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弈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处于临界点,乾坤殿中的皇帝老儿都不至于叫他这般忍气吞声、低声服软,偏生怀里这家伙不识好歹。
“你若执意不从我也有法子,将你手脚一绑还不是任我想看哪里就看哪里?”卿弈到底不想强制将他衣裳剥了,怕得也无非是崔承恩从此对他心生隔阂,只得用言语来吓唬他,“你道,你同我两个人孰气力大些?”
崔承恩听了这话,想起来便觉得后怕。若是真叫卿弈将衣裳剥了,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可这事儿若是同卿弈讲明白,将来自己为官不成也就罢了,最终连累得李亦非和臣吉二人一道上黄泉路去可就罪过大了。
虽说卿弈不似黄林之类,总归也看不透心思。是敌是友亦或是其他,崔承恩真的看不明白。
他固执地摇了摇头。这个举动可将卿弈彻底惹毛了,他一把就将崔承恩整个人掀翻在床上,一手将崔承恩后背心一按,另腾出一只脚膝盖和小腿曲起将崔承恩两条腿压住,崔承恩变成了翻身的龟、瓮中的鳖没有任何翻身的余地。
“还真是个顽固的家伙!”卿弈冷道,另一只手灵活地将崔承恩粉红色宫裙的下摆掀起,露出白色的亵裤。
这一看可不得了,白色亵裤在臀股这一片已经被鲜红色遍染,卿弈越看越觉得他最不愿意想的事情果真发生了,眼睛里射出了噬人的光芒,连手都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卿弈!”崔承恩厉声喝道,“你若真敢看!我必定不会放过你!”
这番话在卿弈耳朵里成了另一番意思,崔承恩不愿自己看到起受辱的事情,许是面上过不去或者担心他接受不了。“无论如何,你的伤必须立刻上药。”
“咳!”卿弈咳了一声,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好,“记得我同你说过男子不同女子,并不适合侍寝之事。若然受了伤不及时治疗少不得落下病根,严重的就像李延年。”
他顿了顿,想起崔承恩在迎宾楼遭人调戏之时那泫然欲绝的模样,更是担心起他会有轻生的举动,“不过,好在男子不是女子,便当作是叫野狗咬了一口。”他摸了摸崔承恩的脑袋,温柔道,“将来也无须将此事放在心上。”
崔承恩心想,叫个人当物品一样说掀就掀了,裙摆说看就看了,还能不放在心上?
只见卿弈着手将他染血的亵裤脱下,崔承恩这回可真着急了,不要命地挣扎起来,手脚并用也顾不得上手还未愈合的伤口。卿弈却处处替他顾及伤势,最后弄得自己畏首畏尾,还叫崔承恩一下挣脱开了。
“我告诉你一事,可你不许说出去!”崔承恩将心一横,摆明了卿弈今日不会放过他,不如将事情摊开了说。“你若说出去大不了我一死!”
卿弈极少见他如此认真的模样,道,“不许胡闹!你且将事说来。”
“我,”崔承恩不敢看卿弈那凌厉的眼神,微微低下头,五指抓紧了床褥,“我葵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