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今天冯俊臣找你去都谈了些什么啊?你答应应聘于冯氏集团吗?”
“没有。”
今天他找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表面上是找我谈招聘与受聘的事宜,其实之前我想是他想找个知心人吐吐心中的不快罢了。
期间,他跟我说了他的婚姻状况。
自与我分手后一年的那天,在海滩老家与官宦之家的小姐刘岚结婚,在两家大人的示意下仓促完成了婚礼,他说虽然与刘岚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但是实际上他们只是情如兄妹的亲人,他冯俊臣从小都不敢越雷池一步,只是刘岚整天整夜地纠缠着他,他说那没日没夜的的纠缠应该就是她的爱吧,也许只是这些小孩子的脾气游戏铸就了他们婚姻的基础。凭一时的冲动终究取不到半世的欢愉,他说他后悔但是又不忍心伤害而放手离去,所以我想他的内心应该是极其烦杂而矛盾的。
听到他断断续续的述说后,我问的他们经营这场婚姻的具体情况,他也毫无掩饰地与我述说。
早在台北读大二时,邱雪,冯俊臣的表妹转校成为校友,在一天,她无意间透露了冯俊臣婚姻不顺利的小道消息,因为当时的各种原因让我没有怎么在意其发展的情况。但是好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他们会生活得恩爱有加,没有想到这六七年惨淡经营已让其婚姻处于破产的边缘。
刘岚因为在早年的一个绑匪事件中受伤,导致终身不育,加上冯母对其的种种不满,所以婆媳之间经常发生冷战,当然城中失火必然殃及池鱼,冯俊臣在两个女人之间进退两难,一个是生养自己的母亲,一个是自己朝夕相处的恩爱发妻,终于有一天冷战爆发,冯母回到娘家,刘岚回到破碎的刘家,由于刘家之前在法律上的官司吃败,再加上刘威在太平桥上的胡作非为,所以刘岚几乎是伤心欲绝。冯俊臣厚着脸皮去了刘家接她回家,被刘母臭骂了一顿后才把刘岚接回来,后来又去了外婆家接母亲,但是年迈的外婆却要求孙媳向冯母道歉,要找到刘岚可是官宦出生,面子比金更重要,况且她那个要强的性格,要她向某个人承认自己的错误,那简直比登天还难。于是冯俊臣便去求刘岚,当然两人就发生了纠缠,那一次是他们的第一次争吵,自从那次争吵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越来越远,、感情越来越淡,两人已经到了饥不同食、困不同眠的地步,已经闹到了不可收拾的离婚地步了。
在和他交谈的时间,我还打听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刘家一家老少现在平安无事,刘国威坐了两年的牢后,被无条件地释放,只是已经没有继续任职,而刘威呢在外面漂泊几年,通缉无果后亦不了了之,国家已是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时我想大概是刘家拿了很多的钱来做赎身费,但是受害者仍是漠家。
回家后,不干预漠母提及此事,反而是漠母说一切她已知晓,不想再追究什么,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误被人杀,记得当时漠文当时是漠文自己去救付佳媛而撞在付佳媛的刀口上的,漠母说漠文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死的,死而无憾,而漠氏食品食品案已经过去多年,她说此话时看似很累,她说她想好了,年纪大了,虽然丧夫又丧子,闹起了莫大的纠纷,她想平静地生活,她说这也是她的丈夫和儿子的心愿。之前我还筹划如何再进行一场官司,可是看到莫姆这样,我只有罢手遂了她的心愿。
两个妹妹听到我的这句话后都暴跳如雷,说是要为漠家讨回公道,但是都被漠母给阻止了。
“那姐姐你还要不要去接受他冯氏的招聘?”小云问我道。看她愤愤不平的样子肯定百分之百的不同意。
“对啊,姐姐,你要不要去,我看这样的工作再好也罢,在那种狼窝里生活不去也罢,我们不稀罕。”小凤说道。
显然一家除了漠母外,都对冯刘两家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啃其骨,当然是有一些夸张了。
“是啊,小雨就不去了,一个堂堂的优秀海归派,何愁找不到工作,在虎口中乞食,宁愿仍积挨饿也不吃。”妈妈也劝说道。
“可是他开出的优惠条件极佳,只要我应聘后即升为市场总经理,工资自拟,即想要多少自己开口,这样的条件我还没有见到过哦!”
