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陆安对周有宁说:“有宁,我们下棋吧?”周有宁回答:“好的。”二人便移坐到几旁,下起了棋来了。赵宛站起身来,走出了里间,走回到自己的房中,取了琵琶,走回到里间里,坐下了,怀抱着,弹奏了起来。琵琶琴音,清丽而婉转,欧阳越听着赵宛的弹奏就不转头看棋盘之上的形势了。‘难答花儿’专心的听着赵宛的弹奏,心里也是静静的,屋内时不时的传出清脆的棋子落在石盘上的声音,这宁静的下午,大家尽情的享受吧!
窗外不知何时,又飞来了几只小鸟,盘旋着,小嘴里开始“啁啾”的歌唱,和着屋内传出去的琵琶琴音。
一个下午不知不觉之间就过去了,到了太阳落山以后,有仆役送进来晚饭了,陆安与周有宁就不再下棋了,赵宛也放下了手中的琵琶,五人围坐到饭桌旁吃着晚饭了,吃过了晚饭,五人坐着喝着茶水,赵宛重又拿起了她的琵琶,继续的弹奏了起来,窗外的天空中,一轮弯弯的冬月在赵宛的琵琶琴音里渐渐的升上了。屋内的那四人静静的听着赵宛弹奏的琵琶琴音,心中什么也不想,尽情的体会着,这难得的闲适之感。
一直的到了亥时,赵宛才放下了手中的琵琶,陆安对大家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各自回房去歇息吧?”大家纷纷的站了起来,各自回自己的房中去了。
赵宛一回到自己的房中,就放下了手中的琵琶,出外打了水进房来,关好了门,洗涑了,就躺下在床上,睡去了。
窗外的夜空中一轮弯弯的明亮的月儿轻轻的摇着,象银河之中的一艘小小的船儿,不知道她要摇向哪儿,或许那是梦的故乡吧!
大家等待了九天,到了第十天,这一天是十月十七,清晨,六扇门总衙的院中,地上满是落叶,憔悴、凋敝的落叶,院中有仆役在打扫着地上的落叶,落叶有黄的,有褐的,有紫的。这些各种颜色的落叶,扫拢它们做什么呢?因为有一句话叫做叶落归根,燃烧它们,让他们重新融进泥土,做为新的营养,被大树的根再吸收,这样,它们就归入根中了。
花、草的脸上还遗留着昨夜梦中流落的泪珠,那晶莹的露珠,它们什么时候才愿意消化呢?柳树的枝条已除尽了叶子,无数条秃光的枝条,仍是在轻风中荡漾着,但却失去了往日的美态,象形容枯槁的人被风吹得左右摇晃着。
太阳仍是红红的,但它的洒下的热量是有限的,在冬的清晨,会感受到多大的温度呢?欧阳越在院中练着剑,赵宛一如既往的专心站在一旁看着,轻风扬起她的秀发,使她的衣袂飘飘,象出尘的仙女正在凝望着天宫中的仙子。‘难答花儿’走到了赵宛的身旁,她对赵宛说:“姐姐早啊!”赵宛回答:“妹妹也早!”头也不曾偏过来看‘难答花儿’一眼的,‘难答花儿’也看着院中练着剑的欧阳越。只见那俊逸的身形飘忽、灵动,似天界的精灵,酒落一地的银色花瓣。
陆安与周有宁走了过来,走到了赵宛的身边,陆安对赵宛说:“师妹早啊!”赵宛头也不偏的回答:“师兄也早!”陆安看着赵宛理解的笑了一笑,就转头看着院中练着剑的欧阳越了。此时,欧阳越使出来‘移影法’了,院中一团的青影闪烁着、跃动着。过了好一会儿,欧阳越才停下了身形,在院中站立了一会儿,向着四人走过来,走到了赵宛的面前,对她说:“宛妹早啊!”赵宛回答:“越哥也早!”欧阳越又转头看着周有宁说:“周大哥早啊!”周有宁回答:“兄弟也早!”
五人在院中站立了一会儿,任轻风吹拂着他们的面颊,感受着冬天的轻抚,‘难答花儿’对大家说:“我们进里间去吃早饭吧?”大家都听她的话,一起向着里间走去,走进了里间,大家先坐下了,‘难答花儿’最后坐下的,等了一会儿,有仆役送进来早饭了,五人围坐在饭桌旁吃着早饭了。吃过了早饭后,有仆役送进来茶水,五人坐着喝着茶水。赵宛兀自叹着气,陆安问她:“师妹,为何叹气呢?”赵宛答:“杨叔叔可怎么还不回来呢?”正说着,里间外有人应声:“谁说我不回来啊?”那语声,中气充沛,柔和悦耳。赵宛一听见这语声,高兴的对大家说:“杨叔叔回来了。”陆安的脸上也流露出欣喜之色来。
里间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人走了进来,只见来人,五十岁年龄,身穿着一件灰色的锦袍,身子精瘦,两眼炯炯有神,直挺的鼻梁,一脸的正气,这不是杨胄,却是谁呢?
