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秦季告密
中国巨学生2015-10-27 12:465,336

  吴泽民带人从数千里之遥奔赴过来援救被困在芜县小城,击溃了围在城外的官军,杀死了两万多名敌人,让王肖节大为苦恼。自己从小就以熟读兵法著称,这次听说义军入侵自己的领地,大为欣喜,以为终于可以大展身手,建功立业了。为了歼灭入侵自己领地的徐炎一部义军,他可谓是苦心积虑,制定了一系列看似完美的计划,而在付出了许多努力之后终于把徐炎率领的三万多名义军打的支离破碎,被*困守小城。自己原本以为依仗着手中有九万禁军加上许多辅助的厢军,要打败印象中如同流寇一般的大军,成就大业不费什么力气,杀死徐炎后再大举进攻义军盘踞着的河东路,之后再便是敌人根基最为坚固的泰南路,乃至整个甘阳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义军的灭亡则指日可待了。

  可惜现实中的战况远比自己预料中的还要艰难的多,自己忽略了义军的战斗力,先是朴苇路被义军轻轻松松的拿下,自己的大军都还来不及汇合呢,他们就来到了邱州城下。幸好敌人孤军深入,邱州墙高城厚,敌人在这里遇到了挫折后,自己可以快速的调集大军对其进行围堵和夹击。但是义军的战斗力却是强大的让人吃惊,自己派出去牵制他们行动的官军居然一个不剩的被全数歼灭,使得自己损失掉了三分之一的兵力。

  就算如此,但是以自己手中还剩下的九万大军想要拿下区区一座小城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才对吧,却没预料到敌人居然把小城变成了一座坚不可摧的要塞,自己围着这么个小城居然耗费了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还有自己原本想着集中兵力,击垮徐炎,再快速增援朴苇路去攻打河东路的。却没料到河东路的义军防守也这么严密,从朴苇路去攻打的前锋部队居然被击溃了!自己这里却陷入了持久战,抽不出兵力去增援,使得整个计划几乎全数泡汤。

  不但如此,原本自己以为有朴苇路在阻止,大恒水师在海上防御,敌人的增援部队想要通过的阻拦来到芜县的话那是困难重重,至少在一两个月内是很难到达的,等到那个时候的话,芜县早就被夷为平地了,徐炎恐怕也随着他城里的人一起被屠杀殆尽了。

  但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对方选择的居然不是平坦的陆地,而是选择了危险重重的水路,更让他气恨的是大恒成立已经差不多三百年的水师,居然被一群成军才一年多的义军水师轻轻松松的,连自己都毫无察觉的给收拾了。

  在获悉了敌人有可能是从水路而来后,王肖节也立马派出了侦查营去查看沿海的港口,最后官军在马港县发现了敌人的踪迹,但是此时义军们早已人去楼空,只在那里竖立了一块书写着“义军替天行道,到此一游!”十个带有幽默色彩的牌子。原来吴泽民在登岸,准备前往芜县的时候,就料到了官军定然派人前来搜查义军的船只的,为了避免耗尽许多人时间精力才幸幸苦苦建造成的船只与船只上的诸多补给和一些士兵们的安危,他在离开马港县的前夕,下令让舰队们暂时离开马来港,到他们来时在海面上找到的一处小岛上去停留,这座无人的小岛上尽是高山,可以阻挡海上的风浪,而且岛的周围水也很深,足以作为义军舰队暂时的停船港口。就在官军为了寻找他们而费劲苦心的时候他们却在海岛上散散步,搞搞野炊,在周边的海域抓捕海鲜,顺便举行几场全军游泳比赛。

  在比较多次双方较量,特别是芜县与吴泽民带来的义军这次较量后,王肖节发现了一个让他感到非常无奈的事实:在野战中官军居然完全不是义军的对手!至于攻城战,在对方还没增援以前芜县自己一方占据人数上的极大优势都攻取不下,就更别说现在敌人增添了大批的有生力量的情况了,还有一个让人抓狂的事实,就是这些天围城下来,居然没有见到对方城里发生过一丝饥荒断粮的迹象,看他们一个个生龙活虎的样子,似乎他们的伙食还好过官军,因为官军由于人数众多,消耗的粮食数量也是惊人的,故而在后勤上的供应也是很困难的,幸好焆孟道是他自己的大本营,运输路程短,但就算是这样军中都经常粮食供应紧张的状况,就更别说对方孤悬外地,困守着的是一座全盛时期不过三万来人的小城了。

  鉴于这些不利的因素,那天与吴泽民带来的军队初步交手,并且攻城失利之后,王肖节再也没有发动攻击,而是让军队坚守营盘休整不出战,他决定重新审定敌人,从长计议,让自己冷静下来,放松这段时间紧绷的神经,好好的谋划一番作战的策略,虽然敌人现在了援军,要想歼灭敌人的成本增加,但是如果胜利了那也是无可估量的,因为他相信这次出动的绝对是敌人最后所能抽调出来的部队,而更让他感到兴奋的是敌人带对的居然是义军的领袖,如果吴泽民死了的话要消灭义军就不再是梦想了。