“女人就是心软,经不起面包的诱惑,不就是区区的一个官儿和一些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的,在别处照样能得到。”小云嘟起小嘴说道。
“我看可以一试,首先迫害漠家的是刘家而不是冯家,我们不可以把仇恨转移到冯家的身上,从而去点这块唾手可得的肥肉。其次,我看那冯俊臣也并非游手好闲的无为青年之徒,靠得住、发展潜力大。”漠母极力推成这件事情并分析了其中的利害。
“靠得住、有潜力?妈妈说这些话有些深奥哦!”小凤首先接着漠母的话说道,她没有对其言论进行反驳或赞同的评判,只是又加了一句“此中有真意”。果然当初漠母的这句话成了现实版的了。就这样在漠母极力促和下我应聘到了冯氏集团供职。
当我答应应聘于冯氏集团后,冯家可以说是举家皆欢,其欢喜大概是我不需要什么太多的薪水和向其提出了一套振兴企业的方案,而且该套方案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出现在冯氏企业里,将会使该企业从一只将死之马活奔乱跳。
当天,冯俊臣便开车来家接我,只是车里还另有其人,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想刘岚应该会坐在他的副驾座上,如何到了便和他一起下车,对我投来一个或关心或鄙视的眼神,也许这就是我负罪于他们婚姻的开端吧。
他没有直接把我带到厂里,而是去了他的家并且见了他的父母,但见之余只是见面的礼貌没有多余的惊讶,大概是他们已经忘了曾经有个女子跨进过这个家的门槛,毕竟七八年已经过去,我也变了摸样,再说也没有见过几面,所以至今已成遗忘之局面也是意料之中的之中的事情,不过我想以前的那场关系终会暴露,虽然我极不想让其曝光。
冯父冯母已经两鬓添白发,见到我的到来还是像当年一样招待,只是咋后代的目的不一样而已。
在他的家里,奇怪的是没有看到刘岚,也许是他们正在闹矛盾、刘岚回娘家了吧,对此我也不好再发问。
在接受了招聘书的第二天,便是我上班的日子,他还说要坚持送我回家,冯父冯母对此做法也是持支持的态度,并且还说以后让冯俊臣做我的专职司机。
“小雨,我送你进去吧?”他把车停在我家的门口,待车一稳便下车为我开门,才发现他的速度比八年前的还要快。
“不用送了,就到此为止吧,想进去做的话就走吧。”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跟了进来。
在家里,两个妹妹还没有下班,只有我和两位妈妈热情地招待了他,大家也是相见无语,少坐片刻后他便驾车离去。
已经上班几天了,冯父冯母待我如亲女,早起晚归都陪伴着我,只是有些让我不敢相信的是都几天过去了还是没有见到刘岚,说实话还真想看看她,想到她在漠文出事后伤心的样子,也真可怜。这一天,我忍不住好奇心终于开口问道冯俊臣。
“问你个事情,刘太太怎么没有在家呀?”
“她呀,经常在刘家生活,我都习惯了,我和她之间没有子女,所以他喜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也懒得管,只是有时候会搞得我心烦意乱、不想理会生意场上的事情,所以企业才会一直走下坡路。
“哦,我看原因不止这些吧?”我见提到了他婚姻的伤痛之处便借故转移了话题。
“是啊,原因太多,都让我应付不过来了,更有甚是哪些原因?”
“找出事出之因乃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也是关键。”现在是午休时间,办公室里不管是新老员工都已下班,就只剩下我和冯俊臣,由于天气比较热,所以穿着比较单薄,虽然单薄,但是也没有达到街头或是那些热闹的场合里的热感女郎一样衣不蔽体、性感万分的地步,可是一抬头却看见冯俊臣一直盯着我,又当我再抬起头来并与他四目相对时,他居然还面带羞涩、泛出红晕。
“哦,是啊,所以我就请你出山,帮我找出蛀虫、荡平敌寇!”
“你太高估我的力量和能耐了吧,你的能力远不在我这下,我的到来只是尽一些微不足道的蝼蚁之力罢了。”
“谦虚了你!”
“事实!”
“要不聊点工作外的做事情呗!”冯俊臣他提到。
“工作重要!”
“现在又不是工作时间。”
“要不出去吃点小吃吧”我提议道。
虽然已是奔三的年龄、成熟的白领工作人员,但是还是改不了小女生爱吃的习惯。
“很远唉!”
“你不是有车吗?”
其实我都不敢太过亲密的接触,毕竟人家是有妇之夫,在此,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愿是,但是还是担心,担心刘岚回来会突然不解他的身边怎么会多了一个女人,虽然只是工作的关系,但是要知道她看到我的这般花容月貌难免会心生醋意,不是我自恋也许是我多想。
在他的车里,副驾座上,我转过头看右边的窗外,人群稀少,因为在厂区,大多数都是上班族,除了上下班的高峰期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路过,虽然我是一个无产阶级着但也占有三分资本气息,对此还是可以发表两句“束缚人的自由,禁锢思想”的言论,不过没有办法,要是消灭这种社会现象,那资本家就无法生存、无产阶级也无法生活。
突然隔着玻璃看到右前方有一个老太太在人行道上蹒跚地行走着,衣衫不整,近了,看似生活不济、营养不良,一旁的冯俊臣在驾着车,车在飞奔,一晃,像流星般划过,把老人远远地摔在了后面,才想起自己曾经也是如此贫穷,就差没有到上街去捡垃圾破烂来维持生计的地步了,再想想以前生父养母又是多么的辛苦,猛然间才记得出来已有一个星期之久了,都没有回去看看在家里的两位母亲。
于是决定放下手中的工作、回家一趟、看望母亲们、逗一下两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