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延绥之战
明月当空2015-10-27 12:506,595

  四人继续前行着,黑黑的夜色中,前方能看见一座黑影了,宽宽的无边,在夜色中无比的沉寂。赵宛低声的对着大家说:“前面应该是延绥的城墙了。”陆安答:“是的。”四人前行着,前面到了一处营门了,门旁的高塔之上,鞑靼军士手持着弓箭,眼望着塔下。四人的坐下马走至了门前,那守门的十名鞑靼军士,手里握着长矛,挡住了四人的去路,其中一人向着四人问了一句鞑靼话,周有宁回了他一句鞑靼话,那十名军便让开了道路,周有宁见他们中有一名背上背着弓箭,就翻身下了马,走到那名军士的面前,对那名军士说了些什么,那名军士就从自己的背上取下来弓箭递给了周有宁,周有宁身背上弓箭,走回来,翻身上了马,四人行出了鞑靼军营的营门,继续的往前行着,赵宛问周有宁:“周大哥,你刚才和那些鞑靼军士说的什么呢?”周有宁笑答:“一开始,那名问我出营干什么,我回答他,我们是向大明士兵劝降去的。后来,我向那名借了弓箭,说是去劝降时用的,那名就爽爽快快的借给我了。”赵宛说:“周大哥懂鞑靼话,可真是方便啊。”周有宁笑而不答了。四人继续前进着,陆安说:“我们除下鞑靼军服吧。”四人便同时的勒停了坐下的马儿,翻身下了马,全都除下了身披的盔甲,还原了本来的装束,又翻身上了马,继续向前行着,一直的到了延绥城的东门城楼下面,陆安从自己的怀里,将写好的信掏出来,递给周有宁,周有宁将这信绑在一支箭头上,弯弓搭箭,将这支箭射进了城楼内,四人在城下等待着。

  过了好半天,城楼上一人探出头来,望着城下,望见城下的四人骑在马上,那人大声的问:“赵捕快何在,陆捕快何在?”陆安与赵宛都抬头向着城楼上望去,只见一人头挽着发带,那发带在夜风中飘扬着,一张清瘦的脸庞,陆安大声的回答:“陆安在此,城上可是张贤弟吧?”那城楼之上的人回答:“陆兄好啊,别来无恙?”陆安高兴的答:“张贤弟,我们一切都好,请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吧?”城上的人回答:“陆兄请稍等,”说完,城上的那人缩回头去了,过了又一会儿,城门在四人的眼前,轧轧的打开进去了,四人拍马驰进了城中,那城门在四人的身后,又重重的关上了,迎面一人站立着,满面的笑容,手中抱着拳,候着四人,四人望去,那正是张全忠张秀才。身穿一件白色的儒衫,头挽着发带,左臂上缠着白布带,上面有殷红的血迹,四人全都翻身下了马,去上前去,一一与张全忠见礼,张全忠的一张脸更显得清瘦了,满脸的倦态,一脸的憔悴。他对陆安说:“陆兄,有你们来助我,此城必不能被破的了。”陆安答:“是啊,张兄,你受苦了。”张全忠的身后跟随着一队的军士,俱是衣衫褴褛。不少人身上缠着白布带,那样子,不少人受了伤。张全忠转身,向着身后的军士大声的说:“兄弟们,这是六扇门的陆捕快、赵捕快、周大哥,欧阳越兄弟,他们是来助我们守城的,”身后的军士们发出欢呼声,显见他们激动的心情。张全忠对四人说:“请四位随我至县衙中去少歇吧?”陆安答:“好。”四人手里握着缰绳,牵着四匹马随着张全忠向前行,那一队军士跟随在后,一行人走进了延绥的县衙之中,先将马儿都牵进了马厩内拴好了,四人与张全忠走进大堂内,坐下了,陆安问张全忠:“张兄,形势怎么样呢?”张全忠回答:“鞑靼军马每日猛攻我延绥城,不过,我们能坚持下去的。”陆安问:“城内军民的伤亡情况怎样呢?”张全忠回答:“城内军民至现在已伤亡过半了,但我们能坚持下去的。”陆安低头沉思不语了,欧阳越想着一路走至县衙来时的情形,那街上两旁睡卧着不少的军民,俱是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街道上落着不少的滚石,应都是鞑靼军马投射进城来的,街道两旁的不少的房屋也已被砸塌毁了。能想见这二十天来,城内军民过的苦日子,张全忠对四人说:“时候已不早了,四位就在这县衙中歇息吧?”又说:“这县衙之内客房还是多的。”便起身,带着四人出了大堂走至后院,见有一大排的客房,四人各挑了一间,每一间都是干净整齐的。

