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腿为啥打你?打着没有?找他父母去?”蒋伯母先是一愣然后一连迭声说。
“他看见张茂山就打••••••”蒋凤瑛越说越来劲。
蒋伯母站了起来,蒋凤瑛冲我摆摆手,我俩趴门口听着,只见蒋伯母拿起电话拨通后说:“鸡腿在家没有,你是他妈,我给你说,你儿子再打我家的客人,打着两次啦,再一再二不再三,再打我就不愿你的意,我也不给你说啦,直接报警,我叫你给公安局说。大姐,大嫂也不行,教训教训你哪小孩,别叫他无事生非啦,猴崽子。”她放下电话去了别的屋,蒋凤瑛小声给我说:“我妈妈比我还厉害的,管打到人家门,我帮着你说话,她管火烤鸡腿,上次帮你说话,我是对我爸爸不满,后来我知道了,叫你调走那是爸爸的劲,你喝闷酒不理我,我要不是想学写诗,才不理你哪?”
蒋伯母从厨房端来锅碗,原来她是搁这火炉上做饭,我起身告辞,她拦住了我:“你别走,你蒋伯伯叫你有事,他一时回不来,在我家吃饭,我也不拿你当客招待了,你不反对罢。”
“我本来就是讨饭的,给点吃就行,薛姨都是给我煮红薯吃,她家吃啥我吃啥,有时我在谭老师那里吃。”我说。
“你家比她家还苦?”蒋伯母问。
“那时我家不苦,我怕妈妈打我,我妈妈心眼好,薛姨没啥妈妈就拿,不理现在薛姨信任妈妈,我上小学时调皮,有个才调来女老师,刚结婚,我叫她娘子老师,全班都跟着我叫,我给她吊猴,演出一系列笑话,娘子老师拿我没法子,一次次调皮罢就一次次撵我走,我叫薛姨给我说情,谭老师也护着我,我不敢回家,妈妈打的特别厉害。”我说着她娘俩笑。
“妈,我又得个奖状,还是一等奖,我跑了个冠军。”蒋凤瑛拿出奖状叫蒋伯母看。
“你自我欣赏去吧,我不叫你跑步,学习上拿回来一等奖,我才高兴。”蒋伯母没接她的奖状,冲着说:“你小时候怪皮脸吗?”
“谭老师说我不是个省油的灯。”我说着瞅了蒋凤瑛一眼,蒋凤瑛不高兴了。
“哎呀,你要是我的小孩,我打罢你几百回了,你咋不敢给你薛老师吊猴。”蒋伯母问。
“谭老师管捏住我,我想学写诗,捏住我就得给她卖命,薛姨得到她的法子,薛姨也管捏住我,叫我不离左右,吸取她的知识。”我神采飞扬地说。
“你跟着谭老师多,还是跟着薛姨多。”蒋凤瑛突然问。
“还是跟着谭老师多,燕子也没我跟着谭老师多,像谭老师那样的老师没有啦。”我肯定地说。
“我天天拿着书也不看,两眼愣愣想什么?”蒋凤瑛好奇地问:“你那是学习妙招?”
我摇摇头,不想回答这问题沉默了。蒋伯母也问我:“有什么妙招咋不给阿英说,原来怕阿英学会争你的大学。”
“大学这么多,就教我自已,给你们说吧,你们别外传,我的梦可能实现不成,可能等到几年之后,几十年之后,才能看到成果,我想写一部长篇小说,从我小时候写出谭老师•••••••”
“我了解你啦,你天天在构思作品。张茂山,你不能拉下学习呀,有这种想法是好的,你没学过写作,光靠看几部小说便想写小说,不可想象你有多大脑力,一个成熟作家想写一部小说,还得花费几年或几十年的功夫,还可怜你这个初中生吗?”蒋伯母看看我又说:“看看凤龙回来他可学写作类的书,叫他帮你找找。上学,有上学任务,构思作品,不是坏事,先把构思的章节、内容、精彩片段记下来,到时有用。阿英,你有啥理想,想干点什么,这辈子靠我养着。”
“唉,你多会说苏珠娜的理想是歌星。”蒋凤瑛问。
“她叫我保守秘密,少知道点好,我管保守秘密。”我为难地说。
“我叫阿英堵住耳朵,给我说,外界有人谈起,我不守信用。”蒋伯母像个小孩郑重地说。
“我堵住耳朵啦。”蒋凤瑛两只手放在耳朵上。
她们母子俩叫我*哭笑不得,啼笑皆非,我只好把苏珠娜改我的歌曲说啦。
“阿英,看人家都有包袱,都有志向,都从理想道路出发了,你咋不想想你自已。”蒋伯母说着就想打蒋凤瑛。
“你又叫歌词转移给苏珠娜拉。”蒋凤瑛躲到我的身后。
“没有,我这些事构思小说的。”我否定蒋凤瑛的问话。
“锅开了,妈。”蒋凤瑛说一声就去端掉。
吃过饭我又写会字,蒋中凯才回来,进门见着我就说:“张茂山,明天就去省外各大城市巡回演出,你的歌词已经响遍全国,我说你可去随我们听听,也叫你高兴高兴。你现在又写歌词了吗?”
