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刘基孤坟
文刀走云2015-10-27 12:016,571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江城子》苏轼

  莫天歌默然间凝神提听,但听了一阵并未听出这深谷周围有何异象。这时凌晴忍着体内疼痛,说道:“莫大哥,既然左凌峰都悟不出这词中奥妙,你就别再费思量了。”

  天歌双掌合下,气沉丹田间睁开了眼,又将凌晴扶回那藤椅上,叹道:“晴儿,我总觉得已经抓到了什么线索,却还隔着一层薄纱似得,就差那一丁点就能有所进展了。”

  凌晴神色微有晦暗,喃喃低语道:“莫大哥,世上有很多东西都只隔着层面纱。既然无法揭开,那......那就不要勉强了。”

  天歌听得凌晴话里有话,只说到:“既然都只是层薄纱相隔,又何必放弃呢?在我看来,若是心中信念坚定,哪怕隔着千山万水,我也定当去争取!”

  “啊.....莫、莫大哥,你这话倒也豪情万丈。晴儿只是想,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何必要去强求呢?”凌晴又低语道。

  “咦,晴儿,你在嘀咕些什么呢?我只是说若能解悟得这词中奥妙,说不定可找到那‘文成隐冢’,不但可以从这深谷中脱困,还可解得许多的谜团。”

  凌晴美目舒张,便问道:“莫大哥,你有何谜团要从那‘文成隐冢’里找寻线索?”

  天歌盯着凌晴,一时不语,凌晴又说道:“啊,晴儿冒昧了。既是莫大哥的心事,我也本不该问的。”

  天歌忽然握住凌晴玉手,温柔语道:“晴儿,莫大哥信得过你。只是事关重大,你可千万别要泄露了出去。就是我小师姨,啊,也就是你母亲,也不能吐露片言半语。”

  凌晴心中一暖,点头答应。天歌便将那玉殇佛的秘密和文成公刘伯温与玉殇佛、“凌日贯月”会的渊源俱数道来(详情见第二十三章墨舞歌殇)。凌晴听得,不由得深吸一气,也未曾想那“文成隐冢”竟也藏有这么多的惊天隐秘。

  “莫大哥,我现在才明白那左凌峰为何要费这么大的力气,胁迫白老爷子说出这词中奥妙。看来那左凌峰也该是‘凌日贯月’会的一员了吧。”

  天歌摇头道:“我也想过此节,不过嵩山派一向得朝廷扶持,左凌峰是断然不会做这等吃里扒外之事的。”

  “莫大哥,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那左凌峰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啊。”凌晴才皱着眉头说了两句,又觉体内疼痛,不禁呻吟道。

  天歌赶紧又将凌晴扶起,为其输气疗伤。过得了半刻,已是天色俱暗,天歌将凌晴扶下,说道:“好了,早些歇息了吧,明日天亮咱们再四处走走,好好找找出路。”

  说完,天歌又生起一堆篝火,便兀自躺倒火堆旁的草地上睡去。这一夜静谧幽然,天歌梦里又闪现过和令狐燕相处的片刻。于是其后数日,天歌和凌晴便以野果、烤鸭为食,几乎将这深谷的每一寸草皮都踏遍,仍未能找到任何出口。

  此时已近黄昏,深谷内俱是一片金灿之色。二人又返回那寒潭边,凌晴见天歌已愁得额发凌乱,便拉过天歌到那寒潭边,为其洗头束发。天歌想到以后当真要在此地渡过余生,一时间悲酸涌上,蓦地放声高喝。

  忽然,天歌察觉到什么,对凌晴说道:“晴儿,你且将耳朵捂住,我要运上内力放出啸音了。”

  凌晴忽然想起那《定风波》中的第二句“何妨吟啸且徐行”,不由得惊喜,便捂住双耳。天歌又摇了摇头,双掌金光微亮,盖在凌晴螓首两侧。忽然天歌全力运转体内真气,脑海中闪现出“震”字,却是运起“邯郸先震惊”中的“震”字功法,仰天长啸,那啸声便若洪水滔天一般,向四周散去。寒潭中水珠溅跳,那瀑水也不住地颤动歪斜。这时,凌晴清楚地瞧见那瀑水后的峭壁间,莫约十余丈高地地方竟隐藏着一块凸出的岩石,上面几株青竹兀自随风摇曳。

