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一路风霜一路尘,一场思量一伤魂
本身女人就比男人强大,科学家说物种起源从单细胞生物到多细胞生物,再由单性雌细胞进化为两性多细胞,可见物种是先有雌后有雄,人类是先有女娲后有夏娃。咱不说别的就说现在中国女人的体质就普遍比男人体质好,就说中国体育三大球吧,中国这三大球也是女球队普遍强过男球队。
你看看人家女排、女足、女篮,个个胜过男球队。单说女排,世界一流的球队。
不过“东亚病夫”的称号,只针对中国男人,不针对中国女人,当时的中国女人被强迫个个裹小脚,被压制了,可即便裹小脚中国女人的体质也普遍优于中国男人。
从此,但凡是有啥可以捞油水的,都是包武德的事,包括余春蕾也插得了手,因为武善仁是包武德的铁哥们儿,余春蕾与武善仁也关系密切。
常厉坚与羌钱监管的这个工程便是余春蕾枕头风吹来的。
闲话少说,再说范二毛这天中午吃的又是酒足饭饱,回到新租的房子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范二毛趔趄着进屋,一屁股坐在床上,就觉得头昏脑胀身子一歪倒在床上,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等到范二毛一觉醒来,窗外已经夜色阑珊了。
范二毛翻身下床,去厨房接了一碗凉水,一仰脖灌了下去,一碗凉水下肚,就觉着肚里火被扑灭了,心里好受多了,头脑也清醒多了,转身往堂屋走,刚走出厨房就听到大门被击打的咚咚声。
随着咚咚声范二毛听到单刘胥在门喊道:“范先生,快点开门。”
范二毛转身向大门走去,打开了大门,就见单刘胥站在门外,脸上挂着微笑问道:“住在这里咋样?”
“不错,挺好的,很静。”范二毛揉揉眼回答道。
“当然了,这里全是独家小院,不过谁也不问别人的事,再说这里的房子都是村里人刚建的,多数都往外租赁,住的都是外来人,谁也不认识谁,当然安静了。”
“天黑了,你咋这会来了,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包大哥让我来带你去喝酒哩。”
“中午不是刚喝了嘛?”
“中午是中的,晚上是晚上的,不一码事。走。”单刘胥头一摆,说完拉住范二毛就走。
俩人出门就直奔望月楼。
进了望月楼,上二楼来到厅前吧台,吧台后的服务员一见单刘胥就说:“包老板在桂花厅,你们去吧。”
单刘胥拉了一把范二毛直奔桂花厅。
进了桂花厅,两间通间,厅很大,屋里宽敞明亮,光线柔和。包武德,常厉坚已经坐在大圆桌旁了,两人正在说话,看见单刘胥,范二毛走来,常厉坚笑着问范二毛:“你这货中午喝多了?”
“没有,就是有点头晕,睡了一觉已经没事了。”范二毛憨笑着说。
“中,你这货有酒量,是个弄家。”常厉坚竖起大拇指笑着说。
正说着从门外走进来几个人,范二毛放眼望去,不认得的,只认识其中一个矮胖子,这人叫郝耀银,是办公室主任。
几个人边说边往屋进,进屋后相互寒暄,很亲热,好似几百年前就认识似的。
寒暄握手完毕,各自落座,范二毛还是找个角落坐下。
这时就听那个矮胖子说道:“包老板,咱们相交多年,也算是老交情了,有话咱直说,没有背人的地方。这几年你也没少关照我,任贤齐也很抬举俺,今天我给透露点信息,你快点去谋划一下,你现在正在谋划的事有点玄。有个强势的竞争对手出现了。不知道你知道不?”
“有这信息,但还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个谱?”
“不知道了吧,这个人来头可不小。你知不知道东大街有个叫范甘妮的,她家在东街有八间门面房?”
