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孙秘书不卑不亢,坐怀不乱的样子,这谢总更加大了挑逗的步伐……
但是,孙秘书,老是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
“哟呵,这谢总,怕是个探戈好手是吧?这动作,我在冬奥会那会儿见过……呵呵!”孙秘书下意识地搂过她的腰,单掌以奇快的速度插过她的右手五指!倏尔二者倒成了默契非凡的一对舞伴儿……
孙秘书架着俩腿,岔开俩手。这手脚难移的谢总,岂会罢就?!
这孙秘书看样子,扎稳脚跟的步伐,还有那孔武有力的身板子,看样子也是一匹练武的高手才是。
她瞅准机会,霎时间将那朵花儿般的面貌,陷入了孙秘书的胸膛内,倾听着那“咚—咚—咚”,节奏分明的心跳声,还有那时而均匀,时而局促的呼吸。
嘿嘿,看你能安稳到几时?
孙思忠的天窗处,的确没有“开窗”的样子,反而平静如水,无风无浪似的。
“是的呀,我练过舞蹈呀。我晓得了,你在挤兑人!孙秘书。你定是瞧不起我的出身,也怕我砸了你的饭碗,所以……你才冷落我是么?!人家是在跳探戈,但都是孤独探戈。”
“那倒不是……只是,他回来了。这儿女私情的事儿,怎么着也比不上这公司运转重要吧?”
但是,当谢总慢慢地回首时,突然!那敞开的大门口,正站着面无表情,且双手插袋的赵辰!
赵辰道:“继续呗,我还给你俩缓存了俩首歌。一首是‘我心永恒’,一首是‘只差一步’。反正咱这公司没啥乐趣,唱支歌,跳曲舞,也不错儿……”
赵辰欲用酷狗播放那歌曲,失态的谢颖过河拆桥似的甩下孙秘书……倏尔毕恭毕敬地站在了赵辰的跟前,习惯性地只保持20cm的距离,这令二者间产生了不寻常的气氛儿。
赵辰暗忖:“操,旧情人重归于好呢?刚才还搭上‘小鲜肉’,现在又老寻我这匹‘老牛’?!哈哈……”
赵辰道:“孙秘书,你今天做的非常不错。当然,美中不足的是,以后逢是有客人到场,都要摆出12分的服务态度。晓得吗?咱这物业公司,就是替人操心捏汗的。”
“顾客是上帝,更何况是队友?是吧,今天也太不给谢总面子了……”
历经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破事儿后,孙思忠心底也不免对这位新首长萌发出几分好感。看样子,老首长受邀进京后,以一个城市管理者的身份将他予赵辰的身旁新老交替……
他也不是吃斋的和尚。
“嗯,接受批评。首长!还有……谢总!”
于是,挺直腰板,昂首挺胸的孙思忠如清风一缕,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二者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谢总那张巴掌大的俊秀脸蛋眼睛张的奇大,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原来,这老赵早已经在那监控了,一对眼睛发绿着呢!难怪我说,这么硬朗一小伙子,怎么可能是太监命呢?!
赵辰坐下后,瞅着她反应迟钝,红脸失态的样子。不禁摆出一张“棋高一着”的面孔来,分外地骄傲。
坐在一张旋转皮椅上,赵辰道:“谢总,好名堂。跟了杨总,又跟了黄总。现在又屈身跟我,没意见吧?杨总,谢总都不是凡人。一个经营超市,一个经营租恁,个个都是商界妙手!”
“论财富,经验,哪怕是魅力。都比我高呀!”
谢总一听,脸色羞愧。
二者,也曾经有一手殊死搏斗……她现在愈来愈清楚,为什么风吹雨打下来,老赵这小子仍旧能挺直腰杆子挣钱,原来,除了一副泥腿子的劲儿外。他还有一颗大智慧啊!
“哪里的话……照我说,您才是点金妙手。本来一小小的保安部,愣是给你分支出去。”
赵辰道:“嘿嘿,我可不怕自立门户。反而,我更赞成自立门户。但是,这门户是哪家大院的,可别混淆了。万一,给点儿阳光就灿烂,还捉摸着独树一帜。那我也没法子拦着……”
“老弟,认命吧。要我说,咱们真的是弹尽粮绝,江郎才尽了。但是,你只要认个错儿,朝祖宗面前磕头。滴血发誓,这糊涂账可没有下次。这家还是原来的家,钱乃身外之物!”
大姐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手里却没少摸无名指上那绿晶晶的大扳指。据说,那是慈禧入关中时,曾给驻扎在山东的德军追赶时,化妆成一个汉家老太太的模样,将那玉扳指给当了才渡过江河。
然后三年大饥荒时,一个南下干部拎着这个玩意儿算是准备了女方的嫁妆……这个南下干部,正是站在那儿不肯认错,却又想扳回一手的老贺的亲爷爷。
“可是,姐。我这张老脸儿往哪搁!”贺云虎道。
一听这话,贺云虎气不打,一处来。倏尔则抄起一把折叠椅子,朝贺东子欲拼命地驾驶!要不是前来观战的父老乡亲,赶圩时途经路过,指不定没人阻拦!
“得得得,别瞎折腾了!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是,我是你姐夫!小贺……再说了,一村之长上来就是我当家,这征地,招标的事儿,都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你是希望我乌纱帽不保,还是希望你姐一家老小断粮啊?!”姐夫王德龙这下也怒了,他站起来。
今儿个,那黑着的老脸,偌大的脑袋正盯着这个不孝子孙。
他呷了一口又一口的龙井,老是没压住火。看来,这拿人情,亲情是摆平不定这债务上的纠葛了。
王德龙也登时醒悟,为什么这多么加大力度去打击六合彩,聚赌的犯罪行为,也是无功而返了。
要我说呢,原来这是主观意识胜过了客观因素……要么是熟人介绍,要么就是个人感情!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老子我今儿个,就判个案。要我说,老贺。”官腔一怒,大显神威。这老贺养尊处优的样子,是该管管了。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问你,你这送钱,送房。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没?简单,骄奢淫逸。你姐,事业单位,社区领导。一个月扣除五险一金,多少?你自己清点,2000块钱。”
“我呢,村委无私帐。别说我吞你们的钱,吃开发商的回扣啊。现在10万以上的车我不敢碰,超过500块的酒桌我不敢赴。连县长都是惊弓之鸟,你倒好……”
“你送出的钱,是你姐大半辈子的积蓄。从这点儿上,你便宜外人,我无所谓。毕竟,你有继承权!但是,我问你。你爱这个家吗?!还有,爱你的兄弟姊妹吗……既然你想讲感情。”
“贺东子,别说我不爱你。你小时候给响尾蛇咬了,要不是我替你吮脓疱。你他妈早死在秸秆地上了……”
一时间,四面八方的批评声,还有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电话,给他的眼前蒙上一层灰黑。
突然,他的脑袋给抽风似的回忆起了那新婚欢喜的一幕幕……只是,现在亲人反目,情人离去!
哪怕,一份浅薄的法定继承权,也没法子抵消这一路上的丢西瓜,捡芝麻的损失。
“我就这么地……罪无可恕?!”老贺红着眼。
“你没错,生错了。”大姐道。
面对咄咄逼人的贺东子,无奈绝望的大姐。
突然,那恼羞成怒的老贺,也不是吃素的主儿……他也是砍人,给砍大的猛蛇。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