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晴看着岳伯群,她实在是搞不懂,听墨展绰那话,明明是失而复得的宝贝,应该倍加珍惜才对,怎么都还没握热乎就又回赠给了墨展绰?墨展绰也是,千里迢迢来送剑,也算得上是满怀心意,刚送出手,又收回来,偏偏还收得心安理得,这师徒两人都够怪的。
其实从她一进门开始就觉得怪,不是多年不见吗?见了面不说热情惊喜,甚至脸上得有点笑容吧,可岳伯群那张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她觉得他倒更象是莫百非的师父。当然墨展绰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淡淡一声师父,没有多年不见的惊喜,倒象天天见似的平淡。而且,既然是十年前的约定,明明知道墨展绰要来,连茶都没准备,墨展绰虽说是徒弟,但倒底也是个堂堂的王爷,面上功夫总要做点吧。再有,不是过寿吗?没有张灯结灯也就罢了,怎么连个客人也不见,这屋里除了冷清就是冷清,只怕连菜都没准备吧。
白安晴还真是猜对了,厨房里除了米和一些调料,什么都没有,但今天好歹也是岳伯群五十大寿,总该有顿象样的饭吧。
墨展绰让白安晴到后院里去弄一些新鲜的疏菜来,白安晴奇怪墨展绰怎么会知道后院里有菜?就算十年前有,现在也不一定有吧,但还是去了后院,一出门,她就看到了,满园子的菜,有青青的长豆角,新嫩的黄瓜,紫汪汪的茄子,还有红的绿的辣椒。
这让她突然想起了自已曾经种过的菜,一时间颇有些感慨,一年前,她还在留香院里种着菜,为每日的生计发愁,但一年后,她却站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个菜园子里,准备为一个老人的生辰备食材。
发了一会子呆,她转身回到厨房,拎了一个竹篮回到后院,摘了一把长豆角,几条鲜黄瓜,茄子也要了两三个,再加上一些红的绿的辣椒,回到厨房,该洗的洗,该切的切,刚准备妥当,墨展绰回来了,一手提着两只野兔,一手拎着两只山鸡,原来他出去打野味去了,住在山里就这点好,只要有本事,顿顿都有肉吃。
白安晴做菜是没问题,可是不会杀生啊,着着白安晴鸡鸡缩缩的样子,墨展绰知道她没弄过这些,便吩咐她烧一锅热水备着,自已把那两只野兔拿到后院里去开膛剖肚,清理干净了拿回来,水刚好烧好了,他把两只山鸡扔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子,再拿出来三两下就把毛褪干净了,也照样拿到后院里去开膛剖肚,处理干净,又用刀把它们全剁成小块小块的,只剩了一些骨头用来煮汤。
白安晴站在一旁,看着他处理这一切,简直有些呆了,他什么时候会这些的呀?在哪学的呀?反正在正正德王府,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没想到做起这些来却是熟练得很。这样看着他,完全不象一个王爷了,就象一个平常普通的男人,在外能挣钱养家,回到家里也能煮饭做菜。白安晴呆看着,一种幸福感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