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亢龙有悔
文刀走云2015-10-27 12:016,474

  “‘亢龙有悔,盈不可久’,因此有发必须有收。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却还有二十分。”、“‘亢’是极威猛、极神气、极高极强的意思,一条神龙飞得老高,张牙舞爪,厉害之极,可是就在这时,它的威势已到了顶点,此后就只有退、不能进了。这个‘悔’字,是要知道‘刚强之后,必有衰弱’。做人做事,都须留有余地才好。”——《射雕英雄传》金庸

  “姐姐,你瞧那脏兮兮的老叫花,干嘛老是盯着燕姐姐看呀?”苍月眉拉着苍月淇宽白的衣袖,又指向丐帮帮主解风,低语道。

  月淇一时反应过来,只见站立于前方的解风一身破旧、脸上脏成一片、胡须邋遢,站立于众丐帮弟子前列,不时偏首,向站在自己身旁的令狐燕盯来。

  此时已是夜色幽暗,在桃花岛中央一片宽阔平坦的校武场上,只见四周张灯挂彩。场地中央人山人海、气焰冲天,人人都身穿红服、手举火把,整齐地排列在场中央,气势雄壮。而那数百只火把上,火焰熊熊随风摇摆,似是要焚日炽月、气象炎烈。在校武场前方的擂台上,数十名来自五湖四海、手持刀枪剑戟的江湖人士俱数站于台前,苍玦衣、史登通、白玉鸿、凌腾云、云昊川五人各着红黄蓝青白五色长褂,站于那群江湖人士之前。这五人便是当今明教新“五散人”,平时散于江湖各门派机构中执行时令。

  在那擂台正中,有一座高大方正、被红毯尽数覆盖的检阅台。郭乘风、郭破浪、白鹏英、不戒这四大护法俱数站列前方。待得擂台边阵阵喧天动地、令人心潮澎湃的擂鼓声,渐渐低沉缓下,郭乘风一身飘逸的白纶巾在夜风中飘摆,便站到台前,张开双手,向这场地内大声喝道:“诸位,今夜是我明教每月例行聚会议事之时。承蒙各位对本教忠心耿耿,不远万里地前来桃花岛。若是招待不周,还请各位多多担待。”

  台下之人无不偏首叫好,举起手中火把上下挥舞,那壮观的场面、威武的气势,直如火龙苏醒、欲长啸冲天!接着,郭乘风双臂微曲,又高举过头顶,抬头望天。其余三人也来到郭乘风身边,也是曲臂高举,便和台下的教众一同高声祷告、声扬万里:“熊熊圣火,焚我残躯,生亦何哀,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熊熊圣火,焚我残躯,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在那擂台一旁的观礼区,令狐冲、任盈盈、令狐燕、令狐珺、月淇姐妹、仪琳、凌晴、祝无双和白三娘站于一块儿,全神观望着眼前的壮丽之象。

  令狐冲见盈盈神色微暗,眉头紧锁,便低声问道:“盈盈,你哪儿不舒服吗?”

  “冲哥,你有所不知,我日月神教的前身便是这明教。”盈盈回眸望向令狐冲,也低语道。

  “若真是如此,那你心中担忧些什么呢?”

  凌晴从白三娘、祝无双身边转身,低语道:“令狐庄主,我曾在那‘料峭谷’中听说,明教被朱元璋解散后,便分裂成日月神教和白莲教。”

  月淇望向凌晴,皱眉问道:“凌姑娘,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未曾相告。”

  周围众人全都望向月淇和凌晴,令狐燕也是盯着凌晴一阵,又跑到月淇身边,低声问道:“月淇姐姐,她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呀?”

  “凌姑娘,恐怕在那‘料峭谷’中,你和莫大哥是找着了那‘文成隐冢’吧?不然你为何对明教的来龙去脉知道得如此之多?”

