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耀其人,外表粗犷内心实细,第二日便买了些果瓜甜品,上门致礼,不想力牧并不在家。他也不敢多耽搁,丢下礼物便欲走。
娇娘娇笑道:“大耀哥怎么如此急匆匆,来了就走,也不喝口水呢!”
大耀忙道:“力兄弟不在家,我呆在这也有些不方便,只怕闲人看到了,碎言杂语的!”
娇娘也不搭话,倒了杯水,端到大耀面前:“大耀哥想哪里去了啊,奴一个妇道人家都不怕闲人碎语,你一个大男人却怎么就怕了呢?”
大耀黑脸泛红,心却一阵狂跳,接过水,一饮而尽。“弟妹都不怕,我这做大哥的又有什么好怕!”
娇娘抛了个媚眼,扭了扭身姿,看得大耀直咽口水。娇娘贴近大耀:“大耀哥,你看奴家可美?”
大耀原是一员武将,尚没有婚配,正是热血时,怎么能挡得住如此勾引刺激,黑脸泛红,呼吸急喘如牛,一个箭步上前将娇娘一把抱着:“妹妹果然好美啊!”一张大嘴已经覆盖在那张樱桃小嘴之上,拼命吮吸。一双大手也是上下游走,恨不得立时就剥光了她的衣裳。那娇娘气息微喘,猛地一推开大耀,眼泪盈眶:“奴家好命苦啊!”
“妹妹这怎么说!是我对不着你啊,我陪罪,我陪罪!”姜大耀被她一哭,只道她不同意,不由心内后怕。
“我苦在嫁了个没用的男人啊!”娇娘嘤嘤而泣。哭得姜大耀心头发酸。
“妹妹,别哭,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姜大耀给你做主!”姜大耀大包大揽。
娇娘这才止着哭声,道:“我原本是良家女子,不想到被贼人所掳,做了他的押寨夫人,后来被姬邦卉的义女所救,只当是跳出了苦海,不想脱得狼窝,又入狼穴,那离珠原也不是什么好人,非要*着我勾引男人,如果不从,就要杀了我兄弟姐妹,我无奈,只能屈从于她,这力牧就是我勾引的第五个男人,但我实在不想再这样干下去,我就想找个好男人嫁了,一辈子安安静静地过完我的下辈子,还望大哥救我!”说罢娇娘哭跪于地。
姜大耀就如冷水浇头,满脑子精虫一下子降到了身下,事情一下子就变得他无法理解,他颤声道:“你的意思是力牧被姬邦卉收买了?”
“正是!”娇娘点了点头。
“这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能瞎说啊!”姜大耀急道。
“我以我身家性命担保,决没有瞎说半字!”娇娘起身道。
“那你为什么不早报官,却要告诉我?”姜大耀困惑地看着娇娘。
“我原也早些报官,只是怕官家也不信,再则我家人在离珠手上,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我看你忠厚老实,是个可依托的人,所以我才冒死告诉你,只是希望你能鼎明了大人,能救我合家性命!”娇娘可谓用心良苦,只是等待合适的机会。
“放心,你如此相信我,我一定在大人面前全力保你,如果力牧回家,你先稳住他,我去报柳堃大人!”姜大耀说完便要走。
那门却被一脚踹开,力牧手提单刀,一脸狰狞站在门口。今天营内没有他事,昨天喝了醉又有些醉醺醺,所以就准备回家睡个回拢觉,不想刚到家,就看见姜大耀站在屋内。他见两人举止异常,起初只当二人生了奸情,正自恼火,不想一番窃听,却是要出卖于他,那还了得。
姜大耀一见力牧出现,心内大骇,往*一摸,完了,今日竟然没有带刀出营。他紧紧退后一步,将娇娘掩于身后,娇娘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
“姜千夫,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力牧一脸狞笑,提刀缓步上前。
“贼子,你卖主求荣,罪该万死!”边说边退到桌边,眼角瞄后椅子。
“哈哈哈,我卖主求荣,你却是要勾引朋友妻,出卖朋友!来,纳命来!”说罢,“呼——”的一声,挥起手中单刀当头劈下。
姜大耀托起边上的椅子往上一举,那单刀正中椅腿,力牧力大,环刀已经陷入木中,一下子难以拔出。姜大耀怒吼一声:“娇娘,快逃!”
娇娘这才回过神,转身便欲往门口逃去,那力牧见娇娘要逃,这还得了,杀人还要灭口,如果让她逃了,那自己也就玩完了。
他抬起右脚,猛地一脚踹在姜大耀胸口,姜大耀一声闷哼,踉踉跄跄向后跌出数步。
力牧顺势单脚踩着椅背,拔出单刀,朝娇娘背后砍去,以力牧之力,一刀下去,这娇滴滴的娇娘就被劈成两半。
姜大耀飞身扑到,死死抱着力牧大腿,任力牧如何拖曳都无法松开,眼看娇娘已经到了院子门口,力牧气极,举起单刀,刀头朝下,往他胸口刺下,可怜的姜大耀刚知道女人滋味,却又死于女人之手。力牧抽出单刀,一股热血顺势自姜大耀胸口飙出,喷了力牧一身。
娇娘已经开门,力牧心知不妙,气运丹田,猛地将刀用力掷出,单刀带着一股恶风,向娇娘背后而去。娇娘想躲已是不及,身子稍侧,那单刀直入左肋,硬生生将娇娘钉在了门板之上,而门板分左右,由内向外推开设计,在冲击力的作用下,门已大开。
“杀人了,杀人了!——”街上的百姓一见门板上钉着个女子,吓得惊叫连连。城内立时号角响起,这号角相当于警笛的作用。巡城的官兵立时向这里冲来。力牧见势不妙,也顾不上收拾行囊,飞身上了屋檐,直奔城西而去。巡城的官兵也不是吃闲饭的,紧跟其后,紧追不舍。
当大理赶到时,众人已经将门板拆下,平放在地上,却不敢抽出刀来,只怕娇娘失血而死,娇娘脸色腊黄,不断呻吟。
当从娇娘口中隐隐约约听到“力牧刺杀大帝”六字的时候,大理那里还敢耽搁,飞马报于柳堃。
柳堃急火急燎地赶到时,巫医正在作法。他挥手示意巫医让开,先看了娇娘的伤势,那刀自左肋后而入又自左肋前而出,只怕一动就伤了娇娘性命,如果只是外伤还好办,但是如果伤及内脏,在没有救护工具,没有输血设施的情况下,那是百死而无一生。柳堃不由犯起了愁。
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也只能当外伤来治。他一咬牙,叫道:“快去准备开水,然后把盐把到开水中冷却了,还有让月牙儿带着我配制的药剂和绑布过来!”
虽然众人并不明白要盐做什么,但是仍然严格按照他的命令去执行,不一会月牙儿也带着配制的药剂来到,这药剂已经不仅仅是麻药了,从疆生一受伤,柳堃就意识到战场上止血的重要性,所以赶紧制备了些止血消肿的中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扶着她平躺好!”柳堃小声命令道,月牙儿已经轻轻扶着娇娘的肩头,以防她突然扭动。上完了麻药,娇娘陷入了昏迷中。
经过拔刀、骨针缝合、盐水清创后柳堃才让月牙儿给娇娘绑上了覆着中草药的绑带。看着仍然昏迷中的娇娘,柳堃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老天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