  欧阳越问张全忠:“张兄,你也歇息的吗?”张全忠答:“我不能睡的,我还要到城头上,防着鞑靼军马趁夜攻城的。”欧阳越说:“那我们也不睡了,我们陪着你。”赵宛也说:“是的,我们也不睡了,我们陪着张兄。”张全忠感激的望着四人说:“夜里有我看着就行了,鞑靼军马一直没有夜里进攻过的,你们还是先睡吧,不然,明天没精力守城的。”陆安答:“好吧。”四人向张全忠别过,分进自己的房里睡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欧阳越就听见一阵轰隆隆的似雷鸣之声响起,紧接着,响起了漫天的号角之间,欧阳越本是和衣睡下的,此时,一翻身,人已立在床下了,走上前,拉开客房的门,走到后院之中,只见赵宛、陆安、周有宁全立在院中了。

  四人向着东门的方向望着。只见冲天的火光升起,并伴着持续的雷鸣声,陆安对大家说:“鞑靼军马又开始攻城了,我们一起上东门楼去。”四人起步奔跑着出了县衙,跑在街上,空中击来一块大大的滚石,四人纵身疾飞上前,就在他们的脚跟后面,那一大块的滚石重重的砸落下了,砸得地上一个大坑,四人飞奔着,空中不断有大滚石砸下来,街上的军民,不断的有人被砸中,立时牺牲。四人一边奔跑一边的躲避着,来到东门楼下,只听见城楼上连天的喊杀之声响着,四人顺着城梯奔上城楼,只见无数的鞑靼军士从搭在城墙上的高高的云梯上蹦下来,与守城的军士厮杀在一块儿,从城外不断的有箭矢射入,守城的军士不断的有人被射中,但被射中的军士,虽然身上带着箭,仍然在与敌人拼杀着,张全忠呢?城头上并不见张全忠的身影。

  这时,十几名从云梯上蹦下的鞑靼军士向着四人围拢来,手中的马刀在天光下闪着寒光,欧阳越手中剑如一泓秋水荡向前去,瞬时间,五名鞑靼军士的头颅滚落在城楼上面,陆安手起扇落,三名鞑靼军士的咽喉全被割断,赵宛的短银剑连环刺出,三名鞑靼军士的胸膛被穿透,周有宁的长剑疾挥,三名鞑靼军士的咽喉被刺穿。四人面对着不断涌上城墙的鞑靼军士,心中热血沸腾,保卫家国,在此一战。

  那些守城的大明军士,眼见得四人如此的勇不可挡,全都为四人所鼓舞起来,喊杀声瞬时间嘹亮了起来,鞑靼军士的这一波攻城,被大明的守军压还回去了,虽然滚石落入的雷鸣声还在响起,但一时,再没有鞑靼军士爬上城头来了,所有的守军,全都围拢至四人的身旁,眼望着四人,四人的衣裳之上早已溅满了敌人的鲜血,头上、脸上也全是敌人的鲜血,围拢在四人身旁的所有军士看着四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敬,陆安大声的对着这些军士喊着:“我们是皇上派来助大家守城的,我们誓死守卫延绥!”身旁的所有的军士全都举起了拳头,口中呼喊着:“誓死保卫延绥!”