  “莫大哥,你瞧那里,若不是你以啸声将瀑水激断,那片竹岩还真不易瞧出。”凌晴打断天歌的长啸,为其指着那竹岩。

  天歌也瞧见那竹岩,喜道:“原来这‘何妨吟啸且徐行’是这般道理,哈哈,这层面纱总算是揭开了。”

  凌晴听得那话,一时欣喜无限,伸嘴在天歌脸颊上亲吻后,又指着天歌说道:“诶,你别得意啊。这算是给你一个小小的奖赏。”

  天歌尴尬一笑,也未及多想,便抱起凌晴向那竹岩上飞去。二人如箭般飞快地击穿那瀑水,凌晴也惊得娇喝一声。待得跳上那竹岩,天歌将凌晴放下,借着透入瀑水的金色阳光打量着四周,只见身后是瀑水长流、雾气氤氲,而前方竟是一处宽阔的半弧形场地,只是在外围石岩边有几株青竹挺立。天歌和凌晴又向前走了几步,便发现一石碑上刻着“料峭谷”三字。此时春风拂面,天歌和凌晴相视一笑,便知只是那“料峭春风吹酒醒”所喻。因相距那瀑水已甚远,光线羸弱,前面一片阴暗。天歌又运起“将炙啖朱亥”中的“炙”字功法,抬起右掌,掌间升起一股赤色火光,自是由那赤炎神功化用而来的“掌中火云”。在那火光照耀下,天歌和凌晴才瞧见眼前丈余之外的岩壁间,竟有三个一模一样的石洞,洞口边俱用楠木装潢成槛,上面丹涂漆喷,画了一幅千军万马、沙场点兵的壮观景象。

  凌晴拉过天歌衣袖,说道:“莫大哥,你瞧这三个洞口,哪一个是通向那‘文成隐冢’的?”

  天歌右掌捏做弹指,弹出一束束火球,将那三个石洞口的油灯尽数点燃,然后朝着三个洞口打量了一番,也瞧不出任何差别。天歌又将凌晴双耳盖住,运气高喝。但那啸声飞入那三个洞口,便如泥牛入海一般,未弹回一丝回音。

  天歌挥拳发泄心中的恼怒,凌晴也皱眉不安时,忽然一缕金光照来,天歌和凌晴俱为一惊。二人回头一瞧,只见那瀑水中有一道极其微细的开叉缝隙。此时夕阳西下,正好透过那水间缝隙投照而来,随着夕阳沉下,那缕金光慢慢朝着那三个洞口靠近。凌晴一时欣喜,拉过天歌站于一旁,说道:“莫大哥,这景象便是那‘山头斜阳却相迎’了。”

  天歌也是狂喜,便和凌晴站立了一会儿,待得半个时辰之后,那缕金光兀自照到了右边的石洞口。天歌欢呼一声,便拉着凌晴向那右边的石洞跑去。

  刚走到石洞口,忽然凌晴在那门槛前站定,拉着天歌向其指示着:“莫大哥你看,这门槛上有几行小字。”

  天歌走近端看,只见那门槛被金光照过,上面几行微细的楷书端正方直,写着:“吾乃刘氏文成公,一生帷幄、算无遗策。方天下初定,百废待兴,吾为避王政猜忌、奸佞排挤,遂隐居百丈岩料峭山林,观星象之奥妙、悟自然之道存。吾算得梅花之数三重年后,天下将乱,是以著兵书一部、藏武秘乾坤。若有缘者破解东坡《风波》,习得百战奇略、修得乾坤心法,或可遗祸世间、亦可化劫造福,是福是祸,皆有定数。任得平生,雨乎晴乎?亦有心成,不必枉然费煞思量。——明洪武七年(1374年)刘伯温记。”

  天歌细读了几句,尤其是那句“吾算得梅花之数三重年后,天下将乱”,似乎是这神机妙算的刘伯温于早年前便算知了天下将乱。这时,凌晴说道:“莫大哥,梅花之数乃是五五重数,三重梅花之数就是七十五。明洪武七年后,再过得七十五年,正是明年(1449年)呀!”