我摇摇头,蒋伯母向他说出我的打算,我的按排,他答应给我找大学写作文科书籍,他也不支持我现在写,他将作好我的航船,指引我的方向,让我不断的前进•••••••蒋凤瑛也没敢拿出他的奖状叫他爸看。
上课之前,我掏出English书,我们唱着《河边秋风》,薛老师夹着大小不一的书,已经站在班门口,歌声已毕,薛老师走上讲台,同学们都站起来了,我还在写着字,苏珠娜拽我下,我弯腰写着字嘴里喊:“Setdown,please”
全班同学想笑,我直起腰见薛老师两手摆着让同学们坐下,薛老师开始讲课了,我的灵感吓跑了,苦思冥想也找不到了,我只好夹在英语书里,听薛老师讲新课,薛老师叫我们集体背诵上篇的课文,她起好头,同学们背诵着,她慢慢走下来了,走到苏珠娜的跟前站住,双眼平视着我,然后伸出手四个手指向手掌伸蜷着,我向薛老师摆摆手,薛老师又向我伸蜷,我明白薛老师的意思,便从英语书里拿出那张纸来,我看了下:我从东来你是西家女,你我在学校里求学相遇。
你看看我呀,我看看你,你我不一而同站在一起。
都长着花容月貌的容颜,你我身感自豪都夸美丽。
••••••••••••••••••••我递给薛老师,薛老师看吧多时,然后趴课桌上问:“你自已写的,叫什么名字?”
我点点头小声说:“《姊妹花》是小说里的插曲,小说还没动笔哪,这首不让谱曲。”
“写的我姐,咋写这一点•••••••”薛老师又问。
“灵感你给我吓跑了。”
“我还是罪魁祸首,下课时你在想想,写的不错,多问问我姐,她有亲身体会,有空到我家坐坐,你不管写小说,你还不知道啥叫小说。”薛老师说吧站起身走向讲台:“好,我们开始进行新课••••••”
薛老师滔滔不绝的讲课声我并没入耳,我走神啦,因为我兜里没有钱吃饭了,我饿着不说,还有菲菲呢,由于天冷,我们几个很少回家拿钱,几乎都接近冰点了,爸爸妈妈回家否,我不知道,薛姨从早就说停产,说没经费啦,看来薛姨也没钱,好几天没见燕子了。大娘我张不开口,蒋中凯嘴说那样,办真事不知啥样哪?只有找薛老师,多叫两声姨,能拿到多少伙食费,心想没底好乱,我更无法寻找灵感了。薛老师的眼光不时瞅着我,其实,我也在瞅着黑板放心啦。
下课时,我去三、十班找燕子,燕子告诉我,还没停产,天冷得很没钱进料我爸说准备放假,要去赶紧去找准有钱,我妈妈没有钱,她有二十块钱我也给她要了回来,先吃着。谢天谢地,我爸爸妈妈还没有走,我叫钱给了翟寿岭,上午没放学我骑着燕子的自行车去了塑料厂,到了塑料厂后,每个职工都在忙碌着,妈妈在做饭,我直接跑到厨房里。嗬,二大娘也在,我情不禁地问:“二大娘,你来了,家里谁照顾那位美丽、漂亮、端庄、大方的三嫂。”
“就你小杉子,说话成大套,没几天啦,青山在家照顾她,你来肯定没饭钱啦。”二大娘唠叨着。
“没伙食费啦?”妈妈说。
“有伙食费不想妈?你兜里还有多少,都没伙食费啦,都拿着。”我说。
“就五十块钱,你爸连个吸烟的钱就没有,他光找老顾要烟吸,我还说他。”妈妈可怜巴巴地说。
“哎呀,还吸烟呢,我连命就顾不住,咋求学。”我跺着脚说。
“去去,找你爸爸要去。”妈妈推着我,正好和进来的越山嫂撞个满怀,我看见越山嫂,眼前一亮,越山嫂的钱好借,我捞着越山嫂还没说话,她抢先说道:“三婶,小杉子逞强你打也,打吧我捞着他找薛姨去。”
“越山嫂,求求你,借我点钱吃饭,回家就还你。”我说着好话。
“我就一百多块钱。”越山嫂说着掏了出来,我接她一百块钱,又要回妈妈的五十块钱,转身想走,妈妈叫我吃罢饭再走,我端起了碗。
“玲玲你说,是你薛姨给他亲还是我给他亲。”妈妈笑着问。
“当然是••••••••”越山嫂说到这薛姨进来了,薛姨接着说:“还是薛姨给他亲。”
大家都笑啦,越山嫂顺着说:“就是薛姨••••••••”
还不够俺几个吃饭钱,在给薛姨借点,我端着碗走到薛姨面前,摆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叫声薛姨。薛姨看我笑着说:“又没有钱啦,你亲娘在这儿。”
“我向妈妈求求,好薛姨妈妈。”我哀求着没忘吃饭。
“我是你妈妈的姐,你妈不在我掏。”薛姨卖着关子。
“常言说,生身没有养身重,我跟着你长大的,我听你话。”我讨好地说。
“好好,叫你干啥你干啥,叫你放吧假不走了,在这看家。”薛姨正经八板地说。
“就我自已,太寂寞了,找个人陪陪。”我要求道。
“薛姨来,俺家谁有空谁来,就不叫小明来,叫你好好学习,去我办公室一趟。”薛姨笑着说。
“理解万岁,理解万岁。”我说着把碗递给妈妈。
“你的手咋冻啦。”妈妈看见问。
薛姨返回来看看我的手说:“我给你拿双厚手套子。”
我把你一百块钱赛回越山嫂,随着薛姨走进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