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三种自杀方式(痴情,殉情,绝情,动情)
文刀人剑2015-10-27 12:574,272

  一只狼站在山顶上啸歌,我在一个山城的廉价出租房里,脑子挥之不去一个女孩的身影,她曾碰过的我的肩膀,对我说了一句很调皮的话:“有时候我觉得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像是用手指一碰就碎”

  “咦,你怎么会不碎呀?”,女孩天真的问我。

  是的,该碎了,手里拿着一瓶农药,经常在新闻上听别人说某某某喝农药而死,似乎如此用方式死的,肉体会在被人发现时产生不同程度的溃烂,更似乎会有蛆虫爬上额头,啃噬着我们包纳了一生经历的脑干,脑神经,大脑皮层。拧开农药的瓶子,刺鼻的味道像一缕遗弃在在垃圾桶里的玫瑰香,深嗅一口,仰起头来,我的左手拿着瓶子,右手是“嘟嘟”的电话提示音。

  电话通了······“喂,谁?”

  简单的两个字,似乎她已把我忘却。

  “我,晚上有时间吗?”

  “你谁呀?我挂了”

  电话挂了······仰起头来,农药倾倒进我的胃。

  白色的眩晕,天地一片沉静,我在沉静里见到了白色的圣母,她燃着红唇,像极了我爱的女人。

  “你为什么要死?”

  “我为什么不死?”

  白色光晕被远方的黑暗慢慢侵吞,明天不敢奢望,过去的记忆像流水一样渐渐忘却,我的眼泪稀释着最后一丁点的意识。

  “快,快,马上抢救”

  车轮摩擦地板的声音,周围的墙壁是白色的,我虚弱地张开眼睛,一个戴着白色口罩的人用他的眼睛注视着我。

  一个三岔口,我在路口徘徊,豆大的雨滴打在我惨白的脸上,路旁绿油油的泥土散发着青草香,迷离的雾气遮蔽了三岔口。左边的路是一片水洼缀着一片,右边的路是一团火烧着一团,中间的路远远有位撑着油纸伞的白裙姑娘默默伫立。

  “你是她吗?”,我在雨里张大嘴巴嘶喊。

  她没有回答,向更深的雾里走去,心里涌起冲动,我一定要让她知道我是为她死的,不顾脚下的泥涂,我踏上了中间的路,身体像一个精确的轨道,无意识无时空限制地趋像女孩,在她的身后停住,说了一句很不该说的话:“你让我伤心了!”

  “爱情就是用一个人的伤心来换一个人的幸福”,她说。没错,是女孩,熟悉的声音。

  “可是我想幸福”,诚恳地说。

  “我也想”,女孩转过身子,脸上满是腐烂的蛆虫,半个眼球里有我的影子·······惊醒,我躺在医院里,身边是一位正在查看输液管的护士,可能是被我惊住了,也可能是我在昏迷里做出了异常的举动,说出了异常的话。

  “怎么了?”,我问她,说话时才发现喉咙很痛。

  “没事,没事”,她的表情还是很楞,匆忙地拿了一个记录的夹本出去。

  “怎么了?”,我听到门外也有人在问她同样的问题。

  “骇死我了,里面的病人精神有问题”,护士回答。

  “是吗,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刚才说了一句话,问我:“你是她吗?””

  “她是谁呀?”

  “鬼知道”······外面的阳光被蓝色的窗帘遮住,屋子里的温度恰恰适宜,墙上的挂历显示时间是二零一四年四月四日,我已经昏迷了十几天了。

  门被推开,外面的医生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温度计,夹在我的腋下。

  “你终于醒了”,年轻的医生相貌很是英俊。

  “为什么救我?”

  “嗯?”,他觉得很迷惑,“医生救人是天职呀,不需理由”

  “我为什么没死?”,在我的印象里,我大概喝了两瓶农药。

  “哦,农药是假的,商家的黑心无意中救了你一命”,医生说。

  “什么?农药都能掺假?”