  天歌一时深思,便觉心中隐隐间生出一股沉重感。但过了片刻,天歌又放下那沉重感,顿时觉得身心舒畅,又笑道:“我师父以前常说,文成公刘伯温晓天文、精兵法,更好奇门遁甲、星象占卜之术。只是这些个玄奥的杂学,未必就真能应验百年之间的乱世呀。”

  凌晴笑着看向天歌那洒脱的神情,又说道:“既然莫大哥不信,那我也不信了。啊,咱们还是赶紧进去瞧瞧,这百余年来江湖中人苦苦探寻的‘文成隐冢’,到底有些什么稀奇之处。”

  天歌也好奇心大盛,便和凌晴一道走进这石洞。一路上,天歌运起“炙”字功法,弹指将石壁上的油灯俱数点亮,凌晴见着,连连赞好。只见四周石壁被打磨得光滑如境,石洞内又潮湿不已,二人顺着这弯曲的隧洞走了半刻,鬓间长发便俱数起了水珠。待得走了一阵时间,天歌和凌晴来到一片开阔的石室内。在数盏油灯的照耀下,只见这石室内空无一物,只有正前方有一道宽大的双拱石门,中央雕刻着两只拳头大小、神容威仪的狮头。那狮头的圆鼻上各有两个铁圆环,天歌一时欣喜,只道那石门后便是文成公刘伯温的墓室。天歌便走上前拉起那铁圆环,但运上了八成的劲力,也不能将这沉重的石门拉动。

  “莫大哥,小心头顶!”凌晴忽然尖叫道。天歌一时察觉,才瞧见头顶上方飘下一物。天歌连忙退到凌晴身前,过了一会儿,才瞧见眼前落下一张宽大的白色练布,那布上由红色朱砂写着几段文字。天歌和凌晴细细一看,才瞧见那上方文字写着:“欲入墓室,请对数联。联有玄机,谨记勿忘。”

  那白布的下方便工整地写着几道对联:“鸡犬过霜桥,一路梅花竹叶。”

  “烟锁池塘柳。”

  “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

  “观湖,又见水中古月”

  “单刀赴会,关公大胆公关。”

  “观奇峰五指石指五峰奇观”

  天歌和凌晴正对着那几幅对联一筹莫展时,忽然右边一道石门发出一阵响动后缓缓升起。天歌灵台警觉,将凌晴拉至身后,但过了良久,并未有人走出,只是传来一阵凄凉的胡琴声和一老者的垂垂弥音。那弥音越来越盛,只听得其间唱道:

  无官方是一身轻,伴君伴虎自古云。

  归家便是三生幸,鸟尽弓藏走狗烹。

  子胥功高吴王忌,文种灭吴身首分。

  可惜了淮阴命,空留下武穆名。

  大功谁及徐将军?神机妙算刘伯温,算不到:

  大明天子坐龙廷,文武功臣命归阴。

  因此上,急回头死里逃生;因此上,急回头死里逃生。

  君王下旨拿功臣,剑拥兵围,绳缠索绑,肉颤心惊。

  恨不能,得便处投河跳井;悔不及,起初时诈死埋名。

  今日的一缕英魂,昨日的万里长城......

  天歌听得这词曲所唱,乃是朱元璋灭元立明后,诛杀功臣、*走刘伯温的典故,又以伍子胥、文种的历史典故,将那“伴君伴虎”、“鸟尽弓藏”的凄凉惨剧、忠臣哀怨,唱得更是入木三分。天歌细听那弥音,不由得想起自己师父莫大所常奏的《潇湘夜雨》,心中酸楚,竟不自觉地涌出一滴清泪,凌晴见着,便伸手擦过。

  过了一会儿,那小石门后走出一位六十多岁、身着灰色长褂、须发尽白的消瘦老者,手里兀自拿着把胡琴。天歌眼瞧那老者面目祥和、浑身散发着得道之气,戒心便消除了几分,拱手敬道:“晚辈莫天歌身陷绝境,无意间擅闯宝地,还请前辈见谅。”

  那灰褂老者仔细打量了天歌和凌晴一番,苍老的铜脸上露出和悦之色,便放下胡琴,拱手还礼,老音沙哑道:“老朽在这里等了二十年了,没想到第一个等到的,竟是一对年轻人,哈哈哈,天意如此,老朽也就不敢违逆了!”

