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危情!与自我质疑?
中国巨学生2015-10-27 12:455,600

  离开了向阳关后,大军又重新踏上了征途,与来时的提心吊胆相比,这一次我们可谓是满怀信心,有信心是因为有底气,底气来自于新增的人马和获取的军备。因为现在向阳关只需防范北边的朝廷,而且短时间内朝廷未必知道是怎么回事,至于南边诸县迟早都要被我们所得,所以我除了留下薛景海和两千五百名士兵外,我一口气就带走了薛景明和三千五百名士兵,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其实他们也只是属于厢兵,本来也只是干苦役用的,不过是因为在薛氏兄弟的手下才得到不错的训练,朝廷的正规军是皇帝的禁军,战斗力不详,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加上原来义军的两千余人如今队伍里已经有约六千人,可谓是关内最强大的军力了,用来横扫关内三个州县里那些从来都不怎么训练,平时只负责给国家做无报酬的苦役之乡兵和欺压老百姓时用之吏役跟班,几乎毫不费劲!这还是纯粹清一色的壮龄男人呢,要是把他们父母岳父岳母老婆孩子兄弟老表三姑婆七姨妈都凑足再带上去攻打县城的话,我估计都不用打了,县令和县尉们站在墙头上一看,哇,一眼看不到尽头,再掂量下自己的收下,罢了,还是多活几年吧!溜之大吉也!毕竟这个世界上现实派还是多过宁死不屈的气节派的。

  当然这种队形也只能吓吓没胆量没见识的人,要是遇到猛人带着强军,这么一群老弱妇孺还不被屠杀殆尽?所以历史上关于某某将军的镇压农民军的战绩上说的:连破敌军,所斩贼寇无数,伏尸XX里。”说的多么辉煌,实际上那些倒在路上的大都是老弱妇孺和手无寸铁的流民。

  至于装备嘛,则是从象县的兵器库里获得的,说起来当我打开库门的时候心里怀有一丝慌张,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古时候遇到太平盛世的时候通常有兵器入库的作法,要是兵器库里的兵器都是几十年前存放进去的老古董的话那么一定成了铁锈斑斑的破*了,亦或者担心被贪官们拿去典卖了,辛辛苦苦打开的仓库里只留下一大堆耗子排泄物的话那就气人了!

  在义军到辗转另外一个县城一一羟县的路上,躺在用牛牵扯的板车上,强忍着因路段不平造成的颠簸,心里思考着薛景海刚才说过的话。

  战争不是像电视屏幕上那样子单纯只是几场厮杀而已,那是因为影视作品篇幅有限,很多隐藏内在的东西观众们没法去了解,所以这一切的东西都靠有心的人去揣测。

  早在几千年前《孙子兵法》就告诉我们,要想预测战争的胜负要看:谁的君主得民心?谁的将领有能力?谁占天时地利?谁兵力广大,资源充足,装备精良?谁士兵训练有素,战斗力强?要实现这一切的前提是要有“法”,内容乃军队的组织结构、责权划分、人员编制、管理制度、资源保障、物资调配。

  当然了,也可以像历史上某些农民军那样,吆喝一声,把一群无依无靠的农民聚集起来,大家砍树干当武器,举竹竿当旗帜,一群人打到哪抢到哪、吃完这顿没下顿的,甚至抓人来吃!一群人忙无目的好像蝗虫过境一般给百姓们的伤害不亚于朝廷!

  我记得拿破仑好像曾经对一名军官嘲讽道:“打仗单靠爱国主义就行?

  是的,军队开小差、死伤没人理、人员得不到补充、没后勤保障,最后的下场就是一遇到装备精良,组织得当,将领能力过人的官军就遭到无情的屠杀和镇压,结果树倒猢狲散!除了在历史书上留下几篇清冷的记载后一无所有!