  医生不再回答,从我腋窝里拿出温度计,说:“你可以出院了”

  门被关上,清凉的病房里,拉开窗帘站在窗台,我望着医院大楼外面的花坛,花坛边有位年轻的女护士,女护士和一个小孩在玩耍,她的*很是饱满,应该是结婚了。

  “嗨”,我冲她打招呼。

  “嗨”,她羞涩地冲我笑笑······下午我就出了院,外面的太阳很毒,我在午后两三点的大街上杵着,用手向下遮脸,想看清远方来的九路公交车。

  车慢悠悠碾压着地面驶来,我在车上寻着了一个位置,司机开车了,车颤巍巍地晃悠晃悠。外面世界的喧哗不时透过敞开的窗户进来和车内的的宁静杂交*。

  “呵呵”,熟悉的笑声,我望向车窗外,在外面见到了她,让我生不如死让我高调殉情的女孩,她很开心,手里攥着另一个男人的手。

  “停车”,我对司机吼。

  “还没到站呢”,司机不紧不慢地说。

  “我让你停车你听到了没有?”我揪住了司机的领子。

  公交车在十字路口停下,我从上面下来,衣带挡风地往回走,女孩和我相向而行,他注意到了我。

  “你做什么?”,她问。

  “他是谁?”,我问。

  “我的男友”,女孩很骄傲。

  “我要和他决斗······”,还没说完,男人过来一脚把我踹倒。女孩的神情很是欣慰,像是她的男友在关键时刻英雄救美保护了她。

  男人得意地回身,我的身后有一个水果摊,我抄起一把刀子,从他的身后捅进去。他的表情僵滞了,一股热血冲进了我的脑袋,对,我一定也要让女孩尝尝死亡的味道。

  手里的刀子折射着阳光,阳光是从一辆私家车的后视镜反射过来的。周围是汽车的鸣笛声,我身后的男人倒在地上,手脚抽搐着,我*向女孩,女孩害怕地大哭。

  “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讨厌我?为什么一直不接纳我?说,快说!”

  “对不起,我们真的不合适,你放过我吧”,女孩近于蹲在地上。

  “谁说的不合适?我哪里配不上你?你为什么喜欢他?说,快说!”

  “你不能影响我!你不能决定我,更不能束缚我!”女孩忽然有了莫名的勇气。

  “好”,我握着刀子的手开始用力,头上的青筋凝聚着汗珠。“去死吧”,刀子划过了女孩的脸······女孩倒下,周围围了很多灰色的人,我的眼睛沾染了女孩的血,幸福得笑了。周围有人在骂我变态,还有人拨打了警察的电话,我站在十字路口,城市的十字路口停了好多车。望着女孩倒下的身体,我强硬的心里划过了一丝怜悯,怜悯在心里发酵,变成了头发丝深处的恐惧。扔下刀子,我双手捂住自己的牙齿超女孩惊恐万分的走去,来到她旁边,惊恐的摸着她满是血的脸,抬起头楚楚可怜的对众人说:“她怎么了?你们谁能告诉我她怎么了?”

  围观的人没有敢回答的,我怒视着众人,众人的目光回避着我,我上前抓住一个人的袖子问他:“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她怎么了?”

  路人惊惧地望着我,眼里满是可悲的害怕。

  “你不知道,是吗?”,我接着问他。

  他还不说话,生气的我放开了他的袖子。跑到了十字路口,两条街上的行人都带着奇异的眼神盯着我。

  跪在地上,我指着女孩倒下的位置问所有人:“求求你们了,谁能救救她?她究竟怎么了,你们谁能告诉我?!”

