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很多的蜘蛛网。但是他不死心,还是往里面爬,并开始在木头地板的缝隙中模,摸着摸着,忽然他到裤兜里掏出一把飞刀,插在地板缝隙,用力一撬,然后抓住了这块地板,将它掰了起来。只听到一声恐怖的断裂声,整条的木地板被他掰下来一块。他把掰下来的部分一扔,又继续撬掰,动作之大简直是疯狂了。
马奔腾见此,叫道:“怎么,下面有东西。”孟天放“嗯”一声,不再理会,直到将床下的地板上掰出一个大洞,随后他把手伸到这个洞里,然后竟从里面拉出一个黑色的铁皮箱来,用力往外拖。
马奔腾见此心中一喜,原来是这样!他兴奋起来,忙也爬了过去,就见木地板下面,竟然有一隔层,显然是精心设计的暗格。看来找到关键了,孟天放在马奔腾的帮助下,将这只箱子用力地拉出来。这箱子沉得要命,就这么拉出来,他已经身上见汗。马奔腾帮着孟天放把箱子抬起来,放在床上。
“这是什么?”马奔腾说,“这么沉,会是什么呢?”“不知道”孟天放说,吹掉上面的灰,仔细去打量,这是一只黑色的铁皮箱,相当大,看上去能放进去一个人,上面布满了已经生锈的花纹,似乎年代相当久远。“看上去是个老东西,不会是个古董吧。”马奔腾说。我看了上面老式扭锁,这箱子可能是十九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的东西,猜不出里面会放着什么。
我喘了口气,估计里面有相当重要的东西。我们都很振奋。马奔腾对孟天放说:“快打开看看。”就在他伸手去开扭锁时,突然在提箱的一角上看到一行小字,忙打着打火机,只见那里刻着:千万不要打开。
看到这一行字,孟天放的手立刻僵住了。马奔腾问道:“怎么了?”我摇头说:“这上刻着:千万不要打开,我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感觉开这个箱子,肯定要出事。”马奔腾看着他的脸色,我发现他在汗,不由自己后背也冒了冷汗,他都能紧张到这种地步,这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个炸弹?
孟天放说:“这箱子会不会不是普通的开法?里面有机关,咱们这么一开,可能会射出毒针,或者会流出毒液?”马奔腾见他这么说,也紧张起来,说:“这铁皮箱子说不定放了相当重要的东西,很可能设有机关,不知道窍门,开启真的可能会有很大的危险。”
这一下可麻烦了,孟天放是心痒难耐,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又不可能咬牙说拼死开一下看看。孟天放说:“要不先弄到桌上去?”马奔腾点头,他俩小心翼翼把这铁皮箱子弄到桌子上,仔细去看它的锁,这种老式的扭锁其实不是一种锁,而是一种普通的搭扣,只要轻轻一拨,就可以打开,以他们的水平,怎么看也看不出这扭锁后面会不会有问题。
马奔腾也有些郁闷,问:“那怎么办?”孟天放说:“看来只有先带回去,找几个高手看看,现在我们在这里的其他地方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边说边看着四周,现在也只有这么个办法。
马奔腾敲了敲铁皮,说:“我感觉应该不是机关的问题。”说着掏出一个小包,在那扭锁稍微拨动了一下,没有机括的感觉,说:“锁没有问题。”
不是机关,那为什么不能打开?里面到底会有什么东西呢?