赵宛就站了起来,走上前,迎着杨胄,说:“杨叔叔,你可回来了。”杨胄答:“宛儿,想我了吧?”赵宛说:“嗯,我可想您了!”杨胄说:“我一直在安排一些事情。”陆安站了起来,对着杨胄躬身一礼说:“陆安见过杨总管。”杨胄说:“陆捕快,不必多礼,请坐下吧。”陆安答:“是。”随即又坐下了。欧阳越与周有宁一一站起身来,向着杨胄施礼,说:“杨总管,您可回来了呀!”杨胄慈蔼的说:“欧阳贤侄、有宁请坐下吧。”‘难答花儿’站了起来,向着杨胄也鞠了一躬,说:“杨叔叔好!”杨胄对‘难答花儿’说:“‘花儿’,请坐下吧。”‘难答花儿’便又坐下了。
杨胄在一张空着的椅子之上坐下后,开口问陆安:“陆捕快,我走之后,总衙之内都发生了什么情况呢?”陆安便将杨胄走了之后,总衙所发生的一切的情况,所有的敌人来挑衅并被击毙的情况都一一如实的禀报给杨胄知道了。并且还说了自己以及大家的那些想法,当然是关于对战争的来临的预估。陆安说到最后的一些话时,语中提到了‘开战’一词,坐在一旁的‘难答花儿’的脸上明显的变色了,显得惊慌与害怕。赵宛很敏锐的就发觉了‘难答花儿’表情的变化,她不等陆安说完,就起身走到‘难答花儿’的面前,对她说:“‘花儿’,姐姐陪你回房坐一会儿吧?”‘难答花儿’抬头望着赵宛,一脸的愁容,轻声的回答说:“好的,姐姐。”便轻轻的站起身来,赵宛陪着‘难答花儿’走回到‘难答花儿’的房中去了。
里间内,陆安的话已经说完了,杨胄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问:“大家都在等着我回来主持接下去的事情吧?”三人都答:“是的。”杨胄说:“我们派去鞑靼的暗捕,已探察到了鞑靼军情。”三人全凝神的倾听杨胄的话。杨胄继续说着:“鞑靼的小王子已经齐聚了三十万马军,驻扎在鄂尔多斯城外,兵锋直指我大明九边之一的延绥,即日将进兵来攻打我延绥了。”三人听着,面上都很凝重。陆安问:“杨总管,鄂尔多斯距我延绥最慢不过三天的路程,也就是说这三天之内,我大明的九边之一的延绥就要被围了吗?”杨胄不语,陆安继续问:“那驻守在延绥的张全忠可就不知要遭受到何种的围攻与危险了。”杨胄终于说话了:“是的,张全忠驻守的延绥是鞑靼此次攻打我大明的第一目标。”陆安问:“既然我们已知道了这些鞑靼的军情,我们的皇上可知道了吗?”杨胄答:“皇上已知道了,他比我还早一点知道。”陆安问:“皇上想如何应对呢?”杨胄:“军机不可泄露!”陆安答:“是,属下知道了。”却再问:“那我们六扇门该做些什么呢?”杨胄答:“皇上命我们原地待命。”陆安不禁发起了愁来了,仍然是原地待命,他在想,我们能为驻守在延绥的张全忠兄弟做些什么呢?
这时,赵宛又走进了里间里来了,她坐下后,陆安将他们刚才说的话,又向着赵宛复述了一遍。赵宛一听“原地待命。”就问杨胄:“杨叔叔,我们现在就什么也不做吗?”杨胄回答:“是的。”赵宛说:“那延绥驻守的张全忠可是面临万劫不复的境地呀!我们就不能帮帮他吗?”杨胄慨然道:“圣命不可违!”赵宛听了他的这句话,恭敬的答道:“是!”
