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节 我们是仇人
石三海棠2016-12-29 02:323,558

  桑冬冬的尖叫声响彻了康家花园,车外的那个黑影一叠声地喊着:“三少奶奶,三少奶奶?你怎么了?”

  桑冬冬好容易才停下尖叫,她从指缝中看扶着她的肩膀的那个人,是康家的一个园丁,桑冬冬从他身后惊恐地望过去,什么都没有,她松了一口气,瘫在座椅上动弹不得了。

  “三少奶奶,车怎么了?”

  “发动不了了。”桑冬冬做到副驾驶,让园丁帮她把车开到车库,园丁刚一发动,车子就动了:“三少奶奶,不是好的吗?”

  怎么解释这一切,好像鬼打墙一样,桑冬冬低着头再也不敢抬头往康如桐的墓碑前多看一眼。

  园丁把车开到了车库,一路将桑冬冬送到了门廊下。

  到这里了,桑冬冬才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冷汗,就连鞋子里也全是汗水。她低着头走上台阶,门廊下康小白躺在她的小车里,翟双白和韩以湄正在逗她玩。

  桑冬冬样子相当狼狈,仿佛从哪里逃难回来,她这副样子可不想让翟双白讥笑一番,她快步地走过她们身边,眼皮也不抬一下。

  这时,刮了一阵风,吹起了一个什么东西刮到了桑冬冬的脸上,她拿起来一看,是张冥币,立刻惊慌失措地扔掉,她一晃神差点一脚踩空摔倒地上去了。

  她好容易站稳了,恼火地看向翟双白,翟双白正笑嘻嘻地看着她,眼里全是讥讽的笑。

  “这是什么?”桑冬冬指着地上的冥币:“你故意的是不是?”

  “这是我女儿的玩具。”翟双白不紧不慢地回答她:“怎么了?”

  “这是小孩的玩具吗?什么孩子玩这样的玩具?”桑冬冬盯着翟双白的脸咬牙切齿,她是故意的,翟双白一定是故意的,她存心拿这个来吓她。

  “有什么不可以?她爸爸的东西,她怎么不能拿来玩?”翟双白站起来拾起那张冥币走到桑冬冬面前朝她抖了抖:“可怕吗,我们怎么不觉得?没办法,这是她爸爸天天要用的东西,如果是你天天用的东西你会害怕吗?”

  冥币在桑冬冬的眼前晃来晃去,冥币上画着阎罗王的样子,十分狰狞恐怖,门廊顶上的灯泡在她的头顶上摇晃着,让翟双白的样子都变得很可怕,桑冬冬不再和她纠缠,匆匆地跑进了房里。

  她一路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进门的时候穿着高跟鞋的脚崴了一下,她扶着门框才没有跌倒,但是脚踝却扭到了,钻心的疼痛。

  她狠狠地把她的包甩在地上。

  康如行回来的时候,桑冬冬还坐在沙发上没有睡觉,她的脚高高的跷在沙发的扶手上,脚踝处高高地肿起来。

  康如行看了她一眼:“这么晚还不睡?”

  “我的脚扭了。”

  康如行走过来:“怎么弄的?”

  “还不是康家的二少奶奶。”桑冬冬勉强地坐起来。

  康如行在药箱里找出了红花油,听她这么说停下了动作:“和翟双白有什么关系?”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康如行的手很有力,按摩着桑冬冬的脚,疼的她连声尖叫。

  “你得吃点痛,要不然怎么能把瘀血揉掉?”康如行放轻了手的力度,但仍在认真地按摩着。

  桑冬冬出神地盯着他,桑冬冬一直不想承认,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康如行真好,不靠谱的富家子弟桑冬冬见多了,康如行是少有的不爱玩不搞绯闻,而且长情的一个人。

  不过长情这件事情真是见仁见智,如果是对待她自己,那长情真是一件好事,但是偏偏康如行的长情不是对她,而是桑冬冬恨透的那个人。

  桑冬冬突然伸出手放在了他的脸颊上,康如行吓了一跳要躲开,桑冬冬说:“别动!”

  “怎么了?”康如行皱眉头,他不喜欢桑冬冬的手抚摸他的脸,不是所有的女人的手抚摸着他的脸他都是喜欢的。

  桑冬冬的手又在轻轻抚摸他的眉毛,康如行拉下她的手:“不疼了?那就睡觉吧!”

  “康如行!”她喊住准备站起来的康如行:“我们搬出康家吧,我不想住在这里了。”

  “为什么?”他想了想:“因为康如桐的墓?我想,你欠一个给翟双白的道歉,康如桐的死你也有间接的责任。”

  “不!我不是怕康如桐,而且我为什么要向翟双白道歉,我做错了什么?”

  也许,桑冬冬和翟双白永远无法和平相处的,康如行也不想做她们的和事佬,又不是旧社会的大奶奶和二姨太,她们和平不和平没什么要紧。

  桑冬冬的建议他压根没有听进去,他从来没有想过从康家大宅里搬走,而且康老爷子的遗嘱中规定了不能搬出康家,不然视作放弃康宅的产权,他不知道他父亲的用意何在,也许是不想让这个偌大的园子被这些后辈们遗弃了吧!