  要推翻暴政,解救苍生,不能只喊口号,既然我们自诩“义军”,就要有“义”和“军”这两字的风度。何为义?很难说,但是我清楚劫掠百姓不是义!抛下老弱病残不是义!让手无寸铁的战友去跟真刀真枪的官军对抗也不是义!人吃人更是畜生的行为!

  同样何为军?详细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也清楚一些,就是军队要有纪律,有医疗团队,有粮食的来源、运输、处理(煮饭)、储备,有武器装备的原料,生产线和修理保障等一系列的后勤保障。

  审时度势,找到目标,生根发芽,对抗入侵,壮大实力,使得义军好像一股汹涌的洪流蓄势已久,突然开闸势不可挡。尽管我的能力是扛着一包七十斤的稻米走不到三十米就气喘吁吁了!但这千钧重担却就要落在作为领军人物之一的我已经不那么稚嫩的肩膀上了!嫌我没本事?够胆你来!

  在羟县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有效的抵抗,可以说毫不费劲的就占据了全县,整个过程战斗我都不用参与呢。这也是,一个县几人,不过几百吧,双方的实力差距在那里呢,一个小孩子再拽遇到大人也得变成乖乖儿。更何况我们不是残暴之徒,秉承大义而来,说到底他们也是受益者(这一点是由我向官军们讲明的。)

  局面平定下来后,大军稍作休息,虽然我们时间紧张,但大伙来回奔波了一天,怎么说都累了吧,带着一群体力衰竭的人打仗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我没有休息,跑进县衙里,找到一个书房,当我铺开纸后,才想起一件事情,这里没有钢笔,原子笔,铅笔,要写字只能用毛笔。

  毛笔就毛笔,这是中国人发明的东西,我们的祖宗用这玩意写了两千多年的字了,一直都是这么过的,有啥难的。但前提也说了,这是咱祖宗用的东西,在现代,除了书法爱好者谁还会拿这东西写字?爱好?相比书法小时候我更倾向于连作业都不写,宁愿冒着被老师抽(以前乡下老师打人的,如今此类情况稍减)、罚站、打电话给家长的风险去打游戏机,(那时候电脑还没普及,一台现在等于是破烂的台式电脑都要上万,不是咱这等家庭买得起的娱乐物品一一对于我们来说只能娱乐!)。在校园时如此,就别提出来学校了。

  至于那些老外们下了苦功去学习毛笔字,是抱着方便和中国人交流的想法,他们以为中国人个个都还在那里延续他们的优良传统呢,就跟以为在中国个个人都懂功夫一样!他们很是天真,学汉语、学汉字、学中国舞蹈、学中国戏曲、学中国武术,以为中国还像书本上说的那个样儿,礼仪之邦,文明古国,有着五千年的文化传承呢!却不知道中国人早就于是俱进,跟国际接轨,去学外语、学外文、学外国舞蹈、学外国武术、欣赏外国文化了。别说武术书法了,就是被誉为国粹的戏曲我想许多人都不知道台上的人唱的是啥内容了。

  我估计现在说起中国文化来许多中国人自己未必有外国人那么了解!

  等到人家拿着咱自家的东西来中国展览后我们才又会刮起一阵追随的潮流,也才会记起,这东西原来是产自我们自家国家!

  现在我的情况就是这样,抓起毛笔,在白净无暇的纸张上唰唰唰一通乱写,结果想写的东西没完成,倒是在竹篓里增添了几团废纸!

  这东西太难*作了,即便是用最小的毛笔写出来的字也有拳头大小,一张A4纸大小的白纸上最多也只能写几个字,而且写出来的字笔画可以说惨不忍睹!

  算了,别逞能了,也别浪费时间了,我急忙叫一名人去找来一名原来县衙里的书吏来代笔好了。

  “军师,我把人带来了!”我差遣的义军把人带了来。

  “哦,麻烦你了。”我点了点头对他说,但是下一刻当我看到他带来的人所穿的官服后,却让我忍俊不禁又笑着对他说:“你怎么把我们的县令老爷给请来了!”

