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后,赵宛开始一点一点的收着手中的线,那空中的一小片的影儿,逐渐的变得大了,能清楚的看见一只蝴蝶的形状了,赵宛偏头对着身边的‘难答花儿’说:“妹妹,你再放会儿吧?”‘难答花儿’回答:“好的。”说完,就从赵宛的手中接过去线筒,她仍是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风筝,手里开始一点一点的放线,那蝴蝶风筝就慢慢的在空中又只剩下一小片的影儿了。过了一会儿,‘难答花儿’就开始一点一点的收着手中的线了,那空中的风筝便一点一点的下落了,过了很长的时间后,‘难答花儿’收得那空中的风筝飘飘的飞落在草地上了,‘难答花儿’走上前去,拾起蝴蝶风筝,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走回到赵宛的身边来。赵宛看着她手里捧着的风筝,问:“妹妹,你不玩了吗?”‘难答花儿’笑着回答她:“姐姐,我不玩了。”赵宛说:“那我们便回去吧?”‘难答花儿’回答:“好的,姐姐。”赵宛转头看看那边的欧阳越,欧阳越正闷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赵宛大声的喊:“越哥,”欧阳越转头看向她,向着她走过来。走到了她俩的面前,看着‘难答花儿’手里捧着的蝴蝶风筝,问:“‘花儿’,你不玩了吗?”‘难答花儿’回答:“是的,欧阳哥哥。”欧阳越说:“那我们便回去吧?”‘难答花儿’回答:“好的。”三人便走到了院墙边,顺着院墙绕回到‘古佛寺’的门前,走上了大街,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穿行着,一直的走到了六扇门总衙的门前,只见那两名衙役昂头挺立着,守卫着衙门,见三人走来了,就躬身向着三人行礼,欧阳越向着他俩一抱拳,算是回礼了,三人走进了衙内,走回到里间里,只见此时,独自坐着的是陆安,正在下棋的却是杨胄与周有宁。赵宛走到陆安的面前,陆安正轻摇着他的折扇,赵宛对陆安说:“哈哈,师兄,你被淘汰了吧?”陆安看着赵宛可爱的淘气的表情说:“是啊,棋技不如人啊!”向着赵宛一笑,欧阳越走进来后,在一张空着的椅子上面坐下了,‘难答花儿’走去赵宛的房间,进去了,将手里的蝴蝶风筝小心的放在柜上了,看了一眼,转身走出来,走进里间里面,坐下了。
欧阳越、陆安、赵宛、‘难答花儿’坐着喝着茶水,等了不知多久后,有仆役送进来午饭了,杨胄与周有宁就不再下棋了,六人围坐在饭桌旁吃着午饭了,吃过了午饭后,六人坐着喝着茶水,过了一会儿后,杨胄对周有宁说:“有宁,我们继续吧?”周有宁回答:“好的。”杨胄与周有宁就又坐到了几旁,继续的下起了棋来了。
赵宛就站了起身来,走出里间,走回到自己的房里,取了自己的紫檀木的琵琶,走回到里间里来,坐下了,怀抱着琵琶,弹奏了起来。陆安、欧阳越、‘难答花儿’就静静的听着赵宛的弹奏,窗外不知何时又飞来了几只愉快的小鸟,盘旋着,飞翔着,小嘴里“啁啾”的唱和着琵琶弦音。
一个下午就这样悄然的渡过去了,到了傍晚,有仆役送进来晚饭了,杨胄与周有宁就不再下棋了,赵宛也放下了手里的琵琶,放下在旁边的一张空着的椅子上了。六人围坐在饭桌旁吃着晚饭了。吃过了晚饭后,杨胄没有再叫周有宁下棋,赵宛却拿起了她的琵琶,继续的弹奏了起来,在清丽、婉转的琵琶弦音里,大家全都是静静的听着。窗外的夜空中一轮圆圆的月儿早已升起在了空中。
一直的到了亥时,赵宛才放下了手中的琵琶,杨胄看了一遍大家,大家此时全都回过了神来了,杨胄对大家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各自回房中去歇息吧?”大家便纷纷的站起了身来,各自的回自己的房中去了。
赵宛一回到自己的房中,就放下了手里的琵琶,出外打了水进房来,洗涑了,就躺下在床上睡去了。
窗外的天中一轮圆圆的月儿慢慢的升高,淡黄色的明亮的月华,将无尽的光芒洒下到尘世之中,大地上的一切全在月光里朦胧着。