  现在义军里的三大巨头是:元帅吴泽民,副元帅王宏,车骑将军薛景海,三人控制着义军最大的人脉和地盘,他们身负才华,合在一起,可以驰骋天下。但他们三人也不是铁板一块,也是有明争暗斗的。如果吴泽民一死的话,那么在可见的未来,定然会发生王宏与薛景海之间为了争夺义军最高领导权而发生的内讧大战,这不但内耗了义军的兵力,还让人心浮动,使得信仰他们的广大人民群众大失所望。到时候的话官军再大举止进攻,那么义军则是难逃一劫,而这一切的主要原因,便是因为自己杀死吴泽民的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一定会成为大恒的中兴功臣,位尊人臣至极,享受一切的荣华富贵,名留青史。甚至,自己还可以凭借着在作战中在军中和在朝中,在殿堂与在民间积累下来的庞大声望和权力,聚集天下民心。到时机成熟之际,登高振臂一呼,号令天下,聚集天下民心,扭转乾坤,让当今大恒皇帝禅让,将国器拱手赠给我的话也未尝不可?

  在权力和野心的驱使之下,王肖节越想越脱离自己的现状,越来越想入非非,到了最后连自己都不能自持,把如何与义军作战的计划他都暂时搁置下,没有去想,转而是专心的沉醉在他给自己描绘的那副美好的蓝图之中。

  这一天凌晨,距离吴泽民率领千里之外奔袭而来的援军,在芜县城下大放异彩,已经是第八天了。一大早,当天色尚且朦胧的时候,驻扎在芜县城外三十里地一片森林之后的官军大营大门旁一座高高的哨台上站着担任警戒任务的士兵便发现黑暗的远方,一道走起路来有些酿跄的身影正往自己大营这边移动而来,这人身上穿的一定是灰色或者是其他深色的衣物,所以才会在夜色中若隐若现,要不是他目力过人的话,也肯定不会在对方还在三百多米外就已经发现了他的身影的,于是他赶忙跟下边守门的士兵传达这一消息。

  守门的士兵只有十二人,刚刚才从被窝里起来换班,所以依旧显得有些睡眼惺忪,听到哨兵的话后,他们不敢怠慢,急忙差遣一人跑去叫醒在旁边一杆大旗下靠着旗杆,盖着战袍睡觉的营门司马:他们的顶头上司。

  被人从睡梦中唤醒的滋味不好受,城门司马大为恼火,不过他也不敢当众发作,如果惊扰了其他人睡觉的话后果是很严重的,于是他只好强忍着脾气听完士兵的话后才挣扎着起身,蹒跚着走到营门。

  “他奶奶的,该不会是鬼吧!”营门司马看着那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的身影咒骂着他的手下:“如果他只是个过路的人的话瞧我不给你们好看。”

  听到他这么说手下的士兵在心里都很憎恨,但却有不敢发作。眼前这家伙不学无术,好吃懒做,全靠着家里的关系才在军中混个一官半职,但是平日里为人却很嚣张,常常无辜体罚和责骂,甚至是鞭打士兵。当然,这也只是在他手下人的面前才这么放肆,若是换了地位比他还高上那么一点的人的面前,他又马上变成一副乖孙子的样。

  “瞧,大人,他来了。往我们这边来了。”刚才叫唤司马起身的士兵在司马的耳边说道。

  “拍”这么年纪不是多大的士兵的话才刚一落音,司马就一巴掌甩了过去,打的这么士兵的头盔都转了一个圈:“我X你奶奶的,我眼睛瞎了不会看么!”别人都以为他是怨恨这名士兵刚才叫醒他,惹他不开心,现在在存心报复。但是事实上这名司马却是在厌恶这名士兵那让他差点窒息的口臭!

  直到来人走近营门不到十米,在火炬的光线照明下,大家才看清他的面貌,穿着灰色的士庶们穿的深衣,脸色憔悴无比,眼眶深凹,头发肮脏混乱,身体消瘦,走起路来步伐不稳,走一步休息两步,一副看起来好像油尽灯枯的样子。

  “站住,军家重地,平常人不得擅闯!”站在哨塔上的哨兵大声对来人提出警告,门下的守门士兵也是按兵在手。

  “军爷莫要误会,草民是城里的百姓,有要事找你们的将军报告,还望各位军爷行个方便!”来人扯着嗓子喊道,不过他的身体好像已经到了虚弱到连话都说不出了,所以尽管他自认为是很大声的话其实传到士兵们的耳朵里就好像蚊鸣一般微弱和不清晰。

  “他说要进来!大人怎么办?会不会有诈?”一名士兵问。

  “放心,对方只有一个人,是苍蝇的翅膀一一扇不起多大的风浪!”司马说:“上面的几个,你们看看周围,还有没有什么动静。”

  “回禀大人,我们几个整晚都盯紧着呢!整个晚上周边都很安静呢,没有什么人!”哨塔上的士兵回答道。

  “那就好。开门吧,打开一条小裂缝让他进来。”司马挥了挥手说。

  “是大人。”士兵拱手道。

  “你早我没有事?”官军的营门司马望着眼前这羸弱的身份卑微的人,用他对待下级时一贯所用的那冷淡又带有高傲的口吻问道。

  “是的军爷!”这名村民带着平时有事求见别人的时候那一贯的谦卑作风回答。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你来我们这里是为了什么?”