  凌晴眼神中微有寒色,盯视了月淇和令狐燕一会儿,又说道:“苍小姐,还请你见谅。我和莫大哥确是有一番奇遇,不过我答应对莫大哥,此事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到底是何事不愿说呢?是不是明教于今日商议重新崛起之事,日后便要跟我日月神教为敌了呢?”盈盈忽然站出来说道。

  “圣姑妹子,你这话是何意?饭能乱吃,话不可乱说呀。”祝无双站了出来喝道。

  白三娘见眼前众人生了嫌隙,微笑着上前道:“好了,大伙儿何必为那猜测揣度之事,而闹得个不愉快的。且先观注这眼前的壮举吧。”

  令狐冲也是不愿多生枝节之人,便上前搭过盈盈香肩,温言相劝。白三娘也将凌晴、祝无双劝退,转身走去时,又向令狐燕递去一丝眼神。

  月淇和令狐珺都瞧见了白三娘那微细不可察的眼神。二人知心知意,相互瞧了一眼,便都站到令狐燕身边,说道:“燕子,以后你可得当心那白三娘,只怕......”便不再多语。

  这时,在那检阅台上,郭乘风拿过月淇赠与的名册,一一点过台前众人名字后,便说道:“今日招大家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剑清,你且上前,将你所打探到的消息告之于众人。”

  文剑清一身青衣,衣袂飘飒间稳步走到台前,说道:“晚辈于前两月在江湖中走动,探查到‘凌日贯月’会之人,将于下月,在江湖中挑起武林内乱。但具体是在何处生起事端,晚辈却未能察得仔细。”

  “文贤侄,你是从何处探听得这消息的?”白玉鸿随着白鹏英一同来到这桃花岛,此时就拱手问道。

  “回白大少主,晚辈是于洛阳处,得衡山派莫大掌门相助,擒了一名‘凌日贯月’会的查哨之人。”

  苍玦衣也走上前说道:“文贤侄,你和莫大掌门可将那哨子擒了过来?”

  文剑清眉头颤动,悲叹道:“苍掌门,晚辈只擒到那哨子两日,审问到一些不甚详细的消息。两日后,那哨子却被一武功十分高强的蒙面黑衣人救走,莫大掌门也被其偷袭致重伤,不日及驾鹤。”

  令狐燕在观礼区里听到这话,便拉过令狐珺衣袖,低语怒道:“哥,他们可是说道天歌的师父被袭之事。难道又是那‘凌日贯月’会做的好事?”

  令狐珺思索了一会,对月淇低语道:“月淇,那文剑清说莫大掌门是被一黑衣人所伤,难道......”

  “珺哥,我爹再是......再是卑鄙,也不会轻易跟衡山派结仇呀?只怕其中另有乾坤。”月淇眉头紧皱,细语道来。

  这边一阵议论时,那边解风拿着打狗棒,忽然大步走出,一阵沙哑的声音高喝道:“文贤侄,你可知那、那偷袭莫大掌门之人为何人?你可瞧清楚了那人面貌?”

  文剑清正欲开口,不戒连连甩过肩膀上宽大的衣袖,向解风喝道:“解帮主,你且管好你丐帮之事,这当头出来管什么闲事。再说了,文贤侄都说那人是蒙着面的,自是未能瞧清那人模样。”

  “啊,也不全是这样,我清楚地瞧见那人右眉角边有一颗黄豆般大小的黑痣。而那人内功深厚,掌力浑厚,一招便将莫掌门打成重伤,其余之事,小侄也未曾见得清楚。”

  郭乘风双手扬过纶巾,走上前说道:“好了各位,莫掌门之事先放于一边。眼下郭某召集众人,便是要与大伙儿商议如何应对那‘凌日贯月’会的行动?咱明教不能总是隐于江湖,也该真正组织起来,于明面上行事了。”

  苍玦衣说道:“郭护法,依你之意,现下是否要推举一位教主,来号令群雄?但此刻我教人手并不充裕,又上哪里找得这众多教众?”

