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捂着脑袋从包厢里走出来,屠莎莎看到了惊呼一声立刻跑过来扶着翟双白:“翟总,发生了什么事?”
翟双白咬着牙回答说:“没看见么?要不要我把伤口给你看?”
屠莎莎看到韩以湄和桑冬冬随即从同一个包厢里出来,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是不是韩以湄和桑冬冬?”
“报警,说韩以湄用凶器袭击我,还有马上回包厢拍照取证。”
屠莎莎领命而去,她走到包厢门口刚拨通报警电话吧手机放在耳边,这时有一只手把屠莎莎手里的电话按下去,她抬起头一看,是康如行。
“康总?”屠莎莎说:“怎么了?”
康如行拿过她的手机把电话挂掉了,然后还给屠莎莎。
“康总,你这样我很难做的,翟总交待的事情。”屠莎莎面有难色地说。
“你就跟她说是我阻止你报警的,让她有什么事情来找我。”
屠莎莎只好原话转达给翟双白:“翟总,怎么办?”
“还用我教你做事吗?他现在不在这里你不能报警吗?”
“翟双白。”康如行站在她们的身后,:“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
“算了?这件事也算了吗?”她指指自己的脑袋,血已经干了,一大块凝结在额头上,口子不算深,但是很长的一条。
“去医院吧!”
“去不去医院再说,现在我受到了袭击报警是最应该的事情。”翟双白看向屠莎莎,屠莎莎手里握着手机不敢拨通,翟双白掏出手机冷笑着:“那么我来吧!”
“双白!”康如行按住了翟双白的手:“你一定要把你和韩以湄的关系弄成现在这样吗,你一定要亲手把韩以湄送到监狱里去吗?你有没有想到她的父母和朴元就会感到愧疚?”康如行的手按在她的手背上,烫的让翟双白非常不舒服,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我和韩以湄的事情你不要管,如行,你管的太多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怎样?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你放过韩以湄吧,她现在已经很惨了!”
“人人都觉得她惨?她确实很惨,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她不适应这个残忍的社会,既然不适应就不要学别人玩计谋,她怪得了谁?”
翟双白甩开他,往门外走去,屠莎莎一路小跑跟在她的后面。
也许是康如行的劝告起了作用了,翟双白后来没有报警,她去医院简单包扎了一下,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事后桑冬冬还替韩以湄表达了感激之情:“要不是你说服翟双白,韩以湄这次真是挺烦的了。”
“我没有说服她,谁也说服不了她。”
康如行说的无奈,翟双白现在谁都劝不了她了,康如行算什么,他只是翟双白的一个过去式而已。
韩以湄躲过了这一劫,事后桑冬冬说她那次太冲动:“真正的刀子不是锋利的匕首,而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这样不会伤了自己,还能致对方的命。”
韩以湄接受桑冬冬的教导。
但是桑老太太对桑冬冬把韩以湄收纳麾下很不满意,她对桑冬冬说:“你知道韩以湄是什么样的底细?她和翟双白以前那么好,难保不会有什么猫腻。”
“不会的外婆,她和翟双白现在已经闹的人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翟双白和韩以湄是水火不容的敌人。”
“你看到的说不定只是假象。”
“不,外婆,世上只有永远的敌人,不会有一辈子的朋友。”
桑冬冬固执己见,桑老太太也没有办法,但是她对韩以湄看起来很戒备,不过幻彩集团的事情她逐渐交给了桑冬冬,对于她的决定桑老太太也无法改变。
夏天渐渐过去,深秋的时候,桑老太太要过八十大寿了,桑冬冬准备给桑老太太过一个不一样的大寿。
她照例让徐倩去安排,徐倩写好了计划念给桑冬冬听:“桑总,老太太很喜欢醉仲秋,这样我们就用醉仲秋的场地,把公司所有的员工都请来一起给老太太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大寿。”
她讲完了,桑冬冬斜起一只眼睛看她:“就这样,没了?”
“还有还有,事先通知媒体,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个访谈节目,给老太太做一个访谈,回顾老太太的一生。”
“呸!”听到这里,桑冬冬突然放下杯骂道:“什么回顾一生,现在是我外婆的寿宴,又不是追悼会!你还有没有新鲜的玩意儿?去年,前年的生日都差不多,今年是我外婆的八十岁正寿,你还用这个来糊弄我?”
