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新业务暗藏玄机 舒银花微服私访
天地国亲师2020-07-23 14:284,523

  生活中大多数人对她们嗤之以鼻,另眼相看,有时她们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多穿一点遮严一些不好吗?好是好,就是少了诱惑,少了诱惑鱼儿不咬钩,鱼儿不咬钩哪来生意?那种不劳而食,纸醉金迷的生活将难以为继。看来穿得多与少,遮与露不是观念问题,也不是自己说了算,那是职业需要,生计所迫。如果从伦理道德责任良心的层面讲就不要入这个行业,入了行身不由己,这行同样不容易!

  林姐见客人默不作声,以为皆不入眼,连忙解释,“白天一般没有多少业务,只有四人当班,你爱挑剔还有个新来的。”她随即出门向另一间房轻声招呼:“小四,小四快起来呀。”牛成很是奇怪,平常看电视只知道第三者叫小三,这里居然还有小四,莫非干这行的姐妹们互不告之真实姓名,各自取了“网名”或编了号码,比如小史叫小四,林姐叫“O姐”?狐疑之际,一个丰盈的女孩立于门口,迷人的眼神带着野性和挑衅。四个人像四个蒜瓣儿围着蒜莛,牛成倒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满怀歉意地说:“小妹们,我是来为你们服务的,我们将是同一战壕的战友,今天算是来报到啦。”

  “什么?”几个利欲熏心的女人异口同声,眼睛瞪得铜铃一般,靠墙的冷若冰霜,站着的败兴而坐,嘻笑的横眉怒目,一个个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当林姐电话证明情况属实后,那种被玩弄,被侮辱的表情倏地从面庞上撤了下来。眼前这个男人孔武有力,和蔼可亲,将来同舟共济必定便于相处,互相照应。大水冲了龙王庙,有人偷着乐,有人向他抛媚眼,有人寻着他的目光诡谲地微笑。

  随着“笃笃笃”高跟靴声的移近,老板王梅梅来到客厅。她的青年头发型不同一般,前面蓬蓬松松,稍许向一边倒,既增加了个体高度,也显出稳重优雅的气质;那张棱角分明,略带冷峻的漂亮脸蛋更为生动,在众多年轻佳丽中毫不逊色。王梅梅面无表情地同牛成打了个招呼,告诉大家,“你们熟悉一下,他叫阿成,待会儿把他手机号码记下,有什么事找他。”说完示意牛成,“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堂前无字画,不是府第家。王梅梅的办公室不大不小,有字也有画,墙上仿徐悲鸿的《八骏图》假可乱真,某市书法家协会理事亲笔题写的楹联赫然醒目,玻璃缸中几尾金鱼于荷叶之间互相追逐,自取其乐。老板桌旁的迎客松经过盆景师的精心修剪,蘑菇冠虬髯状,一枝昂然斜伸宛如金鸡引颈,一枝平展分散恰似凤凰开屏。

  王梅梅坐下来,如同黄金荣、杜月笙接见上海帮会首领,傲兀地将对方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冥冥中有了欢愉和快意,“听说你当过老师,做过工程管理,那很好,既然管得了上百名工人,能力就不用怀疑啦。现在我正缺一个善于做思想工作的人,所以你的任务不是打打杀杀,粗野横暴,你要将事故隐患消除在萌芽状态,不出问题才是赢家,出了问题弥补得再好也会事倍功半,劳民伤财。因此你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姐妹们心悦诚服,一方面不让外人欺负她们,另一方面也不允许服务员狮子口大张,遇上有钱的老板三千两千地要。那样无异于引火烧身,自掘坟墓,你一定要给她们讲清楚利害关系……”

  牛成如对神明,腿僵冷地直立,脖子发酸了却不敢半点马虎,眼睛盯着一边尽量避开她犀利的目光。王梅梅点燃一根“红塔山”烟,透过团团浓雾,很有些像搞暗杀的女特务,“这段时间我调查了一下市场,发现许多大型宾馆、旅行社亟需一批酒店试睡员,还有高端家政公司招收陪聊女。这些都是新衍生的正当行业,只是名字怪怪的,但大专院校正规毕业生眼光高,放不下架子,提到三陪就不乐意,更别说陪聊试睡了。而农村进城的女青年普遍素质差,急功近利,不择手段,派上一个对象只知道要钱,恨不得十分钟就搞定,那怎么行呢?人家住星级宾馆,开高档小车都是有身份的大老板,讲究的是氛围和完美服务,甚至部分有心理疾病、身体障碍的高级商务男士不需要提供贴身服务,只是找个有眼缘的谈心,消磨时光。”