  这时,六扇门总管郭破浪霍地站起身,将身后黑色批风一甩,显得飒爽豪迈。在众人仰望之中,“巨侠”郭破浪上前说道:“数日前,我已于白莲教教主程旭通过气,他愿率领教众归于我教。而我六扇门治下之人,也俱都从于明教行事。。”

  “那魔教向教主,郭巨俠可与他通过气?”苍玦衣又说道。

  不戒心中不快,甩过衣袖腌臜嚷道:“什么魔不魔教的,苍掌门也不怕嚼了舌头。眼下这日月神教圣姑也在此,任大小姐,你还不出来解释一番。”

  盈盈和令狐冲相互瞧了一眼,令狐珺也说道:“娘,你且小心些。”

  “放心吧。”盈盈飞上了检阅台,拱手道:“诸位明教英豪,我便是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今日之事,我也有几句话要说说。非是我日月神教不肯出力,只是我教独立了近百年,早已自成一派,眼下若轻言归并于明教,却是多有不妥。”

  苍玦衣又说道:“令狐夫人,你何必将话噎着、梗塞着说出呢?谁人不知你们日月神教行事一向乖张、那向教主也是刚愎自用。你们怕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自是不愿归于我明教吧?”说罢,台下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但多是不屑、愤慨之情。

  盈盈怒道:“亲家,你这话是何意......”

  “别叫我亲家,淇儿的婚事,还得我苍某点头答应,否则便是大逆不道、有违常伦!”

  “好,就如苍掌门所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诸位也都认定我教行事不端,那我也就不再多说,大家各走各的阳关道吧。”盈盈怒上心头,挥手甩过衣袖,便欲转身离去。

  苍玦衣又说道:“令狐夫人,万事都需留有余地,就是飞上九天的亢龙,也得有悔悟之时。你这般畏畏缩缩的,却也是深得‘亢龙有悔’之道呀。”

  盈盈眉间透出怒意,便说道:“苍掌门,你这话是何意?难道我日月神教还需在这桃花岛,与你们为难吗?”

  “苍某不才,在桃花岛也曾见着东厂之人出没。贵教总坛黑木崖,相距东厂总部不过半日脚程。令狐夫人,苍某若怀疑你神教与东厂之人有所勾结,可有道理呀?”

  此言一出,校武场内又是一阵哗然,已有数十人刀剑相指,朝向盈盈骂天骂地、污言秽语的。见着盈盈身处险境,令狐冲拔出长剑,飞到盈盈身前,朝着那叫骂之人喝到:“公道自在人心,我夫妇二人行得端、坐得直!”

  令狐燕也怒上心头,拔出怀里一直携带着的“歌殇”剑,飞到了盈盈身边。

  月淇见父亲和盈盈言语间针锋相对,不由得心中晦暗,呼吸渐促。令狐珺见着,便将月淇香肩搭过,使得其心中稍安。

  这时,解风一身褴褛破旧,又杵着打狗棒走上前说道:“诸位,且听我解某说一句。魔教以前行事却是多有不正,但这十多年来一向与各派交好,也未行恶毒阴险之事。眼下某些人表面伪善、内心阴暗,却是要挑拨是非、阻碍我明教统一大计,还请诸位明辨呀!”

  不戒上前和盈盈相互敬礼后,又对解风道:“老叫花子,你说那人欲挑拨是非,那么,那人心里到底打得什么算盘呀?”

  解风双手抱于胸前,摇着脑袋,在苍玦衣身边晃悠了一阵,说道:“我老叫花子要了一辈子饭,最是能瞧出人的心思。那人将日月神教往昔之事说出,便是欲挑拨起场内争斗,待得众人斗得人困马乏、血流成河时,他便可站出坐收渔人之利。”

  不戒掏了掏耳朵,睁只眼、闭只眼地问道:“啊,他要坐收什么渔人之利呀?”

