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何瑞希给安驰挑结婚礼物,因为过几天他就要结婚了,无聊至死的林森硬跟着她来。呵呵!为前男友买新婚礼物,想想都觉得自己伟大。
其实很纠结应该买什么,忍不住问身边的人,“你们男人喜欢什么?”
“钱,当然,还有女人。”
“你能不能说人话。”何瑞希瞪他。
“那就买棺材了,反正那混蛋早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何瑞希忍不住笑,“说不定北京也有一个女人如此咀咒你。”
林森怒,“何瑞希不待你这样揭人伤疤啊。”
最后何瑞希买了一套价值不菲的茶具,安驰是安溪人,从小就爱喝茶。
林森不干了,怪声怪气的说,“呀哟哟,何瑞希你对前男友真够阔绰,全世界的男人都想当你前男友了。”
何瑞希不说话,在快递单上认真的填写地址,让店员直接帮忙快递,凭心而论,安驰除结婚时没选择她,他们在一起的四年里,他对她真的不错,处处牵就她,工作烦时还想挖空心思的逗她开心,或许两个人真的有缘无份,而她选择祝福。
一个城市有时候真的很小,小到只有一个转身的距离。
何瑞希和林森从店里出来,迎面就撞上了凌末涵和林梢,这次她没有逃,微微一笑,“这么巧。”
“真的很巧,”林梢笑里多了几分急促,“五木,好久不见。”
“真的好久,十年了,十年沧海桑田,”林森这匪说话一向直来直去,“这位是你先生?”
林梢不知怎么回答,脸涨着通红,凌末涵倒一点影响都没有,整个人看上去从容淡定而落落大方,但说出的话却刻薄得很,“林森,你还真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直率。”
有人说你直率,别以为它就是褒义词,这会林森气得头顶都冒青烟了,孰可忍,孰不可忍,想反击,但一时又没想出措词,结果林梢给抢白了。
“五木你误会了,我和末涵只是好朋友。”话像是说给林森听,眼睛却看着何瑞希。
有些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那挺可惜的,蛮登对的。”眼角却瞟见凌末涵意味深长的笑,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可恨的是林森又出了状况,“那真是可喜可贺啊,原来你也不喜欢吃萝卜,特别开了花的萝卜,要不找个地方庆祝?”
林梢马上应和,“好啊,大家一起吃个饭,”又转头问凌末涵,“你下午没事吧?”
“没事。”
即便何瑞希一万个不愿意,但林森都应人家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尽管中午用餐时间,但高级的西餐厅里人烟稀少,四个人占据着四个桌角,何瑞希却心生突兀,那感觉就像坐在一个仙人球上,密密麻麻的细刺从皮肤里一点点的渗入,虽然不至于要人命,却也难受之极。
因为时间,记忆被切割成一段段残缺不全的记忆,再相见时已是无话可讲,或长或短的沉默似乎要把所有的空气都抽离,呼吸变得压抑和困难。只有一个人丝毫不受此气氛的影响,从屁股沾到椅子的那一刻就掏出最新款手机自顾自的玩起来,也不知道他在玩什么。
于是努力寻找话题成了一个人的事情,她的声音轻而缓的飘过,像是这二月的春风,“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好,你呢?。”
“我也还好。”
沉默,十秒。
“这家餐厅我来过两次,东西还不错。”
“是吗?”何瑞希笑笑,她本身不怎么喜欢吃西餐,半生不熟的。
“特别是水果沙拉,饭后一定来份,是吧,末涵?”
“嗯。”凌末涵轻应,嘴角微微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