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演台上舞动旋转,带得台下酒客们的情绪更加高亢。他们大口喝着烈酒,同时又在不断地高喊:“出来!出来!”
于是有一个角色从后台走出,这次却是一个精瘦的男子,他光着上身,上面刺有鬼脸刺青,头上套着黑色面罩,只有一双眼睛像蛇一般恶狠狠地瞪在外面,显然在扮演一个刽子手的角色。而我一眼便认出了他来,这人竟是大蛇光,看来在演台上的舞者必是松谷竹内了,我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又紧张起来。
我摒住气息,凝神看着演台,思维有了片刻的僵硬。松谷竹内看见大蛇光扮演的刽子手之后理开始在演台上惊惧躲闪,而后者赶上几步之后便将她擒在了的手中。然后大蛇光狂性大发,他撕扯着松谷竹内的皮衣皮裤,很快就将她的外衣全部褪尽。
她身上仅剩黑色的内衣和皮靴,娇弱无力地挣扎着,一双眉目在鬼脸面具之后闪烁着惊恐而悲伤的光芒。
我被这种*亵的场面刺激得很不舒服,拳头攥得咯各作禹,于是微微别过脸去。恰在这时,我忽然感觉有人在触碰我的手臂,转头一看正是雷公。
我平定气息,一脸质问,没有说话。
雷公拉住胖子,在他耳衅叨了一句:“准备工作如何?”
胖子满脸的横肉跳动着,正迷醉于台上“精彩”的表演,被雷公一拉,肥大的身子无奈地被牵引过来,在周围众人的喧喊声中,胖子悻悻回过头来。酒客们全都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没人注意到我们的动静。
胖子看看我,又看看雷公,像是得到某种暗示,嘴唇一动:“没问题。”
我大惑不解,忙问:“什么准备工作?!”
雷公解释道:“我俩谋划已久的,我们要偷走演台上的女子。”
虽然心中早已吃了定心丸,但听到雷公的计划仍不免大为惊骇,偷这个字眼说得非常巧妙,看雷公的神情,恰是有偷天换日的准备。可是,在众目睽睽下该中何施展得开手脚,即便侥幸得手,又该如何逃出魔窟?!别忘了,我们是在酒吧中的酒吧,这里布满了鬼丸户组织的爪牙,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说,我心中虽想过救松谷竹内,但毕竟异国殊途,她还是会走向自己命运的轮回,根本干涉不来。而雷公说要偷,这是要偷到哪去呢,还有,这涉及到驱虫师之间的纷争,这胖子参伙进来干什么,我想不出个所以然。
雷公示意我继续看表演。
演台上的真人秀俨然是鬼丸户组织某种暴利营利手段,此时已进入到如火如荼的阶段,刽子手大蛇光不知从何处扯出了一条长绳。那长绳被染成了鲜红的颜色,舞动起来就像是流动的血液一般。这血色映衬到酒客们的眼中,使他们的眼球也变得血红血红,闪烁着如狼群一样的光芒松谷竹内此刻蜷伏在大蛇光脚下,娇弱得失去了反抗能力。大蛇光双手把红绳抻开,然后从她脖颈处开始,一圈一圈地围着她身体捆绑起来。松谷竹内痛苦地挣扎扭曲着,但最终还是被捆缚得密密匝匝。
刽子手使劲拽着残余的绳头,使得绳索深深嵌进了她白嫩的肌肤内。从台下看去,鲜红的绳索像极了遍布全身的残酷血痕。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同样不安地还有雷公,我额头滴着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握住雷公的手,轻声说:“你们的计划需要我做什么?”
雷公身子一颤,旋即露出微笑:“做好你保镖的本分就行。”
我看他样子非常紧张,心中很替他担心,便说:“你可想好有什么后果?”
“呵,后果?”雷公努努嘴,惨笑道:“刚才千雪也在跟我讨论后果。”
“刚才?!”我吃了一惊,四面环顾。
雷公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冷声说:“虫声,她已经监听到我们的活动了。”
我脸一红,想起自己在千雪面前无还手之力,不觉恼气,雷公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替我劝解道:“你不必自责,其实刚进胖子房间的时候,我就察觉到千雪也里面了。”
我又是一惊,想起在胖子房间的情景,当时红灯绿影根本看不清人形,再加上千雪高超的易容术,要让她混进去,实在是轻而易举。难道说,她先我们一步找到了胖子,可是她找胖子是为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回头撇了眼胖子,后者后知后觉,一脸横肉完全沉浸在表演中。
雷公传音道:“我知道你想什么,放心吧,胖子听不到的,我可以控制虫子声波的受众范围。”
我手心里揣着汗,这种相互间的猫腻让人非常不好受,于是无奈地冲着雷公点了点头。
再看演台上,刽子手大蛇光将绳头在松谷竹内的手腕上打了个结,这时现场的音乐声中隐隐夹杂着女子的呻吟,那呻吟听起来极端痛苦,活脱脱便是濒临死亡的喘息,令人不寒而栗。那那些围观的酒客却在这样的呻吟中获得了更大的快感,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血液几乎要随着音乐燃烧起来。
这时,从后台又钻出两名男子,他们也都光着膀子,身上刺着鬼脸刺青,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这俩人合力推着一个大玻璃箱,那箱子横卧在滑轮车上,大约一米长,半米高,通体透明,像是一个硕大的鱼缸。
雷公说,这是魔术道具。
两名男子将玻璃箱推放到演台中心,然后将箱盖揭开,又着音乐高了几个充满暴力感的姿势。当音乐略入低潮的时候,他们更重新退入了后台。
于是这场施展SM的主角又成了大蛇光,只见他走上前将松谷竹内横身抱起,绕台展示了一圈后又将她塞进了那个玻璃箱里。似乎要配合这样的暴力场面,演台四周腾起了一阵缭绕的烟雾。当烟雾散尽之后,刽子手已不知从何处捧出了一堆明晃晃的刀剑,这些刀剑被扔到演台上时,互相碰撞着,反射出阴森的光芒。
我心里咯噔一跳,以自己敏锐的目光,可以判断那些刀剑可都是开了刃口的“真家伙”。这样的东西被拿到舞台上,不知接下来的表演会出现怎样的血腥暴力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