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曦卸了妆,又换了一件月牙白的男装,将发髻也拆了重新松散的束在背后。
梵羲对她的嗜好很不明白,一个女孩子为何偏爱男装,而且不喜欢束发髻;
“曦儿为何偏爱男装?”
樊曦斜了一眼迷茫的某爷,嘿嘿一笑,整整身上的衣服,将胳膊搭在羲王爷的肩膀,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还真是像那个官家的风流少年郎。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穿男装呢,便于行事啊!你们这个时代啊,什么都好,就是男女不公平,教条主义太强烈!女孩子平日里都躲在家里做做女红啊练练琴棋什么的,出门呢很容易遇到坏人,或者做事情呢还要束手束脚注意形象,像我的性格走出去绝对惹人非议引人注目。但是我穿男装就不同啦,大家都觉得我是男的了,就不用束手束脚啦!”樊曦说完,还一副哥俩好的拍拍羲王爷的肩膀。
使得羲王爷很是无语,她一个丫头家哪这么流气?哪来这么多鬼主意?
“你们的时代很公平么?”低头瞧一眼搭在自己肩上的小手,虽然怪异却也没有阻止。
“公平呢,是没有任何一个时空时代可以做到绝对公平滴;但是我们的时代的女子是很有人权的,她们可以自由恋爱,自由选择配偶;可以自己找工作,自己有自己的自由和选择,想要男人养呢就找个好男人嫁了,不想的呢就自己奋斗工作。不必向男人低眉顺眼,也不用学什么夫纲女经,更不讲什么‘在家从父,出外从夫,夫死从子’的那一套;甚至有本事的还可以驾驭男人,嫖嫖牛郎·····额,呵呵···总是比这里公平的多,有人权的多。”
樊曦的公平论让羲王爷心里一紧,这样胆大的理论自古还没有谁敢提出来,这里的一切都是听男人的,全是男人掌权的世界;她在自由的世界里成长,会适应这里的规章制度么?眸华暗淡,心里有些酸酸的、涩涩的,像蚂蚁在啃咬,甚是煎熬!
不只是梵羲觉得惊讶,就连跟在后面的四大护卫都觉得震惊,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思想理念都很前卫大胆。
羲王爷吩咐四大护卫去做自己的事后,便带樊曦去了城郊;
郊外也是这开国日的一大盛点,许多男男女女都相伴来这里观景谈情;
但是樊曦并不知道这些,单纯的觉得是欣赏美景的地方;就算有很多男男女女在这里樊曦也没觉得很奇怪,毕竟在现代这样的现象很多,凡是优美浪漫的地方都有情侣一同观赏。
每个人都希望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留下美好刻骨的纪念。
她第一次和男的出去郊游,是和李绍航一起;现在是和梵羲一起。
樊曦苦笑世事的无常,爱情是多么不可靠的东西,总能让人着了魔一般不顾一切,变化多端。时间痴男怨女居多,皆是情爱一事造孽。
同梵羲一起上了观景楼就觉得这里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都披着光辉,笑靥如花;复苏的万物更是生机勃勃彰显活力,远处有许多青草地和花林,配上这宁静和谐的气氛,简直是世外桃源!
樊曦四下观看,发现远处有一片湖,波光粼粼,甚是欢喜。也不问羲王爷的意见便率先下楼朝湖跑去。
“诶···”
梵羲见状连忙跟上,本来是想给她说些什么的,谁知道人家不给自己机会;
恶作剧之心萌动,便也闭了嘴,快速跟上。
路上行人看着向湖奔去的两人,皆掩嘴羞笑。
樊曦跑的快,根本没发现周围人的异常。
待到了湖边,樊曦很是畅快的吸了吸周围新鲜的空气,顿时觉得心中的压抑疏散了好多。
跟过来的羲王爷一声不吭站在她身后,嘴角微微上扬,还带着一星半点抽动,好像在隐忍什么。
樊曦回头便见他在那窃笑,眯眯眼睛似笑非笑的甩了某爷一眼,又转向湖水,“你丫的抽风?”