  王梅梅翘着二郎腿,自顾自地说道:“这里面就存在问题了,一边缺少合格的专业服务人才,一边想挣钱却因为素质低进不了门槛,我们何不抓住这一契机?现在三五十人都有地方接受、安排,既扩大了知名度,也让自己的队伍上个台阶。我们不怂恿声色犬马,只是提高从业人员的素质,让她们系统地学习有关方面知识,为精英们提供更优质更完美的服务,打个擦边球有什么问题?另外,我们的新股东提出开设健身房,专门招美女、帅小子做教练,为自己公司增加财源,为合作单位输送人才。这是一个炙手可热的朝阳产业,近年来国家提出全民健身战略,现代人也意识到健康的重要性,民众运动热情不断升温,市场对健身教练的需求越来越大。所以,你要准备好有关资料,由你主讲,尽快开课。”

  “这里全是女士,授课内容涉及到两性情感方面知识,我一个男人讲起来不适合吧?”牛成诚惶诚恐,瞅过去的目光仿佛遇到强烈耀眼的电焊,立即躲避开了。

  “什么女士不女士,很多人都靠那吃饭谋生了,还在固守陈规,这不是在老家,有熟人的地方,谁有你想象得那么害羞?谁有你这么封建古板?男人找女人图姿色快活,女人同样想着开心,图着钱财!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来这里工作,为什么要你给她们讲课吗?不就是为了调动她们的热情,激发她们的欲望。有了热情工作才有动力,事情也就成功了一半。明白吗?”王梅梅愉悦的脸色即旋又严肃起来,振振有词,“。不过我要警告你,这些风月场上的女人都有一手,你不能同她们有任何感情瓜葛,否则吃不完兜着走!”

  “记住啦!”牛成盯着墙上的《八骏图》,立起耳根,唯恐漏掉只字片语。

  “好吧,先试一试你的份量,看以后能不能挑大梁。我正在考虑培养一个店长,行的话可以订个长期合同,到时候提只密码箱回去,你就是龚牛村的大老板了!”

  干就干吧,只当座了三年牢,当了三年兵,这年头没背景没文凭没技艺哪里去找好工作?眼下有吃有喝,环境舒适,既不是偷,也不算抢,何不赖以生存?牛成思量着,王梅梅按了下大班桌上的铃,一个满脸横肉,打手模样的壮汉健步来到办公室。他大背头梳得溜光,衬衣扎在长裤里,腰带上别着对讲机,神气十足,威风凛凛。王梅梅吩咐道:“这是新来的阿成,你先带着上白班,熟悉熟悉,给他配一部手机,把那些规矩都告诉他!”

  交待完毕,牛成诺诺退下,跟在壮汉后面惴惴不安地走出了办公室。果然这勾当神秘诡异,有点像黑社会性质,他时刻给自己敲警钟。

  牛成在梅梅发屋工作了几天,其心理活动和行动部署都在舒银花的意料之中,她越发觉得不安,遂决定去探个究竟。下午发廊里冷冷清清,一个戴耳塞边听歌边涂指甲的女孩见来了生意,殷勤地招呼,“大姐剪发吗?”

  舒银花默不作声,晃了下头,不安份的双眼四处张望。林姐从里间走出,水蛇腰,观音脸,天生一副俏模样,这些天随着“梅梅发屋”的改造升级,她的装束也得到空前提高,耳朵吊了对明晃晃的银坠子,鬓簪别有血红的郁金香。她明察秋毫,见来者皮肤白皙,着装前卫,长相出众,将其带到后面客厅,热情洋溢地答理,“快进来坐,进来坐,姐妹可是一枝梨花压海棠,这么好的资源是不是要找份开心轻松,薪水丰厚的工作?”