  晚上,翟双白从小晴的嘴里得知了桑冬冬在湖边车子死火然后自己吓得半死的事情,翟双白一直微笑着听,小晴说完了,她扭头对身边的韩以湄说:“你看,这就是做贼心虚,在心理学上就是心理暗示,她内心有愧,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就是心慌。”

  “老白,如果桑冬冬向你道歉,而且十分真诚,你会怎么办?”

  翟双白想了想:“她不会。”她够了解桑冬冬,她当然不会道歉,如果道歉了她就不是桑冬冬了。

  想调查桑冬冬不算太难,那段时间桑冬冬相当放纵自己,每晚都在夜店出没,翟双白只需找人去夜店问了问,就问出了名堂来。

  桑冬冬曾经说她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翟双白以为她在撒谎,没想到是真的。桑冬冬的私生活乱七八糟,那一段时间,她同时和不同的男人暧昧,几乎每天晚上都喝得醉醺醺的,被男人驾着出去,而且没有回康家,而是去了酒店。

  翟双白还看到了酒店大厅的监控视频,她和一个男人在电梯里热吻。

  “看到了没?”翟双白笑着指着电脑屏幕对韩以湄说:“这就是名媛,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她们放纵,她们无所畏惧,因为她们有钱有地位。可是她们不知道,正是因为她们拥有的东西太多才更需要谨慎。”

  “老白,你要做什么?”

  “我得让桑冬冬肚子里的孩子的准爸爸一号,二号,或者还有三号一起集结起来,来一个认亲大活动。”翟双白歪着头想象那个场面,一定热闹非凡。

  “你不会捅到媒体上去吧,现在媒体都口无遮拦不知道会怎么写,康如行的面子会不好看。”韩以湄想的周全,她经常看八卦杂志,某某富豪某某名媛的各种小道消息,写的不要太难听。

  “放心吧。”翟双白当然会照顾到康如行的面子,从来错的也不是他。

  桑冬冬的第一个绯闻男友是桑冬冬在夜店里认识的,估计桑冬冬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他是那家酒吧的老板,有一天晚上桑冬冬喝到酒吧打烊也没离去,酒吧老板也不知道她住哪儿,一个美丽孤独的女人是很有吸引力的,于是桑冬冬和酒吧老板就在酒吧后面的办公室里半推半就的亲密接触了。

  后来翟双白的人找到酒吧老板,他才知道桑冬冬的来历,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从来没看过八卦杂志,翟双白的人走了以后他赶紧买了一本翻了翻,看到桑冬冬的报道才知道那个女人居然是焕彩集团的继承人,怪不得她浑身珠光宝气不像普通人。

  翟双白给他开的条件很诱人,让他提供一份自己的毛发,等桑冬冬生下孩子做亲子鉴定,等到鉴定是他的孩子时,他再出面认亲就行了。完成这个,翟双白将入股他的酒吧,可以把旁边的两个杂货店都盘下来扩大经营。

  酒吧老板甚是心动,等翟双白的人第二次找上门去的时候他就答应了,他还八卦地问:“是什么人找这个桑冬冬的麻烦?她的仇人?”

  翟双白得到了这个反馈,笑着说:“可不就是仇人?杀夫之仇。”

  余下的几个,很快就查的清清楚楚。一个是普通的公司职员,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了,那晚不知道怎么喝多了和桑冬冬就搞在一起去了。还有一个是桑冬冬的同学,在夜店偶遇,互诉友情,诉着诉着就诉到酒店里了。

  韩以湄叹为观止:“情史真够乱的啊,难怪她搞不清孩子是谁的,我真搞不懂,这么乱为什么还要生下来。”

  “桑老太太多想让桑冬冬生个孩子,这样她的婚姻就能更加巩固,在康家的地位也是。”

  “你说桑老太太知不知道桑冬冬的孩子不是康如行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老太太跟人精一样,只不过,这些重要么?她觉得不重要,她是桑冬冬的外婆,只要保证是桑家的血脉就行了,她还能去管康家的?”

  翟双白说的韩以湄很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不是很乱吗?”

  “你以为呢?大户人家就不乱吗,你不是喜欢看什么后宫传之类的吗?深宫大院的那些乱不乱?越是大门大户就越乱,为什么?”翟双白盯着窗外的树叶,柳树发了芽,嫩绿嫩绿的在阳光下发着光:“因为有利益,利益太多诱惑着什么丑恶都能发生。”

  康小白在床上咿咿呀呀,两个多月的小朋友可以和大人互动了,翟双白经常拿着一个玩具逗她,她的大大的黑眼珠就跟着翟双白手里的玩具转动,像个洋娃娃一样。

  韩以湄爱死她了,每晚在翟双白的房间逗留到半夜都舍不得离去,同样爱死康小白的还有康如行,他不好天天进翟双白的房间,所以每次韩以湄和康如行都像特务接头一样,在阳光温暖的中午把康小白抱出来给康如行玩一玩。

  其实翟双白都看见了,她躲在窗帘后面当作自己不知道,就让韩以湄每天都鬼鬼祟祟地带康小白和康如行接头。

  她看见在大树下面,康如行高高地举起康小白,而康小白晶莹透明的口水从她的嘴里流下来,滴在了康如行的脑门上。

继续阅读:第二百零六节 意想不到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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