  “自然是待得局面混乱,他便掏出一只破戒指,自称是……”那解风伸手擦过鼻尖,戛然不语。

  这时,月淇也拉过令狐珺衣袖,低语道:“珺哥,今早上这解风帮主还一副倔强不屈、骨气铮铮的,怎么眼下却和不戒大师一唱一和的,像是事先详细商议过?”

  仪琳也说道:“淇儿,你是说那解帮主与我爹爹此时是在演戏,要将暗中捣乱之人指供出来吗?若是如此,那人不就是......就是你爹了吗?”

  月淇眼神涣散,眉宇间俱是无奈神情,微微点了点头。

  像是应和着月淇的神情,苍玦衣苦笑了两声,说道:“解帮主,你和不戒大师一唱一和,却是在怀疑苍某了?”

  解风蓦地站定身,张目和苍玦衣相对盯视了一阵,只盯得苍玦衣心下微惧。

  忽然,解风运上内力,大声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浅草才能没马蹄。”

  苍玦衣脸色大变,大喝道:“你......你如何得知的?”

  解风也不理会苍玦衣,又说道:“‘沧无水,没浅草’,请教苍掌门,这是一个什么字呀?‘亢龙有悔’,信中的那龙字为何书写潦草呀?是不是指着一位姓龙的大人物呢?”

  苍玦衣脸色大变,又盯向那解风一阵,右掌银光盛起,一掌雄浑的掌力便拍向了解风。

  见着苍玦衣那一掌“银涛掌”拍来,解风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掌间金光大盛,一道龙啸之声响起,便拍出一道金色气劲儿。

  苍玦衣见这解风使的便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但掌力平平,不由得冷笑一声。一掌间真气贯注甚多,便将那道金色气劲儿拍散。此刻,苍玦衣正欲再注真气,拍向那解风时,直觉一股更强的掌力迫来,苍玦衣又注起十分真气,将那掌力散去。但后面又是如此,那解风一掌接一掌,劲力越来越强,连绵不绝。

  待得接到第六掌,苍玦衣掌力不济,只能退身,这才领悟道那招“亢龙有悔”却是一掌击出,后面留有更强劲力,掌力也逐渐趋于刚猛凌厉。苍玦衣便飞身退到玉盛澜身边,身后是数十名苍龙派、海棠派弟子。

  郭乘风领着其他三位护法、令狐冲、盈盈、令狐燕一同飞到苍玦衣对面。郭乘风右臂一抬,场中数百人便将苍龙派、海棠派之人团团围住。

  “郭岛主,你不与这神教圣姑计较并派之事,却为何要跟我为难,难道被这老叫花一阵诡辩,就不分敌我了吗?”苍玦衣站到一口大箱子旁边,朝向郭乘风喝到。

  “苍掌门,我和解帮主在你厢房中,截获了你和东厂之人勾结的信件,你要不要再仔细瞧瞧?”不戒虎目圆瞪,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那信封上,正写着“曾经沧海难为水,浅草才能没马蹄”。

  这时,月淇偎依在令狐珺怀里,泣不成声:“爹,你......你为何如此......你不是一向厌恶东厂爪牙吗?”

  “淇儿,眼下你爹爹遭难,你就在那里无动于衷吗?”

  月淇正欲开口,令狐珺伸指点在月淇樱唇上,摇了摇头。

  月淇心中一宽,轻轻拨开令狐珺手指,便低声泣道:“爹,你还是......还是放手吧,不要一味强求了。”

  这时,远处“碧海金沙”处响起一阵阵叫喊、火铳之声。苍玦衣听见了,收过脸上惶恐之色,仰首笑道:“郭岛主,眼下东厂之人已攻来,你且快些遣人去迎敌吧。”

  郭乘风扬起右手,手臂间衣袂飘飘,示意众人不必惊慌。郭破浪也甩过身后黑色披风,眉宇间全是坚毅凌然,又语道:“诸位,我早已有所安排,且稍安勿躁,先料理眼前之事。”

  苍玦衣嘴角一阵抽搐,又掏出一物戴于右手上,说道:“郭岛主,你可认得此物。”

  郭乘风见着那物,先是一阵惊讶,但又很快镇静下来,只是拱手笑道:“恕老朽眼花,还请苍掌门走近些让我瞧上一瞧。”

  “哈哈哈,我若真走得近些,可还有命活?郭岛主,你当真不识得此物?”