  舒银花有备而来,倒显出几分从容,“我有个老乡在做管理,他说这里很好玩,我顺便过来看一看。”

  林姐悟出话意,煞有介事地说:“是阿成吧,听口音很像一起的?若不是熟人介绍,知根知底,我们还不收呢!阿成是我们自己人,当然不会有问题。你模样这么好以前做过这行吗?”舒银花微服私访,正合心意,看个子丑寅卯,“没有,从来没有,他倒是说得花儿甜蒂儿香,如何好如何好,我有点不相信,今个儿抽了空特地来看一看。”

  林姐为了扩充自己的队伍多拿提成,大肆炫耀,“在厂里上班有什么奔头,每天十多个小时,热汗淋淋累死累活,工资才一千多一点。我们这里有吃有住轻轻松松,几千块钱随便拿。”舒银花受其蛊惑,脸上有了几分笑容。林姐不失时机地因势利导,添柴续火,“阿成在这里,你安全有保障,尽管放心大胆,老板能耐得很呢,上面一有风吹草动,内线就会告诉我们。只是这边档次高一点,阔气一些,人招满了。对对,你跟着我到那边去看看,记得还有一间空房!”

  林姐取了一串钥匙,两人从后门而出,七拐八绕,便是一大片平房出租屋。棋盘式的小巷两三米宽,纵横交错,没有树木,没有花草,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尽是光秃秃的水泥路面。走过一排屋,门都关着,第二排有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眉心点了颗红豆,美得像印度女人。她性感十足地坐在门口翘首弄姿,不时张望。同行是冤家,那女人却没有半点妒意,林姐与她淡淡一笑便过去了。

  又走了一截,林姐欢欣鼓舞地说:“别看这时候冷冷清清,门可罗雀,晚上磕头碰脑可热闹哩!这附近有两三万民工,只按一万单身男工计算,每人每月消费两次,是个多么庞大的数字?万事开头难,先结识几个工人,混熟后就有回头客,一传十十传百,他们会隔三差五地找来的。男人搞这个同样是做贼,进了门哪敢停留久,你不高兴几分钟就可以把人打发走。”

  舒银花暗忖,两个没有丝毫感情的男女处在一起,下面的像死鱼,上面的像筛糠,岂不索然寡味?林姐说着打开一间单扇门,那房子十来平方米,一张双人床占据大半面积,看不到桌椅,看不到衣柜,看不到锅碗瓢盆。墙上一幅写实画油图。一个体魄正常的男人走进这狭窄的屋子,遇上一名浪荡的妙年女郎,早已浮想联翩,心旌摇曳。这出租屋太有特色,太会调口味了。

  林姐不失时机地点拨,“这边的条件是差了点,没有地毯,没有空调,没有红酒,但比那边方便得多,自己随时可以带人来,留人住宿,只要用暗语给阿成发一条短信,什么不用担心。你看六六又做成了一笔生意。”

  自古文人相轻,美人更是如此,舒银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刚才那个翘首弄姿的女人将一个男汉让进了屋子,铁皮门随即紧闭。林姐见舒银花眼里有无限的宁静,识不出庐山真面目,继续循循善诱,“人贵在了解自己,善于取舍,你这么好的资源优势不懂得开发利用,再过几年倒贴钱男人也不感兴趣了。怎么样,想明白了吧?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间单房,你来的话我把钥匙给你?”舒银花脸上仍然一副水波不兴的样子,犹豫着说:“我还没有辞工呢,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

  锁好门,两人各怀心事,返身上路。

  “梅梅发屋”的匾额已经更换,门面装修一新,到处是明亮的大玻璃,镜子边上垂着风铃和塑料蔓藤;洗发水、啫喱膏、染发霜陈列整齐;电推、电风吹、焗油架焕然一新;旋转椅、日式洗头床、泰式洗头床高档考究。健身房崭新锃亮跑步机、登山机、坐式双向推胸训练器、立式磁控健身车,五花八门,引人注目。两名倜傥的男人从里间出了大门,凌驾于一切声音之上的流行歌曲又大了些,牛成里外巡视完一圈,带着三名涂脂抹粉,穿戴风骚的服务员曲曲折折来到四栋三楼。

  傍晚五点钟正是生意清淡的时侯,下午的客人基本上走了,晚上的高峰还远着,王梅梅何等精明的人物,见缝插针地把这空隙利用起来,培训是手段,管理是目的,几十分钟学习时间,员工的知识增长了,凝聚力提升了,组织纪律更强了,那不是智慧?那不是效益?那不是金钱?套间里静悄悄的,“美发美容美身,尽心尽力尽量”的座右铭尤为显目。茶几上的口红、纸巾、八卦杂志收了起来,来自全国各地十多名罂粟花一般诱人而又肤浅的女人;体魄强健,身材挺拔的小伙子,聚集一堂,众星拱月般地坐在沙发、木凳上,全神贯注,认真聆听。

继续阅读:第57章 姘居男女寿终正寝 回归家庭洗心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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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相随上上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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