不知前线的战况如何,六扇门中的众人因为原地待命的旨意,恍惚之间已渡过了半月,这一日,除杨胄之外,陆安、周有宁、欧阳越、赵宛、‘难答花儿’五人在‘翠香楼’二楼临街的位置吃午饭。桌旁伺立着的还是那名熟识的伙记,桌子的一坛酒还是老白汾酒。桌上十道菜,俱是陆安点的‘翠香楼’做出的佳肴。五人已喝了一些的酒水了,正吃着菜时,只听见旁边的一张饭桌上有人说:“鞑靼军马已围住我大明的边城延绥半月余了。”陆安转头看过去,只见那是一位三十多岁,身穿着一件灰色熟锦袍子的男人在说话,另一位身穿着一件白绸袍子的男人答:“听说自延绥被围起,鞑靼军马每日介猛攻,城内伤亡已自不小了。”那身穿着熟锦袍子的男人说:“不知我大明为何不出兵去救授延绥的守军呢?”那身穿着白绸袍子的男人答:“真不知我们的正德皇帝在做什么啊!”那身穿着熟锦袍子的男人连忙伸手挡住自己的嘴小声的说:“国事莫谈,国事莫谈啊!”那身穿着白绸袍子的男人伸一伸舌头,二人便不往下说了。
陆安听了他们二人的谈话之后,心中更增添了无奈与伤感了,心中暗想:“是啊,皇上现在在做什么呢?”欧阳越等人也听见了旁边饭桌上的那二人的谈话,心中都不好受。一句原地待命,捆住了大家的手脚,每天只能玩耍,等待,内心之中的焦虑却丝毫无法减少一点。欧阳越无奈的举起了酒杯来,对大家说:“我们喝了这杯酒吧?只盼命令早日下来。”大家随着他也举起了酒杯来了,一起喝干了杯中的酒水。
五人吃吃喝喝着,心中却不大好受,陆安举起了酒杯来,对大家说:“来,我们为延绥坚守的军民干一杯吧?”大家全举起了酒杯来了,一起的喝干了杯中的酒水。这一顿饭直吃了一个多时辰,菜吃得没剩多少了,酒差不多喝完了,大家全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陆安手中捏着茶杯,看着楼下的街景,耳中听得另一桌有人议论着:“这延绥被围了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我们的军马没有派出去救援呢?”另一人答:“不知道我们的正德皇帝是怎么想的啊?”陆安此时知道了,京城之中,对于被围的延绥,已经是议论纷纷了,陆安的心中不由的想到张全忠的坚守边城,*敌与我大明主力决战的韬略,现在还只被围了半月,离张全忠他自己的承诺的时间还差得远了,可张全忠真的能一直的坚守下去吗?我们的皇上现在又在做着什么呢?陆安决定还是不想这些了,所以,他转过头来,对着伺立在桌旁的伙记说:“小二哥,为我们算帐吧?”伙记说:“回客官,一共是十二两银子。”陆安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十二两银子,递给了伙记,伙记手里捧着银子,走下楼去,交给了柜上,返回到楼上来,回到五人的饭桌旁立着。
陆安对大家说:“我们返回吧。”大家便纷纷的站立起身来,陆安自己也站起来,五人离开了饭桌旁,向着楼梯走去,走下了楼梯,只见店中满满的坐着客人,欧阳越又听见有人在议论着:“听说,现在延绥城中的人可惨了,水也没喝的,饭也没吃的了。”另有一人说:“若是鞑靼占了我延绥边城,他们就可以长期在城中屯军了的,”欧阳越听着这些议论,自己的心中也觉得有一点乱。
五人走出了‘翠香楼’那伙记跟随着五人,一路送着五人,送了很长的一段路程后,陆安对他说:“小二哥,就送我们到这里吧?我们来日方长。”伙记向着陆安鞠了一个躬说:“是的,客官们请走好,有空再来!”说完,转身返回去了。
五人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穿行着,就是走在大街上,也不时听见有人议论延绥的战情。看来,对于前线的战事,现在已是全京城沸沸扬扬了。五人走到总衙的门前,陆安仍是和守卫在衙门口的两名衙役打抬呼。后,五人走进了衙内,走回到里间里面,全坐下了,陆安、欧阳越、赵宛、周有宁的心中都在担心着延绥的战况。陆安手捏起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放下了茶杯,一抖手,展开了折扇,轻轻的摇着。想让自己的心里平静一些。
赵宛坐不住的,她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走出去,走回自己的房里,取了琵琶,走回到里间里,坐下后,怀抱着琵琶,弹奏了起来,琴音虽婉转,但却透出一股子烦闷之情。四人都觉察了出来,但谁能说点什么呢?毕竟,现在大家的心里全不好受的。
