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他几个回家拿钱去了,梁东萍和菲菲叫我去塑料厂,我不想去,也不想在寝室里,拿本外国文学史出去了,穿过熙熙攘攘的大街,拐过弯弯曲曲的小巷,我漫无目的无精打采地走着,我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反正能摸回学校,我到了小溪边,蹲在一棵柳树下,默默看着汉语的字外国的知识,不时也瞅着河水,河水是死水乌黑有点发臭,河提干枯的野草片片有人烧过,垂柳的枝条没有半点反应,今年天冷,大地还没复苏,我躺在树下经过阳光的照射,感觉温暖而舒适。太阳偏西斜,我感觉肚子有点饿啦,眯缝的眼睁开啦,我把看到的那一页书折起,站了起来伸伸懒腰,还打个哈欠,拿起外国文学史又瞅瞅地上,唯恐已忘什么东西,我又低下头瞅着书回去啦,怎样也找不到我来时路,我只知道往南走,就能找到学校的那条大街。回到大街上,好不容易找到卖馒头的地方,买两个热馒头走着吃着还瞅着书,我猛抬头,迎面蒋中凯向我走来,我想躲避,晚啦便向他跑去。
“蒋伯伯,干啥去?”我问。
“找你的,阿英给我说了你的事,你薛姨向我家打电话。”蒋中凯严厉地批评道:“老的说你两句你就吊猴,我才不管说你哪,能疼就管打,打错还疼你,你还吊猴,你想干啥?”
“我给薛姨打电话,我去了塑料厂,没人接,我做错了,忘了给塑料厂打电话啦,其实我是无意的,我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看书,反而伤了薛姨的心。”我说着向东跑去找公共电话。
“张茂山,你回来。”蒋中凯叫着我,我回到他的身边,见他掏出一个黑长方块在上面按着,放在耳朵边:“喂,哦,我是蒋中凯,哦,张茂山在我面前,我就他去你家吧,你在家哪,好好,叫他给你说。”蒋中凯把那个会说话的玩意递给我,我放在耳边,听到薛姨的声音,我大喊:“薛姨,我在这儿哪,好好,我这就回去。”
我告别蒋中凯,向薛姨也家跑去,西边太阳映红了半边天,薛姨家的门开着,我迈进大门,看见薛姨在院内站着,我喊了一声哭着向薛姨扑去,薛姨紧紧地抱着我也哭啦。
“薛姨,你叫王二傻咋处理的。”我问。
“我把他撵回家啦,他爸爸又叫他送回来啦,写下保证书,叫他这这干,老噶也想在这干,叫老噶回去啦。”薛姨擦下眼泪说。
“没说出王洪生吧?”
“说他干嘛,我只是给他来个下马威,下次不在犯,我咋考虑就是你,你有作案的余地,我确实恼火,你走后,梁支书把王二傻领走,老顾要打我,我非常害怕,还害怕他的身体,你越山哥拦着,我就上这来了,回来就睡啦,后悔我确实后悔,燕子也不理我,我就给你大娘打电话,叫她看你,我看菲菲、梁东萍去啦,我就问你,也挂念你,我给你薛老师打电话,你薛老师说不在,我想你肯定跟着蒋凤瑛在一起,我往蒋凤瑛家打电话,蒋凤瑛说没见你,我毛头啦,老顾也骂我,我就在家等着你,一回两回三回往哪打电话就不见你,我心里越着急,坐卧不安念叨你回来。”薛姨想了想又问:“你咋吃的饭?”
“买的馒头,才吃一半碰见蒋伯伯的,我就来了。”我沉默会又说:“薛姨,当时听吧受不了,蒋伯伯又给我消气,我心里好受啦。”
“老蒋咋劝你的。”
“他说你妈妈说你吵你,你就吊猴,我才不管说你的,管疼就管打,打吧吵吧还疼你。”
“就是,就是,我的心都在你身上,挂念死你啦。”
“妈妈,我又不是吊猴,我感觉学习压力大了,谁也不想玩啦,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学习,比去年的任务还重,你误解我啦。”
“无论你上哪看书,你回来吃饭就行。”薛姨摸了我的布兜吃惊地问:“这是啥?”