“知道这个人,不过没打过交道。”包武德眯缝着龙眼不屑地说,说罢低下了头。
“包老板,你可别小看了这娘们,这娘们儿可是有通天的本领哩,我可了解她,小时候我们一个班级上学,她还当过我的副班长哩,我是小组长,她可没少欺负我,她可是野汉子的性格,野性起来男人都怕哩。另外还有一层关系,她还是范甘迪的本家妹妹,有优势哩。”矮胖子说着话邪乎地点头,很钦佩很肯定的样子。
“我知道了。”包武德仍旧眯缝着眼,低着头点了点头,下言没言语,心里好像在想着什么。
“现在要建设的这所学校,是咱们县今年城市建设的重点工程,单单我们一个人说话不全算,上面还有人管这事,你可得用点心。”
两人正说话间,服务员走了进来,进屋走到包武德面前道:“老板,你看点菜不?”
包武德接过菜单往矮胖子面前一放说道:“郝主任,你点吧,看看喜欢吃啥?”
矮胖子也不客气,接过菜单就开始点菜。
范二毛坐在一边听他们说话,心里不由想起了一个人,他们说的这个女人他好像认识。
几年前这个女人曾经与他聊过天,自己还帮她算过命,那女人家就在东街有八间门面房,范二毛脑海里回忆着。
这女人他印象很深刻,现在还能记起她的样子,这女人胖胖的身材,面相虽然一般,可是面有奇相,胸大如盘,面圆如盆,眉浓眼粗,双眼皮,大眼睛,眼下卧蚕,鼻大如独头蒜,从兰台廷尉处引出两道向下延伸的法令纹,法令纹很深,很明显,但是细看从廷尉处引申向下的法令纹分出一条线直奔右嘴角,下巴很方圆,嘴也很大,唇色红润且很厚,一看就知道这女人一定是八字枭神盘踞了要领之地的命。这种人天生有奇才异能,好动不安分,爱管闲事,喜欢投机钻营,投机钻营之能非一般人能比,纵然学识不精,但也总有办法解决困难,老是表现出一副比别人有能耐的样子。爱讲究,穿着花里胡哨,但件件考究,出必名牌。范二毛心中暗想:“看来包经理真是遇到对手了,这女人块大腰粗,野心勃勃,外泄豪放,内敛秀慧,绝非一般的女人。”
正在范二毛心中暗想之际,酒菜陆续上齐了,服务员给每人面前的酒杯也满上酒了。
范二毛看看,今天这桌菜一共八个,一盘干煸泥鳅,一盘京香排骨,一盘糖醋鲤鱼,一盘红焖羊肉,一个乌鸡煲,一盘芦笋百合炒鸡丁,一盘素炒腐球,一盘三鲜丝。范二毛看了心想:“这一桌菜恐怕够一个穷人半年的菜水钱了,唉,人比人气死人,还是别想那么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他人事与非。酒色只图今日乐,今日乐罢醉着归。喝,吃,管他娘嫁给谁呢。”
范二毛正想着,就见常厉坚手里拿着筷子比划着说:“恁几个货别光说话了,吃菜,吃菜,先吃点菜填填肚子,然后好喝酒,酒足饭饱之后好上五楼跳舞,今晚不玩尽兴,谁都不能回家。”
随后就是往常一样的流程,一如既往:大口吃菜酒满杯,三杯两盏把人催。四两下肚面泛红,五更鼓角才知归。
范二毛打从进入武德建筑公司,天天喝酒,没有一天不喝的,不觉酒量渐长,喝起酒来也少了往日涩辣的味道了,满口喝反而不辛辣了,天天喝,一天不喝反倒不适应了。
这叫吃哪行饭,做哪行人,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巫婆下假神。随着与这群人交往的加深,他渐渐淡去怯懦的心态,大起胆来,别人怎么喝酒他也怎么喝,直喝到头重脚轻,酩酊大醉才歪歪斜斜回到他的房子。
现在三杯酒过后又是包武德来主持,掀扑克牌,一掀一瞪眼,掀到谁谁喝酒,没多会功夫,这范二毛已经几杯酒下肚了。
今天范二毛连喝两场下来,喝到最后真的是支持不住了,坐在凳子上都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花,头昏昏沉沉的,已经没了方向感了。