  天歌和凌晴疑惑丛生,相互间瞧了一眼,天歌又拱手道:“不知前辈此话何意?前辈守护这‘文成隐冢’,是、是在等人吗?”

  “哈哈,我只不过是文成公的小徒孙,至于前辈可不敢当呀。”

  “哦,不知老先生尊姓大名?”凌晴从天歌身后走出问道。

  “老朽姓丁名魏浦,奉师父之命守护于此,要等得第一个进洞之人,相助其进得这文成公的墓室。”

  天歌瞧向那对联,又说道:“不知丁前辈可能对上这几句对联?”

  丁魏浦扬手笑道:“师父有命,这对联需由闯洞者自己对上。能否对得,皆是造化所致,我也只是做个旁观者罢了。”

  见天歌和凌晴仍有疑惑,丁魏浦又笑道:“两位小友,这几幅对联其实也并不难,答案就在你们日常生活中,随处可信手拈来。只可惜我一大把年纪,这二十年的光阴都守护在这孤坟之中,也不能帮你们了。”

  天歌一时不快,凌晴搭过天歌肩膀说道:“莫大哥,你也说过只要心中信念坚定,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也定当去争取!如今面对的不过是几幅小小的对联,咱们且静下心来参研参研。”

  天歌听得,心中流过暖意,便和凌晴走到那几幅对联之前研究、思索起来。

  莫天歌和凌晴兀自立于那宽大的白布前,但那几句上联个个自有珠玑,也不是片刻间就能对出下联的。天歌先是盯着那句“海水朝(潮),朝朝朝(潮),朝朝(潮)朝落”,觉得似曾见过,思索了一阵,忽然拍着脑袋说道:“啊,这对联都是烂大街的古董玩意儿了,想不到文成公也要拿来耍宝。”

  “哦,小兄弟可已想出下联了?”丁魏浦笑着端来一碗朱砂墨,天歌也笑着应道,右手中指与食指并着伸出,金光微现,却是运起太玄经中“飒沓如流星”中的“流”字诀。只见天歌右手那双指一挥舞,一团朱砂墨水凝成小球之状在那指尖旋转飞舞。天歌又大喝一声,双指伸向那白布连连舞划。凌晴见天歌竟是以指为笔、运气凝神,引导着那团“墨球”在白布上龙飞凤舞、铁画银钩,不禁连连称赞。最终,天歌写下了:“浮云长(涨),长长长(涨),长长(涨)长消。”

  丁魏浦铜色的鹤颜上现出笑意,赞道:“小兄弟可也没吹法螺,这等机关联,要是看过几本杂书的,却也都能对上。”

  凌晴听得那略有讥讽的言语,眉张眼舒,娇柔笑道:“丁前辈也不要小瞧了人,那第二句五行之联‘烟锁池塘柳’,小女子可也能对得出来的。”说完,凌晴笑着在天歌耳旁低语了几句。

  天歌欣喜不已,又伸指吸来朱砂墨,在白布上写下“炮镇海城楼”五字。丁魏浦见那下联与太师傅的上联一样,五字中偏旁俱为金木水火土,而且对仗工整,不由得向凌晴伸出拇指。

  这时,天歌正细读着那句“单刀赴会,关公大胆公关”。忽然想起小时候师父讲起岳武穆于朱仙镇,大败兀术连环铁马阵并追击千里的故事。天歌转着眼珠子又想了一下,便又吸来朱砂写下“朱仙挫鞑,岳飞千里飞岳”。