  这时,从人丛中挤进一人来,白色的儒衫之上斑斑的血迹,左臂上缠着的白布带已被鲜血浸透了,头上挽着的发带也被鲜血染得鲜红,一众军士又眼望着他了,这正是张全忠,他的右手之中紧紧的握着一柄长剑,那剑刃之上也是点片的殷红。他望着四人说:“陆兄、赵小姐、欧阳兄、周兄,”陆安答:“全忠兄!”张全忠说:“有劳了!”陆安对他说:“全忠兄,我们一同守城!”张全忠再望着陆安的时候,眼中的神情是一堆燃烧着的火焰,那里面有感激有热血,有希望,有智慧。

  张全忠对军士们说:“我们全都就地休息一会儿,防着鞑靼军马的再一次的来袭。”

  突然,又响起漫天的号角长鸣,城墙之上,一时,又搭满了鞑靼的云梯,鞑靼军士,又开始了一轮的攻城战,守城的军士将预先烧好的滚油一瓢一瓢的泼了下去,烫得那正爬在云梯上的鞑靼军士双手捂住了脸,翻后掉落下去,口中兀自惨声叫着,守城的军士又砸下大石去,将那些正爬上云梯中央的鞑靼军士砸落下去,可鞑靼军士实在是太多了,不一会儿,又有不少爬上了城头,从梯上跃下,与守城的军士拼杀在一起。

  一时,喊杀之声又漫天响起了,四人与守城军士一道向着爬上城头的鞑靼军士杀去。就这样,持续的厮杀,爬上来的鞑靼军士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从清晨一直杀到了中午,城墙之上,血已经流成了池,犹在不停的向着城下涌落着血水,城下的地上,已积成了血河。四人的全身早已被敌人的鲜血浸得湿透了,但敌人却好象地里割不完的韭菜,一茬一茬,不断的爬上来,天中日头也是鲜红的,红红的云是血阳滴落成了河,天地间一片的血色。

  突然间,震天的雷鸣声如在所有人的耳内响起着,所有人的脚下巨裂的抖动着,鞑靼军营中的投石机正对准了延绥城的东城楼猛烈的投掷着滚石,一块块巨大的滚石猛烈的轰击着延绥城的东城楼。脚下的城楼在剧烈的颤抖着,爬上了城楼的正与守军交战着的鞑靼军士,他们的脚下也站不稳了,很多人就摔倒在地上了,所有摔倒在地的人都想找一点什么抓住,好稳住自己的身子,但他们兀自的伸着双手,他们什么也抓不到。陆安、欧阳越、周有宁、赵宛四人站得稳身形的,他们周围的所有的鞑靼军士全部摔倒了。脚下在剧烈的颤抖着,这城楼再过一会儿,恐怕就要坍塌了的。赵宛正这样想着,转头一眼向着西边望去,只见一人正努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右手中的长剑撑着地,头上的鲜血浸透的发带在猎风之中飘动着,那正是张全忠,赵宛一纵身,跃过去,到张全忠的身边落地,张全忠抬头望着赵宛,眼神中涌动着热血,赵宛对他说:“城楼就快要坍塌,我们下城吧?”张全忠向着赵宛点头,可是他的脚下仍在剧烈的颤抖着,他跟本就站不起身来,赵宛伸出右手,拉住了张全忠的左臂,脚尖一点地,二人双双的跃起了,向着城墙内飞身纵下去,那边的欧阳越、陆安、周有宁也飞身跃起,向着城内纵下,就在他们下落的过程中,身后的城楼坍塌了,轰隆隆的塌了下去,激起遮天的烟尘,碎石裂下,变作了一大片的残垣,原在城楼上的鞑靼军士与大明的好些守军也在残垣下埋骨了,欧阳越、陆安、周有宁、赵宛、张全忠转身看着那残垣,心里正在为埋骨城下的守军难过着,可是,那漫天的号角之声又响起了,断垣外的鞑靼马军已准备好冲进城内来了,这时,从城内的街道上跑过来一大群的衣衫褴褛的军民,他们定立在五人的身后,有的手里持着刀剑,有的手里就只是持着扁担与铁锹,还有拎着菜刀的。