“走,上五楼跳舞去。”等到常厉坚吆喝着上楼跳舞的时候,范二毛两条腿已经发软了,站起身来的力量都没有了。
这时单刘胥走过来一把架住了范二毛,说道:“范先生,走,上五楼玩去,上面有漂亮妞啊,你又可以随便抱了,走,过把瘾去。”
范二毛一听有漂亮的姑娘,眼前一亮,脚下有跟了,晃悠着站起身来,随着众人晃荡着上了楼。
色鬼都这样,听不得有顶手巾片的。
到了五楼,进舞厅灯光昏暗,舞曲悠扬。
包武德引领着众人往里走,找了个座位坐下。
包武德刚坐下,任贤齐就走过来了,伸手拉起包武德步入舞池。
酒壮熊人胆,范二毛一看包武德下了舞池,心下也犯痒痒,于是眯缝着猫逼眼四下张望,昏暗的灯光下终于让他逮住了一个目标,他见到大丽儿一个人正在往舞池对面,范二毛不由得笑了,心想:“想必她这是准备邀人跳舞哩。”
说时迟,那时快,范二毛一个箭步冲进到舞池,入舞池闪挪腾移几步来到大丽面前,不由大丽反应过来,范二毛抱起大丽就往舞池里走,甜着脸说:“咱俩跳一曲。”一口酒气扑向了大丽。
大丽被这突然扑上来的人弄愣怔了,盯着抱着他的人发呆,心想这人面熟,想想知道他是包老板新招的人,原要发火,突然身后有人拍她。
大丽扭头一看是任贤齐拥着包武德站在她身后,任贤齐附过身,小声说:“这是范先生,范二毛,包大哥的人,你陪他跳一曲,他不会你教他。”任贤齐说罢,一转身抱着包武德又晃悠着走了。
大丽听了压下心头之火,极不耐烦地随和着范二毛进入舞池。
昏暗的灯光下大丽瞄了一眼眼前这个男人,这人四十多岁的光景,土哩土气的,但看着不呆,不像个傻哩巴几的人,模样儿还算周正,个子不低,大丽随着他摇动着立棱立棱脚比划了一下,心想这人个子大概有一米七八的样子,想着有了点好感,于是把刚才的怒火平息下来,静起心来随着他摇晃起身体来。
这大丽一旦随和起来,身体也靠紧近了范二毛。
范二毛立时就觉得自己抱着了一团棉絮。
后面,腰软如棉,前面,胸丰如峰。
摇晃着范二毛开始想入非非了,心想这胖女孩看着年龄不大,长着一张甜脸,虽然不是女中极品,也算是一个艳品,如果与这胖美女一起喝玉浆,一定另有一番滋味。想着紧紧地抱着大丽柔软的肉肉的腰,惬意地投入到舞曲之中。
正在范二毛惬意之际,一曲终了,舞池中跳舞的人纷纷散去,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大丽也挣脱范二毛离开了舞池,把个范二毛孤零零地撇在了舞池之中。
范二毛呆呆地看着四周,昏暗的灯光下人影晃动,朦胧中范二毛突然有反胃的感觉,刚才在舞池里悠来晃去,只惦记着大丽的舒腰松乳了,哪顾得上胃里难受,如今突然停下来不由得头一阵眩晕,就觉得头重脚轻,胃里翻腾起来,于是赶紧往舞池外跑,向卫生间奔去。
到了卫生间,这范先生的老毛病又犯了,对着便池一通呕吐,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精光,躯躬着身体站在便池旁休息了老半天,才晃悠着身体到洗手盆前漱口,等洗漱完毕,拍了拍脑门,觉着清醒多了,又慢悠悠地走出卫生间,到舞厅前,范二毛下意识地站在门口,使劲摇摇头,逼迫自己清醒过来,待到眼前明亮了之后,范二毛抬手捋了捋头发,嘴角闪过一丝微笑,昂了昂头,奕奕神采地走回了舞厅。
正是:
一路风霜一路尘,一场思量一伤魂。
一座破庙一尊佛,一寸愁怅一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