徐倩挨了骂,红着脸敢怒不敢言,其实年年都过生日,每年都差不多,徐倩都已经黔驴技穷了,花样都已经用光,而且桑老太太年纪大了,很多安排都不适合她。她低着头不讲话,桑冬冬看她那个样子更加生气:“真是一点用没有,让你给外婆安排一个不一样的生日你都拿不出方案,你还能干什么!”她摔了手里的文件夹:“出去吧,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桑冬冬这几天有点上火,徐倩急忙跑出去了,省的再挨骂。韩以湄一直坐在一边没有插话,徐倩出去了她才站起身走到桑冬冬的桌边:“桑总,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桑冬冬抬起头来:“说说看?”
“老太太年纪大了,人老了总会念旧,我想把老太太以前关系好的朋友都请来大家聚在一起叙叙旧,我想老太太肯定很高兴。其实,吃什么喝什么送给老太太什么礼物我想老太太也已经无所谓了,您说呢?”
韩以湄的话让桑冬冬眼睛一亮,对呀!她外婆年纪越来越大,似乎特别念旧,总是跟她说一些以前的事情,可是桑冬冬哪里有耐心听她说那些,所以如果像韩以湄说的那样把桑老太太以前的朋友都请来,她一定很高兴。
桑冬冬想了想:“我外婆以前的朋友我不熟悉啊!”
“可以私下里查一查啊,千万不要让老太太知道了,给她一个惊喜,其实徐倩说的前半段也挺好的,酒宴就设在醉仲秋,员工不必每个都请,高管请一请,最主要的就是老太太的朋友能够全部到齐,这才是酒宴的重点。”
桑冬冬点点头:“嗯,你的建议不错,那我就交给你去查吧,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办好,最好每个朋友都要找齐。徐倩那个棒槌,什么都做不好,这事你来办吧!”
韩以湄笑着接受了:“交给我吧,放心,老太太还有一个月才过生日,这个时间完全够。
“
桑冬冬看着她:“韩以湄,离开了翟双白,你照样非常优秀,你应该感谢我把你从翟双白的身边解救过来,要不然怎么会有人发现你的优秀?”
“是啊!”韩以湄笑着:“我一直都说,您对我有知遇之恩,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您把我从谷底捞上来,您放心,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赴汤蹈火倒不需要,你眼下是帮我办好我外婆的这件事,还有就是翟双白,你和她很熟悉,知道她的弱点是什么,她现在处处针对我,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看来上次你把她的脑袋打破了直接把脑子都打坏了。”
韩以湄笑:“是啊,您不知道,翟双白这个人大多数都不像正常人,她太有狠劲,太疯狂,太不顾一切,所以她容易成功。”
“是的,可是,越容易爬到顶峰,就越容易掉下深渊。韩以湄,听说翟双白就要爬到顶峰了?康慨这段时间关于集团主席选举的事情炒的火热,很多人都说翟双白是主席的不二人选?”
“康慨有康如行,翟双白有一个劲敌。”桑冬冬沉吟:“韩以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因为翟双白,你恨她。”
“那我为什么会恨她呢?”她端着茶杯蜷缩在她的大班椅中,茶杯上的热气袅袅,打湿了他的脸颊:“因为我们有相同的命运,都是因为翟双白,我们身边的男人都不爱我们,只爱她。为什么他们只爱她?因为翟双白可爱吗,因为她值得爱吗?都不是,他们只是被她那种凄苦的往事迷惑。”她叹了一口气:“我们输在了哪里?我们输在父母双全,家庭完满,有人疼有人爱,而翟双白就靠这个为卖点吸引那些同情心泛滥的男人。”
“桑总。”听到这里,韩以湄有一个一直都很想问的问题终于要问出口了:“你爱康总吗?”
“爱是什么?”她笑了,笑的有点凄凉:“爱真是一种很贱的东西,因为他不爱我,所以我爱他。因为翟双白他总是得不到,所以他爱翟双白爱的痴狂,这就是贱。”
韩以湄在她的对面坐下来,她轻轻叹着:“我了解,了解身边的男人完全不爱自己,眼睛里只有别人的感受。那时朴元就是那样,我和翟双白一起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完全看不到我,他的眼里只有翟双白,翟双白的身世,翟双白身上的神秘无时不刻地不在吸引他。”
“所以说,韩以湄,男人都是很贱的东西,他们心里有种保护欲,喜欢献给那些看起来可怜的女人,她们用楚楚可怜打败了我们。”
有种不可言喻的默契在她们中间产生,桑冬冬重重地摇摇头,仿佛要把刚才低落的情绪给摇走:“韩以湄,我们不能自怜自艾,对于这种生活,我们必须要反击,才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韩以湄点了点头,看着窗外,桑冬冬的办公室很高,在半空中,这个高度,什么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