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孟铎,崔承恩心想花海那头是不能去了,索性没有人知晓他女扮男装之事,若是以宫女的身份倒还可以再还可以再避忌一阵。
听荀篂的意思,给他所服的那种毒药应该有药可解,那么为今之计只有找到解药才能有脱身之法。相较于他所说的不可离开荀篂的身边,显然现下已经过了一日也没再见到那人身体除了小腹处有些酸疼也没有任何不妥,莫非是在愚弄他?
不对!做这种事情的有可能是卿弈,却绝不可能是荀篂!
“啊!”崔承恩猛地低呼一声,因为在拐弯处有人突然从墙背后冒出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口鼻让他连叫声都只有一半便戛然而止。
“嘘!”有人在崔承恩的耳边轻轻地吹气,背后人的胸膛紧紧贴上来,同时袭来的还有一阵舒服的香味儿。修长的手指松开了对崔承恩口鼻的桎梏之后还流里流气地摸了一把他娇嫩的面颊。“这么快就认不出我了?”
崔承恩回头一看,面前的人一张蜡黄的脸,小眼睛、窄眉毛、塌鼻子,长得十分普通,而崔承恩的记忆中并不曾与这样的人熟识。“你……”
“怎么换上宫女的衣服?啧啧!”面前男子习惯性地用两只摩挲下巴,最里边还啧啧称奇,“没想到你穿上女装如此好看,说你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都不为过!”
“咦?!”崔承恩仿佛想到了什么,凑近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下探看,男子那双小眼睛十分凌厉,随着崔承恩眼睛转动的方向来回滚动,当眼珠子滚到眼角下垂着看他的时候,崔承恩顿时明白过来,“卿弈!”
“单看这张脸,你认出的还不算晚。”面前的人怎么也无法同那一顾倾城的首辅大人怜惜在一起,但这语气、神态又分明似那人。
尤其是半垂着眼睛无比蔑视地看着人的样子,京城里想来找不出第二个人!
想到梦中的卿弈最后落入活死人群中横死,崔承恩生生打了个激灵,小腹处的酸疼越发强烈起来,怕是荀篂所谓的毒药要发作了。他一把抓住卿弈,激动地问,“你来做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卿弈弹了弹手指,仿佛入了这虎豹之地也无非是在自家后花园逛逛一般,“来寻你一趟啊,此处是国师府千玺殿。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我来回答,崔承恩你越来越笨了哦,真是辜负我这段时间的提拔和教诲!”
卿弈耸耸肩,状似轻松的样子,但实际上他是怎么想的崔承恩并不了解。只是他现下也无暇顾及其他,小腹处的疼痛越发加剧,强烈地像是拿着刀子在他的肠子里头翻搅,他不知道痛楚究竟来源于哪里,揉也揉不得、碰也碰不得,只能缩着身子蹲在地上,一张脸上疼得煞白。
“喂,你怎么了?”卿弈不明情况,看到崔承恩额头上不时冒出虚汗,嘴唇咬得发紫显然是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
“我腹疼!”
卿弈顾不得其它,一把将人抱起往偏僻的厢房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