  这时,令狐冲浅笑一声,双手抱于胸前说道:“亲家,这种猫眼戒指,我们杭州珠宝铺里多的是。等回了杭州,我便买他几十个送于你府上,也算是我令狐冲讨儿媳下的聘礼了。”周围众人一阵嬉笑,也有几人上前跟令狐冲道喜。

  苍玦衣将右手背回身后,心急之间略微一决,只得图穷匕首见,便向白三娘和郭乘风说道:“白三娘,你的宝贝孙子就在我手上,还有程家兄妹也都俱在箱子中,你们若是上前一步,我便叫人将这箱子炸了!”

  众人一阵皱眉,尤其令狐燕更是大口喘气,急得快晕了过去,兀自靠在盈盈怀里,白三娘也是连呼“且慢”,焦急不已。

  这时,不戒和解风相视一笑,不戒向苍玦衣说道:“苍掌门,你再仔细瞧瞧箱子里都是何人?”

  苍玦衣瞧见不戒和解风的嬉笑,心中隐隐觉得几分不妙。苍玦衣便微微颤颤地打开了那箱子,拨开上面的草席。忽然,一道褴褛破旧的身影,抱着两块大石蓦地跳出,一掌凌厉的“龙战于野”将苍玦衣和玉盛澜俱数迫退。那人又飘落到不戒身边,跳手跳脚地朝不戒张口大骂:“奶(和谐)奶的,不是说好只叫我躺到晚饭前吗?你这臭和尚叫我多闷了两个时辰,该怎么给我赔礼?”

  苍玦衣见那跳出的身影也是解风,又看了眼另一个拿着打狗棒、嬉笑着瞧热闹的解风,一时分辨不清真假。众人瞧见有两个解风在场,纷纷使劲擦眼,却怕是晚饭时酒喝多了,也看花了眼。

  这时,周围的大红灯笼忽然接连爆炸,一团团青色烟雾弥漫过来。最外面一圈桃花岛弟子吸过那青雾,便纷纷倒地。众人一时慌乱,苍玦衣和玉盛澜趁乱指挥着门派弟子,俱数向外冲去。

  “奶(河蟹)奶的,这苍老儿竟也留着后招。”那拿着打狗棒的“解风”不禁骂道,便运起闭气龟吸之法,向苍玦衣追去。

  那“解风”叫骂间现出了本来音色,那音色清亮爽朗。令狐燕听得那音色,浑身颤抖了一下,俏脸浮上了久违的、灿烂的笑容。令狐燕一下子挣开盈盈手臂,拿着“歌殇”剑,向那“解风”追去。

  “鬼丫头,你要到哪里去?”盈盈也来不及追上女儿迅敏的身形,不禁高声喝到。

  这时,令狐珺也拉过月淇玉手追了上去,又转身向令狐冲、盈盈喝到:“爹、娘,我和月淇先去将妹妹追回来。”

  说罢,令狐珺又掷来一物,令狐冲将那物接过一瞧,却是一个瓷瓶,上面写着“七海醉仙棠解药”。令狐冲拉过盈盈,又向周围众人喝到:“诸位先运气闭息,不可将那青雾吸入。再将晕倒的弟兄们背起,且朝我聚拢来!”

  预告:那位拿着打狗棒的“解风”是何人?苍玦衣是如何与东厂之人勾结的?程江落、程慧英兄妹又身在何方?东厂攻岛之举能否得逞?且看下章: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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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续之笑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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