“咳,没有,只是,你看那边有个花丛,很是美丽,咱们去看看?”
樊曦顺着羲王爷的指引望去,果然见到一大片齐腰搞得嫩绿海,不禁撇撇嘴,那是花丛么?你看见有一束花开的么?虽然初春了,都已经郁郁葱葱的不少,但是离开花还很远吧!
不过的确是很美,樊曦想起了麦浪,眼前的称为草浪?花浪?
呸,真难听!
张开双臂跑向所谓的花丛,樊曦觉得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畅快了。果然是开阔的地方容易疏散郁结,早知道自己当初就不去爬山改去看海了,那样就不会掉到这里来了吧?
正当樊曦享受美好时光的时候,一种异样的声音传来。
“嗯··嗯·啊”
“唔··啊···”
如此孟浪的声音樊曦不可能听不出来,而且很明显还不只是一个人在叫,具体说不只是一对人,顿时满脸黑线,嘴角止不住的抽。
无语的回头看向某爷,只见某爷正极力隐忍笑意,见樊曦看过来立刻绷了脸装正经。
被耍了,樊曦立马想到。
不过这古人也太开放了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这里搞野合?
不过樊曦很好奇,站在那里不知道该退出去还是该往前进。
这一动会打扰到人家吧?
但是,这干柴烈火的,就是出去了也不会有人发觉她们吧?
小小的纠结了一下,再看看身后的某爷,笑脸更是苦巴巴的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想了想还是出去的好,这听人墙角的事情不太道德;其实樊曦是想稍稍看那么一眼的,毕竟露天AV嘛,免费的不看白不看哦!
但是,她自己偷偷看一下好,这还有个王爷在后面呢,这也不好意思看啊!
思来想去,唉,算了,为了不长针眼还是赶紧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岂料刚走几步比那声又传来了。
樊曦二人又一次停下了脚步。这一次樊曦的脸红的跟龙虾一样,而倾世美男羲王爷的脸是黑了又黑。
他绝对不承认刚才那对男女是在说他们,绝对不是。
看梵羲被人误会吃瘪的样子真是太爽了,某女无声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那叫一个嚣张。
所谓乐极生悲就是针对这种小人得志的行为而生的,所以嘚瑟的忘乎所以的某女,一个不小心被花草缠住了脚,一个不稳‘啊’的一声就向后倒去,而某爷下意识就去揽她的腰,结果惯性太大来不及收手就被带下去了。
两人双双堆叠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又听见人家说话了。
登时樊曦羞的想钻到草根里,而某爷是扬眉吐气了,头沉在樊曦耳朵边闷闷的低笑。
“曦儿,你看人家都知道我们很恩爱。“
某爷无耻,‘恩爱’说的格外暧昧,呼呼的热气吹进樊曦的耳朵里。
樊曦尴尬极了,在这样下去脸皮子非熟了不可。
二人从花丛走出来时,已是过了晌午了。皆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模样;除了樊曦身上的衣服有些不伦不类。
樊曦将自己撕破的衣服铺平了包在某爷的外衫里面,然后撕下摆尾处多出来的布将外衫束好了,然后又将袖子挽起来,走起路的时候还要双手环抱着胸以防里面的衣服掉落。两人走在一起,简直像是土霸王强抢了美公子,如果美公子脸上不是调笑的表情而是欲哭无泪的话!
樊曦现在才知道这湖叫定情湖,用在开国日庆祝期间给定情男女们幽会的,情到深处野合也是没人管的,野合就需要地方吧,这地方自然就是那花丛了。
只所以男女会在这花丛里情不自禁,也不全是风景这边独好的缘故,往往是因为这花丛里有一种叫合欢草的植物时刻散发着催情的香味。这种话多用来制作成合欢散一边夫妻促进感情。
樊曦听得真是无语极了,集体野合也就罢了,还有专门的野合地方,真他令堂的够变态的!
心有戚戚焉,果然是定情湖啊,一个不小心就定了!