  那名义军听了挠了下脑袋带着歉意的笑着回答:“呵呵,没办法,这个时候哪里知道谁懂不懂字,我又不好意思向别人暴露我的文化,张口问谁懂字。看着这家伙挺斯文的随手就被他揪了过来,却是不知道他是县令老爷!我想他应该懂字吧!”

  “泥腿子!本官要是不懂字世间就没读书人了!”那县令听了火冒三丈,不顾自身安危的咆哮道,显然这名义军的话义军深深的打击了他,显然作为一名读书人和天子门生最恨的就是别人质疑他文化,这不但是在贬低他的水平,也是在贬低他的身份,乃至人格呢,简直比贬他的官还要难受!

  被自己的俘虏这般冲撞那名义军也受不了,刷的一下抽出了腰刀,眼睛望着我,意思很明显:我能不能剁了这狗官!

  我见了连忙伸手掌阻止,摇了下头。

  我又转过头来对着县令,带有讽刺的语气说。“哎呀,还挺有骨气的嘛!那好,就烦请县令老爷过来帮我代笔如何!”

  “不写就砍了你的手。”那名义军在一旁恐吓他,我也不做阻拦,知道做事要软硬兼施!

  虽然因为有读书人的傲气,但跟自己的手比起来孰轻孰重县令也知道,所以尽管脸上带着不情愿的神色,但他还是听话的坐在他以为办公的桌子上,拿起用来批示政务的毛笔,用朝廷所辖工匠制造的纸,逐字逐句的记录下我这个跟朝廷作对的义军首领(之一)所说的义军组织的组织大纲!以为在地球上一名警察,一名城管、一名政府小职员对着我都是冷语冰人、指手画脚的,现在我确实能够要一名县长大人来给我抄书,为何?权势也!我不禁有点飘飘然,有点乐在其中的感觉!

  当然这也是一时之兴,我大脑还是很清醒的,权势、等级,这是我一向所痛恨和不耻的,如果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特权阶层,世界应该也会变得更加美好才对!我要消除特权,自己也不应该被糖衣炮弹所打倒,而应该为自己的事业而奋斗!这是我一直在心里所秉承的信念。

  就这般过了足足差不多三个小时,讲的我口干舌燥,脸颊抽筋之后,我才止足了嘴巴,终于写完了。

  作为我“临时高级抄写员”的县令虽然是办公室一族,但是连续陪我写了这么多字也是受不了,当我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他如蒙大赦,拼了命不断的甩着已经酸痛不已的胳膊,也难为他了,就算是我用电脑打字连续打三个小时都很辛苦!

  再看着纸上面,一个个写的端端正正,清一色的蝇头小字,我不禁的在内心赞扬他写的一手好字,想必就我手上拿的这一沓纸和它里面的字迹,拿到地球的古董拍卖会上定然可以拍卖出个好价钱,说不准还可以入列国宝,进入央视的《国宝档案》栏目呢。想想自己拿着这么一副货真价实的古迹,行走在那些电视台主持的那些鉴宝节目里是多么的风光,什么书法大师遗留下来的东西通通不能相比,定然可以被专家们评个好价位!

  “辛苦你啦,你放心我们不会滥杀无辜的,等情况稳定下来你们都可以回家的。”我对着被义军带走的县令说。我说的不是假话,现在我确实是不想在杀人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怜悯起自己的敌人来了。

  敌人也是一条人命吧!更何况他更我本身没有仇!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换做这个世界深受贪官污吏之苦害的人来说可不会如此想法!我在心里自嘲。

  拿起手中的纸,我循着到左厢房的路径走了过去一一吴泽民在左厢房落脚我却是知道的。从房子外面的窗户里可以看清楚屋内的灯火亮着,还有人影晃动着,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可以得知元帅他也还没睡,正在和人交谈着呢。

  我推开正门,走进卧室,果然,房间内几人坐在一起,其中有元帅、薛景明、督战队长、各营统制、就连辎重官谭伦也在,此时他们都望着我。

  看来他们正在商讨着军机呢,听见我走进来的脚步声才中断的,但我没有因为自己打断别人开会而抱歉的心情,为什么?因为这军机会议上少了一个不可或缺的人,那就是义军里的参谋长,军师将军一一本人是也!