  “回禀军爷,草民叫做秦季,来这里是……”来人,也就是秦季说到此行的目的时显得有些犹豫。

  “是什么快点说,迟疑什么!”司马威严的说。

  “草民斗胆请示一下,能否拜见这里最大的将军?”秦季怯弱的说。

  “你这贱民好不大胆!”司马听见秦季这么说火冒三丈的喝道:“半夜三更的夜闯军营已经是杀头之罪了,现在居然还敢胆大包天,说出要见这里最高将领的话?你知道这里谁是最高的将领吗?那是整个焆孟道的主宰,王肖节王大总管,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简直是异想天开!还有没有其他事,如果没有的话快快离去,要不然我就要拿你治罪啦!”司马气愤的喝道。

  “但是军爷,小人却是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跟这里的指挥官禀明,若是不能遂愿的话小人无颜回去跟父老乡亲们交代。”秦季一听到这样的话急忙央求道:“还望军爷行个方便?小人感激不尽!”

  不过营门司马很明显没有为人民服务的高尚觉悟,他对秦季已经越来越不耐烦,觉得再跟他搅和在一块简直就是有辱身份的做法,让他在手下面前丢脸,于是不断的催促着秦季走人,他是个大嗓门,越说越是气愤,越说越是大声,动静越来越大。

  此时已经是早上五点多了,有些习惯早起的人已经醒来,在帐篷内做着各种晨运,营门司马这么大的嗓门自然也惊动了他们。他们都不约而同的从帐篷里出来,想看看到底是谁在喧哗。因为作为讲究纪律的军营,平时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大家一般都不准发出噪音,否则就要追究责任,受到体罚的。

  其中有住在营门附近的两名中年男子,他们两人相貌几乎完全一致,是人都知道他们是孪生兄弟。他们见到前面发出声音的营门司马便走了过去,两人中左边一人对着他斥责道:“什么事?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难道不知道军规吗!?”营门司马转头一看,见到来人后立马如同变脸一般,态度转变一百八十度,点头哈腰的说:“是林刚和林毅将军啊!小人惊扰了两位将军的美梦,实在是死罪,望将军看在小人无意的份上,请将军恕罪!”

  笑话,眼前这两人一同都是朝廷的正四品的忠武将军,要杀他这小小的从六品下的营门司马可以说是一句话的事情。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右边名叫林毅的人用他对待下级时一贯所用的那冷淡又带有高傲的口吻问道,连正眼都不看营门司马。

  “回禀林将军,是这样的……”营门司马带着平时有事求见别人的时候那一贯的谦卑作风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林毅听完后对营门司马喝道:“你这胆大妄为的狂徒,差点坏了大事!你这样子隐瞒军情不报,可知已经是犯了军法?!”

  “这……”营门司马听到这么大的帽子盖了过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急忙跪下来,好像小鸡啄米似的磕头认错:“小人一时不查,犯了军法,还望将军饶恕小人一条狗命!小人一定对大人的恩情铭记在心,万死回报!”他这个样子完全没有了刚才对待手下和秦季的时候那威风凛凛的样子,活生生的是一副摇尾乞怜的狗样。

  许多在场的人见到这样的情节都是掩嘴乐开了,大家此时看望营门司马的眼光就好像是看着一只表演马戏的猴子那样的眼光。而不少平时受他欺压的士兵此时也一个个扬眉吐气,在心里纷纷说道:“你这个人渣没想也有今日!”

  “你一定要见王肖总管才能说?”林刚看着眼前的秦季严重流露着不满的神色说。

  “请大人恕罪草民的无礼!草民不是有意要冒犯大人,实在是草民身上肩负着数万人的生死存亡,事关重大,草民不得不谨慎。等到事情了结之后草民定然去跟大人负荆请罪!”秦季诚惶诚恐的说。

  “那好吧,你跟我们过来!”林毅说。

  “多谢将军成全,草民一定铭记五内,等城里的百姓被解救之后草民一定会跟全城的百姓说是两位救了我们全城的百姓,让大家在家中给两位将军竖立长生牌,日晚不断的虔诚祈祷,祝福两位将军长命百岁!”秦季的感激涕零的说。

  “难得你有这个心意!不过我两兄弟不相信这些,所以不必劳费乡亲们这么麻烦。你还是跟我们过来吧,现在就带你去跟大总管见面。”林毅说。

  这里是九万人生活的地区,占地面积自然不会小,因此就算是要到王肖节的幕府也不是一会儿的事情。

继续阅读:第41章 芜县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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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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