不知过了多久后,里间的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杨胄走了进来,他今天一早就出去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现在他的脸上露着笑容,他见赵宛在弹奏,他也不说什么,径自在一张椅子上面坐下了,赵宛见杨胄走进来了,就停下了手里的弹奏,放下了琵琶,看着杨胄。杨胄见赵宛放下了手里的琵琶,又等了一会儿,大家全望着他,他对大家说:“圣旨下来了。”大家的脸上全流露出欣喜的颜色,继续望着杨胄。杨胄说:“是让我派人去进延绥城中,”又停了一下,赵宛问:“是派我们去助张全忠守城的吗?”杨胄说:“可以这样说,但还有一样,能守则守,不能守时,则撤。”陆安问:“延绥不是很重要的吗?”杨胄说:“圣旨是这样下的。”陆安自语着:“能守则守,不能守时,则撤。”一时,脸上更添着欣喜的颜色,说:“既能我们守城不利时,能撤出,那便说明,我们的皇上已有了充足的准备,充分的把握来打这一场战的了。”杨胄看着陆安,微微的笑着,说:“圣意不可揣测!”陆安答:“是的,”欧阳越问:“既然让我们去助守延绥,我们什么时候走呢?”杨胄说:“益早不益迟。”欧阳越对大家说:“那我们今日便起行吧?”赵宛答:“好。”周有宁微笑着点着头。陆安一收手中的折扇,在左手中一拍说:“我们立刻起行吧?”杨胄说:“你们这就起行吧。”赵宛对‘难答花儿’说:“‘花儿’,姐姐有事情要出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一个人在家能行吗?”‘难答花儿’乖巧的回答:“姐姐放心,妹妹会自己照顾自己的。”赵宛站起身来,走到‘难答花儿’的面前,弯下腰,轻轻的拧了一把‘难答花儿’的脸蛋,说:“真是我的乖妹妹!”‘难答花儿’向着赵宛笑着,笑得是那么的天真无邪。
陆安对大家说:“我们各自回房中去收拾行装吧?”大家答:“好。”便各回各房去了。稍后,大家都收拾好了行装,大家在院中齐聚了,陆安领着大家一同的走向马厩,到了,欧阳越从马厩之中牵出了他的追风驹,这追风驹好象知道又有远程,所以,高兴的嘶鸣着,象个小孩子一样的开心,用它的嘴直往欧阳越的脸上拱。欧阳越高兴的拍拍追风驹的脖子。
陆安、周有宁、赵宛各自也牵出来一匹骏马,四人一同的翻身上马。驰出了总衙,行在街上,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穿行着,一直到了有马道的街上,四匹马在马道之上奔跑着,一直驰出了京城,在京郊的荒野之中,四匹马疾驰着,追风驹是有意的放慢脚步,以免将那三匹马甩下了,疾风挑起四人的头发,拂着四人的衣襟,地上的竟是枯黄颜色的野草,鼻中再没有野花的香气扑进,毕竟,是冬天了,天上有红红的冬阳,却洒下的只是一点点的热量了。
欧阳越的身子随着马儿的奔跑,不住的起伏着,他问一旁骑在马上的陆安:“陆大哥,我们此去延绥,可需要七天的路程啊!”陆安大声的回答:“是啊,不知道这段时间之中,延绥的军民又要经受怎样的痛苦。”
在阵阵的疾风之中,四匹马撒蹄疾奔,渐渐的,身影消失在一片枯黄的荒野之中。
四人沿途只采购些干粮,未曾住过店,只深夜累时,便在荒野之中露营两三个时辰,这样的赶路,只四天就踏上了那黄土高坡了,到第五天的中午,便已离延绥边城,不过几里地了,前方是连天的鞑靼军马的营寨,无数的鞑靼的旗幡在风中招展飘摆着,营寨里外漫天的烟尘激起,想是鞑靼马军在营里营外的疾驰,激荡而起的烟尘,那鞑靼的营寨便是一眼望不到边。
四人立马,望着前方,四匹马并辔立着,欧阳越问陆安:“我们怎生进城呢?”陆安笑而不答,赵宛说:“这还不简单吗?只需等到夜间,我们摸进鞑靼军营之中,杀得四名鞑靼军士,剥了他们的甲衣,我们穿戴上,牵着马过鞑靼的军营,”陆安点头说:“师妹想得好办法。”周有宁问:“我们怎么才能进城呢?事前并未通知城中。”陆安答:“我先写一封信,待我们到了城下时,用箭射进去,城上守卫的军士定然送交守城官看的。”周有宁说:“这样好。”陆安翻身下马,从随身的包袱中找出来纸笔,将纸摊在地上,蹲下身子,手里拿着笔,在纸上写下了一封信。信的大致的内容是:“全忠贤弟,我陆安携欧阳越、赵宛、周有宁,我等奉旨来助你守城,请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写好了,将信卷做一个纸筒,收在怀里。收好了笔放入包袱之中。