  没有人回应,只有时间静默在风里······“你被捕了”,一个警察用手铐铐住我。

  审讯,录口供,上法庭,见法官,流程像翻书页一样哗哗过去,在法庭上,庄严的法官对着《刑法》宣读了判词:“犯故意伤害罪,有期徒刑十年”

  十年,生命里宝贵的十年就这样借给了铁丝网,借给了中国警方,借给了我一段错误的感情···入狱是在秋天,又想自杀是在冬天。

  一片雪花飘落在我的手里,我百无聊赖地望着铁丝网外一只站在电线上的鸟儿。很羡慕它,不是因为它比我自由,而是因为他的身边还有一只鸟,两只鸟在电线上俯瞰着下面的冬景。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英国诗人的一个句子。眼里很湿润,我的袖子里藏着一个细细的铁钉,想着等入夜了再去想办法自杀。我不想活了,已经有过一次了。

  入夜了,狱警给我道了一声晚安,在他的友善里我强挤出一丝感激,他关上门,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窗外的月亮照着我的脊背,天气很冷,有了暖气的牢房还是有点冷,可我却不顾这种冷硬把自己外衣脱下,让外面的月光照我的皮肤。我想起了一个传说,一个关于吸血鬼的传说。

  传说吸血鬼曾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可是一次打仗归来,他在屋子里见到了自己妻子的尸体,背上驮着妻子来到了丛林,上面的月光照耀在妻子圣洁的躯体上,将军产生了令他都意想不到的变化:青面獠牙,人的皮肉退下,一个吸食鲜血的爱的残魂出现”

  月光还是当年的月光,吸血鬼如今却是我了,钉子沿着自己的身体摸索,在自己的手腕处停留,最后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着夏天十字路口女孩倒下的模样。

  “你毁了我,爱上你就像是爱上了毒药,就像痴迷爱上了浓咖啡,远离你我寝食难安,得不到你我此生不休,你是我的世界,我一切的罪恶都源于你,一切的幸福全在我为你所做的一切,对不起,我还是很喜欢你!”

  时光已经不再有,钉子刺进了我的手腕,血流出来,贴在窗玻璃上的冰霜目睹了一片红······医院的走廊里,我被白色的光晕弄醒,光晕里有一个挥舞翅膀的女孩,她是圣母玛利亚,我飞到她身边,在她硕大的翅膀里休憩,圣母抚摸我的头发说:“你受苦了”

  “没有,只是爱得很累”,我回答。

  圣母消逝不见,乳白色的羽毛在白色光晕里挥洒,我走在一处纯白的房子里,房子里总是一些很美的东西,琉璃的壁画,玛瑙的历史,尘封的印记。每走一步,我身上就会有皮肉掉落。要发生什么呢?是要成为吸血鬼吗?

  医生出现在我的眼前,他手里有一只装满麻醉液的针筒,他示意我放松,针头扎进了我的皮肤·····夏天的公交车,我的手里渗出一点汗,女孩坐在我的前面,我准备把手放在她的肩头,却像意识到了什么把手缩回来,对女孩说:“你还没死,是吗?”

  “嗯,我一直等你”,她回答。

  “等我做什么?”,我接着问女孩。

  “你忘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你还记得,你应该记得的!”,她说。

  我明白了,第一次见面就是她等我,站在一个超市的门口,是去年的冬天,她身上穿得很单薄,一直在说冷。

  “我就喜欢冷”,我对她说。

  “可是我喜欢暖和”,她无奈的冲我说。

  一道差异组成的屏障注定了我们的分离,那晚,天上没有月亮。

  公交车开在炙热的六月,可是车上并没有司机,路上也没有其他的车,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我见到了躺在地上的一个男人,我对她说:“你的男友?”

  “嗯,他也没死”

  “他现在在哪?”,我问女孩。

  女孩回过头,脸上满是流淌血的刀印儿······惊醒,身边有一个女护士,还有一个民警。

  门开了,我见到了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从她的身影我大概可以推断出——她是我喜欢的女孩。

  警察给我介绍:“这是你的家属,她要来看你!”

  我静等着她坐下,如等着命运的审判。

  “你是···?”

  还没等我说完,女孩掏出一把刀刺进我的心,挣扎着,我见到女孩的面罩掉了,她的脸上满是刚愈合的疤痕。倒在病床上,我的灵魂长出了翅膀,飞到了天堂······

继续阅读:第74章 李自成口述:战前遗梦(热血,迷惑,爱情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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