欧阳越问杨胄:“杨总管,我不是六扇门中的人,我想现下去到延绥帮助全忠兄守城,不知可否呢?”周有宁也说:“是啊,杨总管,我也不是六扇门中人,不必受皇命的,我也和欧阳兄弟同去。”杨胄理解的向着他们两人点了一下头,然后说:“大家请放心,延绥虽然将遭受巨大的浩劫,但皇上决不会弃延绥的军民于不顾的。”停了一下又说:“只是,延绥一城,此次乃事关重大,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的,否则,将会影响这一战的结果。”欧阳越听了杨胄的这一番话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显然,他自己现在也要服从大局,不能再意气用事了的,所以,他对杨胄说:“杨总管,您的意思,我明白一点了,我不去了,我和六扇门一同听命。”周有宁听了杨胄的一番话后,心里也想到了一些事情,他说:“欧阳越兄弟说得好,我们与六扇门一同听命的。”
杨胄感激的望着他们俩人,说:“好的,我们一同听命吧。”这时,仆役‘老陈’端着一盏刚沏好的茶走了进来,放下在杨胄的手边的几上后,走出去了,杨胄捏着茶杯,送到自己的嘴边,喝了一口茶,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中透出一丝的忧伤。叹了一口气说:“这次,那张全忠可就要受苦了。”陆安与赵宛听见杨胄说的话,他们的心中也不好受。
里间内就沉默了,只能听见窗外的小鸟仍在鸣唱着,到了中午,有仆役送进来午饭了,赵宛就走出去,走进‘难答花儿’的房中,见‘难答花儿’站在窗子前,看着窗外的天空,赵宛走到她的身旁,叫她:“‘花儿’。”‘难答花儿’转过头来,看着赵宛,赵宛此时再看着‘难答花儿’的脸上,面色已好了很多,赵宛对她说:“我们去吃午饭吧?”‘难答花儿’回答:“好的。”俩人便走出房,走进里间里面,那四人已坐下在饭桌旁了,正等着她们俩人,她俩也坐下了,六人一起吃着午饭,吃过了午饭之后,六人坐着喝着茶水,杨胄对大家说:“我还有事,要出去到户部一趟,不过傍晚即可回来。”大家望着杨胄点着头,杨胄站起身来,走出了里间。
屋内的五人又坐了一会儿,陆安对周有宁说:“有宁,我们下棋吧?”周有宁回答:“好的。”二人便移坐到几旁,下起了棋来了。赵宛站起身来,走出了里间,走回到自己的房里,取了她的紫檀木的琵琶,走回到里间里面,坐下了,怀抱着,弹奏了起来,琵琶弦音,清丽而婉转,弹了一阵子,窗外的几只小鸟就飞翔着,开始轻声的唱和这琵琶弦音了,赵宛一边的弹奏着,一边的看着窗外飞翔着的小鸟,心里想着:“小鸟啊,小鸟啊,希望你们能替我飞到延绥去,告诉张兄,我们是多么的希望他能平安的走下战场的啊!”
一个下午悄然的过去了,到了傍晚时,杨胄回来了,他走进里间里,见陆安与周有宁在下棋,赵宛在弹奏着琵琶,他就也什么也不说,在一张空着的椅子上坐下了,听着赵宛的琵琶弦音,欧阳越与‘难答花儿’也还在静静的听着,过了一会儿,有仆役送进来晚饭了,陆安与周有宁就不再继续下棋了,赵宛也放下了手里的琵琶,六人围坐在饭桌旁吃着晚饭,吃过了晚饭后,六人坐着喝着茶水,赵宛又拿起了她的琵琶,弹奏了起来,那五人就一直静静的听着,心里什么也不想,一直的到了亥时,赵宛停下了手里的弹奏,放下琵琶在自己的双腿之上了,杨胄看了一遍窗外,夜空中高挂着一轮圆圆的月儿,淡淡的月华放射出无边的光芒,杨胄转过头来,望了一遍大家,大家还在沉浸着,杨胄没有说什么,只是捏起手边的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的茶水,随即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在几上了。
欧阳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随着他的这一声叹息,大家全回过神来了,陆安转头望了一眼窗外,那月儿高高的挂在天中,他对杨胄说:“杨总管,时候已不早了!”杨胄说:“是啊,”又说:“大家不必疑虑,我们不久就会收到命令的。”这是一句振奋人心的话,听了他的这句话,大家的心情都好受了一点儿,杨胄又说:“时候已不早了,我们都回去睡吧?”大家这时纷纷的站起身来,各自回自己的房中去了。
赵宛一回到自己的房中,就放下了手中的琵琶,出外打了水进房来,洗涑了,就躺下在床上,睡去了。
窗外的天中一轮圆圆的月儿,围绕着它的是无边的月华,放射出雪白的,淡黄色的光芒,那光芒照射在大地上,使得大地上的一切都在月光里面朦胧了。
