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酒糟鼻心怀鬼胎 美少妇忍无可忍
天地国亲师2020-07-23 15:304,482

  有了新的工作,作息时间也随之改变,牛成每天朝同日出,晚同日归,舒银花起床后早点已经摆在了小桌上,虽然是再普通不过的油饼牛奶,两人也有如饮琼浆玉液的滋味。牛成去上班,她洗完衣服,再买来一天的菜做好。她觉得工地上的伙食太差,不合口味,牛成吃下去会把身体拖垮,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得先留住他的胃,既然走到一起不如做个任劳又任怨的贤惠女人,让他死心塌地,叫别人无懈可击,他俩是天生一对,他俩是最佳组合。工作上她更是埋头苦干,细心认真,委曲求全,争取持续做下去,求得立足之本。

  冬季的天说黑就黑了,不到七点,“火辣辣湘菜馆”里老少咸集,济济一堂。所有服务员齐上阵,两个写单的一一记录,笔杆子不停;三个传菜的敬茶拿酒,忙进忙去;谭姐满脸堆笑,迎来送往。六个围席而坐的客人不耐烦了,“靓妹,过来呀,我们不能干坐,快点菜呀!”

  舒银花的几个字不是缺胳臂就是少腿,比比歪歪,用万能胶也粘不到一起,哪敢登大雅之堂。她过来忐忑不安地说:“我才来几天,还不熟悉,让她们登记吧。”

  几个人不知就里,七嘴八舌说开了:

  “拿笔和纸来,我们自己写么。”

  “才来的,难怪以前没有见过。”

  “新来的一枝花,我们还看不上别人呢!”

  “大妹子,我们高兴让你服务,只要你在这里,我们每三天来一次。”

  酒糟鼻坐在收银台里,听了这番对白,知道拣了颗摇钱树,一个劲地偷着乐。舒银花左右为难时,包间门开启,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气呼乎的出来叫喊:“人呢,人呢,怎么搞的,服务员呢?”

  酒糟鼻示意她,“你干脆去那边。”舒银花胆怯地说:“你让谭姐去吧,她熟悉。”汉子看罢她的着装,严肃的表情有了几分喜悦,“什么谭姐不谭姐,你去才更好!”酒糟鼻伸过头安慰她,“没事的,包间的客人眼光高,其他人去了瞧不上。”

  舒银花奉命来到包间,里面六七个人春风得意,谈笑风生,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们要什么?”

  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说话倒有些含蓄,“大妹子挺专业的,看来早已是灯红酒绿之中的人了,唱一首歌助兴怎么样?”

  舒银花双手被在背后,靠墙而立,如同小学生罚站一般,“我才做这行,真不会唱歌。”

  另一个中年壮汉道:“那就陪着喝酒呗,如今这年代光端茶盛饭的服务员有什么意思!除非长得太差,让男人产生不出幻想。”

  舒银花头一次单独同这些陌生男人进包间,头一次真情实景陪客人,紧张得每句话都不利索,平常的泼辣劲头荡然无存。她心里狠狠骂道:妈妈的,男人怎么都是这种货色,服务员这口饭真不好吃!

  “既不唱歌,又不陪酒,磨磨蹭蹭老是站着多难堪。”一位领袖式的人物空出个座位,拍了拍凳子,“来,随便喝点饮料,这些都是知书达理的老板,你尽管放心,不会乱来的。”

  “对不起,我真的从来没喝酒,更没有陪过酒,不知道礼节。”舒银花我行我素,却被热情的宾客拉得坐了下来。

  酒店里走了两拨人,酒糟鼻收好钱,踌躇满志,两眼看着天花板,默默计算着今天的毛收入。舒银花来到柜台前,打断他的思路,“老板,他们还要两瓶什么‘酒鬼酒’?”

  酒糟鼻回过神来,眉开眼笑,“这帮酒鬼就喜欢‘酒鬼酒’,跟你说,他们全部是有钱有身份的老板,来一趟少不了消费大几百元,只是次数不多。你要是能把他们咬住,就算你立了功,就算你有本事!”

  “看起来都有点像大款,我陪着心慌呢。”舒银花不愿呆在包间里听那些男人们肉麻的段子,只好在这里多消磨一两分钟。

  “我和这帮人六七年的交情了,老朋友哩!他们个个有房有车,有单位有家室,闲着无非是聚一聚,开一下心么。怕什么,人家看得起,要你陪着唱一唱歌,跳一跳舞,碰了下,那有亏吃?做服务员普遍天下都是这样,只要好好干,我私下给红包你,等下就可以兑现!”

