起能来了。看来还是人老根子硬,不是不中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