孟天放沉思道:“难道是这箱子里面的东西有问题?”马奔腾皱眉,说:“难不成里面是毒虫毒蛇?可关了这么多年,早成干了。”我说:“不一定是活物,要是什么剧毒的东西,一打开,我们中招不说,要是连累整个村子里的人就糟了。”马奔腾说:“能有这么危险吗?要是这样,那就带回去,找我们部队上的拆弹和防化专家试试?”孟天放感觉这气氛有点搞笑,又有点诡异,他们从大老远赶到这里,确实是找到了重要的线索,可现在连放着线索的箱子都不敢打开,这确实郁闷。但是,在这种环节上冒险,确实也是不值得的。
我拍了拍马奔腾,说:“也好,那样更稳妥。现在再敲敲地板,看这下面是否还有夹层。我撬地板时,感觉这夹层做的时候,是使用了整条木板钉死的,说明短时间内不准备取出来,这种隐藏夹层的做法工程部小,可能不止一个。”于是他们开始东敲敲,西弄弄,不过这房子是架空的,怎么敲我们都觉得这木板下面有东西。
木楼的地板铺装并不精细,只是用长木条简易搭起来的,木板之间的缝隙很大,马奔腾趴在地上,用眼睛往下面瞧。下面一半是用来养鸡的地方,能看到泥地。他也不怕脏,一点一点看过来,搞的浑身是泥,但毫无收获,似乎暗格只有那么一个。
他们反复找了三遍,里外每一块地方都查过了,确定无疑,马奔腾就拍着衣服,问我说:“行吗,该找的找了,该开的开不了,咱们收拾收拾东西,撤吧,免得孙教授等急了。”我一想也是,准备搬那箱子,但转念一想,说:“这东西不能见光,现在搬出去,如果被人看到,恐怕不好解释。如果事情传出去,可能会传到某些危险分子的耳朵里。”这时我想到了两次破坏我计划的神秘人,心想:“还是防备着点好。”说:“我看,我们还是把箱子放回原处,等后半夜再来搬出走。”马奔腾也觉得他想的周到,点头称是,于是他爬到床下,把箱子再次推进那个洞里,然后把那些木板草草地盖上去,掩住那洞。
然后我收拾了照片,放进包里,准备回去好好查看,正收拾着,忽然又听见敲地板的声音。我就对马奔腾说:“别敲了,估计不会再有什么新发现了。”马奔腾举了举双手,表示自己没敲。咦?孟天放愣了一下,那是谁在敲地板?
他们凝神静气,仔细去听,立刻发现那敲击声来自床下,“笃笃笃”,很轻微,但是很急促。我俩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去看床底下。
床下肯定没人,这不用说,我们贴近地板,发现感觉不到地板在震动,这个声音不是敲地板,而且听起来,有点遥远,感觉不出具体是在床下的哪个角落。马奔腾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在地板下面!孟天放点头,心说:“难道有老鼠或者鸡跑到这木楼下面了?”忽然他看到,盖着那铁箱的木板碎片竟然动了一下。
孟天放目瞪口呆,心想:“嗯?这他妈的怪了,难道是那只铁皮箱子在动?”他脑子的第一反应,就是有老鼠。这种山村里,老鼠是相当常见的,废弃的木屋,简直是老鼠的天堂。他想:“刚才翻动东西时,没发现老鼠的痕迹啊!难道是被我敲地板给惊吓出来的。刚才我们到处乱敲,唯独没敲床下,所以就躲这里来了。”
这样的情况我没想到,倒不是怕那铁皮箱被老鼠咬坏,怕只怕老鼠乱啃,碰巧拨开扭锁,导致什么危险发生。
孟天放有点担心,于是立即爬到那暗格,用力拍了两下地板,想吓跑老鼠。果然,他一拍地板,下边的东西好像受了惊吓一样,动静一下子大了起来,但却不见老鼠从木板下跑出来。这种和人类生活在一起的动物都精的厉害,会自己判断形势,看样子可能是认为躲在下面比跳出来逃跑要稳妥。
孟天放不喜欢老鼠,特别是这里的老鼠应该是山鼠,是比较凶猛的一种,可能会主动咬人,考虑到这一点,他也不敢贸然用手移开那些碎木板。于是叫来马奔腾,他说了自己的担心,看看怎么处理。马奔腾满不在乎地说:“你担心的有道理,不过这上面堆了这么多碎木板,碰巧弄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边让孟天放调整位置,挡住老鼠可能逃跑的方向,自己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根比较长的木板,弓起身子,单手做鹰爪状。
两人对视一眼,表示已做好准备,马奔腾深吸一口气,随后猛地拨开碎木板,抓了下去,连抓两下,奋力中脑袋上抬,一下撞上床板,疼得他马上缩了起来。但是他相当敬业,叫疼前还先叫孟天放快抓!
孟天放怕老鼠被他们抓的惊了之后,真的会碰开扭锁,也顾不得许多,伸手下去,一阵乱摸,想把它*出来。没想到一抓,突然抓住一条碗口粗细的东西,那东西立即开始挣扎,我脑子顿时就“嗡”的一下。靠!难道不是老鼠,是蛇?不知道有毒没毒?
这里是乡村,蛇肯定不少!我刚想放手,马奔腾已经过来帮我了,一下子握住我的手,说:“抓住了,千万别放手!”孟天放脸都绿了,就这样让他握住自己的手,硬生生把那东西给拉了上来。
马奔腾一件那东西,立刻放手了,说:“我靠!怎么是只手?”孟天放这时也看到了,从那暗格里拉出来的,竟然是一只灰色的人手!
孟天放吓得大叫一声,立刻把那手甩掉,心说:“怎么回事?”那手猛地缩回到暗格里,抓住铁皮箱子就狠命往下扯,动作极大,扯了两下扯不出来,接着就去扳四周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