  陆安望着眼前的断垣,心里思考着:“能守则守,不能守时,则撤!”但回身望了一遍身后的激奋的人群,心里又想:“这时,谁愿意撤呢?”他最耽心的只有一人,就是在那五峰山中静候着丈夫的刘心文,他对身旁的周有宁说:“有宁,”周有宁答:“陆安,什么?”陆安答:“你要活着回去见心文的。”周有宁向着陆安一笑说:“城楼已经塌了,我不能丢下这些军民不顾的。”陆安向着周有宁一笑,他已不必再说什么了。

  瞬时间,从眼前的断垣外跃进来一群鞑靼骑兵,手中直挺着闪亮的马刀,向着众人冲了过来。五人身后的人群向五人的身前涌动,迎向那群鞑靼骑兵,瞬间两群人激战在了一起,五人也纵身上前,加入了战团。

  激战已过了一个时辰,守城的军民已只剩下很少几人了,张全忠的腰上,腿上又负了伤,但他还在苦战着,四人的身边不断的有鞑靼军士倒下,以至于,所有冲进来的鞑靼军士都骑在马上远远的包围着五人,并不冲上前来,四人身边的鞑靼军士全倒下了,四人背靠着背望着周遭包围他们的鞑靼骑兵,欧阳越对大家说:“我们还可以连战五天的。”赵宛回答:“越哥,我愿意同你一起作战。”陆安说:“我们这一次可以完成任务的了。”周有宁说:“守城的军民不能白白的死去。”可是,那包围着四人的鞑靼骑兵并不冲上来,双方就这样对峙着,直到天边泛起了血红的霞光,漫天的血云压着地,遍地的血河连着天,四人背靠着背,昂首挺立着,准备着最后的一战。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在这血天血地之间,突然响起了阵阵的金鼓之声,一开始很微弱,很遥远,但逐渐的*近了大家的耳畔,到最后,变成雷鸣一般的敲击着大家的耳鼓。听到这雷鸣一般的战鼓,张全忠兴奋了起来,他双脚跳起了,大声的呼喊着:“我们大明的战鼓,这是我们大明的战鼓啊!这是我们大明的战鼓啊!”陆安、欧阳越、赵宛、周有宁他们本已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了,但现在,听到这雷鸣一般的战鼓声,陆安说:“是我们的正德皇帝领军来战了。”

  此时,仍然包围着四人的鞑靼骑兵,他们听见这雷鸣一般的战鼓之声,他们的队形开始散乱了,间隙的有人退出去,四人仍在倾听着,在雷鸣一般的战鼓之声里,响起了遍地的喊杀之声,那声音越来越大,竟好象,连天也要震破了的,仍包围着四人的鞑靼骑兵,他们的脸上现出了惧意,渐渐的,他们掉转了马头,陆续的退去了。

  鞑靼骑兵全部退完了,四人同张全忠一起爬上了断垣,向前方望去,喊杀声仍是遍地响彻,战鼓雷鸣,烟尘漫天,刀光刺破苍穹。只见无数的鞑靼的军旗连片的倒了下去,那风中招展的尽是大明的军旗了。

  张全忠眼望着前方招展在血天血地之中的大明的军旗,双膝跪倒在地了,口中喃喃念着:“皇上的骑兵来了,我们大明胜了啊!我们大明胜了啊!延绥没有丢,延绥没有丢啊!”

  听着张全忠的喃喃自语,欧阳越、陆安、赵宛、周有宁的心中波澜起伏着,延绥城中的军民是经历了怎样的浩劫啊,可延绥从来都没有丢过!

  雷鸣般的战鼓声一直到了深夜还未曾停下过。可漫天的喊杀声早已停歇了,一连几十里的篝火燃起在五人的眼前,在火光中,大明的军旗在夜风中招展着,猎猎作响着,眼前哪里还有鞑靼军士的影儿,哪里还有鞑靼军旗的影子?