“馒头。”我掏出来递给薛姨。
“带着干粮旅游去啦,害得我也没吃饭,调皮鬼,去堂屋,我做饭。”
“是,听妈妈的话。”我跑到堂屋又看起了书。
不大一会,燕子回来了,坐在我面前嘟噜着我,像个老娘们,我也无法撵她,要是菲菲我就治她的寒,我假装听着,其实耳朵里根本就没进去,饭做好了,我去厨房把饭端到堂屋里,吃了一顿香甜可口的饭菜后,心里感觉特别舒服。
吃罢饭后,天已经黑透了,薛姨没让我回学校,叫我睡在小明床上,小明也不经常回来,我躺在宽宽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心想,我家的房间要能拾到这么好我就心满意足了,看了一天书,不想看了,薛姨过来坐在我身边,开始唠叨着:“你这孩子咋不听话啦,听菲菲说,你们吧伙食也减下来了,这样对你们身体不好,吃干馒头,身体缺乏油,学习量加重,会早近视的,没有好身体,就没有干工作的本钱,你怎样对社会作出贡献。小小的孩,过日子是好样的,你会省东西,要是娶蒋凤瑛做老婆,天天叫她肯干馒头,她不把你撕吃,你没看吗?她是有性格的女孩,也爱打扮,你这个家,你这个人,能养起她吗?你没考虑你自已,一直在追求蒋凤瑛,真是自不量力•••••••”
农历二月二十四日,那天学校里不叫上课,我们早早起床,商量着到那里去,刚走出学校大门,就听梁东萍喊,我们等着梁东萍和菲菲:“你们干嘛去?还叫薛姨找你。”
“我给她说好啦,不去塑料厂也行,只要去吃饭就可以。”我说。
“哥,你们去那儿?”菲菲问。
“不知道,我们走到哪算哪,周游四处,我们来半年多啦,那个也没去看,人家问起支支吾吾的,多丢人,春暖花开,踏青走走吗?”宋剑宾插嘴道。
“我们找个向导多好。”巩陵奇搔搔头皮。
“大款,拿会来我给你雇,连坐车的钱也拿出来,今天去那个就行。”翟寿岭开口了。
“我有钱叫大伙受这罪,我们无论走到那里,以后干什么事业,都不能忘眼前的哥们。”巩陵奇沉重地说。
“还有姐们啦,你们四个肯定比我强,以后得多多照顾俺,俺今天就跟着你们去啦。”梁东萍风趣地说。
“给蒋凤瑛打电话叫她做咱的向导。”菲菲建议。
“要打电话你打,你别看她长跑比赛取带冠军,走远点路子她就坐三轮车,跟着咱肯干馒头,乡下人可以,她,她可不行。”我慢慢说道。
“哥,你咋知道。”菲菲问。
“说,老实招供,你咋知道她的私生活。”他们乱指着我。
“这是啥私人秘密,我经常和她一起,每次坐车、吃饭都是她付钱,我就不好意思啦,她知道咱乡下没钱,她就让着我,咱们这一帮人进饭店,不叫她吓跑。”我下意识地说着。
“咱去哪买五块钱馒头够吃的啦。”宋剑宾说。
“我回寝室拿咸菜,我买的有咸菜。”巩陵奇跑了回去。
“说曹*,曹*到,那不是蒋凤瑛。”菲菲高喊着。
“那不是蒋凤瑛你说啥,想蒋凤瑛想迷啦?”乱重菲菲,菲菲用手指着。
“看见了,是蒋凤瑛,穿黑掛骑自行车的。”我看见了蒋凤瑛。
蒋凤瑛进了,来到俺几个眼前下车了,这时巩陵奇也出来了。
“你干啥去?他们几个正在想你。”我讨好地问。
“你们想干啥去,今天的日程你们是咋安排?”蒋凤瑛反问。
“拥抱大自然看美景,丰富我们眼底的世界。”我说着刹住闸,灵感的赞助,我记性唱一首无名的小曲:“桃花红啦,杏花儿残呀,天气转暖哟,姑娘来啦,映红了脸庞,迎来晚霞,丢下桃花,就是不见心中的阿哥,美丽的春天,没阿哥我也唱不起来呀!。痴情小伙,寻找姑娘,仰望彩云,姑娘走啦,小伙追去,望着晚霞,又折枝桃花,捧在胸前,小伙突然笑啦,美丽的春天,阿哥去找姑娘对山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