四人取出包袱中的干粮来吃,坐在草地上,吃着干粮,静静的等待着,有阵阵的轻风吹动四人的头发衣襟,风里浓浓的黄土气味,一股高原的味道。
吃完了干粮,天色还早,四人便用包袱枕在头下,补上一觉,四人醒来后,太阳已经落山了,天中升起了一轮弯弯的月儿,月光下的鞑靼军营,一眼望不到边的连横,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寨栅内外烟尘连天,想见鞑靼军营中繁忙的景象。
赵宛对陆安说:“师兄,你守着我们的马儿,我们三人摸进营中去吧?”陆安答:“好的。”赵宛、欧阳越、周有宁三人趁着天黑,向着鞑靼军营中走去,不一会儿,前方已出现了一处的营门,高高的木栅扎成的大门,门楼之上,高高的了望塔,塔中有鞑靼军士手持着弓箭,警惕的望着营门前的一切的动静,赵宛对二人说:“我们不能从营门进入,我们绕行吧?”三人便远远的绕行着,至一处营栅内外全都无人时,三人纵身跃进了营中,一进营中,迎面就是一座军帐,是牛羊皮粘合而成的,大大的一座军帐,赵宛一想:“这应该是一座军中的官长居住的军帐,里面或许有一些当官的穿的衣服的。”对欧阳越与周有宁说:“越哥,周大哥,不如我们摸进这座军帐里面去拿些鞑靼长官的衣服。”欧阳越与周有宁都答:“好的。”三人未从帐门进入,而是绕着这座大军帐,绕到了它的后面,赵宛拔出腿上的短银剑,轻轻的在帐幕上一划,帐幕应刃一分为二,分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赵宛向内望去,只见偌大的一座军帐内,只有一个男人正坐在帐中,在喝着酒,他坐在地上铺着的羊皮地毯上面,他的身前是一张几八字形的几案,案上放着羊肉、牛肉和一大坛的酒,和一只装酒用的大碗,那男人此时是背对着赵宛的,帐内有兵器架,有衣帽架,地上还铺有十床褥子。赵宛让开身子,让周有宁与欧阳越都看清了帐内的情形,欧阳越向内看时,只见那衣帽架上,还挂着几幅盔甲,都是鞑靼军官的盔甲,因为那甲上是有银片装饰的,好象与李明曾穿过的盔甲相同。想是百夫长的盔甲了。这时,三人的身后,不远处有一队鞑靼军士巡逻过来了,三人闪身从帐幕上的大口子进入了帐内,帐内的那男人自顾自的喝着酒,毫不知情,赵宛轻身上前,伸手点了那男人背后的几个穴位,那男人呆坐着,不能动弹了,正待张口喊叫时,赵宛身子一转,到了他的面前,疾伸手指,又点了他咽中的哑穴,他也不能出声了。
三人走到衣帽架前,从架上取下了三套的盔甲,直接就罩在自己的身上了,欧阳越又从架上取了一套的盔甲,拎在手里,三人出了军帐,仍是从来时的地方,纵身出了营栅,一路走回到驻马的地方,陆安正手里轻摇着折扇,眼望着三人逶迤而来。三人还未到陆安的面前,陆安就已看清三人全是鞑靼军官的打扮了,就向着三人走近,四人相会,赵宛对陆安说:“师兄,你看我们这样,能过鞑靼的军营了吧?”陆安笑答:“能过了。”欧阳越递过手里拎着的一套盔甲,说:“陆大哥,穿上吧。”陆安伸手接过了盔甲,直接罩在身上了。陆安对三人说:“我们现在就去过鞑靼的军营。”四人走到马儿的面前,都翻身上了马。向着鞑靼的军营驰进。
到了一处鞑靼的军营门前时,四人放慢了马儿的脚步,门边,那高高的塔楼之上,手持着弓箭的鞑靼军士眼盯着门前的四人。守门的五名鞑靼军士手里持着长矛,其中一名上前来,问了四人一句鞑靼话,周有宁是懂得说鞑靼话的,所以,他回答了那军士一句话,那五名鞑靼军士便让到一边,任由四人进营门了。四人拍马走入鞑靼的军营之中,只见已是遍地篝火,一大群,一大群的鞑靼军士聚在一起烤着火,一边的谈笑着,有的还在唱着牧畜时的歌谣。四人的坐下马儿向前行着。一座座的军帐从四人的身边掠过,营内的大片的空地之上停着投石车,驽车,一大堆一大堆的云梯,这全是攻城的器具。四人看在眼里,真想一把火,将这些都烧了,但现在的情况,四人也不能动手。就这样,四人一路的前行着。已行到了军营的正中,前面出现了银盔银甲的卫队了,密密层层的排列着,横展约有半里地的宽度。四人只能绕行,赵宛问周有宁:“周大哥,这些银甲的卫队是在干什么呢?”周有宁回答:“一定是其中守卫着小王子的金帐。”赵宛答:“这么多的卫队守卫,看来,鞑靼小王子也是个怕死鬼啊!”陆安笑了,说:“师妹,你可真会猜啊?”赵宛问:“我猜得不对吗?”陆安答:“你猜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