  “好呀,莫大哥这联对得可真巧。”凌晴一时欣喜,兀自拍过天歌阔肩。丁魏浦见这下联气势雄浑豪迈,也不禁暗暗称赞。

  天歌瞧着凌晴笑靥如花,一时心动,将伸手在凌晴琼鼻上一刮,惹得凌晴娇羞不已。

  “莫大哥,接下来看晴儿的吧。”凌晴神色洋溢,微微抬起头一哼,转首瞧向那句“观湖,又见水中古月”。凌晴心知这上联乃是拆字联,略微思索,便想起那日白翊蝶在采莲泊划舟清歌的情形,蓦地领悟得一句,便一字一字地说道:“隽荷,佳乃花下可人。”

  天歌大叫了声“妙极”,便吸墨将那几句写于了白布上。

  于是六句上联中,天歌与凌晴各自对了两句,便只剩下“鸡犬过霜桥,一路梅花竹叶”和“观奇峰五指石指五峰奇观”。但这两联前者将鸡犬的脚印比作梅花竹叶,后者却是一倒状联,乃是前后正反通读皆可。

  这两个绝对却是将天歌和凌晴二人难住了,一番思量后仍是不得半点灵感。丁魏浦见着情形,又瞧见那白布之上已有四句绝妙的下联,便有心助眼前二人,于是提点道:“老朽说过,道法自然,也许答案就在你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平凡小事中。”

  凌晴听得那话,便回想起自己在绍兴水乡中度过的童年时光。那时,只要爹娘不在身边,自己便一个人无聊地在河道中泛舟,看水中月星清辉、溯碎成一片涟漪......“啊,莫大哥,你且写上这句。”凌晴忽觉灵感闪现,又拉过天歌低语了几句。天歌一时欣喜,便写下了“星月映沧水,半江碎玉琼枝”。

  天歌也不甘示弱,也想起自己儿时于老圣峰上远望洞庭湖和衡山云海时,那颗躁动不已的少年心时常作祟,又想起师父常常唠叨的“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剪欲则刚”。一时间,天歌脑海中跳过无数字句,心中也涌起阵阵豪情,便伸指吸墨,写上“游云海四欲净欲四海云游”。

  丁魏浦捋过下巴间的长须,仰天长笑。最后那两句下联一个意境清新雅致、一个恣逸洒脱,也正是凌晴与天歌性情的真实写照。所谓人生写意、意由心生,也正是如此。

  “太师傅,您老人家的心意,徒孙到了今日才俱为明了。这是您老人家在天之灵选中的传人,徒孙自当遵照您的意愿行事。”丁魏浦娓娓道来,天歌和凌晴相视一笑,便知眼前难关已俱数通过。二人正要向那石拱门走去时,丁魏浦忽然在身后喝道:“二位小友且慢,先听老朽一言。无论你们进得这墓室内看到些什么、学到些什么,文成公的使命已冥冥之中落于你二人肩上。若是你们心中害怕,现在就退手也来得及,我也自将送你二人出得那料峭绝谷。”

  凌晴听得这话,心中却也有几分害怕了。不自觉间,凌晴拉过天歌手掌,娇柔低语道:“莫大哥,你......你决定了吗?”

  天歌瞧向凌晴美目中情意流波,便笑道:“晴儿,你是害怕了?还是别的什么呢?”

  “我......我都随你的,你若决定了,晴儿也就决定了。”凌晴语气越来越低,到最后几字也是微细不可闻。

  天歌一时感动,心中一诀,蓦然回头瞧向丁魏浦,眉宇间全是坚毅之情,铿然说道:“丁前辈,我决定了。大丈夫行事从不言退缩,既是文成公的使命,我自当尽心竭力。”

  预告:刘伯温墓室中藏有些什么兵书、秘籍?莫天歌能否找到打开玉殇佛的文献记录?丁魏浦所说的“文成使命”又是何事?‘文成隐冢’内是否有密道通向谷外?且看下章:神机妙算

继续阅读:第3章 神机妙算

使用键盘快捷键的正确方式

请到手机上继续观看

笑傲江湖续之笑歌剑

微信扫一扫打开爱奇艺小说APP随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