清晨,在六扇门总衙的院中,在红红的太阳底下,欧阳越在练着剑,赵宛站在一旁观看着,一如既往的专注,‘难答花儿’走到了她的身边,对她说:“姐姐早啊!”她头也不偏的回答:“妹妹也早!”陆安与周有宁走了过来,走到了赵宛的身边,陆安对赵宛说:“师妹早啊!”赵宛同样头也不偏的回答说:“师兄也早!”四人看着院中练着剑的欧阳越,此时,欧阳越使出来‘移影法’了,院中只见一团青影闪烁着、跃动着。这时,杨胄走了过来,走到四人的身旁,站住了脚,双手背在背后,凝神看着院中的那团青影。
过了一会儿,欧阳越停下了身形,在院中站立了一会儿,向着杨胄走过来,走到了杨胄的面前,一抱拳说:“杨总管早啊!”杨胄答:“贤侄也早!”赵宛走过来,对着欧阳越说:“越哥你早!”欧阳越对她说:“宛妹,你早!”大家在院中站立了一会儿后,杨胄对大家说:“我们去吃早饭吧?”六人一同的走进了里间里,纷纷的坐下了,等了一会儿,有仆役送进来早饭了,六人围坐在饭桌旁吃着早饭,吃过了早饭后,有仆役送进来茶水,六人坐着喝着茶水,赵宛问杨胄:“杨叔叔,我们既然原地待命,是不是每天就只在这总衙之中等着呢?”杨胄看着赵宛笑了笑说:“宛儿啊!你当然是可以出去玩的呀!”赵宛向着杨胄一笑说:“杨叔叔,就你最了解我了。”又说:“师兄是最爱和周大哥下棋的,我们就喜欢放风筝的。”陆安回答:“是啊,师妹。”赵宛对陆安说:“师兄,你和周大哥下棋吧,我们可要出去玩了的。”陆安看着杨胄,没有向周有宁开言,杨胄对陆安说:“陆安,你与有宁下棋吧。”陆安答:“是。”便又望着周有宁,周有宁向着他一点头,二人一同站起身来,走到几旁坐下了,手持着棋篓,下起了棋来了。
赵宛对‘难答花儿’说:“‘花儿’,我们去放风筝吧?”‘难答花儿’回答:“好的,姐姐。”赵宛就站了起来,走到‘难答花儿’的面前,弯腰拉起了‘难答花儿’的手,说:“妹妹,你跟我来呀!”‘难答花儿’就也站起身来,跟随着赵宛一同的走出了里间,走进了赵宛的房中,赵宛从柜上取了她的蝴蝶风筝,递给‘难答花儿’,‘难答花儿’接过,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跟随着赵宛走回到里间里面,赵宛对坐着的欧阳越说:“越哥,你也来吧?”欧阳越回答:“好的。”随即就站起来,跟随着姐妹俩走出了里间,一同的走出了总衙外面,走在大街上面,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两旁的店铺中人进人出着,好不热闹。三人在人流之中穿行着,一直走到了‘古佛寺’的门前,便顺着‘古佛寺’的院墙绕行着,一直到了‘古佛寺’后的那一大片的空地上,三人踩着草地,那地上的草因为冬来的缘故,已经现出枯黄的颜色来了,冬季草不再发,尽皆要枯死的,但三人踩在草地上,还是觉得脚下很软,很舒服的。三人走到了草地的中央,赵宛对‘难答花儿’说:“‘花儿’,还是你先放风筝吧?”‘难答花儿’答应道:“好的。”便将手里的风筝放在自己的身后,然后,就小步的奔跑了起来,身后的蝴蝶风筝便飘飘的上了空中,‘难答花儿’一边奔跑着,一边放着手里的线,那身后的风筝就飘飘的爬高了,‘难答花儿’一边跑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觉得那空中的风筝是掉不下来了的,就停下了奔跑,转身看着空中的蝴蝶风筝,手里扯动着风筝的线,那空中的风筝就随着她手里的扯动,而起伏起来,‘难答花儿’一点一点的放出手里的线,那空中的风筝就慢慢儿的飞得更高,过了一会儿,那风筝已经在空中飞扬得很高了,‘难答花儿’看着空中的风筝,觉得自己的心儿也随着那蝴蝶风筝高高的飘扬在天空之中,飘扬在轻风之中,说不出的一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赵宛低头看着地上的草,看见那枯黄的颜色,心里想着:“毕竟是冬天了,连地上的青草也枯黄了的,边城延绥的军民不知道有没有加上冬衣呢?”欧阳越兀自的走过去,又走回来,踢着地上的小块的石子,将小石子踢得老远的。
‘难答花儿’偏头看看赵宛,只见赵宛正低头看着地上的草,就慢慢的向着赵宛走了过来,走到了赵宛的身边,对赵宛说:“姐姐!”赵宛抬头看着她问:“妹妹,什么呢?”‘难答花儿’说:“姐姐,我给你放一会儿吧?”赵宛回答:“好啊!”就从‘难答花儿’手中接过来线筒了,她抬头看着空中那高飞的风筝,手里开始一点一点的放线,那高飞在空中的风筝就飞扬得更高了,一直到只在空中剩下一小片的影儿,‘难答花儿’也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那一小片的影儿。赵宛的手中不再放线了,她们俩就一直的看着天空中的那一小片的影儿,好象能看见那小影正在风中轻轻的摇摆着,两只尾巴飘扬着,附和着风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