  酒店打烊了,所有员工回到宿舍,大堂里陈设整齐,仅剩下两盏壁灯,光线幽暗。酒糟鼻将舒银花带至里间,倒茶让坐,嘘寒问暖,“靓妹,做这行不难吧?很上手么,我留心观察了几天,看来你天生是吃这碗饭的人!”

  无事献殷勤,非嫖即盗,舒银花窥出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既不接茶也不就坐,倚着门框勉为其难地应付,“还行,刚入行也有难境呢。”酒糟鼻张开粗大的五指,梳了下漆黑的假发,装腔作势地说:“新手进来都有一点畏手畏脚,慢慢就适应了,你悟性好,应变能力强,很不错的,再过一个星期保证熟极而流。我这里还差一个大堂经理,论气质,论形象,论魄力非你莫属,这是我考虑了几天的结果,也是众望所归,绝大多数顾客的心愿。希望你好好地配合,联手将酒店做大做强,工资嘛,当然比其他服务员高多啦!”

  舒银花看着自己的皮鞋尖,嗫嚅道:“我初来乍到,人生地疏,哪有这个能力?再说谭姐经验丰富,在这个位置干得好好的,用不着我去抢班夺权。”

  酒糟鼻摆动的手仿佛在驱赶一股陈腐气味,猫眼睛玻璃球一样发亮,“这个黄脸婆你知道有多大了吧?四十六岁啦,岂有此理!一把年纪还做服务员,那不是损害了‘火辣辣湘菜馆’的形象?几年了我一直没有物色到称心如意的店面经理,只要你答应我毫不客气地调她去厨房洗碗!”

  舒银花坐立不安,连连摇头,“你别让人家听见了,我好好干活她还横挑鼻子竖挑眼,要是知道我插了一篙还干得下去?她是你老婆的亲戚,我可得罪不起!”

  酒糟鼻横眉怒目,凶相毕露,“她敢?我是老板,要是瞎掺和我立马让她走人!”舒银花慌乱起来,“别,别这样,闹开了大家都不好,井水不犯河水,我做自己份内的事就行了。”酒糟鼻将一个红包往她兜里塞,又是暗示,“我说话向来算数,还不明白吗?你我一条心,共同开创美好未来。别胆小怕事,有我罩着,一切都好说!”

  舒银花仿佛被黄蜂蛰了一口,边挣夺边骂,红包掉在地板上,“把你当个人,自己不尊重自己,做了个夜壶老板,竟然猪鼻孔里插葱——装大象,我才没放在眼里!”

  酒糟鼻对舒银花的谄媚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想起来就要吐。这人太不识相了,自己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整天还想着拈花惹草,以为钱真是万能的,实在不是个好东西!那个窟窿还呆得下去吧?舒银花被半天不顺心的事烦透了,私下里开始打退堂鼓,湘菜馆虽然世态炎凉,人情冷漠,那帮人从洗碗的到炒菜的,从服务员到管理员不是亲戚就是老乡,外人永远进不了圈子。但那里饭菜可口,语音相近,或许酒糟鼻的老婆来后对他会有所遏制,那就试着再做几天吧。

  第二天舒银花故意九点多才上班,但见湘菜馆大堂放着大小几个包裹,谭姐同另一个粗犷彪悍,嘴巴阔大的女人喋喋不休,旁边站个新来的女孩,她们见有人进来了不再言语。舒银花揣摩那年龄大的女人就是酒糟鼻的老婆,但不能肯定,也就只是点头微笑而已,自个儿拖地板。阔嘴女人去年患上了妇女更年期痴肥症,形态臃肿,体重一百八十多斤,动一下身子就流汗,此时获取秘报进到里间便和酒糟鼻议论起来。看不出是他们人没有修养,还是故意要让外人听见,嗓门都不小。阔嘴女人说:“回去才一个星期就招人,电话里我不是说过表哥的女儿芹芹要来上班吗?”

  酒糟鼻瓮声瓮气,明显的带有负面情绪,“表哥的女儿来了不矛盾,厨房里少了个洗碗的,服务员也要增加,有什么问题?”阔嘴女人的声音又高了几分贝,“芹芹只做服务员,看你安排谁进厨房?你喜欢臊气重的模样好的,让她去洗碗做杂活!”

