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节 你不是我的菜
四十八顷村2015-10-27 12:382,489

  真相似乎就在前眼了,可幕布没有揭开,还是一片迷糊。

  费目怀揣着几丝遗憾,回到了赤城。

  这一路上还算顺利,车子只是打了几次滑,没有冲下路去,安全到家。

  “哎呀,这是谁打来的电话哟,怎么这么多呀?”

  费目拿出手机一看,挺诧异的,那个“小秘书”通知,有十二个相同的号码需要“酌情处理”。

  “这是谁呀,怎么这样的执著哟。”

  费目心里想着,摁了一下“回拔”。

  “你好,哪位?”

  “你好个屁,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呀!你可真是‘贵人多忘性’哟!”

  “你别闹了,我真的听不出来。”

  “谁跟你闹了呀,你再想想吧!”

  “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哎呀,你呀,我是王芳呀!连我都忘记了呀!你可真是的!!!”

  “哈哈哈,是芳芳呀,对不起,我刚从外地回来,对不起,我真的没听出来。”

  王芳在电话那头有点儿急眼了,费目在电话这头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一个与自己共度过良辰的女人,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怎么能想不起来呢?!

  “你呀,你可真的是,你怎么连我都不记得了呀!你这样的男人真是让人伤心呀!”

  “对不起,对不起了!”

  电话的那一头还是不依不饶的,电话的这一头在点头又哈腰。

  “你,你今天晚上在家吗?”

  “在家呀。”

  “我,我今晚去你家住行吗?”

  “行,行呀,怎么不行,四脚朝天地欢迎你!哈哈!”

  “哼,算你还有良心!你就好好地等我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芳用暧昧得十分明了的语气结束了通话。

  “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你还好吧。”

  费目接完电话,在心里默默地问,却不知到底在问谁。

  王芳还挺守时的,晚上七点来钟,来了。

  “咚咚咚咚”

  费目打开门,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据说,从敲门声就能读出一个人的性格和心情来——敲门声响亮,这种人一般比较自信、内心力量强大。而敲门声细若游丝、生怕吓着门前蚂蚁的人,相对不自信、谨慎,在交往中比较消极、被动。

  敲门声的响度还跟敲门用的部位相关,要是用手掌把门拍得“乒乒乓乓”响,甚至拳脚相加,这人不是来寻仇或打架的,就是以财势自恃,居高临下,看不起屋主。

  屋主不应答时坚持敲很久,这人一般意志力强,做事不折不挠,但也可能偏于固执、不善变通。敲两下,停一阵又敲一阵,这种零零落落的敲门者一般心思缜密,很能考虑外在环境中的各种条件,但也可能因为思虑太多而遇到无法决断的问题。

  均匀地敲两三声,这人一般有良好的修养和习惯,在平时也非常懂得自律和自我控制。这种情况也常出现在求人办事或表示敬意时,比如下属来敲上司的门,或者推销员敲屋主的门,此时对敲门声的控制就是印象管理的一部分,会尽量显得有礼有节,不逾矩。而极其亲密的人就不会这样,比如许多人推开伴侣的房门是不敲门的。

  还有一种人,能敲出带“花”的、音调欢快的“鼓点”,这种人基本属于乐天派。

  另外,敲门声缓慢、敲两声就停下了,敲门者可能是比较疲惫或沮丧。

  可惜,费目没能从王芳的敲门声里听出任何的信息,那是杂乱无章的一碗粥。

  “哎哟妈呀,外面可真够冷的了!”

  风风火火地进了屋,王芳完全是一副“自来熟”甚或是女人主的架势。

  左脚一甩,一只靴子脱掉了;右脚一甩,一只靴子脱掉了;然后才是把脱掉的防寒服往沙发上一丢,红红的一团。

  王芳穿了一件红色的羊绒衫和一条红色的羊毛裤,紧身的,凹凸尽显,红红的一团火。

  “哎呀,你离婚了呀!那就让我嫁给你吧,咯咯咯咯。”

  红红的那团火往沙发里一窝,樱桃小口里飘出一连串的娇笑,费目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了。

  “咯咯咯,看把你吓的,你还真是一个老实人。我可不嫁给你,你养活不起我哟!”

  王芳一边说着,一边用戴满钻戒和宝石的纤纤小手摆弄着那款“土豪金苹果”。

  这话说得真对,那满身的“装修”绝非像费目这样的“承包商”能够“承包”得起的。

  “坐呀。”

  王芳摆出反客为主的架势,朝着费目挥挥手,挨着她坐下来。

  接下来的工作……嘿嘿……两个人都挺卖力的……过程就省略了吧!

  “我今天来就想跟你道个别,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了。”

  王芳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

  “啊,去哪儿呀。”

  费目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

  “到那里去做什么呀?”

  “唉,像我这样的人能做什么呀……”

  “啊?那你对那个富商了解多少?”

  “不多,我知道他也是咱们赤城人,年轻时靠卖糖葫芦……”

  “啊!是外号叫糖葫芦吧!”

  费目一听到这里,眼前马上就出现了那个大肚子男人。

  “是呀,是呀,你跟他认识?”

  “是的,几面之缘而已。”

  “那,他这个人怎么样呀?”

  王芳反问道。

  “还行吧,不是什么了解,他怎么去呀?”

  “听说……躲躲吧。”

  “那,他还是要回来的吧。”

  “谁知道呐,看看再说吧。”

  “你什么走呀?”

  “明天吧,他已经在了,那里有他的房子……”

  “哦。”

  “哦。”

  沉默,接下来就是无话可说的沉默了。

  “我,我走了……”

  “好吧,再见吧。”

  两个人默默地,站起身来,相视一笑,很苦,没有了任何欲望的苦。

  王芳,年龄不详,出生地不详。

  幼年丧父,随母改嫁,继父酗酒,十五岁离家,流浪于社会。

  “对于她,只知道这些,怎么会如此的恋恋不舍呀。”

  费目望着空空荡荡的家,哭了,倒在沙发里哭得一塌糊涂,鼻涕眼泪一大把。

  “你你你,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跟我……为什么又不辞而别呢?”

  就在王芳即将出门的时候,费目鼓足勇气,结结巴巴地问。

  “咯咯咯,需要理由吗?那是我的权利吧!总之,你只是我的一口菜,不是我的一盘菜吧!”

  一阵香风刮过,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一个傻瓜一样的男人,呆呆地,站着,站着!

  “我不是你的菜,你不是我的菜,我们都是谁的菜呀!”

  费目好像大声地喊叫!

继续阅读:第一百三十三节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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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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