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玺殿的外围有许多厢房,厢房不同于丫鬟仆人睡得男女分割的大通铺,一般是招待有身份地位、同时也是不便露面的人居住,显然卿弈带着人皮面具假扮的这个人虽不如他身份显赫却也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打发的人。
一个三进三出的院子,东边厢房住着卿弈而西边厢房空置,现下都叫卿弈一个人占领了,他踢开西边厢房的大门,将崔承恩放在干净的床褥上。
“怎样?哪里不适且说与我听。”
崔承恩觉得平躺着小腹并没有那么难受,但还是从尾椎开始泛起酸疼,“我的腹部和腰身两处酸疼得很。”
这时候,一只温暖地大掌覆盖上来,平坦的腹部骤然感受到了男子柔和的抚摸,崔承恩只觉得浑身一紧,身体所有的器官瞬间就沸腾起来,热量从被男子触碰的部位逐渐向上蹿,很快就烧得面上红了一片。
他唯有小声地嘟囔着,“我自己来就成。”左手想要替代卿弈的大掌,却叫他一把抓住,另一只手仍旧肆无忌惮地贴近崔承恩的腹部,甚至还有些想解开崔承恩的外衫进一步接触。
“之前可有旧疾?”卿弈的声音倒是一点都没变,听得人耳朵里像是泉水一般清澈。
崔承恩摇头。
揉着揉着,身体便逐渐放松下来。崔承恩暗道这身体当真欺软怕硬,自知拿这卿弈没办法竟也开始服软,腹部被揉得十分温暖竟也没有先前的疼痛。
突然,有一阵温热的暖流从身体里涌出来,想明白之后崔承恩整个人一僵,这回却是连卿弈怎么抚摸都没有再放松。夹紧的双腿和绷直的身体像是一个早已断气死透了的僵硬尸体。
“究竟怎么回事?”卿弈也着了急,现下这种情况没办法给他请御医。
崔承恩没法回答,怕一说话泄了那口气,便再也忍不住。
“你若不说,我也只能先将你带出去找个大夫诊治。”卿弈别无他法,将崔承恩整个人提起用两只胳膊抱在胸前,忽然,床褥上的哼唧惹得他眼神一紧。“你流血了?”
忙将崔承恩整个人反转过去,这时候的崔承恩两手死死扒住卿弈的脖子,怎么说都不肯松手。
“看这样子出血量很大!是在臀股处还是背脊处?”卿弈急得眉头紧皱,偏生面前的人完全不配合,一个劲儿将他死死抱住。
“你且让我看看,好不好?”卿弈只当崔承恩是小孩子脾气,便收敛了性子好言相劝。实则心底下担心地紧,宫里头蝇营狗苟之事不胜枚举,已有李延年这般前车之鉴。现下崔承恩又是这般美貌出众,万一果真遭遇了他人毒手……卿弈抱着崔承恩的双手紧紧捏拳,他一定要整个皇宫的人一起陪葬。
“不要。”
崔承恩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只是将脸埋入有着卿弈香味儿的颈间,但是对于他的问话却说不出口。
即羞于说,又不能说。只盼这时间快些过去,多与他相处一分一秒现下都成了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