  酒糟鼻满腹怨恨,无法压抑,“你太没有战略眼光了,人家酒楼打着灯笼找懂得琴棋书画,善解人意的美女,为的是吸引顾客,招揽生意。你看你带的服务员要模样没模样,要品味没品味,有一个拿得出手吧?!”

  阔嘴女人更加霸气十足,理直气壮,“我是开饭店的,又不是开发廊,开妓院,要那么漂亮的女人做甚么?你的饭菜做得不出色,服务员长得再好有什么用?是能给客人解渴还是能给客人填肚子?我早就说过脸蛋好的女人都不是好的,留在店里容易惹事生非,客人要陪酒陪唱,喝多了要抱,出事了你赔得起?这些年我以质量取胜,以诚信为本,不讲究公关,服务员长相平平,生意不一直可以吗?”

  酒糟鼻反唇相讥,热嘲冷讽,“可以,你自己说可以?做了七八年还是这个鸟样子,还在这个夜壶店里混!要是按我的思路早就鸟枪换大炮,至少不用租别人的门面了!”

  阔嘴女人大举反攻倒算,“别歪尾巴狗子充正人,你肚子里几条蛔虫几根肠子我不清楚,不就是想打她主意,尝一下骚气味,还要我戳穿?跟你讲,这个月满了不让她走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酒糟鼻被婆娘一针见血的话戳得哑口无声,他说不过,打不赢,更怕她娘家的人,只好摔门而出。可他的烟吸多了,咳嗽得像罗锅一样的身子利索不起来,本来对称的脸即刻不对称了。舒银花听得清清楚楚,心想好在昨晚没有跟这个老头发生什么关系,要是指望他罩着岂不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些人都是挑缸钵的断扁担——没有一个好货。她忍无可忍脱下工作服掷于地上,破口大骂:“切,不就是一个破服务员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姑奶奶不干了还不行?!”

  夜晚,舒银花靠着床头将满肚子苦水倒完后,又把湘菜馆的挨个儿骂了一遍,“什么鸟饭店,简直是在收集人渣,高个子像电杆,矮个儿像尜儿,瘦的像黄麻,胖的像地瓜,两个丑八怪堂客把个男人护得像宝,时刻担心别的女人抢走,真是卖丑!”牛成记完工分,褪掉外裤挨着煨在被子里,笑不可抑,“女人无貌便是德,这不是人家的错,俗话说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人家打的是爱情保卫战。你要是斜眼歪嘴流口水还有人妒忌?你要是满脸雀斑砧板向还有人提防?你要是人老珠黄皱巴巴或许融进去了。”

  “女人长相好就没德了吗?鬼话连篇!”舒银花毫不领情,怒气冲冲,“做好事,假头发酒糟鼻,满口牙齿黑漆漆,这样的男人搭一座金山我也不要!拉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么,放在动物园看有不有母猴子母猩猩翘尾巴。恨死了他们,干了五天才给一百四十元工资,还要陪酒陪唱,我想起来就气愤,刚才骑自行车过去看到四周没人,一锤砸破了一块大玻璃,明天让他们去火辣辣吧!占姑奶奶的便宜有好下场?!”

  牛成内心闪过一道阴影,没有信念的人就没有不敢做的事,自己每夜陪着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看来她那本书一辈子也读不懂,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台戏怎么收场?他不禁生出一丝忧虑,“你脾气那么大,报复心那么强,往后谁敢同你相处?”

  舒银花心不在焉,无所顾忌地说:“我就是这种个性,你对我好我比你更好,你对我歹我比你更毒,你可别惹毛了我就是!”

  牛成遇人不淑,哪敢沿此话题继续深入,遂努力摆脱怔忡状态,“那也好,没事干安心惬意玩几个星期再回去。”

  “老话讲,出门之人可长日思家,而不可一刻恋家。又让我回去苦蹲寒榻,做闲妻凉母守活寡?我才不哩!”舒银花奚落他,“悲观什么,人类都是唱着颂歌走向未来的,我准备学做生意。前天碰到服装厂的同事周丹,她以前贩过袜子,从厂里进货一双袜子能赚一半,再过一个星期她就正式辞工。这几天我先进一点水果卖。”

  牛成嗤之以鼻,“不晓兵书不拜将,不识水性莫游江。从娘肚子里出来从未做过生意,如今想吃这碗饭,有那么容易?人无笑脸休开店,你这脾气高高在上,既不会说乖话,又不会哄顾客,更不愿笑脸相陪,直去直来不碰得焦头烂额你肯回南朝!”

继续阅读:第52章 谋生存另辟蹊径 避查证冻成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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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相随上上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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