  此时我心里有点酸溜溜的感觉,好像自己已经失宠了,已经失去价值了,好像被人抛弃了。要不他们开会怎么不叫我?难道把我排除在核心之外了?

  我有点气愤,但转念又在心里自嘲,自己算什么老几?上一辈子是一个社会上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这辈子不过是个从农村出来的没多少文化的小农民,自以为凭借着上一辈子业余时间看到的书(许多书籍都是买来翻了几页就悬之高阁了,看过的也大部分忘掉了!)就敢来这里装腔作势?更何况你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在大家伙的眼里是这样,虽然我内心极力反对!),要别人俯身下来想你虚心请教问题?做白日梦去吧,人家说混世经验谁不比你年长?说诗经歌赋文化?你拍马都赶不上作为曾经参加过科举的谭伦。说名望?人家吴二牛平日里在乡里行侠仗义,救济乡民,名声远传,堪比“及时雨”,可谓一呼百应,你呢?举目无亲!说出身,说教养,说弓马娴熟,军事专业就更不还意思提了,薛景明可是出身在非常有背景的军人世家呢。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所拿的东西,此时那搜肠刮肚,拼了命去回忆以前所学过的东西,讲述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完成的呕心沥血大作也觉得成了笑话!

  “哎,你来啦!怎么没去休息?”元帅见了我首先起身向我问候,随后其他人也纷纷起身向我点头行礼。

  “嗯,没什么。就是突然间想到了点东西,想要拿过来跟你说下。”我垫了下手中的纸,接着又说:“你们在这里商讨什么纳?”

  我也只是点了下头,眼睛在他们每人的脸上扫过一遍,并没有说什么“深夜来访,叨扰了大家,实在惶恐之至”这些文绉绉的话,也没有什么抱拳躬身的举动,而是按照我以往在地球上的平常见面时的作法而已。人家说养成习惯需要二十二天,但我却在那个世界上生活了二十年。

  “我们正在商量着这么分兵的事宜呢。”薛景明说。

  “分兵?”我听了后转念一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是,我们时间紧促,关内有三个州十几个县呢,这样子一整支军队逐城逐县的奔波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是啊,现在关内的一切陆路都被向阳关所扼守,诸县的警报是传递不出去的了,关内唯一用来跟外部传递警报的烽火台也在向阳关,一时之间外部也是不清楚的。但纸毕竟是包不住火的,要知道平州可是濒临着大海,要是他们把情报从海陆上传递给朝廷,我们却是无能为力,亦或者有不惧死的人,翻越“东岭、西岭”两座烟瘴区域,到达了外面,我们的消息也会是被走漏的。不说其他,就单说地方上上下或者朝廷跟地方之间的正常公文往来一旦中断,必然会引起大家注意,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会浮出水面,倒是朝廷大军来犯,我们在准备不够充分的情况下可是难以抵挡!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来积蓄实力”薛景明在一旁担忧的说,他分析的句句在理,也道出了大家的目前令人担忧的处境。

  我对他也是刮目相看,在我印象中的古代许多军人中,他们的形象一般都是身份低微,为人粗鲁,胸无一点墨水,为人莽撞,除了历史上那几个出了名的不世出之名将,就再没有才人了。却没想到我目前的薛景明,一个出身在军人世家的人,应该是借助祖上的荫庇才能混个一官半职,其实草包一个,只不过是充当他哥哥送来的一个人质罢了,却也没想到他能够说出跟我内心一样的想法。

  我是不是见识少,有点自以为是了?我不禁怀疑自己。

继续阅读:第13章 吏治是个很头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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