  陆安对大家说:“我们大明胜了,我们大明是胜了啊!”

  转眼已是十一月二十五日了,京城六扇门的总衙内,欧阳越自己的房间里,现在是下午,欧阳越却躺在床上,想着事情。这半个月以来,发生了一些的事情,欧阳越一一的回忆着,先是张全忠被皇上进封为三品的户部侍郎了,大家都替张全忠高兴,可是张全忠竟然有了辞官不做,回村之意了,还是大家苦心的劝说,张全忠才决意继续留在朝中效力。后来,是皇上要见欧阳越,亲见他,给予嘉奖,可是,欧阳越向杨胄说:“我一介平民百姓,自由自在惯了,若是皇上一高兴封我一个官职,我可就从此失了自由之身了。杨胄苦苦劝自己见一见皇上的面,可自己却一再不肯去见皇上,大家也就作罢了,皇上也没有怪罪下来。自己本来是想早早的回家的,可是大家一再的挽留,自己也不好意思了,所以也就顺大家的意愿,留了下来,这一来,可又是七八天的时间了,每日里,只是在京城中由宛妹陪着游玩。

  欧阳越起床来,走到窗前,推开窗扇,望向外面,天空中是一轮红红的冬阳,虽然不曾洒下很多的热量,但在这十一月未的冬季,天空中有这一轮红阳,还是让人心满意足的。天空中有几朵白云,适意的飘着,那云飘得不太高,好象人伸手都可以触摸得到一样,象棉花糖一样的洁白。院中的树全伸着无叶的枯枝,静静的等待着春回大地之后的生发,象宁静的老人,心中早已知晓了一切,却缄口不言,保有心中的智慧。

  欧阳越看了一会儿天,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走进了里间里面,陆安与周有宁在几旁下着棋,赵宛手里弹奏着琵琶,‘难答花儿’静听着赵宛弹琵琶。欧阳越静静的走到一张椅子旁,坐下了,静听着赵宛的琵琶弹奏。

  窗外又飞来了几只小鸟,张开小嘴,轻声的唱和着琵琶弦音。欧阳越被吸引了,转头看着窗外,那几只小小的鸟儿在空中盘旋着,“啁啾”的鸣唱着,象欢快的歌手。现在,一切是多么的宁静啊!欧阳越只愿自己的心中永远的保有这样的宁静。

  一个下午过去了,有仆役送进来晚饭了,陆安与周有宁不再下棋了,赵宛也放下了手中的琵琶,五人全坐到饭桌旁吃着晚饭,可是,周有宁对大家说:“我不能再在这里住下去了,我要回五峰山中,回到心文的身旁去了。”赵宛很想挽留他,但没有开口,一个人想早些回到自己的妻子身边,这样的心情,自己怎好开言挽留他呢?赵宛默默的吃着饭,她在耽心着一件事情,她耽心欧阳越也要告辞了。陆安对周有宁说:“有宁,是啊,你也该回去了的。”周有宁对大家说:“我明日就向大家告辞了。”‘难答花儿’问:“周哥哥,你是要回去见心文姐吗?”周有宁回答:“是啊!”‘难答花儿’说:“你回去见到心文姐后,带我问她好吧?”周有宁回答:“好的,一定!”赵宛对周有宁说:“周大哥,你帮了我们天大的忙,你要回去了,我真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好?”周有宁向着赵宛笑笑说:“宛妹,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平常之事,能算什么呢?”赵宛说:“等我有空的时候,我一定到五峰山之中去看望你和心文姐的!”周有宁答:“好啊,我们在五峰山中等着你。”陆安对周有宁说:“有宁,你此次为我们做了很多的事情,我们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啊!”周有宁答:“陆安,我们是老朋友了,快不要这样说,这样说可就见外了!”陆安闭口不言,继续的吃着饭。

继续阅读:第168章 京郊话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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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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